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官和男孩——徐淮
徐淮  发于:2013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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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酒会,一群公子小姐玩闹的开心,谁也没注意酒会的主角早已在半途中悄悄离去,李燎看了一眼方季启离开的背影,转头对他哥说:“这样没事吗?他看起来很不高兴。”

李延珀摇摇头,嗤笑一声,“就是得打他一棒子,他才醒的过来。”

距离绑架那事过了一个星期,苏珂都在家里休整,段雷启担心他会不会落下心理阴影还特地请了个心理医生来,为苏珂看了几次,得到答复一切都正常之后他才放心。

一个星期后苏珂开始正常了活动学习,最先见到的还是油画老师沈夏宁,却没想到沈夏宁在上完了这节课后,竟和段雷启主动提出了请辞,原来再过一周他就要去参加世界性的比赛,没有时间再来教授苏珂画画了。

对此沈夏宁连说抱歉,段雷启这边倒没什么,笑着说:“这没关系的,夏宁你也不用太过内疚,本来一直耽误你的时间我这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没有,苏珂是很好的学生,教他让我很享受。”沈夏宁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苏珂,摸样忧伤的感叹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说再见了,还真有点不舍得。”

苏珂僵着脸笑笑,心想,快点走吧。

段雷启让沈夏宁在家里吃了晚饭后再走,沈夏宁笑着说好,一顿饭两个忘年交一直畅所欲言着。用完了饭,沈夏宁看了看时间直说要走了,段雷启也不好强留他,心里想着夏宁这一走怕是要好几年,有些依依不舍的和他告别。

到了门口看到沈夏宁还不忘叮嘱儿子一些事宜,段雷启忙推了推苏珂,让他再去送沈夏宁一程,苏珂不情愿的挪了过去,“走吧!”语气颇为僵硬。

沈夏宁也没生气,笑着和段雷启说了再见,就转身走在了前面,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气氛有些冷,苏珂不想说话,就连平时一向会制造话题的沈夏宁也沉默不语,苏珂觉得有些尴尬,只想着这段路快点送完,到了路口后他松了一口气,停了下来,看向沈夏宁却不料他也正看着自己,四目相对。

苏珂眨了眨眼,“我就送你到这里……再见。”不作他想的转身就走。

“……等一下”沈夏宁抓住了他的手臂,“快要走了,送你个礼物。”说着从随身包里拿出了一个方盒子,轻轻的打开盒盖,里面竟然是一枝玫瑰,娇艳的花朵沉睡在盒中,静静的躺着。

沈夏宁这人比谁都开得看,大学的时候因为得到段雷启的资助心里对他怀着一份感恩,后来接触久了,又因为段雷启身上那种男人儒雅的韵味,他暗自钦慕上了,可后来进入了社会,才知道自己这份钦慕是多么的要不得,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放弃了暗恋,而后自己愈发努力。

终于是小有成就,有了名气之后他也交过几个男友,接触久了,人和人之间的矛盾就显出来了,磨合没多久就分手,换了几个男友,一直没找到中意的。后来因段雷启邀请去为他儿子做油画老师,想着最近闲着也是闲着,去教教小孩也没差。却不料,这个孩子如此特别。

他的心思来得快消失得也快,在看到男孩早已有了命中人,便立刻掉头,一如那时放弃暗恋一样决断。

“这花当初就想送你的,但一直没机会,现在要走了不想自己遗憾,所以……”沈夏宁突然俯身在苏珂脸颊上亲了一下,“这就当我的谢礼吧!”而后不顾身后男孩恼火的眼神,笑着离开了。

苏珂拿着一枝花呆呆的站在街道上,路灯昏黄色的光铺了一片,他看着沈夏宁潇洒的离开的背影,原本有些阻塞的心突然通畅,他觉得也许自己是做对的。

不想留下什么遗憾,所以趁着时机把想做的做了,不管结果怎样,都无法再后悔,就如他和莫黥鹿那样,要是他掩着遮着,他岂不是要一辈子都活在单恋里了?

所以挑明关系,并不是什么错误的选择,就像现今他活得很快乐,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应该感谢沈夏宁的,虽然弄不明白他送自己花做什么,但还是要感谢他,苏珂看着手里的玫瑰,放在鼻尖嗅了嗅。

这几日段雷启一直在想着当时苏珂被绑架时莫黥鹿说的那句话,而后看到自家儿子和莫黥鹿的来往愈加密切,段雷启的心就越来越沉了。

不是说不同意儿子和男人在一起,在这方面他自己就是个反面教材,没什么立场批评儿子,可苏珂现在还小,他还有大把光阴,要是现在就和个男人在一起,以后万一反悔了又该怎么办?

这厢段雷启兀自痛苦思考时,莫黥鹿就来接苏珂出去了,莫黥鹿一直闲职在家,平时还颇为洁身自好,不去和李延珀他们鬼混,当然这是外人眼里看着的样子。他也并非是自命清高只是那些玩意都不是他感兴趣的,他的热血也许早已在部队里的十年间统统奉献完了,而后什么都没了,孤寂了,虚无了。

如今的莫黥鹿比起那些嚣张跋扈的公子哥来,他的身上多得是另一种内里看不见的戾气,那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才会有的,但莫黥鹿伪装的太好了,他的那种戾气早已被他深深的抑制,让人看到的只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摸样。

这天莫黥鹿带着苏珂去爬山,尚城的山不高,虽是这样两个人走走停停还是花了些许时间,到了山顶后,苏珂已经累得不能动弹了,欣赏了一会山上风光,苏珂有了精神,想到自己刚才一副虚软没力气的狼狈摸样逞强说道:“这里的山太矮了,一点都没意思。”

莫黥鹿看了看他,苏珂脸红了大半,莫黥鹿心情颇好的说:“那下次带你去登山,X国的最北边的那座雪山,我们下次去那里看看怎么样?”

苏珂一愣,而后笑着连声说好,后来一直围着莫黥鹿转,一副兴致勃勃的摸样。

回程的时候苏珂早已累得睡着了,莫黥鹿拿了放在后备箱的毛毯,披在苏珂身上,开车送他回家,这时电话响了,接通后,只听电话一边传来李延珀聒噪的声音,“喂!黥鹿快点过来吧,红灯这边来了好多人,三少也来了,就是想特意看你一眼。”

莫黥鹿看了一眼副驾驶席上睡着的苏珂,小声道:“你们上次不是聚会过了吗?”

“上次你没来,大家在一起玩也没劲,阿启也吵着说要见你,黥鹿来吧,就一次啦,给我个面子。”李延珀在电话那头撒泼,莫黥鹿沉了沉脸。

“你觉得我过去你们会玩的更起劲?”他一张脸冻得都快结冰,话一说,电话那头的李延珀噎住了,尴尬的傻笑,后又立刻说:“反正黥鹿你一定要来,这边大家都等着呢,有些好几年的朋友也来了,他们都想看看你的那位。”说完就挂了。

莫黥鹿沉着脸,方向盘猛地一个打转,车子一晃,苏珂摇摇脑袋醒了过来。

“怎么了?”他睁开眼看向莫黥鹿。

“不能送你回家了,要去见些人,和我一起去好吗?”

“恩……好。”苏珂点点头,没有迟疑的答应了。

车速开得很快,大概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红灯会所,莫黥鹿把车停在了门口,和苏珂下来后,立刻就有侍者过来带路。

“莫先生请到这边来。”摸样秀气的侍者指着路,他们在一间包厢前停下了脚步。一般按着李延珀的个性他更喜欢在舞池里举行派对和酒会,找他的话来说地方大不闷不挤最舒服了,而在包厢里举行的聚会一般都是些不愿抛头露面,面对媒体都要遮着脸的高官子弟,像莫黥鹿这样的就是一个。

打开包厢里面已经坐着几个人,大部分身侧都靠着长相美丽的伴儿,看到莫黥鹿来,都惊讶的看着他,莫黥鹿在里面环视了一圈,在角落里找到了那个一通电话要他来的那个罪魁祸首,李延珀哆嗦着站起来,朝莫黥鹿僵硬的打了个招呼。

莫黥鹿冷淡的看着他,拉过身后苏珂的手,大步朝里面走去。

第十九章:旧友与三少

方季启看到莫黥鹿来了似乎很激动,身体一震,脸上溢着笑,却在看到莫黥鹿身后的苏珂时僵住了,脸上挂着僵硬的笑,那种生硬的微笑掩饰不住心里的狼狈。

正坐着的几位都是场面上的好手,见到此番情景,心里早就有了一番猜测,刚还在喝酒的男人放下酒瓶,立马站了起来,眉眼含笑道:“来来来,哥儿都来了还站在这干嘛,黥鹿快带你的人坐下啊!”

莫黥鹿朝他点了点头,拉过苏珂坐在沙发上,那热络着场面的男人立刻让侍者送来了一些果汁酒水。

李延珀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感叹道:“还是三儿厉害!”被称为三儿的男人正坐着,脾气很好,任由李延珀把手搭在自己肩上,喝了一口酒,转而向莫黥鹿问道:“黥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早要说了,哥几个还可以去接你。”

“年前,没想要大动干戈的。”

被称为三儿的男人点点头,有看向坐在莫黥鹿身边的苏珂,迟疑道:“这位是?”

“那是他相好!!”李延珀坐到苏珂旁边,特亲密的环住苏珂,“还是我弟!”

“哥,那我呢?”远处李燎弱弱一声。

“一边去!”李延珀不耐的甩了他一眼。

三儿笑出了声,可没笑几声就咳嗽了起来,边上的侍者忙送上一杯水,“三少,时间不早了,晚回去夫人又该生气了。”

“知道了。”三少抿了口水,趴在他身上的李延珀幸灾乐祸道:“让你少喝点酒吧,不听,身体不好还逞强,现在咳嗽了吧!”

三少又喝了几口水,才缓缓说道:“黥鹿你这次回来不比从前,莫家树大招风,万事都要小心谨慎。”说完他看了一眼苏珂,之后才缓缓离开。

直到人走了之后,李延珀才大叹一口气,眼底是隐隐的担忧,“三儿这两年来身体越来越差,今天他知道你要来,是强打着精神过来的。”

莫黥鹿点点头,“我知道。”

他和三少是从小的朋友,那时候三少是他们的头,带着一帮子弟兵出去,每次都是风风火火,后来长大了,懂事了,他们也依然是保持着联系,关系从不曾淡下。可自从那件事,十几年的铁哥们一夕之间瓦解,三少被子弹打中了肺部万幸没死,可身体却是坏了;方季启也在这时孤独一注的考入警校,再没和人联系;李延珀和莫黥鹿两人双双从军,让外人看来还以为这两家要从政界涉入军事。

所有的一切都在一夕之间发生了改变,莫黥鹿低下头,也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李延珀侧目,看到了方季启灼热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对着黥鹿。

怪不得黥鹿会生气,阿启早就知道苏珂是黥鹿的人,却因为嫉妒而耍弄苏珂。看了看坐在莫黥鹿身边的男孩,眉目清秀,不知何莫黥鹿说着什么,竟让他脸上泛着笑意。手指轻弹皮质的沙发,李延珀冷笑,阿启还是太天真,以为回来了就有机会!

这种太子爷的聚会就是大家伙围坐在一起唠嗑,讲讲谁家的女人或男人是个尤物,说说最近的政局如何动荡,这种事李延珀最喜欢了,可莫黥鹿是个冷感的人,看上去不好招惹也没有敢去搭话,对于这位太子爷大家都是保持远观,偶尔有几个不怕死的,主动上去说一句,最后变成了一个人自说自唱,尴尬着脸灰溜溜的回来。

夜深时,苏珂早已困倦,莫黥鹿也早就想走了,和李延珀说了一声,便拉起苏珂,男孩迷迷糊糊的跟着他在后面,像是踩到了什么突然整个人一晃朝前倒去,幸好莫黥鹿及时扶住了他。

莫黥鹿挡在苏珂前面,漆黑的眸子看着阿启,面无表情的神色却让人胆颤,阿启颤抖的朝后退了一步。

“啧啧啧!”李延珀在后面怪叫,“阿启你也太孩子气了!”

莫黥鹿说道:“道歉。”

方季启脸涨的通红,正待说什么,却脸色突然一变,大口喘气,李延珀似察觉到了什么,脸一僵,正想去扶阿启时,被他啪的打掉,阿启咬着下唇,“……对不起”而后看了莫黥鹿一眼,夺门离去。

因这一出,好些公子哥都没了再玩下去的兴趣,有些人冷言冷语道:“怕是那家伙毒瘾犯了吧!”

“嗤,谁知道,那个不要命的家伙。”

听到这,苏珂身体一僵,莫黥鹿用手握住他冰凉的手无声的去安慰,侧身又对李延珀说道:“方季启这件事快包不住了,方家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他还是不肯戒毒吗?”

“他说没事,还想再玩玩。”李延珀面色终于是难看了。

莫黥鹿冷嗤,“他当他是什么,别把自己的命给玩进去了,这种东西!”

回去的车上,莫黥鹿的心情很不好,虽然他没有表示,但是苏珂能够察觉到。果然两个人接触的越久,有些隐藏的事情便会显现出来,这种时候如果处理不当,那么就会演变成矛盾。

早在上辈子就幻想着自己和军官如何如何的苏珂同学,又怎么可能让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车里缓缓开着,尚城的夜光成了旖旎的色彩,苏珂半边脸藏在这些暧昧的光中,突然开口道:“莫黥鹿你能告诉我你的事吗?”

“……”

“那些人,那些事我都想知道,让我也能了解你,让我也能帮助你,即使我的力量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我也想尽一份我的心力。”

握着方向盘的手颤抖,莫黥鹿觉得自己心中的柔软一块又被男孩触动了,从来没有人敢对自己说出口的话,被他说了出来,莫黥鹿感到……很温暖。

可即使这样莫黥鹿还是说道:“有些事情很复杂,你也许不会想听的。”

果然,苏珂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低着头,从莫黥鹿那个角度看过来,觉得他像是在哭。

他有些慌,忙说道:“要是你想听,我不会不说的。”

苏珂闷闷的声音传来,“那就和我说说吧!我想听的。”

车里开了音乐,一首有些伤感的回忆歌曲,莫黥鹿开着车停在了露天广场上,深夜里没有人迹的广场显得有些寂寥,莫黥鹿干咳了声,对于苏珂像个好学生那样眨巴着双眼看着自己有些适应不来。

手指轻弹座椅,他闭上眼开始慢慢回忆。

那些属于自己少年时的记忆。

尚城的大家族来往都是密切的,这也造成了孩子的一帮势力,各家的孩子总会围在一起商讨着一些让大人头疼的恶作剧,那个时候三少是头,莫黥鹿是副手,还有一杆小将都是干活的,一帮的毛孩子都听令于他俩。

三少小时就尽显领导者的风范,一张娃娃脸可爱的笑着,占尽了一帮孩子的心,连大人也控制不住心里的喜爱,而莫黥鹿却和他截然不同,他不笑,成天板着一张脸,朋友极少,却是深深的威慑住了一帮毛孩子。

后来莫父为他安排的学业愈加繁重,他也不再和这帮孩子玩闹了,不久之后这帮子弟兵就解散了。

之后的几年他们都还有联系,感情热络的还算平稳,可谁也不曾注意到的隐疾出现了,也许三少曾注意到过,但他没有点破。

那让兄弟之间的情谊来了个大大的改变,从小玩到大的阿启给莫黥鹿下了迷药,虽然在行事中被三少发现及时制止,但他与莫黥鹿的情分也算是到了尽头。而三少也是在这次事中受的伤,谁都以为三少是被杀手刺杀,却不曾料想到那颗子弹是从好兄弟阿启的手中射出的。

“那个时候阿启磕了药,有一定迷幻的成分,他没认出三少,浑浑噩噩的就开枪了。”

第二十章:恩怨与囫囵

听完了故事,苏珂一顿,立刻问道:“那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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