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狼个个不好惹(穿越)上——玄楼重霄
玄楼重霄  发于:2012年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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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冷意:“亲亲?你是叫我?”

天铭泱字倾卿,取天倾卿之意。这墨即公子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小的时候嘴里不利索,叫倾卿叫不出,一天到晚亲亲

,亲亲的,后来长大了,也就习惯了。成日一口一个亲亲也有戏弄之意,两人感情好,天铭泱也就没怎么计较过,多

是反对两句,也就由着他了。

可是今天这副嫌恶的臭脸,当真是把墨即吓着了。

眨眨眼,又转脸看看重峦,墨即大眼睛当即瞪圆了,赶紧跑过去,把药箱往桌上一扔,就去摸天铭泱的额头:“不是

发烧了吧!怎个今天突然这么敏感了?”

似乎是前世下意识的习惯,天铭泱因着这个触碰浑身肌肉瞬间紧绷起来,手腕一转,刹那就要擒住那软软的手腕,却

在触摸的瞬间意识过来,松了劲儿,抓住那手腕,推开:“去去去——本殿下金贵之躯,不是给你乱摸的!”眼中的

阴狠凌厉刹那隐去,天铭泱松了一口气。

又有些记忆牵扯出来,前世的自己似乎是做杀手工作,最讨厌别人随便触碰自己。因为时刻防备着被人暗算,这种自

卫的擒拿已经成了习惯,即便是睡着了,也没人能健全着靠近他分毫。刚刚这个笨蛋忽然冲上来,差点就被自己扭断

手腕,顺手掐死了。

该死,这种角色扮演的游戏实在太累了,他必须快点熟悉这个地方才行!

墨即有些古怪地看了小皇子一眼,切了一声,开始把脉。脸色先是一沉,继而变了数次,终是转过脸,极为郑重道:

“你失忆的事,从脉象上倒是看不出端倪,只不过,我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你身体里的蛊虫,似乎是吃了致命的食

物,竟然一夜之间全部被杀死了!

“更奇怪的是,你的身体不仅没因为蛊虫的消失而失去那些能力,反而是蛊虫融化在你血液里,毒血神奇地被你的身

体接受,你不仅保留着原先异于常人的体质,而且从此也不用再喝什么处子血了!虽说白天的时候,还是会有嗜睡的

症状,但是只要处于清醒状态,身体素质就能达到巅峰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因祸得福吗?

小皇子若有所思地伸展胳膊,张开手指,又攥起来。

“现在你身体里蛊虫刚化掉,还不大适应,所以四肢无力。等过两天,就能恢复了。不过在恢复期间,我还是给你开

几幅药保险些,另外不要吃油腻荤腥的东西,只能吃清粥和小素菜。”墨即已经开始收拾药箱,一边收,一边吩咐着

,一张娃娃脸正经说话的样子倒是可爱得紧。

小皇子却是无心欣赏了,脸色黑了又黑:“只能吃粥?”喂——你小子不是耍我吧?

“说什么呢!我这个人行医还是很有原则的!”娃娃脸瞪他一眼,继而道:“不过话说回来,你是吃了什么不干不净

的东西了?杀死蛊虫很危险的,要不是你挺过来了,现在我就不是来诊脉,而是给你收尸了!”

“乌鸦嘴——”小皇子一瞪眼,当即给了墨即一个锅贴,眉头却是随之锁了起来:“一个男宠罢了,不过他的血这么

古怪,正好就是血莲蛊的克星,不嫌太巧合了吗?”

而且,还结结实实给了他心口一刀,实在让人怀疑,这个人的来历……

疑窦四起之间,忽然一个小厮求见,往地上一跪,急切道:“禀报殿下,翎鸢公子他……他快不行了!”

3.男宠

“禀报殿下,翎鸢公子他……他快不行了!”

天铭泱一听,立马砰地一声合上药箱,塞到墨即怀里,凑近道:“诊金按出诊次数算,不按病人数量算吧?”

“呃,话虽这么说……等下——你想干嘛?!”娃娃脸还来不及质疑,就当真被当个破布娃娃一般,瞬间拖出长亭。

不过墨即的不情愿也只持续了半柱香而已,那之后,坐在男宠暖厢里的他,就差缠在翎鸢小公子身上,兢兢业业钻研

此人特异的体制和血液,就算是十头牛也休想把他拉走!

不过相比墨即公子的满眼放光,天铭泱的脸色黑得有点吓人。从进暖厢开始,一个个千娇百媚的妾宠就开始在他眼前

晃,弱风扶柳的娇羞模样,自己差一点觉得进了窑子!好死不死的,要是女人也就算了,还大多都是妩媚得不行的男

人!

就算他男女不忌,也不用拿这一堆不男不女的东西来戳他眼睛吧!等他得了空,第一要务就是把这堆不干不净的东西

打包送走!

“老天!我的亲亲殿下!你的翎鸢公子简直是个宝贝疙瘩!他的血不止杀死了你的蛊虫,连我老姐养的毒虫也可以轻

松干掉呢!我猜这家伙很可能百毒不侵……早知道这样,去年你把他赎出妓院的时候,我就该好好给他做个全身检查

的……亲亲,打个商量吧,把他给我当药人怎么样?”

从那个家伙一开口,天铭泱便迅速用眼色轰走下人,抬脚踹上门,抱臂倚着门框,极为耐心地看着这位磨叽公子喋喋

不休。

遇到不喜欢的话题时,最快地结束方式便是保持沉默,天铭泱坚信这一点。

于是,此刻天铭泱的眼睛盯在某人身上,思绪却是飘到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上了。

很明显,墨即是一个医痴。

通常对于某件事情过分痴迷的人,世上的东西只分为有关兴趣与无关兴趣两种,大部分精力投入在兴趣上,因此,他

们的世界很简单,与他们相处也是很简单。这一点非常好,因为我们的小皇子不喜欢麻烦,自然对于猜心这种事,如

非必要,不想浪费精力。于是,很自然的,墨即同学被自动划分到我们天铭泱的领地范围内。

除此之外,另外两个原因便是——这个人和这副身体的主人很亲近;这个人神经大条。

亲近代表他喜欢自己,那样很多事就好办许多。而神经大条代表和他在一起,即便是露出像刚刚那种刻意为之的破绽

,这家伙也是自动忽视,完全信任。本来在朋友面前装扮是最为困难的,而朋友又是极容易发觉这小皇子细微的变化

的,并且,一旦发觉,本着朋友的立场,势必关心异常,定是抱着打破沙锅问到底,不查清楚不罢休的决心。这样子

,天铭泱便会很难做。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迷迷糊糊的小医痴,倒真是个非常合适的朋友。

只不过,现在的天铭泱还并不知道,这个小皇子从前和自己的性格倒真是有些许相似,只不过,近几年来,忽然性情

大变,变得暴虐,狠绝。在墨即看来,他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像恢复正常一样,开心还来不及,当然也想不到去怀疑

了。

“喂——我说了这么半天,你给点反应好不好?”墨即终于舍得从翎鸢公子身上移开目光,大眼睛瞪着天铭泱,小嘴

一撇,有点不快。

“过多久他能醒过来?”挑挑眉,小皇子问道。

“我们刚才似乎不是在讨论这个问题吧……”大眼睛眨了眨,对上天铭泱有点威胁意味的笑,眼神一垂,有点哀怨:

“呃……好吧。实际上亲亲你下手的确有点狠,肋骨断了五根,内脏也有破裂,最严重的是脖子上的静脉已经被咬断

了……”

“直接说重点。”不耐烦地打断,他对于这副身体的变态前主人做了什么,可没有任何兴趣!

“知道啦!三天,我对他用药三天,如果这期间他不醒来,就再也醒不了了。”快速说出结果,墨即有些不甘,他干

嘛要这么听话啊!怎么才几日不见,这个荒唐小皇子举手投足都变得有一股莫名的压迫力了?

“嗯,这可是你说的。”天铭泱语气里带着些笑意,古怪地看着墨即。

“当然是我说的了!”眨眨眼,墨即感觉很不对劲:“你什么意思?”

“你对他用药三天,你自己揽下来的,就要负责到底!”水墨眼眸光流转,异常狡黠。

“等下,我可没有留下照顾他的意思……”某只进了圈套的小白兔开始挣扎。

“这是你的病人了,该怎么做,用不着我教吧?”理所当然的表情,很是让人窝火。

“啊——亲亲——你太狡猾了!”一声哀嚎,火气四溅。

“我说了——少用那个恶心的称呼叫我!”

天铭泱生气了,于是,敲诈没完没了。

“今天就搬过来住吧,方便照看病人,我这里客房多得是,不过别忘了交租金。”

“交租金?!亲亲,你敲诈啊——我的诊金还没结呢!”

猜对了!天铭泱浅浅一笑:“嗯,放心,一会儿去账房给你拿一百两就是了。对了!还有这三天的伙食费,你也要付

。”我就是摆明了要敲诈你,怎么样?!

“一百两?那我这三天的诊金……”

怎么?还没明白么?天铭泱笑意更深:“你只说用药三天,又没要诊金!君子一言,不是还想反悔吧?”

“亲亲……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财迷了?三百两你也跟我计较啊?”

财迷么?我没那种嗜好。只是单纯觉得你现在这个表情很有趣罢了。谁让你长着一张娃娃脸,让人看到就想欺负一下

呢!天铭泱笑得很开心,准备走人,到了门口,忽而回眸:“对了!”

“良心发现了?!”

“你说这个人是我从妓院买来的,哪家?”

“这也能忘?当时是谁为了个小倌跟三皇子闹翻了,非要抢人家的相好?要不是二皇子出来打圆场,好劝歹劝让三皇

子让让你,你可是真要为了个男人搞得兄弟反目了!这天底下,能干出这般大事的,也就是你七皇子天铭泱了!”

墨即摇摇头,一张娃娃脸非要摆出副恨铁不成钢的老成相,一副怪模怪样,扁扁嘴又道:“不过他的样貌倒是有几分

像那位,本来以为你从小就对着那样倾世无双的漂亮脸,不会再对同种类型的感兴趣了,毕竟普天之下,哪有人比得

过那位呢!亲亲,我真是搞不懂你为什么非要要这个小倌不可!”

这个翎鸢公子原来是他三哥的相好,还是他二哥帮着从三哥那里抢来的。区区一个小倌,自然没胆量杀自己,必然是

有人指使,那二位有很大嫌疑。不过……自己又是做了什么,招来的杀戮呢?

如今线索太少,猜不出真相,但至少他收获了一条重要的忠告——他很荣幸地被盯上了,要时时刻刻小心自己脖子上

的脑袋!

不过……墨即口中的“那位”又是谁?

正要开口询问,只听门外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小厮进来传信:“殿下,皇上传信过来,邀您立刻进宫觐见!”

4.恋音

天泽国是历史上未出现过的国家,皇宫的设置与中国古代有着相似之处,也不尽然相同。以相当于京城的天华京正中

央为起点,回字形设定三重城中城,位于中心的是轩辕城,也就是皇宫;往外一层称为皇甫城,是皇子,王爷以及品

级较高的大臣的府邸;第三层是高级商业区,供皇宫子弟,贵族显赫寻欢作乐,购置高级商品的地方;三层城池之外

,才是真正的市井。

从皇甫城进入轩辕城,先是乘坐四轮马车到重火门,继而换乘软轿,直达玄宵殿。在交通不甚发达的这个时代,要花

费半个时辰。而长时间的颠簸和摇晃,我们的天铭泱很不幸的——晕轿子了。

“停轿——”一声还算威严的令喝,天铭泱很没形象地跳下马车,华丽繁复的朝服碍手碍脚,拖着长袍奔跑的皇子殿

下却显得异常可爱。轿夫的目光不由地追随着那道背影,直至他消失在假山后面。

七殿下向来沉郁暴虐,即便只有十七岁也从来没给过人任何孩子的印象。而今天的七殿下,似乎很不同。浑身上下都

散发着闪亮的光芒似的,连这压抑的黑色朝服似乎都雀跃了!

天铭泱冲到假山后,干呕了几下,难过得脸色都苍白起来。天铭泱脱力地捻着眉心,倚在假山上休息,脑子里回想着

在府里换朝服时候的事情。

这是一副极有迷惑性的身体,看起来瘦小而纤弱,强韧的骨骼间却都是精壮的肌肉,没有一丝多余无用的肉块,似乎

就是专门为了格斗而生长的完美身体。再加上重峦说过,这副身体中了血莲毒,拥有极强的爆发力和恢复力,天铭泱

便不由不怀疑,拥有这样良好基础的男人,为什么不练武功?

果不其然,就在天铭泱专注于这一点的时候,竟真的在身体里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却是好像被什么压抑住了,无

法正常流转。

到底是被外力遏制了,还是原装天铭泱自行封锁了,不得而知。但至少,他发现这副身体的主人,似乎并不像他想象

中那么废柴!

可以那样毫无节制的荒淫暴虐,总要有些本钱,那么这个七皇子的本钱是什么?精湛的武功,还是……

天铭泱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

“咦?”一声轻呼打断天铭泱的回忆,他从假山后探出头,发现一个身材瘦长的男子稍稍歪着头,有些迟疑地四处张

望,方才那声困惑的低呼就是发自这个人。

是谁呢?他衣服的样式和自己的很相似,只不过没有自己那么奢华,而且是藏蓝色的,应该也是朝服吧!那么,这人

是个官咯?

“尔雅!你在那里做什么!”远远传来一声唤,婉转如夜莺一般,是带着些戏谑的极为性感的男声。

这么诱惑的声音,想必是个倾城人物!

天铭泱心生好奇,正要看看那来人是谁,这边称作尔雅的官员也正闻声半转身子,天铭泱先一步看到了他的容貌,有

些意外地挑了一下眉,继而无声嗤笑起来。

倒是很特别的一个人呢!

本是华贵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完全显现不出奢侈来,又或者说是被他清雅,书卷的气质全部掩盖住。

发丝完全束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笔挺的脖颈。头上束个官髻,藏在乌纱冠里,两条银色发带随风飘扬。青柳眉,

秋水眸,唇线流动间尽是儒雅的韵味。

风起,美丽的蓝衣翻飞,似一剪春风,似南山云飞。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亦不嗣音。”只一眼,这句诗经就不断地回转在天铭泱的脑海里。

这家伙,个人色彩很浓重呢!外在的任何修饰恐怕都难以遮掩住那种独特的气质,所以异常的扎眼并令人印象深刻。

也许很多人可能都觉得这是个很棒的特质,但实际上,以天铭泱的经验来看,太过显眼,从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能学会稍稍遮掩一下锋芒的话……天铭泱瞥着那人敛神垂眸的模样,微微笑开。嗯,倒还算是个精明人!

“臣参见六殿下。”尔雅稍作行礼,便是被来人扶起来。那人穿着和天铭泱款式无二的黑色朝服,十岁,打扮得极为

精致。好像为了般配那诱人的声线似的,他的长相亦是极为美丽,甚至是超乎性别的艳丽,只不过因为年纪尚轻,略

显稚嫩,但假以时日,定是个祸水级别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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