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我除了失落,还能怎么样,小冬跟我,不是一路人,那么会不会就这样,两条平行线,永远也没有交点了呢?会不会就这样下去?我是不是应该选择放手?我是不是就这样,一直跟小恒在一起就好了呢?
小冬一本正经的投入到笔记本中了,认真的眼神,他应该永远也不会理解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吧……看着身边的他,我有点伤心,又有点儿开心,伤心的是:我可能以后不可能跟他发生我一直以来幻想着的,梦寐以求的发生的事情。开心的是:他跟我不一样,他不会某一天陷入跟我一样的境地,他是一个……不喜欢男生的男生……
这样的结果……真的好么?也许,我已开始会喜欢上他,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吧,而这个真的只是我的决定么?如果小冬这张脸长在小恒脸上,我还会喜欢他么?再或者,小冬那次消失了,就再也不出现?或者,小冬不是有着那么悲惨的过去?或者小冬不是现在这么把我当成自己的大哥?或者,我本来就不应该喜欢男的!
唉!我可以生气么?我可以发泄么?我可以选择么?我可以继续活着么?这样的问题,我不知道要再问自己多少遍,而我也明知道,这些问题,永远也没有考试题的那种正确答案!
14.
这一次的答案,让我更加确定,到底要怎么做……
两周的时间过得很快,老妈对我最近一段时间的乖乖得早自习很欣慰,对我的态度也好了几倍,不时地会当着别的老师面炫耀,在家跟我独处的时候,也会饶有兴致地说:咱家大宝懂事儿了!熟不知,这内里倒地隐藏着多大的煎熬和困苦……
对待小冬,除了必要的嘘寒问暖,闲聊扯淡,也做不多什么事情,对待别的小孩的随便,在他身上我做不出来,因为我知道,他并不喜欢这样……
倒是小恒,我越来越喜欢他了,甚至是依赖他,他就像一件我的宝贝,我渐渐的也开始吃别人挑逗他的醋,夜晚的行动也恢复了原本的主动,他对此倒是很满意,平时我对他约法三章,不许在当众抱我,不许没事儿就去前屋闹,不许给别人弄自己jj……
生活右变得规律而富有诗意……
不过我对小冬的感情,渐渐的也从占有的欲望,变成了一种无言的呵护,他也不再冷冰冰的,我经常会劝导他,要合群,要多根同学说话,学习不要太单调,适当的休闲,还有不要不好意思跟哥问问题,你问哥问题,哥帮你做的同时,也是复习么,不算浪费时间……
两个男孩,就这样跟我一个房间,一个在床,一个在炕,互不打扰,互不干涉,平平静静的相安无事,每每小恒缠着我的时候,小冬就会偷偷的避开,毕竟白天大部分时间是上课……晚上老妈会监视着作自习……
二儿跟我的生活越发的脱离开来了,好好的当着他的孩子王,家附近比我小一轮的小小孩开始围着他转,让我想起来曾几何时,我不也是带着二儿那一小伙玩的么?
高二的生活哦……
11月的中旬,天气一下子就转冬了,满天下起了鹅毛大雪,一夜之间,树上仅存的几片黄叶也被狂风刮得干干净净,冬季!来临了……
看着眼前的小冬小恒,渐渐的感觉到他们关系好了很多,小恒在我的教导下,不再跟别的小孩聊闲了,偶尔坐下来,看看书,小冬跟我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像无所不谈的兄弟,而除了这,没有别的了……我们的故事就这么完结了么?
NO!我不要!
下了雪的学校已一切都不一样了,白花花的……同学们都穿成了大熊!男生的棉鞋也都齐全,我喜欢轻松点的滑雪鞋……
每每到这个时候,操场上的活动也会变化,篮球换成了雪地足球,热血一族的家伙,还是穿着大裤衩踢球,体格好啊!
美术教室慢慢进来了几个初一高一的新生,原本就10几个成员的美术班,会热闹几天吧~因为我知道,能坚持下来的实在是不会有几个的……
铺垫了这么多,我到底要说啥?
变化就要来了!到底是什么变化啊?小小吊下大家的胃口……
15.
每周4下午的最后一节自习是我们画班的时间,突然提起画班大家会不会感觉奇怪啊?是不是以为我在画班又有什么艳遇了?嘿嘿,还真被你们猜中了……
心态稳定下来,日子平淡下来,从小东搬到我房间以后,已经过了两周了……
“师兄!用你支铅笔哦!”某初3一个头180以上的男生……
“g-u-n!滚!每次都用别人的!自己不会削么?”我拍了下那只讨厌的伸过来的手。
“求你啦!师兄!最后一次!我这不着急么……”
“不好使!每次都最后一次,给你最后几次了?”
“不给拉倒!哼!靠!老师来了……”
陈老师,一个短粗胖的中年妇女为人豪迈,泼辣,膝下一只比我大两岁的儿子,家中还有个下岗的帅气老公……
话说我在她手下学画,那要从我小学4年级开始,那时候他家哥哥才13岁,然后……xxooxxoo省略千字以上……
不过对于她,我比较印象深刻的是她的一本私密画册,那还是我去她家的时候,她放我在家画画,自己出去买菜,然后我就在她放在柜子里的好多个画夹子中随便拿了一本,哪知道中招,什么招?
静听下次分解……
我又回来了,这次篇幅上面……我怕被拍啊……
其实也不算什么啦!搞艺术的么,总会与众不同些,你猜她那个画夹子里都是些啥画?你还真别不信,里面80多幅,都是成年男人的裸体,由于很形象,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她老公,从年轻到年老的不同姿态的图画,半裸的,全裸的,对于那个时候的我,真的是少有的刺激经历,我翻看着,最后的20多幅就更离谱了,是男孩,应该是小哥哥,从婴儿时期到7、8岁天真的样子,毫无例外的,也都是裸体,老师的画工精湛,线条粗狂中还有一丝暧昧……总之当时的我,看着的时候只知道是兴奋,刺激,喜欢,特别是小哥哥的那几幅,翻来复去看了好多次,后来我就更喜欢去她家画画了,还有喜欢跟小哥哥一起玩,不过小哥哥特讨厌,就是不喜欢搭理我,每次就知道跟他的朋友一起,都不怎么理我……
嗯!回到当下,说到老师回到了美术教室,就是我跟小恒上次完亲亲的那个……学校也就这么一个美术教室而已……
由于跟老师熟,所以我很早就有这个教室的钥匙,老师的意思就是我随时有灵感随时过来画,就是走的时候别忘了锁门!所以这里是我地盘,在这学的同学多多少少还都蛮听我的……
除了我,其他学生上美术班是要格外交钱的,话说尽管学校学费中有个什么第二课堂的开资,不过那个不算,来美术班的还是要每半个学期160,感觉起来算是很便宜了……
特别是来班里的家伙也都不缺钱,有些就是为了方便逃自习来的……
老师回到美术教室,身后跟了5、6个小孩,一看就知道是初一的,尽管高中部分我会帮忙宣传,不过初中方面我了解少得多,我扭头慕了两眼,嗯!本市的孩子,一看着装就知道了,不过唯一可惜的就是……怎么都是女孩啊!这现在学画画的果然是阴盛阳衰啊!
老师大体的介绍了下他们,然后让我们把位置腾一腾,我看了看,还不是,刚刚明明有一个男生的名字在里面,x海洋!这名字可能是女孩么?
我又仔细看了看,果然,还是有个男生的,瘦小的要死,戴了个鸭舌帽,弱不经风的线条,看看脸,还不错,算是一般人眼中的帅哥吧,着实的讲,还挺可爱的,不过我现在深陷在某某和某某的泥潭中,要不还真可能就这么又喜欢上一个……看看吧,好上手就玩玩,不好上手就算了,本大爷现在不缺……唉!什么心态啊……这是!
专心的画了一组石膏,老师在我身后看了许久……
“小雷!你这石膏球怎么画成这样了?”
“怎么了?陈老师?”
“你拿开一点,你看这地方的光线……然后这……!还有这儿的阴影……”指手画脚一番……
“嗯!是有点怪……”
“石膏球让你画成了玻璃球,你还真行……”
“啊?会么?”事实上看了以后我也觉得透明度高了太多,质地方面更像是玻璃,感觉上是透明的,话说,画画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把自己的内心表露出来,那么这个结果倒地透视着什么呢?
“嗯!你拿开看看……”
“还真有点儿……我再改改……”我一向都是这样尽可能的表现的乖乖的……
“嗯!对了,今天晚上自习你过来吧~帮你选个题材,我帮你报了市里大赛的名了!”
“啊?我没想参加啦!”
“报都报了!我可等着你拿名次呢!”
“我妈帮我报了数学的大赛啦……还有王老师帮我报的作文比赛……”还没等我说完。
“行了吧你!这几天你画出来就行,又不费事儿……”老师的言词一下子变成了命令式……
“噢~……ToT”
最烦他们背着我报什么比赛了,正常考试都烦得要死,没事儿还要参加这参加那!
结果,气得我……恨不得炸了这美术教室,就算我真的喜欢画画,那也不能这么搞我啊!
下课铃响了……解放!哦也!
刚奔出教室……
“雷哥!”一声清脆的呼唤……
我扭头一看……一个穿着橘黄色羽绒服的男孩,扣着西瓜皮扬子的毛线帽,粗粗的宽松牛仔裤,白色的休闲雪地鞋,两侧的小脸儿刹红,乌黑溜圆的大眼睛,闪着光……尽管天已经黑了,不过这漂亮的装束,不正是我最喜欢的……每天早上晚上都能见到的,没事儿还想着的……没错,就是他——
“咦?小冬?你怎么在这儿?”(正常的讲,他应该去食堂吃饭才是啊!)
16.
小东看了看我,冻得通红的小脸透着苹果一样的色泽,挂着一幅难为情的面孔……
“雷哥~你能……你能带我进去看看么?”他盯着我的眼睛……
哦?他想进去看看?这个,难道他对美术有兴趣?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扭头看了看从美术教室里涌动出来的几个人,默默的点了下头,“等他们走的……”
突然后面有个人拍了我一下,我一看,吓死了,原来是陈老师,“喂!干啥呢!还不回家吃饭?”
“啊!马上!”
“那我锁门了!”
“等等!”
“啥事儿?”
“突然想起来,笔袋没拿!等会儿我锁吧!您先回吧~”
陈老师看了看我,好像也没注意到我身后的小冬,嗯了一下,戴上了帽子,走了……
我跟小冬使了下眼色,他心领神会的溜了进去,毕竟这美术教室并不是谁都可以出入自由的……
小冬一进来,眼睛向不够用似的,不断地看着4面墙上贴着的高年级同学还有各代老师的作品,一言不发的看得入神,我倒是看着他这么认真的表情看得入神……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么?”我实在是等不了他先开口了……
“嗯~没事儿,就想来看看……”
有过了几分钟,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话说,这个点儿我应该在家吃饭的……不过为了小冬,忍!
“哎呀!对不起啊!雷哥!我这就走!”小冬一听,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
“没事儿!我不饿!”(咕噜咕噜)我瞅着他,忍不住一乐……“呵呵~没事儿……”
“走吧!我也饿了……”
“你啊!走!”说着,两个人离开了教室,我锁着门,“喂!小冬!你没跟我说实话吧!今天过来绝对是有事儿吧~”
“被你看出来了哦……”小冬低下了头……
“废话!是人都能看出来,看你刚刚看画的表情?”此时的我们已经向着回家的方向走了……
“其实,我也想报这个班的,不过……算了,来看看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小冬心事重重的说……
“那就报呗!今天来了好几个初一的呢!”
“……”
“咋了?哦~~~是不是钱的问题?”我豁然开朗地说……
“嗯!~”小冬的头埋的好深……
“这倒是哦……你可以让你爸给你季啊!”
“不可能的,我爸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
“前几天收到老爸的信,说他现在生意不好,让我在这变化钱不要大手大脚的!”
“不是吧!你花钱那大手大脚了!我看你是宿舍最节约的了!”
“没办法,除了固定的生活费,他不会给我多余的钱的……”
“嗯!……这样啊!我都不清楚……”
我听到这些,不免心中有些伤痛,回想下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呢……小冬一定很喜欢画画吧,要不怎么会这么伤心呢?不行!这个忙,我一定要帮……
“你喜欢画画么?”我小声的突然说了句……
“啊?你说什么?雷哥?”
“你真的喜欢画画么?”我提高了点声音……
“嗯!喜欢!”他扭过头看了看我……
“那我教你好不好?”
“你说什么?”他眼睛瞪了一下,好像没听清……
“我教你啊~怎么?我当你老师不够格啊?”
“怎么会!我巴不得呢!”看得出来,他总算是开心了……
“那就行咯!”
“不过,你拿什么时间教我啊!”
“只要你想学,时间总会有的么……对了!那你得先叫我师傅才行!”我伸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嗯!师傅!嗬嗬……”
“不够甜!有这么叫师傅的么!给我甜甜的叫一个!”我故意找茬,轻轻的捏了下他脖子……总之,小冬哪一块皮肤都是那么好,沙沙的、滑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