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了一点,“对了,还有毁容。”
最后一点起到致命的威胁,李华茂瞬间离丁浩站得远了些。瞧着丁浩,小心的跟他搭话,“其实,我刚才也没看清楚
……而且丁浩,你不用对我这么小心啊,咱们一样,我也喜欢男人,不会出去乱说的。”
丁浩还在笑,不过这次温和了许多,“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咱们这毕竟不是国外,这种事可不能乱说。”
李华茂也琢磨过来丁浩是逗他玩了,白了他一眼,“这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外国人!”
丁浩乐呵呵的拍着他肩膀,“其实吧,你单说我也没什么,关键是白斌,这个人你一个字都不能说。”瞧着李华茂点
头了,也不忘了掐断李华茂对白杰的念想,“还有白杰,他是白斌的弟弟,也就等于是我弟弟,你可别打他主意啊!
”
李华茂挥了挥手,说的还挺有骨气,“你放心,我从不动有妇之夫!我这主要是追求精神层次上的……”
丁浩打断他,“不追求‘黄种人的尺寸’了?”
李华茂给他卡住脖子一般,说不出下面的话,支支吾吾了半天,“我那不是,以为不会再跟你们见着了嘛,我那是练
习!顺口说着玩儿的!”
他们走到门口,正好被迎面出来的李夏听见,大个子很有好奇心,“练习什么?顺口什么?”
丁浩打量了李夏那一头金毛,又瞧了他的身高,眼神从头慢慢的往下顺,停在中间叹了口气,“李夏,你这条件不符
合啊。”从身高上看,就不是黄种人的尺寸么。
李华茂脸腾的就红了,推了门自己先进去找徐老先生了。本质上来说,李华茂实在不是个调戏人的好料子,他这辈子
就调戏了丁浩一个人,还是在飞机上豁出去大胆奔放了一回。他运气不好,就这么一回,遭报应了。
被他调戏的人,是个正宗的流氓。
今后的日子里,李华茂不但从丁浩这里了解了‘流氓’的基本品质,还从另外一个人那里,彻底理解了‘流氓’这个
词的含义。
许久之后,当丁浩去李华茂家做客,背着他问另外一位李同志‘他是不是连内裤都穿豹纹’,而且他家的那位居然悄
悄比了个‘是’的时候……李华茂深深的觉得,人生最痛苦的事儿不是你认识一个流氓,是你认识俩流氓,他妈这俩
流氓还是互相认识的!!
这是略显心酸的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这时候的李华茂,还不知道自己这辈子注定跟流氓打交道,正积极的筹划代课时间表。
他这没编制,算是外聘人员,白天跟着徐老先生忙,晚上有大把的空闲时间。选了几个要在晚上代课的学校,给自己
安排的挺满,想了想,又划掉了星期六的——这不是国外了,不用没命的赚钱,这一晚就当奖励自己出去玩的!唔,
也不枉费他这么辛苦的学穿衣打扮了!
李华茂顺便又找了几个相对好一点的酒吧,他也是刚来D市,对这里不太熟悉,只能从网络上寻找。瞧着人评价好的
,就打开来看看,一连看了几个也没喜欢的,“一枝红杏?这是什么破名字啊,切,谁会去!”
李华茂这边念叨‘一枝红杏’,丁浩那边也被人念叨了。
“不去,不去!李盛东我跟你说多少回了,你要想请我出去玩了,就把钱折现给我打卡上来!哎,我上回不是给你发
了银行卡账号了吗?就按那个打钱来,啊。”
电话那边的声音带着点醉醺醺的调子,“操,丁小浩!哥是看你可怜,都没出来开过荤吧?你跟白斌跟傻了……灌你
妈的水泥!老子就说了怎么地,白斌、白斌、白斌!!”
丁浩道行没有李盛东深,给镇压回来了。
那边听着丁浩不出声,立刻软了许多,“别挂啊,别挂,哥跟你闹着玩儿呢!旁边没人,就我一个,真的!”软磨硬
泡半天,依旧非要让丁浩来找他玩,“来吧,这是新开的店,名字也新鲜,特适合你!”
丁浩给他面子,哼着接了一句,“什么名字?”
李盛东在电话那头大着舌头说了句,“一枝红杏啊!”
“去你妈的李盛东!你才一枝红杏!你才出墙!!”
啪的一声,挂了。
李盛东喝高了,自己都没绕过弯来,拿着‘嘟嘟’直响的手机搔了搔头发,“嘿,邪门了!你小时候不最爱吃杏儿啊
,这又发什么神经……”
第23章:你一脸
丁浩回家之后还是生气,想起李盛东说的那‘一枝红杏’就忍不住磨牙!这太侮辱人了!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使
劲想坏点子怎么折腾李盛东,一个比一个狠。
白斌先被他折腾醒了,这人一晚上跟烙饼似的来回翻,床都吱呀响了。开了床头灯,侧身去问他,“浩浩,怎么了?
”
丁浩正翻身,一头就拱进白斌怀里,鼻子撞的有点疼,“嘶,没事。我就是在考虑明天白天要做什么……”
白斌扣住他的腰,让他在自己怀里消停会儿,“头一回见你这么积极主动啊。”
丁浩哼了声,能不积极么?这是报仇的大事儿!
白斌亲吻了他的头发,又闭着眼睛慢慢向下亲,“知道提前做准备了,值得表扬。”手也由扣着丁浩的腰,改成探进
睡袍里,撩开一些,大大方方的摸索起来。
丁浩给他弄的有些气息不稳,“这、这就是你说的表扬?白斌……你少来,这分明是‘表扬’你自己……唔!”
睡袍被褪到半腰,若隐若现的遮住重要部位,偏偏白斌的手也在里面跟着揉捏不断。一边对丁浩动手动脚,一边咬着
他耳朵小声安慰着,“乖,一会就睡着了。”
白斌觉得,丁浩精神太充沛了,必须得累趴下才肯乖乖入睡的。
被强迫尽快睡眠的人起初还扑腾了两下,不过被压住亲了两口之后,犹犹豫豫的还是回应起来。“我跟你说啊白斌,
我一般不受美色.诱惑的……”
低头亲他的人一下笑出来,热气喷在耳朵上,连声音听起来都带着点沙哑的情.欲,“是,是我受不住美色的诱惑。
”
丁浩觉得吃亏了,立刻反驳,“呸!你才是美色!你们全家都美色!”
“有力气夸奖我,不如多喊几声……”
白斌贴着丁浩的耳朵嘟囔了一句什么,身下的人抬腿就要踢他,瞪着眼睛让他‘去做梦’。
丁浩脸红红的,眼睛亮的厉害,挑着眉毛生气勃勃,“白斌,你让我做一次,我就喊!”
白斌手指在他身上游走,眉毛微微动了下,“喊什么?”
被压在下边的立刻上当了,“老公啊!”听着白斌噗嗤笑了,这才反应过来,火大的去踢他,“老子不做了!白斌你
给我下去你!”
白斌含住他的耳垂吮吸,感觉到怀里的人立刻抖了下,这么多年,依旧是怕耳朵痒。又埋首在他肩颈处慢条斯理的啃
咬着,留下了几处红痕,满意的舔了舔,“不闹了,做完好睡觉。”
丁浩贴着他蹭动了下,还是不老实。
腿之间被挤进去,手腕也被抓住了,按在两侧,白斌趴伏下来亲吻他,语气满是宠溺,“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丁浩给他贴的结结实实,睡袍早被扒开了,一垂眼就能瞧见在自己胸前动作的白斌。
“白斌,灯……灯没关……”
“开着好了。”
丁浩听出来白斌的意思,这绝对不会起来去关灯了。抱着白斌的脖子,在喉结处咬了一口,觉得不痛快,又贴在他下
巴上磨牙,“……混蛋!”
彼此纠缠,彼此融合,两人的身体都是火热的,谁也不比谁差。
直到最后,白斌覆在他身上,让丁浩彻底都染上自己的味道,满足的叹了一声。
在白斌的不懈努力下,丁浩成功的累了,他想睡觉了。
收拾干净身体,俩人身心舒爽的抱着正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丁浩的手机响了。手机铃声很特别,一听就知道是给专人
配制的:
爸爸,接电话了!爸爸,接电话了——!!
这是丁浩最近听的相声里的选段,特意拿出来给李盛东用,这电话铃声一响就打从心里解气啊。有的时候为了多听听
,还特意给李盛东打个骚扰,响一下就挂,让李盛东给他打回来不停喊‘爸爸接电话’。
不过现在丁浩可没心思听了,他累的半死,就算李盛东蹲在他跟前喊‘爸爸’他也懒得理。
李盛东不知道有什么事儿非找丁浩不可,锲而不舍的喊着‘爸爸接电话’。
丁浩拿被子捂住脑袋,使劲往枕头底下钻,“白斌,帮我按掉!”
白斌也知道是李盛东打来的,听着那铃声哭笑不得,不过大半夜的李盛东打来也不合适,他决定去帮丁浩关机。
顺着铃声找到手机,没等按,手机自己不响了。
保险起见,白斌还是按了关机键。
他刚处理完丁浩的手机,自己的又响起来。知道他手机号码的人不多,除了家人更是少有人打来。白斌拿起手机看了
下,立刻就接了,“喂,白杰?”
白杰在那边声音有些低,可能是刚从梦中被叫醒睡眠不足,“哥,有一个叫李盛东的打电话过来,说丁浩的同事出事
了,正在医院急救。”
白斌皱了眉,“你听清楚了?那个住院的叫什么名字?”
白杰在那边沉默了一会,“那边声音很乱,我没有听清楚受伤人的名字,好像也有个‘李’字吧。医院的名字倒是听
清楚了,是市二院……哦,对了,他还让丁浩开机。”
白斌已经确定是李盛东,估计是真的出事了,这才大半夜心急火燎的找丁浩。
白杰在那边又问了要不要他也过去。
白斌说不用,他知道自己弟弟对睡眠有强烈的需求,能半梦半醒的打电话把事儿说清楚就不错了,“你休息吧,我跟
丁浩过去就可以了。”
丁浩已经自发自觉的开始套衣服,他刚才都听见了,出事、住院、李盛东……这些可都不是什么好词儿。瞧着白斌也
换好了衣服,丁浩又去衣柜里拿了外套,把白斌的也抱在手里,打了个哈欠,“好了,走吧。”
丁浩路上开机给李盛东打了个电话,李盛东那边信号不好,接通了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丁浩,我们在……好多血,
我喊了三个医生,你别怕啊……你同事……”
手机滋啦一声,断了。
丁浩听着那边的嘟嘟声,眉头都皱起来了,事情似乎比他想的要严重的多。
“我再给军区医院打个电话。”白斌握住他的手,“会没事的,别怕。我们去了再说。”
俩人赶到市二院,从急诊上没找到人,又敲开值班室的门去问护士,“刚才送来的人去哪里了?受伤的,很严重的那
个!”
护士有点迷茫,“很严重的?”
丁浩跟她比划了下李盛东的长相,拿手指按住眼角往下扯,生生弄出对三角眼来。“这个,这个人送来的,记得不啊
?”
他这么一比划,小护士立刻明白了,哦了一声给他们指了下住院部的方向,“去那边了!”
丁浩一颗心往下沉的更厉害了,那边不止有住院部,还有太平间啊……
跟着白斌又去了住院部,打听到住的病号房,丁浩手脚才恢复点知觉。他手机上同事一栏上百个电话,大晚上的也不
敢挨个打,只要知道人还活着,有救,其他都不怕了。
市二院设备不如其他医院好,病房空着一大片。这大半夜了,走廊上只剩下绿幽幽的应急灯闪着,脚步在走廊上都有
回响。唯一有亮光的一间病房在最西头,门缝底下透出点若隐若现的光。
丁浩手心又开始冒汗,他不知道推开门会瞧见哪个熟人躺在病床上,下意识里总是回想到当年他车祸的时候,一脸的
血。
丁浩手停在门把手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姥姥的!臭流氓!!”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啊?我说你先喷我一脸血,现在还有理了!!”
“你、你不亲我!我能喷你一脸吗啊!!”
“操!老子那是摔倒不小心磕在你嘴巴上了!!谁他妈亲男人了!还有,男的你烫个卷毛干什么!”
“我乐意管得着吗你!”
……
丁浩黑着脸啪的一声把门推开了,吵架的二位也被他惊了一跳,都抬头看着门口。
丁浩瞧着那个胸前一小滩血的流氓李盛东,再瞧瞧堵着俩鼻孔卫生纸的卷毛李华茂,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丁浩指着
病床上精神奕奕的小卷毛,问的话几乎都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李盛东,这他妈就是我那伤的严重的同事,啊?!!
”
第24章:这该死的一嘴
丁浩眼睛没花,病房里这两个确实是手脚健全的。唯一的伤,大概就是李华茂那正淌着鼻血的鼻子了。
李华茂伤的很无辜,他申请的代课还没下来,正等通知,晚上闲着没事,就溜达着去了市中心。
市中心那么多酒吧,偏偏他就瞧见了‘一枝红杏’。
这装修的别具一格,门口没灯,就俩大红灯笼,照得门口的招牌看不太清名字。李华茂是一个富有好奇心的人,他决
定停下来看清楚这家店到底叫什么。那招牌是红底的,字也是闷骚的红色。李华茂站在门口拼了半天,“一枝红……
红……”
他这边念叨着,倒霉的事就来了。门口就俩灯笼照明,实在不亮堂,李盛东从里边晃晃悠悠出来,没瞧见他,面对面
的俩人就撞翻了!
李华茂扑腾起来,没等说话,就被那位喝高了的再次压倒——
用李华茂的说法就是,他被这孙子啃嘴上了!
李盛东同志抗议,他说这不叫啃,这是磕在嘴上了!
总之,第二次亲密接触的有点过于扎实,嘴巴碰嘴巴,鼻子撞鼻子的。李华茂面部器官的硬度显然没有李盛东高,当
下就撞出了鼻血,喷了李盛东一脸。
这本来也没什么,随便让个清醒的人瞧瞧,拍拍肩膀说个‘对不住’也就各走各的了……可是李盛东当时不清醒,他
喝高了。
喝高了的李流氓难得发了一把慈善心,拉扯着地上的卷毛起来,还客气的问了句,“没伤着吧,我走了啊!”
李华茂给他连压两次,鼻血哗哗的流,撞了他的人竟然还大摇大摆的就想走!那个气啊,张嘴就想评理——前头说过
,李华茂比较爱干净,流鼻血躺在地上吧,血绝对会倒流回嘴巴里。李华茂绝对不会咽下去,所以一开口,噗的吐出
一口血来:
“我……咳咳,我跟你说,咳,你这是不道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