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优雅——Seth
Seth  发于:2012年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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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自己没一会又再度进入了梦乡。

杰森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打算吗?”

杰森皱起眉头,停下脚步:“偷窥可不是什么好的嗜好,沃特森。”梅尔·沃特森身为沃特森家的当家,全意大利黑

手党最强的男人之一,有着能够与柳所媲美的武力,他能够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自由行走,也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梅尔从拐角的阴影下走了出来,无声无息:“是你监禁了柳在先吧。”他原本是打算正大光明从正门进的,无奈被挡

在了门口,不过,这世界上还没有什么能挡的住他的东西。

“柳本来就是我们阿普利亚家的人,遵从我的指示,是理所应当吧。”

梅尔冷笑:“这时候,倒是有些教父阁下的样子了嘛。”

“你到底来做什么。”杰森实在是受不了他诡谲的脾气。

梅尔瞄了眼柳做住的房间的方向:“本来有事,现在没有了。”说完,转身离去。

阴阳怪气的男人,杰森啐了一口,在心里暗骂。不过,很强。这么想着,心里又憋的慌。

他想起那锦对他说的话。其实,他之前已经猜到几分,只是一直没有得到证实,现在,却是可以肯定了。贝洛蒙从一

开始,就没有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来继承家业的意思。他所收养的数位养子,不过是遮人耳目的幌子罢了,从最初

的查里木,到柳,贝洛蒙其实一共有过三位养子。第一位养子查里木,在柳还没有进阿普利亚家之前,就因为车祸丧

生了,然后是第二养子戴肯,戴肯也是在柳到了阿普利亚家的第三年去世的,说是意外的卷入了恐怖袭击,实际上,

应当是针对戴肯的袭击才对。

正因为有了查里木,有了戴肯,有了柳,自己才能平平安安,一路顺风的活了下来。并且,在自己成人之后,贝洛蒙

还想为自己铲除最后的威胁,那就是柳。他先是试探他,给他一个比一个艰险的任务,试图挑战他的底线,包括将他

送给肯特·戴西尼波特,然而柳的表现无懈可击。他一次又一次地将柳送到了危险的最前线,然而柳每一次,都顽强

地活了下来。柳没有被他打倒,反而积累了越累越高的威望。贝洛蒙再也无法轻易地让他涉险,只好将自己送去了索

隆大监狱,实际上是将自己保护了起来。

让杰森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即便如此,柳还是遵从了贝洛蒙的意志。

然后当那锦告诉他,贝洛蒙和柳所约定的内容,所有的谜题都解开了。

第九章

“教父阁下在思考什么?如此专注”

杰森闻言转身,看到一手端着香槟杯向这边走来的肯特,厌恶地皱眉。

这里是哈德森家的庄园,哈德森家是前几年刚从非洲移民过来的,专门从事走私大麻的生意,正在寻求可靠的合作伙

伴,今天的晚宴目的就在于拉拢地方势力,年轻的教父无论是否名副其实,都理所应当地名列在受邀之列,不幸的是

,戴西尼波特家的当家也同在受邀的名单之中。

肯特完全无视杰森阴沉的脸色,走到他身边,和他并排站着:“我打扰到您了吗?”依然是声色行业掌门人那一贯放

浪的笑。

杰森冷哼一声,深深吸了一口大麻,吐出一片白烟。心想既然知道打扰了,怎么还不知情知趣的走开。

“今天又是独身一人赴约,不知道阿普利亚家的军师大人,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呢?”

这应该才是他过来搭话的最终目的吧,打探柳的消息。自从那次的港湾枪战之后,杰森就以养伤为名,禁止柳出席一

切公共场合,事实上,柳目前为止也没有迈出过庄园半步。

“为什么我非要继承教父之名不可。”半晌之后,杰森突然给出了一个文不对题的答案,或者说,他根本就忽略了肯

特的提问,自顾自的开辟了一个全新的话题。他转向肯特,正面对他:“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哦?”肯特饶有兴致地饮了一口香槟,等着杰森的下文。

“其实我原本对于教父的地位就毫无兴趣,正如大家所说的那样,我可能更加适合去做一个街头的混混,在酒吧的后

门和别人干架。”这是杰森教父反对派对于杰森的评价。“说实话,我以前也更加喜欢那样的生活方式,过自由自在

没有拘束的日子。”

“那现在呢?”肯特捏紧了香槟杯的杯身。

杰森瞥了他一眼,再一次岔开话题:“你曾经让我放开柳。”

“答案呢?”

“不可能。”杰森答得斩钉截铁。

肯特“啪”的一声捏碎了酒杯,金色的液体参杂着血液一滴滴滴在了地板上,有些刺目。

杰森完全不畏惧他的魄力:“我第一次见到柳的时候就知道,他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那时候接到老头子让我

坐他的位置的消息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因为我潜意识里可能觉得,如果我坐在那个位置上,就像老头子坐

在那个位置上的时候一样,就能留住他。”

“柳不是你们父子的玩具!”肯特咬牙。

“柳不是玩具,你怎么想都好,但是,肯特,柳可能不是我的,但是,他绝对不会是你的,绝对不会。”杰森最后看

了肯特一眼,转身离去。

肯特呆呆地看着自己滴落在地上的血点,好半天,然后突然笑,笑了好久,差点把眼泪笑出来,然后喃喃道:“还真

,有点教父的样子了嘛。”说完,就呆呆的站立在那里,很久,很久。

同一时刻阿普利亚家的庄园。

漆黑的房间里,原本似乎在沉睡的柳突然睁开眼睛,过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他缓缓地用一只手臂支起自己的上身,

看向窗户的方向,带着微微的笑意道:“来了?”

落地窗角落的阴影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类的轮廓,无声无息,他就站在那儿,丝毫不动:“你看起来似乎不错。

柳坐起身来,也没有开灯,轻轻道:“梅尔。”

角落里的影子终于动了,梅尔·沃特森沿着墙壁走过来,在柳的床前站定。

“他最近做的不错,酒庄的生意也是,哈德森家的事也处理的很好。柳,你离你得到想要的东西的那一天,已经不远

了。”

柳在黑暗中点头:“大约吧。”

梅尔轻哼一声:“你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梅尔,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被确定的,贝洛蒙曾经说过,克莫拉就是生于黑暗之中,没有未来的一

群人。没有真正实现的事情,不需要寄予任何期待。”

“贝洛蒙啊,不得不承认,他在上一辈中是个相当出色的人物。”

“就算在这一辈中,也没有人能够超越,你不能,我不能,杰森也不能。因为我们没有他的信仰,因为我们,都不够

狠。”

沉默,空气中连呼吸声都没有,这也是克莫拉的信仰,在黑暗中,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你的吐息,活着,就像是死了

。然后梅尔说:“我准备去美国。”

柳并不觉得意外,沃特森家原本和美国那边就合作紧密,也一直在向那边发展,尤其是近几年,主要的产业都转移到

了那边。但是柳却知道,真正让梅尔想要转移到美国的原因却不是这些。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梅尔笑了:“说起来,这也是克莫拉的信仰。”

“只要没有见到尸体,就当他没有死,这才是你的信仰。”

“没错。再会了,柳。”

“再会。”

梅尔走了,如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空荡荡的一句再会,再会,克莫拉的世界里,从来没

有再会,因为也许一别,就是永诀。

加利昂家的葬礼在巴勒莫城西郊的一片草地上举行,西西里清晨的阳光柔和的铺洒在碧绿的草地上,黑色的棺杶缓缓

降下,最后和人们撒落的花朵一起,被一把一把地黄土掩埋。

人群中传来隐隐的抽泣声,最后演变成号啕大哭。白发人送黑发人,场面确实凄惨。

现任的教父阁下带着他们的军师也来扔了一朵花,这也是自从港湾黑手党火拼事件以来,柳第一次公开露面。

加利昂家的人面露凶光地看到阿普利亚家的人,然而终于没有动作,毕竟他们理亏在先,如果现在下葬的不是加利昂

家的少爷,那么,这两个人如今也不会站在这里。最主要的是,他们得罪的不单单是阿普利亚家,还有武力雄厚的沃

特森家,以及条子们,这时候还得靠着教父阁下的仁慈,才不至于灭族,谁也不会想自取灭亡。

年轻的未亡人,加利昂夫人,雅昂自始自终也没有掉一滴眼泪,她默默地抱着白毛碧眼的波斯猫,冷眼观看着一切。

“加利昂夫人。”杰森看到了她手中的那只猫,突然想起那天里尼来访时候的情景,情不自禁地上前搭话。

雅昂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其实从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像表面上那么单纯

的人。”雅昂顺了顺柔软的猫毛:“我之所以嫁给他,并不是因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而是因为,他是真的爱我。”

她转头看着走过来的柳:“我一点也不怪你们,这都是他咎由自取。我只是恨这个世界,这个迫使他成为了这样一个

人的世界,迫使他去做这些事情的这个家。”

“我准备回美国去,继续学业,修完免疫学的PHD,然后我想去非洲,那里有很多人,需要得到救助,那里没有人与

人之间的斗争,只有人与自然之间的斗争……我要救很多很多的人,为他赎罪,然后在那片土地上,永远沉睡。”

是的,里尼发起的这场火拼,已经有太多的人牺牲,黑道的人,白道的人,以及无辜的人。

“她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孩子。”

回去的路上,柳说了这么一句话。

杰森不满地皱眉:“你原来是喜欢女孩子的吗?”

“你不是吗?”柳反问。他显然记得,当日杰森在索隆监狱会客室所说的话。

杰森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猛咳了数下,一时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也不好。

第九章

柳半眯着眼睛,脑袋枕在乔·林的大腿上,舒适地横躺在软皮的沙发上,享受着乔·林新学的脑部按摩·他刚刚泡完

汤,穿着白色的浴袍,露出一小截颈部的肌肤,和披洒在四周的漆黑长发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全身洋溢着致命的诱

惑力·

乔·林眼观鼻,鼻观心,总算跟着柳的时日不短,对他这副毫无自觉的撩人摸样也算是见怪不怪,终于还能把持住自

己·

那戈从门外进来,看到这幅情景,打自心底深处叹息了一声,面上保持冷静端正,正声道:”柳先生,这是这个月巴

勒莫城内十六家店的帐·”

柳睁开眼睛,缓缓坐起身来,摊开一只手,那戈正要把这一叠资料送过去,突然……·

“拿过来·”

那戈身子一震,不自觉地停了下来,转向门口的方向·年轻的教父阁下正斜斜地依在门框上,向他伸出一只右手,浑

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那戈发现,这一个月以来,杰森的气质变化很大,他原本也有一种慑人的魄力,但是现在的却不一样了,即使不大声

吼叫,即使不挥舞拳头,单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已经,越来越有教父的架势了·

那戈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已经收回了手的柳,低声道:”但是,这个,一直都是柳先生在负责的·”

杰森勾起嘴角,冷冷地道:”那到底他是教父,还是我是教父?拿过来·”

这句话,杰森以前也说过,然而那个时候杰森的话,还不被人放在眼里,但是同样的一句话,今天从他嘴里说出来,

那戈却不能反抗,最后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柳,那戈转身将资料递到了杰森手里,然后恭敬地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杰森掂了掂手里的资料,走进屋来,将他们放在了办公桌上,然后转向柳,朝已经条件反射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

动也不敢动的乔·林一扬下巴:”你也出去·”

乔·林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快步出了房门,还不忘将门给关上,如若不是柳平日礼仪教育的好,估计他都能狂奔

而去·

待到屋里只剩下两人,杰森才踱到柳的面前,他的视线自上而下,只觉得刚才勉力压抑在心底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冒,

他府下身子,突然抓住柳的头发,恶狠狠道:”谁准你穿成这样子的?”

然后还不等柳说话,就狠狠地在柳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柳吃痛地皱眉·

“这样子……”杰森一边细啃着柳的脖子,一只手已经从浴衣的一角滑了进去·”是要勾引谁?”

柳不说话,心里想着,还不是你逼迫我每天去泡汤?他不解释,因为他知道杰森并不需要什么答案,他只是想无理取

闹,并且以此为他自己的欲望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于是柳只是抬手拥住杰森的脖子,默默地承受他粗暴的爱抚·

杰森最近常常如此,不问时间地点的发情,他会亲吻他,爱抚他,时而温柔,时而粗暴,但是却不会真正要了他,一

如他当初的承诺·

仿佛觉得不能满足一般,杰森将柳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此时的柳已经是衣衫凌乱,浴袍半褪,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际,

杰森一手环在纤细的腰身上,一手揉捏着柳的下体,唇舌也不停歇地挑逗着柳胸前的凸起,他的技巧熟练,玩弄片刻

,连定力极佳的柳也忍不住大口喘息·

杰森的口舌一路下滑,来到柳的腰际,在柳的伤口周围添弄了一番才停下来,用手指轻轻地按了按伤口,不满道:”

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柳淡淡笑了一下,拉起自己的衣服坐正:“哪有这么快呢。”

杰森气呼呼地放手,用命令的口吻道:“你以后不准再受伤。”

柳愣了一下,微笑道:“我尽量。”

“什么尽量?不准就是不准。”杰森听他这三个字,原本块平息下去的怒火立即以燎原之势蔓延了开来。

柳低下头,杰森看他样子,正要发作,有人敲门,刚要出口的脏话立即换做凶狠的瞪眼,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柳的

身上,才道:“进来!”

进来的是那锦:“阁下,哈德森先生已经在会客厅了。”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杰森应了一声,挥挥手。

待到那锦退了出去。柳将杰森的外套从身上拿了下来,重新给他穿上,又为他把衣服理平,领带整理好。杰森看他动

作,火气渐减消了下去,等他弄好,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去,换件衣服。”

得了柳了答应,这才神情轻松的去会客厅了。

目送他离去之后,柳将视线转向桌上放着的资料,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在想些什么,远远地盯着看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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