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恋我的大学 下——走出尘埃
走出尘埃  发于:2013年1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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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瑜,开门。”妈妈在门外叫我。

“小江,”妈妈笑着看了一下藏在我身后的江枭,把一团白白的柔柔的东西放到我手里,“先把这套睡衣穿上,明天一早就去镇上买衣服。”

妈妈走了,门关上了。

“这是?”江枭展开我手里的睡衣,“啊?这是我的睡衣?”

是的,这的确是江枭的睡衣。

“不对啊?”江枭仔仔细细地看,“去年暑假走的时候,我把睡衣带走了呀!怎么会?”

“还没穿好呀?这孩子!小心感冒!”妈妈在门外又催起来。

……

“妈妈,这是谁的睡衣?”江枭坐在被子里还在看他身上的睡衣。

“怎么?穿着不合适?”妈妈笑着问道。

“什么呀?”江枭赶紧说,“太合适啦!”

“小江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妈妈说这句话时,眼睛里全是笑。奇怪的是,要在以前妈妈当着我的面夸谁好看,我是一定要生气的,可此刻,我心里却比夸自己还开心,还甜蜜。

“妈妈,”江枭的声音有点无赖,“你能不能不叫我小江啊?”

“哦?”妈妈一愣,“那叫你什么?”

“妈妈怎么不叫他小周啊?”江枭斜了一下我,诡秘地挤了一下眼睛。

“哦!”妈妈也笑了,“那就叫你小枭,好不好?”

“好啊!”江枭一把抱住我,“太好咯!”

“这孩子!”妈妈伸手拉起掉了半边在地上的被子,“小心闹感冒了,早点睡。”

妈妈去隔壁房间睡觉了。江枭赶紧跳下床把门拉了拉,然后又跳上床,钻进被子。

“小瑜,”江枭刚抱住我就笑起来,“你没睡衣穿多好啊!”说着那嘴巴那手就不规矩起来。

“瑜儿……”江枭迅速热烈起来,那香滑的舌头时而纠缠时碰撞时而钩联,那火热的手时而揉搓时而轻捻时而摩挲,渐渐地,我醉了迷了晕了。

“瑜儿……”江枭喘息着,“我要你……”

“枭哥哥……”我很顺从地让江枭褪去了内裤,只等那幸福时刻的降临。

“瑜儿……”江枭呻吟着压了下来。

“啊!”我叫了起来,“痛!肚子!痛!”

江枭一愣:“怎么了?”

“啊!”我再次叫起来,声音比刚才大多了,因为小肚子比刚才痛得更厉害了。

“小瑜!”门忽然响起来,“小瑜!小枭!你们在打架吗?”

“哦!”江枭立即从我身上翻下来,颤着声音道,“没有啊!是小瑜,他,他肚子痛!”

“不要紧吧?”听声音妈妈好象很想进来。

“快说你没事!”江枭压低着声音,“快说!”

“妈妈!我没事!我,我不痛了!”

“真的不痛了?”妈妈还在门外。

“真的不痛了!”

妈妈去睡觉了。一切归于安静。只有江枭和我紧紧贴在一起的心在“嗵嗵”地跳撞着。

“小东西!”江枭使劲捏了一下我的屁股,悄声道,“你为什么要叫?”

“小肚子痛。”

“骗人!”江枭又在捏我屁股,“这会儿怎么不痛了?”

“不知道,刚才很痛。”

“叫你说谎!”江枭在我那个最为羞怯的部位捏了一下,“还说谎不?”

“我没有……你冤枉我……”我觉得好委屈,刚才他压住我的时候我的小肚子的确痛得难以忍受,他怎么能这样冤枉我呢?

“好好,”江枭赶紧不捏了,“瑜儿最单纯了,瑜儿没说谎。”

可我还是有点伤心,就偎在江枭的胸口不再说话。

“瑜儿,”江枭轻轻摸着我的羞怯部位,“你的这个怎么这么小呢?这几年好像一点儿都没长……”

“你干嘛呀!”我很难为情地拿开江枭的手。可刚拿开,他又摸了过来。

“真的,瑜儿,而且,你这两个小球球里面空空的,好像什么都没有……”

“你别碰我!”我那个球球被江枭捻来捻去,好难受,心里也不禁毛起来。

“瑜儿,我说真的呀,不信你摸摸我的……”说着江枭抓住我的手按在他的那个部位。

不一会儿,江枭的那个部位就热起来,烫起来,涨起来,挺起来。

“不一样吧?”江枭喘息着问道,“你再摸摸这两个……”

“不!”我赶紧把手挣开,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害怕起来。

“瑜儿……”江枭轻轻地拥我入怀,轻轻地吻着我的唇,“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毫无准备地爱上了你。我明明知道你是男孩儿,可我老是梦见你穿着花裙子,在兰花丛中跳啊唱啊。开始,一做那样的梦我就生气,我就想揍你。可自从见了你妈妈,不,自从见了妈妈,我忽然很喜欢很希望再做那样的梦,可惜,一直到现在,那梦都没有再来。”

我没有说话,只在心里暗自奇怪:他为什么也做过和我一样的梦呢?

第124章:强迫症

腊月二十六的早上,我和江枭都睡过了头。不过,正好等着新衣服买回来,否则,我穿着短了八寸的衣服不象样倒没什么,那江枭光着屁股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去见阳光的。

吃早饭时,妈妈剥的第一个鸡蛋是给小胖哥的。妈妈说小胖哥辛苦了。原来,我和江枭身上里里外外的衣服全是小胖哥一大早跑到镇上去买的,据说他去时,服装店都没开门,是他硬把人家砸醒的。

“沈小胖,你一大早就把老板娘从热被窝里拽出来,不怕人家骂你呀?”江枭看着小胖哥,似笑非笑地问。

“谁敢骂我们小胖呀?”妈妈也笑了,“镇上谁不知道我们小胖的牛脾气?”

“姑姑,你说什么呀?”小胖哥看着妈妈,脸有点红,“我什么时候脾气不好了?”

“男子汉就应该有点脾气,有点牛劲,像小瑜那样……”妈妈看着我,轻轻叹了口气,“到哪儿我都担心他受人欺负……”

“哼!”我跳起来,“赶明儿我去练一身上乘的武功,做个黑帮老大,看谁还敢欺负我!”

“扑——”小胖哥把嘴里的鸡蛋都喷了出来,“你做黑帮老大?真正的黑帮老大你见都没见过!”

“咚!”江枭手的鸡蛋掉到桌子上,骨碌了几下,又掉到地上。

我赶紧弯腰捡起已经摔碎了壳的鸡蛋,递给江枭:“枭哥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江枭脸色惨白,捏鸡蛋的手不停地发抖,眼睛老是闪电般地往门外瞅,往阳台上瞅,好像门外阳台上随时有人要冲进来似的。

……

江枭好像有点变了。

他不让我随意走动,哪怕只是在校园都不行。他不让我跟妈妈去菜园,不让我去钟鼓楼,不让我去小胖哥家,不让我去厨房。他唯一同意我去的,就是厕所,但必须他陪着。他要求我,甚至命令我就呆在楼上,呆在卧室里,坐在床上,更好的是钻进被子,还要蒙着头。但是,我做不到,我达不到他的要求。因为生命在于运动,所以我要走动,我要下楼。经过不屈不挠的斗争,我终于可以在厨房里帮妈妈切菜烧火,可以在院子里跟小胖哥追赶打闹。可是无论我在哪儿,他都一定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形影不离。

如果我要晒太阳,他会无声地命令我就坐在小胖哥门外的椅子上。而他是一定要站在椅子边上。我吃饭,他要紧挨着我,我吃他却不吃;我睡觉,他要紧抱着我,我睡他却不睡。

江枭真的变了。

午饭时,我正专心吃鱼,突然听到“咪呜”一声惨叫,原来是吴嬷嬷养的猫从楼顶的横木上路过,被江枭一支筷子扎了下来。

下午,我正蹲在地上砸核桃吃,突然听到背后一声大叫,原来是小胖哥抱着受伤的猫去村医务室包扎,回来时别人给了他几块芝麻饼,他正想给我一个惊喜时,却被江枭一核桃打肿了手。

晚饭后,江枭陪我上厕所。可我刚解开裤子,头顶上就“扑啦啦”一阵响,说时迟那时快,江枭抱起我就冲出厕所,冲上楼梯,冲进房间。等我的脚在众目睽睽下落地时,裤子也落了地。

半夜。我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阵尖锐的声音惊醒。原来,是江枭把床头柜上的茶碗砸到窗户上,茶碗碎了,窗玻璃也碎了。江枭究竟为什么要砸窗户?好像只是因为窗外有棵大树,那大树的一个树枝正好挨着玻璃,晚上一刮风,树枝就摇啊摇的。

早上。我醒了,本想起来的,可看闹腾了一夜的江枭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好象睡着了,就没敢动。过了一会儿,妈妈轻手轻脚地进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可是,妈妈还没站定,就“哎呀”一声踉跄后退——江枭左胳膊紧紧地箍住我,右胳膊兀自前伸着,拳头还攥得紧紧的。就这一下,妈妈的胸口疼得一天都没吃下饭。

然后,妈妈一次又一次地问我江枭有没有打过我。我说没有。接着,小胖哥问我,是不是江枭打我了,我却不敢说。我说没有。再接着,我被吴嬷嬷当众解开上衣,检查身上有没有新伤旧痕。结果,我完好无损。

妈妈和小胖哥决定不让我跟江枭一起睡觉,吴嬷嬷老校长也赞成。可是,江枭一到晚上就双目如炬,任何一个妄图靠近我的人或物都将被他闪电般的攻击。没辙,妈妈他们只得收了那个心,惶惶地退出房间,因为,谁也不敢保证江枭会不会在某个时候把某个东西砸过来射过来。

……

江枭这样已经连续三天了。

第四天,也就是腊月二十九。这天早上,连续两天两夜没有睡觉的江枭站在床边,把我从热乎乎的被窝里拽出来,抱住我在原地转了几个大圈,大笑道:“他姥姥!吓唬我啊!”然后,只听得“嗵”一声,江枭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老校长背着双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最后,他很肯定地说江枭得了什么强迫症,老是觉得有人在威胁他的生命和健康,老是觉得自己处于危险之中,所以才把身边所有的人和物都想象成他的敌人。

“这究竟是怎么了?”妈妈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江枭十分忧虑地说,“好好的孩子怎么忽然成了这样?”

“小瑜!”小胖哥把我拉到一边,神色异常凝重地问道,“江枭在学校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譬如,被人追杀……”

“还是赶紧把这孩子送到医院去吧,”吴嬷嬷不住地叹息,“这孩子在我们这里得了病,不找医生把他看好,怎么跟他爸妈交代?”

可是,当妈妈他们费劲周折把江枭搬到镇上医院时,那个在我们这里最有名望最有权威的医生只看了一眼就笑起来,他问妈妈把一个正在熟睡的小伙子搬到医院做什么。在妈妈的再三恳求下,那医生对江枭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结果依然是——小伙子困极了,小伙子在睡觉,你们最好别打扰他。

妈妈懵了,小胖哥懵了,连见多识广的老校长都懵了。

江枭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到腊月二十九早上才睁开眼睛,然后就十万火急地往厕所里跑。我想,若不是内急,他还不会醒。

江枭上完厕所,钻进被子抱住我又闭上了眼睛。但是,我忍无可忍了。他这几天把我,把我们这些人闹得心惊胆战,闹得精疲力竭,现在他好了,不闹了,就这样一睡了之?不行!绝对不行!

我捏住江枭的鼻子,一直到他睁开那双好看的大眼睛。

“干嘛!”江枭拿开我的手,闭上眼睛。

我就再捏他的鼻子。

“别闹行不?”江枭拿开我的手,又把眼睛闭上。

我有点生气了,就用力捏他的鼻子。

“小瑜!”江枭也生气了,“再闹我揍你!”

“究竟是谁在闹?”我抱住江枭的脖子使劲摇,“你说!这几天是谁在闹?你闹得我们鸡犬不宁!你!就是你!你把我妈妈都打伤了!你!就是你!”

江枭愣了,呆了,傻了。

我赶紧停下手。

“瑜儿……”江枭抱住我,眼泪汪汪地说,“我怕他带人来伤害你,我太害怕了……”

“谁要伤害我?”真是奇怪,我在家里谁会来伤害我呢?

“我爸爸……”

天!我顿时打了个寒战!我猛然想起几天前校花那疯狂的话语——“3天之内!你就等着为你的小人妖收尸吧!”

“瑜儿,”江枭拍拍我的背,“别怕,过了三天,他就不会来了,别怕。”

“是真的么?”我的脊背还在发凉。

“是真的。”江枭亲了亲我的唇,微微地笑了,“哥哥不会骗你的。”

第125章:理发

江枭好像又有点变了。

吃完早饭他就跑进厨房跟妈妈说他要洗澡。

虽然小胖哥一再挖苦江枭,说他一个大男人大白天钻在厨房里洗澡怎么怎么丢人;虽然我一再温言相劝,说明天就是除夕了,我妈妈正在准备做桂花糕,烧水、洗澡都要耽误时间;虽然我家那简陋的厨房有许多大窟窿小缝隙,白天洗澡的人很容易“走光”,可是,江枭最终还是义无返顾地钻进了厨房,跳进了那个他曾经呆不了三分钟的木缸。

江枭这个澡洗得时间太长,只洗得太阳上了院墙,洗得公鸡叫了三遍,洗得我唉声叹气、昏昏欲睡,洗得小胖哥怒发冲冠、摩拳擦掌。

江枭终于出来了。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发泄怨气,就被他拽进厨房剥了衣服丢进了木缸里。

江枭关厨房门的时候说:“本来要你跟我一起洗的,可是怕妈妈吵,只好分开洗了。”

当我洗完澡从厨房门出来时,小胖哥正双手插腰站在江枭的车头前,而江枭却坐在车头上歪着脑袋吹口哨。

当妈妈正准备进厨房做桂花糕时,江枭却拉住妈妈说他要理发。江枭的头发的确有些长,前面的头发都快到下巴了。在我们这个镇里,在女人之外的其他动物中,应该是他的头发最长。

小胖哥说:“头发长了就去镇上理!你又不是找不到路去!”

可是,江枭说他没有理发的钱。这句话说得小胖哥哈哈大笑,立马回了一句:“江大公子,你不是很有钱么?”

江枭的话本来就让我心里酸酸的,小胖哥的大笑以及他的话更是让我眼泪花花。

“妈妈,给我100块钱。”我还是第一次问妈妈要这么大数目的零花钱。

当妈妈看了我和江枭一眼,正要去楼上拿钱时,江枭却又拉住妈妈说他不要理发的钱,他要妈妈给他理发。

江枭的这个要求刚提出立即就遭到小胖哥强烈的坚决的反对,虽然小胖哥也没说出个什么一二三的理由,但是,他的观点很明确——江枭去镇上理发!便宜的2块钱!贵的也才5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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