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狼个个不好惹(穿越)上——玄楼重霄
玄楼重霄  发于:2012年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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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妈的皇帝老子,根本就是一条狼!

鞭子抽到身上那一刻,天铭泱咬着牙狠狠暗骂。

靠——真他妈的——疼!

开始几鞭还有心情研究一下行刑人精湛的手法,每次力道拿捏的如此刚好,轻则太弱,重则麻木,正是这个力道——

最疼!

更变态的是,这人似乎受了命,规矩因为他这金贵之体改了,不得伤及皮肤,一鞭下去,表皮不破,里面却是绽开花

,浓血淤积,皮表都透明了。

等到五十鞭子抽完,天铭泱基本就剩下喘息的力气,眼看自己被弄成水晶虾仁,全身的淤血都积在皮下,流不出。

倒是知道不给他留疤,这皇帝老爹也算照顾他了!

咧开嘴笑得嘲讽,天铭泱算也是见识了这为人君者的冷血无情了,什么父慈子孝的说辞,全他妈的是唬人的!如今为

了给他个下马威,当真是要取他半条命!

可惜了,我可不是你那什么痴心儿子了!我这个人——记仇!

一百鞭子下来,天铭泱愣是没吭一声,解除绳索的一瞬,只觉自己没了双腿一般,瘫软在地。再被狱卒驾着去受杖刑

“皇上有令——七皇子体弱,杖刑免。”刚驾到门口,一个小太监便来传报。

“呵呵……回去告诉皇上——儿臣,谢谢父皇了!”冷冷一笑,谢谢两个字刻意加重,天铭泱一个凛冽的眼神当即让

那小太监僵住。直到狱卒驾着人走了老远,才反应过来,小跑着回去交差。

那种眼神,仿佛下一瞬就要吃人啊!

回到牢房,那个替身已经处理干净了,只剩一个翎鸢。翎鸢见天铭泱这副架势被弄进来,也是一愣,但很快便恢复冷

静,帮手把人扶到床上,皱眉看着那满身的血泡,一时无话。

“怎么?心疼了!”天铭泱后脑靠着墙,呼出口恶气,转而邪邪一笑:“你可别哭啊!我可不会哄人!”

翎鸢眉毛一立,扬手就要打,天铭泱抬手拦住:“要打也行,改天吧!”

“等你好了?我还的得了手?”翎鸢白他一眼,却也是放下了手,视线还是被那伤口吸引过去。

心说你现在动手我也拦得住你,天铭泱笑笑:“有技术吧!隔山打牛的力道都有了!”

“哼——”翎鸢甩了一个你活该的眼神,还是冷声道:“要不要先把血放出来?”

“别——留着!我那皇帝老子还等着验收呢!”挥挥手,天铭泱冷笑一声。翎鸢又是瞪了他一眼,高傲的脖子挺得笔

直,本就没什么话好说的两个人沉默起来。

静静的气氛持续了许久,直到天铭泱在疼痛和疲惫中即将昏睡过去的时候,翎鸢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个睦南皇

子,真是你杀的?”

带着些质问的,高高在上的语气,让人听了很不爽,但是天铭泱还是很豁达地忽略了。

“是啊,先奸后杀。”呵呵一笑,他懒懒挑了挑眉,斜睨着脸色开发沉的翎鸢。

这种时候,逗逗他,心情果然就会变好。

是啊,心情真是有够差——那个人对自己发狠,原来是能让心情变差——真是有意思!

见那翎鸢抿着唇不说话了,结了霜一般的目光,就这么往自己身上刺。天铭泱无奈地笑了笑,开口道:“小鸟你真是

无趣,一点幽默感的没有……”

“你叫谁小鸟!你……”扬手就要给天铭泱一个巴掌,被他及时抓住手腕,翎鸢猛地一甩,挣脱开来。

“我说他是中毒死的,信吗?”无视翎鸢的怒意,天铭泱轻轻说着。

“……”翎鸢板着一张脸,转过头与天铭泱对视,后者忽然扑哧一笑,继而抽动伤口又是嘶的一声:“得了,不信就

算了!”

“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翎鸢终于涩涩开口,对上天铭泱质疑的视线之后,别过脸,辩解道:“我不是相信你的为

人!而是那晚……我们……”

“哈哈……原来如此……”天铭泱忽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翎鸢当即站起身,拂袖走到另一边,冷冷扔下一句:“放

荡!”

“嗯……是挺放荡啊……”那边又是一阵笑,过于诡异的笑声再次让翎鸢气得发抖,手指按着凉墙,他低喝道:“殿

下倒是有心情!那毒是什么,你查出了?”

“怎么,小鸟还要告诉我不成?”眼眸忽而深下,天铭泱笑道。

冷冷的视线扫着天铭泱,似乎和他对话便是给了对方很大的恩赐一般。翎鸢扬起高傲的下巴:“我……倒是知道一些

毒理。”

“哦……那你还真是我见过知识最渊博的小倌了!”天铭泱语气很是讶然,看着那边果然开始生气,肩膀一抽一抽的

翎鸢,笑意更浓了:“那么,我知识渊博的男宠——中毒后舌头,喉咙异常肿胀,身体麻痹,最后导致窒息而死的是

什么毒呢?”

翎鸢当真垂眸思考起来,半晌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一种叫做半夏的植物,最早生长在西域,后来用作药材。这种植

物生食会引起呕吐,严重便是导致喉咙肿胀麻痹,最终窒息而亡。倒是和你描述的很像。生半夏遇露水会变黑,若真

是这种毒,倒不妨拿尸体验证一下。”

“的确可以一试,不过……”天铭泱神色一滞,认同地点点头,旋即抬眼深深注视着翎鸢。

“不过什么?”皱皱眉,翎鸢似乎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猜测。

“不过啊……”天铭泱忽然撑着身子站起来,有些虚晃着,走到翎鸢跟前。翎鸢皱紧眉 ,后退了一步。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信就算了!”

“信,我当然信。”天铭泱笑着逼近翎鸢,轻声道:“我只是有点奇怪……小鸟你……不是失忆了吗?”

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翎鸢眼神中的惊慌一闪而逝,正要张口解释,只见天铭泱咚的一下倒在他身上。

“喂——你干什么!你这个……”冷声喝骂,翎鸢猛地一推,天铭泱如一块破布一般摔出去,砰的撞在墙上,顺势瘫

软下来。

“不知廉耻的淫棍!”鄙夷十足的语气,翎鸢甩了甩手指,似乎这种触碰都让他觉得恶心。斜睨着那边安静过分的天

铭泱,翎鸢这才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竟然这么轻松就被自己推开了?!

而且方才手掌触及他身体的一瞬间,总觉得……抬起手,翎鸢微微蹙起眉。

好烫啊……

他——身上怎么这么烫!

“这是因为感染引发的发热,等我用银针挑破表皮,放出淤血,差不多就可以把毒素释放,发热的症状慢慢就会消退

了。”修长的指尖捏着银针飞速挑破一道道鞭痕,浓血渗出来,被从床上拉起来看诊的白凤眼中难掩丝丝疲倦。

“白太医,牢房这样的恶劣环境,伤口会不会感染啊?”立在一旁的小太监担忧道,他是常年跟随在皇帝身边的人,

自然最明白皇上的心思。这一次,下令刑罚的同时早就请了白太医候着,着实是不舍得真的伤了七殿下。如今,七殿

下情况甚危,更是不能出一点差池!否则皇上迁怒,还不知要陪葬多少人!

“皇上怎么说?”白凤没有抬头,依旧专心处理伤口。

“呃……陛下只说……要白太医好好医治,不可落下病根……”

“哼……”轻笑出声,丹凤眼里却有些讽刺的意味:“这次倒是铁了心要治这小子……”

“白太医?”小太监没听清,困惑问了一句。

“好了——就这么着吧!”拍拍衣袖,白凤却是已经收工:“跟我去太医院抓药。”

“这样就好了?可是……”小太监有些迟疑,对上白凤不耐的目光,急忙解释道:“奴才……奴才没有质疑您医术的

意思……只是陛下吩咐,务必……”

“行了!牢房环境如何,皇上也不是不知。我是医生,又不是神仙,治伤是分内的事,感不感染我又控制不了!皇上

要是真不舍得,大可把七皇子接出去啊!”看着小太监一副惊吓的样子,白凤语气缓和了些:“你放心吧——这七皇

子也没脆弱到因为这点伤夭折的地步!我看他——好得很!”说着,低头瞥了一眼满头细汗,紧紧皱眉,似乎很痛苦

的天铭泱,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白凤和小太监的背影渐行渐远,一直冷眼旁观的翎鸢斜斜瞥着躺在床榻的天铭泱,微微蹙起眉峰。

“人都走了!别装了!”

良久,没有人回应。翎鸢轻笑一声,似是自语:“殿下,皇上似乎不吃你这一套啊!看来这牢狱之灾,你逃不过去了

!”

冷冷的嘲讽回荡在牢房中,天铭泱依然没有张开眼睛。只是那眉心,轻轻地,轻轻地——皱起,又抚平。

13.不得不挨的板子

“陛下,情况不容乐观啊!七殿下的身子本就孱弱,牢里又是阴湿肮脏,伤口怕是要感染的。而且,喝了白太医的药

已经几个时辰了,七殿下的热度依旧不退,人也一直昏迷,神智不清……这样拖下去,恐怕……”

皇帝寝宫乾泽殿上,小太监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肩膀颤抖着祈求,声音灼急到几乎带了哭腔。而坐在八仙椅上的天

澋曜却是完全不为所动,指尖一下下敲击在桌几上,点中一张墨迹未干的宣纸,那是白凤送来的药方。

疼惜一钱,可怜一钱,不忍两钱,担忧三钱,以赦免为引,以示好煎熬,亲自喂之,药到而病除——

天澋曜一双桃花眼慢慢眯起来,字迹在视线里慢慢化作恼人的虫蚁,手掌猛地拍在桌几上,天澋曜冷笑一声:“昏迷

不醒是吧?传朕的命令!打他三十板子!朕倒要看看是真死还是装死!”

“皇上……”

“还有问题吗?!”

“没……奴、奴才不敢……”

“那还杵在这做什么!快去传朕的命令!”

“这……是。”

小太监的身影转眼消失在夜色迷蒙中,天澋曜猛地抓住那药方,宣纸在掌心皱缩成一团。墨黑的字迹就此钻入掌心,

化作虫蚁,顺着血脉,狠狠啃噬着心脏。

胸膛深深的刺痛让手指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纸团随之滚落,啪嗒砸在地上。心里某一处,狠狠地紧缩了一下。

抓不住的,终究还是抓不住……

“陛下!”小太监疾步走进大殿,有一瞬的恍神。总觉得今晚的皇上,依靠在龙椅上的肩膀,似乎负荷了过多的重量

,以至于让那永恒从容的笑脸也似乎蒙上冰霜……

猛地摇了摇头,小太监禀报道:“陛下!杖刑被二皇子拦下了!”

眉峰稍微颤了颤,天澋曜叹了口气:“那便……”

“陛下——三皇子有要事求见!”

下令行刑不过是气话,若说不心疼自然是不可能的。奈何天铭泱死不服软,天澋曜也找不到台阶下。如今让老二这么

一闹,天澋曜正欲借着这个契机圆场,却不曾想老三又来凑热闹!

不耐烦地挥挥手,天澋曜说了一句:“宣。”便见老三脚下生风一般冲进来,朝着自己就是一跪,硬邦邦道:“父皇

!二哥大闹刑部大牢的事,您可听说了?”

见天澋曜只是挑挑眉,没有接话,三皇子便接着说下去:“父皇!不是儿臣不念兄弟之谊,只是七弟是以刺杀睦南皇

子的嫌犯身份入狱的,而不是天泽第七皇子。这本是在表态天泽公事公办,不徇私枉情。这个时候,若是违了礼法,

岂不惹天下人耻笑!”

天澋曜依然无话,三皇子只得继续道:“况且如今被二哥这么一闹,风声定是传出去了,如今若是就此罢休,不仅蒙

了天泽的面子,父皇您也难免被牵扯……如今事态是压不下去了,只好委屈七弟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天澋曜终于拂袖而起,视线定定锁在三皇子身上:“老三啊——倒是想得周详啊——”慢慢走过去

拍拍三皇子的肩,沉声下令:“摆驾——刑部大牢!”

若说是夜的刑部大牢,倒是热闹极了。

且不提趴在一边装死的天铭泱,皇帝,二皇子,三皇子,被这阵势吓得赶来的刑部尚书大人,纯属看热闹来的六皇子

,以及听到风声前来的睦南使节满满地排了一排。热闹得让平日见不得几个大人物的狱卒们都瑟瑟发抖起来。

“父皇——七弟身子娇弱——经不起折腾!这板子便等他稍微养好一点……”二皇子跪在地上恳求,语气之恳切,颇

为让人动容。

“父皇——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切不可因为一个不忍,乱了天泽的朝纲!”三皇子亦是跪地,义正言辞。

六皇子站一边默然无语,睦南使节适时冷哼一声,刑部尚书吓得不敢开口。

天澋曜眯眼看着这一出戏,唇角深深勾起,笑得极冷:“老三说的没错!难道朕的皇命还有收回的道理吗!”声音微

微上扬,不大却极有气势:“来人!行刑!”

“是。”

两个狱卒领命,丝毫不敢怠慢地拖过昏昏沉沉的七皇子,固定在凳子上,举起板子又犯了难。这轻重……又该如何掌

握?

轻了,是办事不利。重了,若真伤了皇子,自己又怎么担待的起……

“父皇——手下留情啊!”二皇子不知死活地继续喊。

你他妈的就不能闭上那张臭嘴!

天铭泱心里暗骂一声,恨不得当即扑过去咬死那个挑事儿的二皇子。

果然,皇帝被他一句话堵着,骑虎难下,冷声下令:“谁也不许求情!给朕打!狠狠的打!”

啪——

一板子应声而下,天铭泱全身都是一弹,五脏六腑跟着滚了几滚。

靠——你个混蛋二皇子!

好好的一场苦肉计让你给闹成真的——唔……我天铭泱,迟早全部讨回来!

“住手——父皇……”二皇子还在求情。

“打!”

啪——

又是狠狠一下,这次五脏六腑都碎了似的,一股股血气直往心头窜,天铭泱差点一个忍不住,呻吟出声。

“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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