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革命 下——小混蛋
小混蛋  发于:2013年1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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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言刚要开口,章明学挥挥手,恳切地劝道:“时机这种东西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也是你无论怎么努力也追不上的。”

话已至此,宋子言当然明白章明学的意思,他眉头紧锁,默然点头,不知如何回答。而章明学也很清楚他的心情,面带微笑的与他告别,然后率先离开了咖啡厅,给宋子言一个冷静思考的空隙。

到家以后,宋子言打开邮箱就看到许文宁发来的邮件,附件内容就是这部电影剧本。整整一晚,宋子言沉溺在剧本里,不知不觉地到了天亮。

剧本暂定名为《二次革命》,讲述的是一位落魄的影帝重新站起来的故事。在九十年代初,男主角是当红的电影男星,刚获得影帝殊荣的他一时风光无限。然而,当时的电影产业受到黑道控制,粗制滥造的电影就是洗黑钱的手段。几次被黑道持枪带进剧组,他终于受不了,发疯一般地毁约逃跑,已然变成了演艺圈的一桩丑闻。对电影市场失去信心,同时也因为业内的打压,影帝黯然离开了电影工作,重新做回了一个普通人。然而,他对电影的热爱没有结束,当他有天路过一家破旧的戏院时,被正在上演的话剧所吸引。简陋的道具,三两成群的演员,却让他看到了对演戏的热爱。他毅然投身于话剧工作,在另一个领域闯出名堂。直到有一天,他重新收到一部电影的邀约,以精湛的演技回到观众面前,也回到了他最热爱的电影工作。他的演技和他对电影的热爱,如同一场革命,在演艺圈崛起并重生。离开电影的十年后,他再次拿到影帝的宝座,从而被各界媒体称为二次革命。

当宋子言读完剧本以后,他无法形容心中的震撼。不仅仅是对人物的刻画,以及许文宁通过主角所流露出的那种对电影的热爱,还有宋子言把自己投身角色后的感动与兴奋。

放下剧本,宋子言立刻打电话找章明学,请他牵线和赵岳山联系,他想毛遂自荐出演这部电影。章明学并不意外他的急切,相反,他好像早有准备一样。一边让宋子言冷静下来,一边告诉他如何操作。

章明学不愧在演艺圈打滚了二十多年,非但教宋子言如何通过Alex向制作公司透口风,又亲自安排饭局让他有机会和赵岳山见面。虽然上次的拒绝令宋子言很怕面对赵岳山,可是,想要演这部电影的心情已经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一个星期后,章明学把赵岳山约出来,牵线搭桥之余,也说尽了好话。或许赵岳山对章明学总有几分不一般,即便宋子言曾经拒绝过自己,在章明学的游说下仍是应允了这件事。

事后,宋子言旁敲侧击地问章明学,为何要帮他这么多。章明学轻笑,回答说因为那天以后,许文宁表示以宋子言的演技和经历,确实是出演主角的不二人选。

说到底还是为了许文宁,宋子言不禁暗笑。

一个月后,《二次革命》筹备完毕,连演员的合约都已经办妥,但迟迟没有齐安君的消息。这天,宋子言结束工作回家,电梯门刚开就看到有个人影。他心头一惊,提高防备,小心走过去。

“嗨,宋子言,你终于回来了。”

当宋子言听到齐安君的声音时,心脏重重地跳了一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齐安君头戴鸭舌帽,穿了一套潮牌的卫衣,竟然就这么坐在他家门口。旁边还有一个名牌的行李箱,想必他刚下飞机就过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刻,宋子言无法形容内心的激情,是震惊,亦或是惊喜?他只知道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身体僵硬地杵在原地,竟然连开门都忘了。

然而,齐安君仿佛看透了宋子言的心思,脸上露出了然地笑容,恶作剧地把手伸向对方的牛仔裤口袋。感觉到凉凉的体温隔着牛仔裤蹭过阴茎,宋子言不禁耳根微红,不悦地骂道:“齐安君,你干什么?”

齐安君笑得无辜,佯作无奈道:“我下飞机后就直奔你家,在门口坐了一个多小时。宋子言,我腿很酸。”

有时候宋子言会觉得齐安君还像个大男孩,不光是因为他自我又高傲,还有他偶尔露出的神情,竟然好像撒娇一样。而每次在这时,宋子言又好气又好笑,根本就忘了如何拒绝。

即便宋子言心中感慨万分,脸上却摆出一副不悦的表情,一边开门,一边斥责道:“谁让你又溜进小区,谁让你又在门口等了……”

话未说完,齐安君一把按住宋子言的肩膀,关上房门的同时,顺势把他压在墙上。他的脸上没有顽劣的笑意,深邃地眼眸把宋子言的脸孔好好打量一番,忽而轻笑地说道:“因为我想你了,宋子言。”

说罢,不给宋子言开口的机会,齐安君猛地吻住他的嘴唇,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不安分地解开了皮带。宋子言下意识地想要推开齐安君的手,然而,那人终究快他一步,一把脱下碍事的裤子,掌心包裹住那根已经抬头的阴茎。

隔了一年的时间,齐安君的气味对宋子言来说,既是熟悉,又有些久远。他的动作不似往常温柔,舌头的每一个动作都好像掠夺一般,激烈地卷过齿间的位置。舌尖灵巧地磨蹭齿根,迅速地勾起宋子言的回应。

就是这种感觉,让宋子言怀念而又想念的感觉。

突然,齐安君握住了阴茎的顶端,用指腹磨蹭起龟头,好像打圈一样挑逗这个敏感的地方。宋子言感觉到欲火在体内燃烧,双腿不由得发软,嘴里漏出丝丝呻吟。

“齐安君,你疯了吧。”

宋子言刚刚呵斥出声,却看到齐安君目光深沉地望向自己。比起动作的挑逗,齐安君的眼神带给他更激烈的情欲,阴茎顿时涨得通红,勃起的状态象征了他对欲望的需求。

停止了手里的动作,齐安君忽然笑了,他弯下腰,嘴巴含住了眼前的性具。

阴茎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灵巧地舌头磨蹭着敏感的肌肤,这种感觉何其得美妙,让宋子言欲罢不能地抓住齐安君的头发,下意识地挺腰向前,试图捅至对方的喉咙口。

“混蛋,你是什么毛病,都不嫌脏。”

虽然嘴巴上这么说,面色的潮红已经暴露出宋子言的欲望,他喜欢齐安君为自己口交,也喜欢居高临下地射在对方脸上。

因为欲望的趋势,宋子言渐渐无法自拔,双手像是找寻支撑一般,使劲地握住齐安君的肩膀。然而,即便他的指尖已经掐人自己的肉里,齐安君仍然毫不在意,甚至没有丝毫停顿。温软的嘴唇吻过茂密的毛发,在大腿根部留下暧昧的痕迹,湿润的舌头顺着肌肤纹理舔至阴茎根部,然后再次把肿胀的性具含入口中。

这一次,齐安君的动作不再慢条斯理,嘴唇包裹着牙齿,从上至下地快速摩擦,逼得龟头冒出精液,直到在自己的嘴里欲罢不能。

临近射精的那一刻,宋子言忽然按住齐安君的后脑,拔出阴茎对准他的脸上。黑暗的房间里,齐安君的眼眸是那么明亮,目光中透出浓浓笑意。彼此的对视之际,宋子言感觉到心中涌起一股热潮,下一秒,精液射在了齐安君的脸上。

齐安君轻笑,舌头顺着嘴唇舔了一圈,非但没有在意,甚至愉悦地说道:“看样子你也很久没做了。”

宋子言目光呆滞地看向对方,暗自揣摩他的真意。然而,当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齐安君半拖半搂地压在沙发。

黑暗中,齐安君好像野兽一般,不再像往常那般慢条斯理。双手抚弄着宋子言的乳头,嘴唇在他的耳垂用力地吮吸。

“轻一点,痛。”

感觉到乳头被齐安君狠狠地捏了一把,宋子言不禁皱起眉头,惊呼地说道。

听到这话,齐安君的动作稍微放缓,甜腻的亲吻顺着头颈往下,好像挠痒一样点燃了宋子言体内的一把火。身体里仿佛有一条蛇在窜动,爬过的每一处地方都不由得热烫,隔靴搔痒的亲吻根本满足不了宋子言的欲望,他需要的强而有力地侵入。

“快一点,你在磨蹭什么。”

齐安君抬起头,笑吟吟地望向宋子言,佯作无奈地说道:“一会儿要轻,一会儿要快,宋子言,你真难伺候。”

说罢,他低头含住左侧的乳头,齿根磨蹭着乳头边缘,舌头快速地上下翻舔,令那个本就硬挺的地方胀得更红。

“不过,我喜欢。”

齐安君的声音很轻,语调很柔,眼神中尽是浓浓的笑意。宋子言见状,只觉得心脏剧烈地跳动,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体越发渴求和对方融为一体。

乳头在对方拨弄下又痒又硬,短暂的痛快以后,身体需要的是更强烈的刺激。再也无法忍耐情欲的需求,宋子言不由得弯起膝盖,如同邀请一般抬高臀部,把那个令人害羞的穴口暴露在对方面前。穴口不住地一张一合,肌肤的纹理清晰可见,诱人地期待异物的捅入。

齐安君退后几步,双手掰开宋子言的大腿,在月光的映照下小心观察穴口的情况。

“你多久没做了?”

齐安君的脸上露出恶劣的笑容,指尖在穴口轻柔地抚弄,犹如挑逗一般,惹得宋子言欲火焚身。

“我问的是用这里。”

宋子言脸上一红,破口骂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看到宋子言的表情,齐安君得意地笑了。慢慢地伸进一根手指,小心扩张以后再伸入第二根,两根手指在精液的润滑下来回搅动,搔痒难耐的感觉让宋子言气恼不已。起身抓住齐安君的手腕,当他准备用力插入自己的时候,齐安君皱起眉头,低声呵斥道:“别闹,会痛的。”

安抚地握住宋子言的手掌,齐安君没有让他得逞。耐心地继续扩张,直至后穴渐渐开启,他才又伸进第三根手指。

这是宋子言曾经对自己做过的动作,在无人的黑夜里,他幻想齐安君的阴茎,用手指代替而捅入体内。因此,他比谁都清楚只是这样的程度根本不够,他需要的是齐安君的阴茎,代表了他情欲的地方。

“是男人就不要婆婆妈妈的。”

终于,宋子言再也无法忍耐,怒气冲冲地骂道。

齐安君抬头看了他一眼,无奈地笑道:“真是个任性的家伙。”

说罢,他抽出了手指,握住阴茎对准穴口,双手抬高宋子言的大腿,将他们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宋子言见状,下意识地闭起双眼,下一秒,他便感觉到硕大的性具冲入体内,如同驰聘一般捅至深处。身体好像被撕裂一样,后穴被异物强硬的撑开,甚至感觉到那玩意儿竟然还在变大。但宋子言很快就习惯了异物的存在,腰部应和地扭动起来,试图让内壁将他牢牢包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离开。

很快,齐安君开始往外抽离,等到半根阴茎出来以后,他猛地挺腰向前,这一次彻彻底底地进入了宋子言的体内。

随着宋子言的一声惊呼,齐安君大力地握住他的双腿,一次又一次地进行抽插。阴茎和内壁之间毫无缝隙,每一次的摩擦都像是生起火来,令宋子言的身体渐渐热烫,额头渗出一层汗水。

对,就是这种感觉,这一年里让他幻想了无数次的感觉。他想要齐安君,想要他的阴茎捅入体内,想要用身体夹住他的欲望,他想要和他密不可分的结合在一起。

阴茎的冲撞让宋子言失去思考的能力,他无法抑制情欲的热潮,更加克制不了呻吟的声音。同时,每一句呻吟都好像是邀请一般,刺激着齐安君更有力的捅入。阴茎不停地刺激最深处的地方,每一次的动作都像是要贯穿对方的身体,而后穴也积极地应和对方的动作,一张一合地牢牢夹紧,不让彼此之间露出丝毫空隙。

此刻,宋子言的背脊僵硬,肩膀不住的颤抖,感觉到体内的阴茎即将到达巅峰,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试图让齐安君把他拔出来。

“不要射在里面。”

宋子言的声音早就嘶哑,低沉的嗓音透出一种暧昧的性感。然而,齐安君抓住了他的手,带他抚摸两人连接的地方。

宋子言耳根微红,却又忍不住用指腹抚摸,仿佛在确认对方的存在一般。而他的动作对齐安君来说,更像是一种挑逗。顶端的精液开始往外冒,在宋子言的呻吟声之中,终于完完全全地射在里面。

颤栗的快感让宋子言犹如触电一般,身体不住地抖动,直至抓住齐安君的手,他才终于平静下来。

此刻,房里安静一片,唯有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喘息声,室内弥漫着精液的味道,暧昧的白浊之色顺着洞口往下流。

“宋子言。”

齐安君仍然没有拔出阴茎,他握住宋子言的手,再次抚摸阴茎和后穴结合的地方。

“我们的身体是连在一起的。”

他的声音很轻,透出一种诱人的性感。

宋子言睁开眼,迷惘地望向他,平静地问道:“那灵魂呢?”

齐安君笑而不答,忽然想起什么,语调缓慢地说道:“等你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齐安君的视线慢慢移向宋子言的脸孔,明明应该是抱歉的语气,但眉宇间竟然连半点懊恼都没有:“进门的第一个问题,我要问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当然男朋友也是一样的,然后才决定要不要吻你。可是,宋子言,我没能忍住。”

宋子言茫然地看向齐安君,然后一点点地从他眼中读出真意。他忍不住笑了,调侃地反问:“那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有呢?”

齐安君含笑地摇摇头,修长的手指轻柔抚过宋子言的脸颊,坚定地说道:“不会的,如果你有,你必然会推开我。”

说罢,他恶劣地捏了一把宋子言的臀部,调侃地说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很久没有用这里了。”

趁宋子言还来不及发怒,齐安君指了指自己的阴茎,又补了一句:“不过,很巧,我也是。”

闻言,宋子言心头一震,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强按捺心神,佯作玩笑地说道:“艺术家不是应该每天沉溺在酒肉身色之中吗?”

齐安君目光深沉地望向宋子言,轻笑摇头,回答道:“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惜,身体不随人愿。”

说到这里,齐安君忽然想起什么,不由得笑出了声,对宋子言问道:“你还记得那天去烧香的事情吧。”

宋子言点点头,目光牢牢锁住齐安君的脸孔,心跳不由地慌乱起来,直到那人又说道:“不管二十年还是三十年,等我老了,哪里都去不了的时候,一定要回到这个有宋子言的地方。”

齐安君顿了顿,语调越发温柔:“如果宋子言当时是单身就最好,即便有妻有女也没关系,反正我们都老得做不动了。”

齐安君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这里仍然能靠得很近。”

宋子言叹了口气,强压心中的激动,佯作嘲讽地说道:“齐安君,你真够自私的,自己要做孤家寡人还硬要我陪你。”

齐安君一脸得逞的表情,理所当然地笑道:“既然是许愿,当然是要许不可能实现的。”

感觉到体内的阴茎又硬了,宋子言脸上一红,恶狠狠地骂道:“先把它拔出去。”

齐安君摇摇头,故作无奈地说道:“可是他喜欢你。”

宋子言刚想骂“滚”,那人已经把阴茎拔出,然后搀扶着他站起身。

到了浴室,假借洗澡的名义,那个恶劣的家伙又把阴茎抵在穴口,磨蹭半天射在宋子言的身上。好像报复一样,故意把精液涂在对方脸上,令宋子言又气又无奈。

晚上,齐安君没有回家,窝在宋子言的被子里睡了一夜。两个人躺在床上,宋子言想起电影的时,不禁问道:“你接了这部电影?”

齐安君点头,佯作抱怨地说道:“老狐狸真会给我来事,害我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宋子言心头一怔,想问齐安君如果没有这部电影,他打算去做什么,亦或者电影拍完后又要什么时候走。然而,他犹豫片刻,终究不想让自己扫兴,一句话都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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