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二分之一废柴(第二卷)——绝世猫痞
绝世猫痞  发于:2013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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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头一回结婚,金易有点紧张,搀着古晨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袖,古晨安慰地看他一眼,对办事员道:“我们准备好了。”

“那么我们开始了。”办事员和蔼地笑笑,开始宣读冗长的结婚誓词,金易不知道为什么精神有点恍惚,依稀听见他说什么“合为一体”,什么“疾病、贫穷”,长篇大论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转头问古晨:“古晨先生,你愿意和金易先生结为夫妻,爱他,尊重他,安慰他,保护他,直到无法坚持的一天吗?”

不是应该是“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吗?金易不由得暗自嘀咕,怎么未来人结婚誓词都这么敷衍?

“我愿意。”古晨严肃地回答。

办事员又看转向金易:“金易先生,你愿意和古晨先生结为夫妻,爱他,尊重他,安慰他,保护他,直到无法坚持的一天吗?”

金易一紧张嘴就秃噜了,结巴道:“好、好的。”

办事员又耐心地重新问了一遍,道:“你愿意吗?”

古晨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金易“嘶”地吸了一口冷气,终于明白过来这么回答是不对的,忙道:“我我我愿意。”

“恭喜你们。”办事员微笑着颔首,“下面请交换戒指。”

古晨立刻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铂金指环,拉着金易的手给他套上了,轮到金易的时候却紧张的死活套不进去,直到古晨忍无可忍地道:“手指错了!”才发现自己拽的是中指,忙换到无名指上,这才顺利地戴了进去。

年轻人办事就是不牢靠啊……办事员好不容易看他们都弄好了,拍拍手:“好了,你们可以吻新郎了。”

金易转过脸对着古晨,正好古晨也转过来对着他,俩人四目相对,古晨淡定地立在那不伸脖子,等着金易主动吻过来,以往他们接吻都是他主动的,这次他决定让金易主动一把。

金易看出了他的意图,小眼神飘来飘去扫了一遍周围的观礼亲友,脸越来越红,腿都哆嗦了也鼓不起勇气对古晨下嘴,半天粉红色的小舌头悄悄舔了一下下唇,一滴冷汗悄悄从鬓角掉了下来。

办事员保持微笑脸都酸了,不得不善意地提醒了古晨一句:“那个……你可以吻新郎了。”

古晨无奈捏着金易的下颌在他唇角轻轻吻了一下,发轻轻的“啾”的一声。

“礼成!”办事员如获大赦,默默擦汗,“恭喜你们!”

“恭喜!”周围的亲友们都围上来向他们道喜,并送上结婚礼物,金易本来紧张难堪的要命,一看有礼物收才转移了注意力,笑逐颜开地拆盒子道谢,渐渐恢复了平时没心没肺的状态。

63、民俗之魂

都住在一起快一年了,结婚和没结婚似乎差别不大,除了从两个卧室搬到一个卧室,每天晚上增加了双修的功课之外。

没错,是每天晚上。

金易也没想到自己适应性这么好,从一开始的每次都疼到后来的每次都不疼,不过花了一周时间而已。

一度他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可能有些过人的天赋,虽然每次都是下面那个,但也可以被誉为另类种马,颇有些洋洋得意。不过古晨对此嗤之以鼻,按他的话说,这种事呢,跟打酱油一样,无它,盖熟耳。

严一灵看上去是个不靠谱的小萝莉,但说到底还是继承了严家人的执着和强势,自打婚礼那天邀请了金易做她的毕业舞会舞伴,就开始每天都认真地发邮件和他核实练习时间、表演服装等等细节问题。

金易从小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型选手,上辈子长的又粗黑粗黑的,两辈子加在一起唯一干过的和“舞蹈”这么优美的词语有关的,就是小学三年级参加了一次区政府组织的春节民俗大会,一开始是出死力打太平鼓的,后来有个腰鼓队的扭了脚,就被调去和一个母老虎型女选手打安塞腰鼓,这件事给他的人生留下了一定的阴影,于是在他心目中舞蹈=母老虎。

不过严一灵这样的腹黑萝莉比母老虎可怕多了,穷追猛打了一个礼拜,金易终于举手投降,答应陪她参加毕业舞会。严一灵在学校是校花级人物,当晚被确定是开场舞选手,金易感觉压力很大,当天晚上俩人在虚拟网络内讨论如何才能惊艳出场。

“华尔兹?”

“不会。”

“探戈?”

“不会。”

“恰恰?”

“香瓜子?”

严一灵彻底被打败了,最后无奈地问:“小哥那你会什么?我随你?”

金易挖了半天的鼻,说:“其实我们华人吧——你有一半的华人血统对吧——六千年璀璨文化,干嘛要玩洋鬼子那一套?不如来点传统民俗舞蹈好了。”

严一灵眼睛一亮,拉过一个搜索引擎搜了一番,道:“霓裳艳舞?丝路花雨?贵妃醉酒?游园惊梦……小哥你会哪一个?”

金易继续挖鼻:“都不会。”

严一灵抓狂道:“东也不会西也不会,小哥你是在耍我吧?那你说的传统民俗舞蹈到底是什么啊?”

金易脑补了一下混血萝莉扭大秧歌跳信天游打安塞腰鼓的场面,忽然有点鸡血沸腾,一激动差点把鼻孔挖破了,搓搓手指道:“小灵子你信得过小哥么?我教你一个我们西北传统舞蹈吧,可热闹了,特适合当晚会开场舞,我保证你技压全场,俩人搞出二十人的大动静。”

严一灵将信将疑道:“真的?”

金易拍了拍她肩膀,严肃道:“真的!”

严一灵尖叫道:“小哥你刚挖完鼻屎啊别碰我!”

金易搓了搓指头,道:“这不是虚拟挖鼻么?又没有虚拟鼻屎。”

“……”严一灵被他恶心的不轻,嘤嘤嘤嘤地下线了,临走道,“我睡美容觉了,小哥你给做个策划吧。”

被女人信任的男人就是不一样,金易当晚像抽了大烟一样俩眼发光,硬是拒绝了古晨同学强烈的双修邀请,把自己反锁在实验室里搞妹妹的毕业舞会策划,一宿捏了两个虚拟小人,按照自己小时候练腰鼓扭秧歌的记忆给小人编排了动作,本想给小人把白羊肚毛巾和红肚兜什么的也弄上,想了想怕吓着严一灵,还是给弄了身燕尾服和晚礼服,天快亮的时候放出小人演练一番,觉得这么一来大秧歌看上去高雅多了。

舞会两天后就开始,金易一弄好就给严一灵发了过去,认真嘱咐她好好练,务必练成跟女小人丝毫不差的动作,晚会那天一定让她艳惊四座,名扬全校。

天光大亮,金易心满意足打个哈欠,打开实验室的门警惕张望,生怕古晨一早埋伏在门口爆他菊花,谁知卧室里竟然静悄悄的没有声息,伸着耳朵听了半天,忽然听到客厅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叫声:“汪汪!”

花妞?不对啊藏獒轻易不叫,再说叫起来可比这粗多了。金易踮着脚尖走到卧室门口,伸头一看,立刻满头都冒出了粉红桃心。

客厅里,花妞雍容华贵地卧在沙发上,跟太后,不,跟太皇太后似的,古晨头一回让出了正位,斜倚在窗户边慈爱地看着手里一个黄色小毛球。

“小狗?花妞回来了?”金易完全忘了躲藏,兴奋地跑了过来,不留神脚底下一绊,差点摔了个马趴,一个深褐色小毛球呜呜叫着扑上来咬他的脚趾头,显然刚才被踩着了。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古晨眯着眼睛恨恨看着他,手底下继续慈爱地抚摸着黄毛球,“大清早陈向东就把花妞母子送来了,头一窝生的少,就俩儿子,出生已经十几天了。”

“呀,我终于当爸爸了!”金易激动的双眼闪着泪花,抱起深褐色小毛球恨不得亲上一口,小毛球挺记仇的,刚被他踢了一脚,抱着他的大拇指啃的很快就起皮了。

古晨黑线道:“拜托你好歹是灵长类动物,不要把自己跟犬科动物拉到一条水平线上好么?这么想生儿子不如把药停了,今晚老公好好给你喂饱,九个月后你就能当真的爸爸了。”

“这叫童趣,叫浪漫,你懂个屁!”金易白他一眼,抱着褐色毛球搓揉搓揉,看了半天道:“这不是纯种藏獒么?它怎么一点都没随陈向东家那只?”

古晨挑了挑眉,道:“我和我的狗遗传信息都很强噢,将来你就知道了。”

自恋吧你就!金易觉得自己跟他老在一起迟早变成斜瞪眼——老想冲他翻白眼,不翻白眼简直不能平民愤!

家里添了人口,以前花妞的窝窝就有点不够大了,女王陛下自打生了儿子就有点恃宠而骄,也不爱在地垫上趴了,老是占着沙发不下来,完全征用了后爹的王座,古晨一开始还让着它,时间长了也暴躁起来,一人一狗开始对掐,一个赶走一个,一个扑倒一个,折腾的家里乌烟瘴气,金易为了平息家庭纷争,只好把自己的小卧室收拾了出来,又买了狗窝狗盆奶瓶什么的布置了,让他们母子三人进驻。

就这样,花妞才不情不愿地带着两位太子住了进去。

金易松了口气,烧水给小狗冲奶粉,古晨扒着门边恨恨磨牙:“这群白眼狼,等冬天养肥了我就把你们做成火锅吃,哼!”

金易抄起锅铲拍他:“去去去!不带这么吓唬我孙子的!”

“都说了不要和全科动物站在一条地平线上了!全家的智商都被你拉低了!”

下午夫夫俩争吵了几个小时才给两只小狗起好了名字,黄的叫小黄,褐的叫小黑(你确定你们几个小时就商量出了个这?),藏獒不愧是智商较高的犬种,金易给喂了两次奶瓶就知道自己名字了,一听见叫小黄小黑什么的就条件反射地冲过来要奶吃,金易本来就没太多养狗的经验,小东西一要就给喂一要就给喂,生生把俩孙子都给撑吐了,喷了古晨一腿。

“你有没有脑子啊!”古晨炸毛了,指着自己刚刚拆了凝胶,还固定着辅助器的左腿,悲愤地道,“你有没有空间想象力?啊?你喂进去的奶加起来都超过23小狗的体积了,它不吐才怪!”

金易一边拿毛巾给他擦腿一边嘟囔:“它又不是貔貅光进不出,人家又拉屎又撒尿的,还要跑来跑去消耗能量,体积什么的不是这么算的吧?亏你还是天才呢,质量守恒能量守恒,最简单的定律都不会用,嘁!”

古晨被彻底惹毛了,抱着智脑开始建模,等金易把腿给人擦完了,一道复杂无比的热力学应用大题出现在他面前:“去,把这道题给我算出来。”

金易看了一遍模型就头大如斗,把毛巾一摔:“老子不会!”

“我告诉你噢,这道题一共十二大步骤,满分十二分,你错一步我扣一份,差几分我就上你几次,上到你全都会算为止!”古晨把智脑往他怀里一塞,“给你两个小时,两小时后洗干净上床等我!”

“凭什么我要做你给我出的题啊!”金易也炸毛了。

“就凭我是你的监护人!”

“那凭什么我做错了就要被你上啊!”

“就凭我是你老公!”

金易(#  ̄皿 ̄)╯╧╧

当夜本来约好和严一灵磨合一下的,但金易失约了,第二天中午才捂着腰子上线,有气无力道:“小灵子,内个啥,昨晚有点事耽误了,你练的咋样了?”

严一灵拿着小叉子阴险地嘿嘿笑:“X生活很和谐嘛小哥。”

金易蹲在地上继续挖鼻:“要我再摸你一把吗妹妹?”

严一灵立刻躲远了:“不要!”

时间紧迫,第二天晚上就是舞会了,金易也没功夫再和她斗嘴,把自己合成好的民俗音乐一放,道:“废话少说,咱们开始吧。”

一个激昂高亢的女声在空间内响起:“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悠悠地唱着最炫的民族风……”

听惯了西方古典音乐和轻摇滚的严一灵同学头皮一阵发麻,某幻肢隐隐作痛:“小哥你合成的这是什么啊?好……好特色啊。”

“都说了是民俗表演了,当然是民俗音乐。”金易挥挥手,“快过来跟哥练起来,时间不多了让我看看你昨天练的咋样,我跟你说这曲子可是我花了大代价弄来的,在敦克尔星球都绝版六百年了嗯哼!”

严一灵将信将疑凑过来,开始配合金易扭大秧歌,扭完一个八拍疑惑地问:“小哥我怎么有种……格调不是很高的感觉呢?这个舞蹈真是符合我淑女的身份吗?”

你个大尾巴狼淑女个毛线,让我用最炫民族风唤醒你灵魂深处的吊丝之魂吧!金易严肃道:“民俗是一种另类的格调,装逼不适合你这样的型女,听哥的,哥保你一炮而红!”

俩人练了一下午,配合渐渐默契起来,后来连表情都加上了,虽然虚拟空间内他们都穿着正经西方礼服,但隐隐已经有了点高贵的陕北范儿。

第二天一早金易就取回了在网上一家手工作坊定做的舞蹈服装——白羊肚毛巾,红肚兜,花布灯笼裤还有红头绳什么的,外带两付神器——绿彩带和红腰鼓,高高兴兴摆在家里给老公展示:“亲,怎么样亲?很震撼吧?我保证今晚我跟我妹子艳压群芳,那啥我给你留了前排最好的位子,你一定要仔细观看啊。”

古晨拿着白羊肚毛巾往自己头上一绑,照镜子,幻灭了:“你自己进去现眼吧,我在外面等你,跳完舞就不要出去给粉丝签名了,从后台出来早点回家吧。”虽然我们金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也是混贵族区的,但愿我爸没死,不用向他的在天之灵告罪。

夜幕降临,夫夫二人开着水星皮卡,拉着服装器材什么的往严一灵学校的方向驰去,到了大礼堂,时间刚好,金易拖着大号编织袋子冲老公招手:“我先去后台化妆了啊,你记得坐第一排给我鼓掌噢,不来回家揍你噢!”

古晨面无表情啪一声关了车门,淡定地将座位放倒了躺着养神,躺了一会掏出智脑开始修视频,最近他有空就在搞这个,发现还挺有意思的,这玩意跟拼图游戏差不多,拼了这么些天差不多快成了,就差那么几个小碎片了。

不知道Null这家伙录的是啥呢?哎呀内容已经不重要了,光是过程就很好玩呀嗯嗯(骚年你太天真了)。

64、一报一报

礼堂后台,金易献宝似的将编织袋打开,哗一下倒了一桌子,洋洋得意道:“来吧妹子,哥哥这就带你上前线了。”

严一灵看着满地花花绿绿的衣裤装饰,有一种做梦般的感觉——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看上去如此诡异,如此……廉价?

“学姐,学姐你准备好了吗?还有五分钟就开始了哦。”一个学弟敲了敲化妆间的门,好心提醒着,“主持人已经在报幕了,麻烦学姐抓紧时间噢。”

“来吧,没时间了,赶快装扮起来吧!”金易将花衣服红肚兜塞给严一灵,自己抱着白短褂黑灯笼裤冲进更衣室,三下五除二穿好了,白羊肚毛巾往头上一扎,立马成了半吊子陕北楞娃,龇牙一笑跳出来,喊:“好了没妹子?”

严一灵无奈之下穿好衣服出来,连镜子都不用看,看一眼金易就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是个啥水平了。

“呀,你这个妆画的太高贵了,和咱的衣服不符嘛!”金易捞起化妆桌上一盒腮红,拿着大号粉刷给严一灵涂了个标准的红二团,赞叹,“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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