我的男友是怪物 上——月下金狐
月下金狐  发于:2012年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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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插进你的的心脏之中,活活的将你的心脏掏出来,甚至只见他虚晃一下,便割断了你的大动脉,让你血喷如柱

,和他近身交手的人中,没有人能活着回来。

国际上各个佣兵队在背后都称天狼队的吴擎苍为极恶之徒,手法凶残的另人胆寒,没人愿意和他正面打交道,他们谁

都不想去单挑这个人,因为曾经挑战过的都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有的人只要看到战场上吴擎苍的眼睛,就会胆颤的逃跑,失去继续作战的勇气,他们都惧怕那双红色的眼睛,如同恶

魔之眼,视为有死无生的预兆。

战场上的佣兵团成员,每一个都是从死亡堆里爬出来的人,手上占着都不少于百八十条人命,无论是国家的叛徒,还

是外国的间谍情报人员,亦或是恐怖组织的绞杀,无论心理多么坚定的人,杀人的时候身上或眼神里都会出现不安的

小动作,这是属于正常人的人性。

但是像吴擎苍脸上那样平静表情,血红的眼神里仿佛死的人不过是一群蝼蚁。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就像天经地义,无

所谓惧一样。

这让他们这群久经沙场的老手们见到后也不禁面露惧色。

刚刚为国家救回两名重要的情报人员,吴擎苍的后背被美军的105毫米线膛炮给几乎炸裂,天狼佣兵队里才来一年的

许志云,正给他后背上药,因为吴擎苍坚持不上医院,而队里的人也知都道,他身体的伤比正常人恢复的快,也就睁

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天狼佣兵队的前队长孙威,因为年纪稍大,所以在两年前便退了下来,把队长的位置让给吴擎苍,因为吴擎苍的实力

强横,也是天狼的顶梁柱,所以小队的人没有反对的,顺里成章的做了队长,而退下来的孙威则是担任给天狼拉线活

和收集敌人情报的工作。

孙威进屋看了看吴擎苍的后背,伤口被炸的黑乎乎的,如果是正常人早就死了,但是吴擎苍却吭都不吭一声,躺在那

里任许志云往身上涂药膏。

孙威移开视线道:“小吴啊,这段时间接的活也差不多了,钱也拿到手了,我跟对方讲的很大头,对方也很干脆,一

共八百,给你四百,其它人分四百,你觉得怎么样?”

吴擎苍闭着眼睛疲惫的点了下头,算是应允了。

孙威打开手提电脑立即把钱转到了吴擎苍的帐户里,然后起身告诉了吴擎苍款已到,要他自己查一下,走之前他又转

头说:“小吴,队里最近难得没什么任务,你也挺长时间没休息了,这次带着伤就给自己放个假吧,有任务我再通知

你。”说完想起什么,随即从裤兜里掏出一款全新的卫星手机扔给吴擎苍,说道:“千万别丢了,上次给你那个,就

不知道你弄哪去了,虽然找你也不费什么劲,但也得我坐飞机过去找啊。”

吴擎苍睁开眼接过了手机,回头沉默的看了孙威一眼,眼里全是红血丝,孙威见状忙摆手道:“行行,你休息吧,我

先出去了,小志好好照顾他啊。”说完便打开了门,出去后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才走开。

吴擎苍躺回原处,只觉得身上的痛楚远远不及内心的痛来的强烈,甚至有些麻木了。

许志云涂完了手里的药,又拿湿毛巾给吴擎苍擦身体,擦到腰际的时候,吴擎苍睁开眼突然一把揽过许志云,狂暴的

吻了上去,许志云则顺从的张开嘴伸出舌头,吴擎苍入口后意识到什么,抬起头看了许志云一眼,有些清醒,然后抹

过嘴角的水渍,突然冷下脸指着门道:“出去。”

许志云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他默默的放下药膏,转身打开了门……

吴擎苍重新躺回了床,他的手紧紧攥住了床边的铁栏,铁栏上的那根柱子,仿佛要被捏断般发出“吱嘎吱嘎”不堪重

负的响声。

他紧紧的咬着牙,想起什么便觉得内心仿佛正被人一刀一刀剁着般的痛苦。

记得五年前那天,他拿着出任务赚的第一笔钱,回到两人住了快八年的房子里,等他的却是人去楼空,他不敢置信那

个他一直信任的人会悄悄的离开不留一句话给他,他固执的认为那个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于是他发了疯似的到处找

他,找了整整二十八天,终于在D市的一个餐厅找到了,他看到,杜修然正在餐厅里微笑着和另一个男人坐在一起,

他们有说有笑,那个文雅的男人还用手为他擦汗。

吴擎苍甚至想冲进去杀了那个敢碰杜修然的男人,他握紧了拳头最终却没有付于行动,即使自己心里觉得再痛再难受

,他都一直躲在黑暗的角落红着眼睛沉默的看着,直到那个男人把杜修然接入了宝马车之后,扬长而去,吴擎苍才低

头落下了泪水。

忍住内心的剧痛,吴擎苍只是冷漠的朝着看了他们看了最后一眼,才默默的转身离开,没有再去找杜修然,也没有想

要追问他离开的答案,他心里已经感觉到了杜修然决绝的态度,他比不上那个开宝马的人,他没有钱,也没有能力给

杜修然幸福,他感到强烈的自卑充斥着他的心,和那个优雅的开着宝马的男人比,他只有一双半个多月没有洗的鞋子

,和一身脏乎乎的衣服,而且他还是个不容于世的……怪物。

所以,他明白,自己自始至终都配不上杜修然,那个男人太过于美好,无论他的去留,自己都无权去干涉,他唯一能

做的就是顺从杜修然的选择,让自己从他的生命里消失掉。

吴擎苍明白自己想要的,也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他有思想,也有感情,他不是小时候的野兽,他不会找杜修然的

麻烦,所以这些年来他拼命的压抑着自己,不去想不去看,甚至用杀人来麻醉自己,他强迫自己忘记那个男人,那个

带给他童年最美好回忆的人。

可是,这些太难了,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那个男人的手中,他造就了自己,却又离开了自己,他一句话能让自

己到天堂,也能瞬间下地狱,他不想知道杜修然离开的理由,也不敢去看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更不能

轻易的忘记他,这个人已经是他心脏呼吸的一部分,一动就会痛。

孙威给他买了回国的机票,在走的前一天,许志云带着酒来到他的房间,吴擎苍喝得很醉,他一把扯过许志云,红着

眼睛盯着他,有一瞬间许志云以为他要杀了自己。

可是吴擎苍没有,他只是痛苦的低声喃喃:“修然,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

许志云扶着吴擎苍正要说话。

吴擎苍突然带着酒气猛的低下头发狂的吻起许志云,他一把撕开许志云的衣服,贪婪的用手不断抚摸着,感受着手下

的皮肤带给他的热度,他带着心底浓浓的思念和情意,小心冀冀的用手指膜拜着,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感觉

不对?气味也不对?所有的一切都他妈的不对劲,焦躁把他心头上燃起的热度瞬间转为暴劣,手下突然愤怒的一用力

,许志云顿时惨叫一声,这一声把吴擎苍从幻境中惊醒,他抬起头吃惊的看着身下的许志云,表情突然有了一丝清醒

,接着便痛苦起来,难怪,难怪……他本来就不是那个人,而那个人此时也绝不会出现在这个屋子里,吴擎苍白着脸

摇晃的起身,跌跌撞撞的退到墙角,他蜷缩着,并拼命的拽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呜咽着,突然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嘶吼

他竟然用另一个人来欺骗自己,可是他内心却明镜一样,他熟悉杜修然身上的任何气味,他嘴里的味道和他身上的温

度,及他那小声而又安稳的脚步声,这些都是别人代替不了,许志云除了长得像之外,没有一处能让吴擎苍感安心和

舒服,因为别人不是那个人,也永远成不了那个人,但吴擎苍却毫无办法,他只能这样自欺欺人下去,已经快到了不

可救要的地步。

许志云当即被吓的退出老远,站在门口有些惊恐的看着吴擎苍。

只见吴擎苍低吼了一声,突然一爪子刨下墙壁上的砖头砸向地面,然后通红着眼盯向许志云,喘息着冲门口大吼:“

谁让你进来的,滚!滚出去……”

Chapter 31

杜修然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放下了手中的笔,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愣了下,拿了起来。

“喂,你好。”杜修然闭着眼睛语带沙哑的问。

“杜修然,是我。”宁小胖在电话里高声说。

杜修然有丝无奈道:“小胖?你在哪呢?”

宁小胖道:“嘿,你肯定猜不到,我现在正在B市,这边正好有个研讨会,我在做准备工作呢,怎么样,你过来不?

闻言杜修然睁开了眼睛,B市……他抬手用手挡了下灯光,停顿了下,说道:“不,我……还是不过去了。”

宁小胖道:“不会吧?真不过来啊?我跟你说,有个事,你还记得你以前住过的那房子不?”

杜修然半天才点头道:“嗯……”

宁小胖说道:“听说那地方要拆了建学校,我这边图纸都下来了。”

听罢杜修然一怔,反应过来后,心里阵阵钝痛,他失态的喃喃道:“要拆了?怎么会……?”

宁小胖:“是啊,我听说后还开车去看了那地方,诶?才发现这不是你住过的吗?所以特地告诉你一声,嘿嘿,有没

有觉得很怀念啊?趁这个机会,咱们聚聚吧,也好久没见面了。”

杜修然呆呆的拿着电话,半天才回复道:“到时候再说过吧。”

宁小胖道:“你这个人就是没劲,一有个聚会啥的就这样……”宁小胖在电话里又说了他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杜修然也缓缓的把手机放到桌上,手捂着心脏的位置,隐隐的难受,才几年时间,那里就要拆了?难道,连最后一个

可以怀念的地方都没有了吗?

杜修然坐了一会,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点点的灯光,只觉得心在缓缓的下沉,他抬手摸了摸冰冷的窗户,半天才

收回手失神道:拆了也罢,拆了也罢……

那么多年了,即使再重要,也应该放得下了。

B市夜幕刚落,一辆白色宝马飞驰而至,缓缓停在路边,车门打开后杜修然下了车。

“修然。”车窗摇下,钱远扬道:“你哥让我在B市接你兜兜风,可没让我把你送这里来,你要丢了,我回去怎么跟

他交待?”

杜修然笑了笑说道:“我这么大人了,还能丢?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钱远扬想了想,下了车,一身笔直的铁灰色西装外套,称得整个人帅气而挺拔,他说道:“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

这样吧,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当一回你的贴身护卫怎么样?”

杜修然急忙摆手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钱哥,我以前就住在这儿,对这里很熟悉,这不是要拆迁了吗?所以想

过来看两眼,而且我跟那边房子的大姨还认识,挺想进去坐坐,所以,你还是回去吧,你今天特意来接我已经很感谢

了。”

钱远扬见状,看了看周围,说道:“这地方真的对你这么重要?刚下火车天都黑了,还是要大老远的过来看?诶,算

了算了,尊重你的想法,看就看吧,不过两个小时后你得在这里等我,我回来接你。”说话间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表。

杜修然笑道:“接什么啊?我直接打车就回去了,你忙吧。”

这时钱远扬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意示杜修然等等,便接了电话,说了两句后挂掉,看了两眼杜修然,道:“我还真是

天天有忙不完的事……”

杜修然忙道:“没关系,B市我很熟悉,再说我一个男人怕什么,你还是别管我了,我随便逛逛也自在些。”

钱远扬想了想道:“那今晚就这样,等我把事情全部处理好,明天,一定带出去好好逛逛,怎么样?”

杜修然随即敷衍的点头:“行啊。”

钱远扬说完话帮杜修然理了理脖子上的围巾道:“有什么事打电话,不用打给你哥,直接打给我就行,我绝对第一时

间到。”

杜修然忙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勉强笑说:“好……”

钱远扬这才放心的上了车,冲杜修然挥了挥手后滑入车道,快速离去。

目送钱远扬的车离开,杜修然缓缓转过身,延着没有路灯的小道一直往前走,看着还依然是老样子斑驳的旧墙壁,心

里有些酸溜溜的,他记得,以前,每天晚上的这个时候,那小鬼都会骑着二手自行车载着他去打工,那时候的小鬼还

小,自己打两个小时的短工,他也不回家就在自己工作地方的门外,坐在一个角落里默默的等他两个小时,直到他下

班,然后再载着自己往回骑,风雨不误。

那个时候没有钱,他经常只吃个半饱,省下米饭给小鬼吃,身上的衣服也穿不暖,但心里却比什么都踏实,可是现在

,什么都有了,却再也找不到当年的那种感觉了。

杜修然觉得眼睛有些湿,他急忙停下脚步仰起头看向天空,直到恢复了,才继续慢慢的往前走。

院子的大门还依旧是那个样子,铁锈长厉害,轻轻推开后,还会发出尖锐的“吱嘎吱嘎”的响声。

大姨的房间灯是关着的,大概知道要搬迁了,已经把屋里的重要的东西移到了别处,其它房间也都黑乎乎的关着灯,

是了,要搬迁了,本来在租的人也要另寻地方住了。

杜修然移了下脚步,朝着他住过的那间房子走过去,那房子最靠北,冬天暖气不热,夏天又潮,但是房租比别的房间

便宜五十块钱,就因为少那五十块钱,杜修然才租得起。

那间房子也依然没有开灯,大概早已搬空了吧?

杜修然停在房间门口,望着那房门有些发呆,站了一会,直到感觉到冷,才动了下,缓缓伸出手握住门把,然后停了

下,一用力,门被拉开了,并发出了一声响声,闷闷的,带着年代已久的沉重。

里面黑洞洞的,杜修然犹豫着往前走了两步,进了屋子,他习惯性的伸手打开墙壁旁边的开关。

“啪”的一声,灯亮了,杜修然舒了口气,还好,没有坏……

随着狭窄的过道,他脚步轻轻的慢慢的往里走,过了厨房就是客厅,他记有张木桌,是他教吴擎苍功课和吃饭用的,

很旧的木桌,还好,还好,它还在,还是那个老样子。

他的视线移到桌子上的纸垃圾盒上,是他用吴擎苍拾来的扑克牌叠的,叠了一下午的成品,此时正完好无损的放在桌

子上。

杜修然的目光扫过房子,一样的木床,及一块打地铺的草席,跟他走的时候一样,几乎没有动过,他脚步慢慢的移动

着,手轻轻的略过床柱,然后看了看手,想来大姨经常打扫上面并没有灰尘,屋里东西简单的让人想落泪,只有一张

床和一个桌子,还有一个放衣服的木箱,再无其它,墙角还放着几个空饮料瓶,他记得是吴擎苍以前拣回来说是留着

卖钱的,后来被他扔在了墙角,没想到一直留到了现在……

在屋子里慢慢转了一圈后,他看向窗帘突然发现帘子不知何时被挡上了,是大姨吗?杜修然犹豫着,然后目光扫向桌

子,以这个角度他能看到扑克牌叠的垃圾盒里有一只吸了半截的烟,没有彻底摁灭,走近了看,还在微微飘着几缕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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