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的医生只是抱着季二少,以前多梦浅睡的二少奇迹般的比之前睡的更香,除了今天!
“等……”努力调整好呼吸,“等等!”
某人的伤口貌似还没有复原吧?
“你那里可以做吗?”那么激烈不会扯开伤口流个满地血吧?
“……”某人蓦地愣了一下,又继续手下动作。
拜托。季修扶额,果然是这样。哪有人四天就能完全康复的啊!要不要这么拼命嘛,他又不会跑掉,再多等几天不行吗?
于是季二少拿出男人的魄力破天荒把医生压了下去,别以为是想在医生的伤口上撒盐,而是主动在上把医生纳入了体内。
为了避免当成血溅三尺的惨状发生,季二少决定主导全程,踌躇满志想象着医生在他身下叫春的样子。
可惜他的宏图大志没有实现,不管他怎么努力,使上全身力气又夹又挤医生始终没有啃一声,事后某人咬小手帕蹲角落气馁的画圈圈,回头不忘可怜兮兮的瞅着神清气爽准备早餐的医生。
他真的……好失败!
小心肝碎了一地,这关乎到了男性尊严的问题,某人突然一鼓作气暗暗发誓:我总有一天要让你在我身下叫的死去活来!
瞬间原地复活满血状态后刷牙洗脸外加剃胡子。精致的男人必须拥有一张完美干净的脸,每天刮胡子是晨间的必修课。
剃须慕斯带着淡淡的苹果味占据了半张脸,天天刮胡子的某人熟练地用剃须刀慢慢扫过脸部,随着白色慕斯慢慢减少,脸也呈现出了原来的轮廓。
一整夜下来,只零星冒出来的几个胡渣被扼杀在了摇篮中。
左看,帅。
右看,还是帅。
怎么看都帅的季二少满意的放下剃须刀洗了把脸,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沈闻奕竟然站在门口。
这一楼层的两套房子都被季修买下,他现在住的这边是三室二厅两卫,旁边那一套是两室一厅一卫,所以两人三卫根本不存在抢卫生间的尴尬情况。
“想拍电报了?”擦好脸抹上润肤乳液后准备让出卫生间。
自从那天早上被季修糊弄后,大便这个名词在生活中被“发电报”彻底代替。
这个特有名词已经成为了两人之间的默契的里程碑,最起码是少数能够达成一致的成功案例。
沈闻奕阴阳怪气的看着,看的季二少心中没谱,赶忙出来拍着医生肩膀半调侃半关切说,“别憋着,憋着对身体不好,赶紧去发电报吧!你的祖国人民正殷切等着你的电报呢!问个好就算了别碎嘴巴拉家常了,反正一天
要联系好几次,一次说完下次没话题多尴尬啊。”
说完,某人挺着胸膛沾沾自喜开步向前,他可真……体贴!
沈闻奕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某人每天都要刮胡子。听着跟上的脚步,季二少奇怪扭头,问,“咦?不是要发电报吗?”
能说实话吗?医生咯噔一下还是默默摇了摇头。还是别说了。
“奇怪。”季修摸了摸脑门,饭厅已经摆上了各类腌菜,还有热气腾腾的稀饭,外加被煎的恰到好处蛋黄依旧如果冻状的煎蛋。
这些天医生一直休息在家,所以各类伙食由他负责,从西餐到中餐,每天换着花样,把季修乐的合不拢嘴。
哗啦一口咽下甘甜的稀粥,配上腌渍小黄瓜和红油笋条,比鱼翅鲍鱼美味多了。
铁蛋是昨天煮好的,经过一天浸泡已经非常入味,可惜季二少不喜欢吃粉粉的蛋黄,所以医生便自己享用了起来。
瞥了眼端坐在对面的医生,季修淡淡说,“昨天宫学弟来找我哟,好像很担心你的样子,今天可能会来看看你。”
说完季二少很孬种的盯着沈闻奕的表情。虽然他知道沈闻奕在乎他,可是宫商曾经陪伴了他四年,是沈闻奕唯一的好友,在医生的心目中,最起码应该是特别的吧。
“让他滚。”医生淡淡扫了口粥,眼都没抬一下直接拒绝。
心里滋滋滋的季修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紧张,吃醋什么的真不适合他哎。
原本孤单的早晨变成了幸福时光,医生的闯入让原本形单影只的季二少开始慢慢体会到了家庭的幸福,只是递过便当盒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能让他荡漾很久。
送走上班的季二少,当休病假中的医生裹着小围裙仔细冲刷着瓷碗时,门铃竟然响了起来了,第一反应是宫商的沈闻奕直接打开门准备免费赠送“滚”字时,整个人愣住了。
“他去上班了。”沈闻奕的惊愕只持续了两秒随即恢复原状。
门外的石飞祖拉着还在闹便扭的杜平笑着解释,“我是来找你的。”
沈闻奕对石飞祖的印象仅限于大学时的仅有的几次远远眺望。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出色的同伴,对于毫不起眼的沈闻奕来说,他们那个圈子遥不可及,被同学们羡慕的称之为:太子党。
即使石飞祖尽量隐瞒身份也掩盖不住自身散发的光芒,再加上季修黑田等人身份背景,自然而然被列入了太子党之列。
顾名思义,太子党意味着拥有权力,即使校长也须礼让三分看着他们的脸色行事,在不久的将来注定会成为社会精英。那年石
飞祖被开除学籍,轰动一时,很多人猜测学校想给这些太子党一个下马威,杀鸡儆猴,因为石飞祖是太子党中看似背景最弱的一个,在别人眼中他只是仗着朋友的势力才挤入了太子党而已。
医生让开请客人入内,找了季修订来的上好花骨瓷杯倒了茶这才也一同坐了下来。
石飞祖若无其事的瞥了眼落座的医生,心想看来伤势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应该不意外吧?”抿了口茶,石飞祖笑问。
不意外?沈闻奕心中哼哼两声,不理会,只是淡淡问,“找我什么事?”
“飞机要来不及了,想问什么就快问吧。”杜平不满催促。
他们坐的是私人包机,人没到机长没这个胆子飞,可是杜平就是不爽,竟然为了季修还特地跑来,他压根就早忘了季修为了他差点就变成了全民性感男星,新一代床上运动员。从小在美国一个人摸爬滚打的杜平愤世嫉俗缺乏安全感,所以他的爱情很极端,爱他就必须说出口,石飞祖的眼睛只能看他。所以杜平很难想象季修怎么忍受的了沈闻奕的沉默。
石飞祖摸了摸杜平倔强的头,直接问医生,“你爱修吗?”
沈闻奕直直盯着对方点了点头。
“如果只是一时好奇或者心血来潮我劝你别惹修,我再问你,你可以永远爱他吗?”
医生又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他的拜访好像有点多此一举了。石飞祖暗暗摇了摇头,其实那天在南部的祠堂就可以看出医生爱季修的决心,对于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放弃尊严比放弃生命来的更加痛苦,而他都可以为季修放弃,毫不保留心甘情愿。
看来他真的可以放心回加勒比了。
送走客人,沈闻奕出神的看着桌上的三个茶具,他是不是已经得到石飞祖的认可了?
换下衣服合上门,开上破车随着车流慢慢朝着警察局的方向靠近。
而与此同时,春风得意的季二少哼着小曲踏着轻快步子一步一溜,擦肩而过的同事头好奇回头张望,莫名的摸了摸脑门继续前进,只有美国佬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哎?我这儿是食堂吗?吃早饭请电梯下楼右拐再右拐。”简而言之,就是食堂。
葱油的味道从美国佬的手中的香酥饼上幽幽散发出来,季修连忙开了窗子透气。
“以为我稀罕。”没捡到便宜的美国佬直接把香酥饼扔进垃圾桶,抹了抹油光闪闪的嘴,说,“署长交代,这次的舞会由你来做开场。”
“咦?”季修一愣,这才想起都已经三月份了,每年警署在开春前都会举
办一个迎春舞会,至于有什么历史故事就不知道了,总之这已经成为了一个约定俗成的事儿。某人断然拒绝,“不行!我打电话给署长。”
“署长今天去度假了。”美国佬直接扑灭了季修燃起的希望。
开玩笑,虽然他舞技不差但跳舞总不能一个人自攻自受吧,他哪来的舞伴?
美国佬神秘一笑,凑着脑门说,“其实我不介意你把那个又酷又帅的男朋友带出来溜溜。”
季修猛跳了起来,脱口而出,“不行!他怎么行?!”
某人映在季修办公室门上的影子顿了顿,默默转身——
40 旺财和旺福
默默离开的某人坐上车,连续抽了好几口烟直到车内烟雾腾腾才掐了烟头,吊车从前方慢慢擦过缓缓驶入警察局后面还拖着一辆银灰色三菱。
违章停在警察局门口的医生终于回神,赶忙把车子驶入车道。
总是红灯,走走停停仿佛没有尽头,干脆把车开入公园免费停车场后才长舒口气坐在了公园长椅上。
舞会对于他并不陌生,T大新年舞会就是个传统,不管会不会跳,只要还有口气在,就必须参加,因为关乎到学分。所以即使沈闻奕左右脑不协调也必须准时参加,然后站在角落默默望着舞池中优雅的旋转然后发呆。
存在感几乎为零的他不是空气,而是真空。
他的大学课程只用了三年,幸好他用年度奖学金交换了第四年的那一个舞会学分才得以顺利毕业,本校博硕连读,作为交换生顺利出国深造。
在医学领域,依他现在的年纪所取得的成就,绝对是一流超群的。但是跳舞,他真的一窍不通!
白云悠哉的从头顶飘过,某人默默叹了口气,等他低头,一只浑身黑色小猫竟然不停蹭着他裤脚,一双绿油油的双眼仿佛两颗宝石镶嵌在了猫的脸上,不自觉伸手,将猫抱在了膝盖。
宫商冲进警察局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娃娃脸上全是汗,一脸焦急。
“你把小绳子到底藏哪里去啦?”
两组人马正在他办公室开联合会议,十几个老油条的干探抽着烟翘着腿齐刷刷的把目光射向门口,季修停下手中的活微皱眉,离门口最近的美国佬眼前一亮。
“额……你们继续。”身残志不坚的宫商灰溜溜的关上门,其实他也是担心沈闻奕嘛。昨天突发奇想想到了某位曾经一个战壕中的战友,于是溜去慈総综合医院却被告知沈闻奕竟然已经连续请假三天,手机又打不通,所以昨天只能亲自跑了警察局才知道原来小绳子正住在季修的小公寓,所以今天好不容易请了半天假下午兴冲冲的打算去探病,虽然他不知道沈闻奕哪里病了,他足足按了一个小时的门铃啊,害怕某人出意外,所以请了公寓管理员查看,结果,真的没人!于是,他就这样兴冲冲的冲进了警察局,被十几个干探盯的发竦后缩着脖子关上了门。
宫商为人就像旋风,压根就没想到迎接他的竟然是这种场面,正当他准备若无其事滚蛋时,美国佬从后面拎住他的脖子,直接就问:成年了吗?
“如假包换三十岁的汉子!”瞪了眼不怀好意的美国佬,对正拉上门出来的季修说,气愤质问:“小绳子不见啦!你要怎么赔我?!”
季修奇怪了,一个大活人就算出去溜溜也是正常的事,有必要大吼大叫要死要活吗?白了眼小题大做的宫商,正打算一脚把他踢出去时,从办公室中传来声音,“老大,上午有人来找你啊。”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了。
季修有些不耐烦,那人又叫,“是个又高又帅很酷的男人啊。”
门外的三人同时狠狠瞪了眼无辜的门板,季二少心中暗叫糟糕,难道早上沈闻奕来找过他?是不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话?
美国佬看着脸色愈来愈差的季二少心情大好,吹了记口哨说凉飕飕的说,“东方人就是太龟毛啦,喜欢就喜欢嘛,还追来追去打来打去,现在男朋友被自己气跑了吧,这叫什么来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美国佬的中文造诣有待提高,乱套成语胡说八道一番让季二少更加觉得心烦,直接冷冷甩了他一句:是得不偿失吧?
“对对!我本来想说的就是得不偿失。”美国佬连连点头,“会议我会继续开,其实没有你也一样……”
他还没说完,季二少直接拎着车钥匙闪人,苦了宫商被掐着脖子挣脱不了只能大叫,“放开我,我也要去找小绳子!”
“哎,”美国佬低头凑近宫商仔细一打量,说,“我已经说过了嘛,东方人太龟毛,不过我是西方人哟,比较直接。”
说着,直接把宫商拖入自己办公室,徒留一帮子手下在季修办公室傻等。
就算是要离家出走,也必须先离开家。所以季修直接冲回家,打算用十年警察生涯打磨出来的敏锐观察力找出蛛丝马迹,可当他一打开门,从玄关处就能把开放式厨房一览无遗,而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围着小围裙站在流理台前。
咦?
愣住的季二少来不及脱鞋,直接踩着干净的地板冲了过去,惊愕的拉过医生看了又看。
难不成宫商竟然在骗他?他脱口而出,“你出去了?”
这么问又觉得有些不妥,对方是个成年人四肢健全心智正常,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是个人自由,他的干涉似乎有些过度了。可是,他刚才一想到沈闻奕会离开时真的心慌害怕极了。
又在打蛋白的某人放下碗默默点了点头。
“你去……找我么?”有些心虚,可医生还是点了点头。
该死的美国佬!季修心中大骂,该死的全被他听到了啊!
“我,”医生难得主动开口,整颗心被纠在了一起,难道是想和他分手?!前不久他才刚干过!
“等等!”猛吸了口气,试探问,“是关于……我?”医生摇头,二少再问,“我们?”
医生停顿了两秒才点头,“我有话想说。”
客厅沙发上,季修郑重的坐在医生旁边,紧张的望着准备开口的沈闻奕。
“当他轻轻把手放在我腿上时,我抱起他了。”医生平静说,一旁的季修惊讶的整张嘴都长成了O型!
“他的身体真的很软,摸上去很舒服,所以我摸了很久。”
已经跌坐在地上的季二少眼中仿佛看见了一个怪物,难道他因为他不想带他去参加舞会所以劈腿了?!
沈闻奕平静的看着地上的某人又说,“我第一次抱他,觉得很心动。”
所谓的一见钟情根本就是见色一意!他果然劈腿了……!
“我相信你也会喜欢他的。”
“咦?”他妈的难道想玩3P?
“你会喜欢上摸他的感觉。”他竟然那么大方?
“我想介绍一下我们家的新成员。”
“吓?”竟然还擅做主张带回家了?那他算什么?大老婆?糟糠妻?
怒不可赦的季二少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大骂,“你、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我们,我们——”分手两个字卡在喉咙口怎么也挤不出来,不争气的眼泪都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不顾季二少的指责,医生竟然从沙发旁捞起一个小小软软的黑色物体,贴着季二少的鼻尖说,“我们收养他吧。”
咦?季二少愣住了,“猫?”
清澈透明的绿色宝石倒影着季修滑稽的脸孔,小黑猫懒洋洋的喵呜一声随即用爪子蹭着脸,这小家伙看起来还没睡醒。
“我们能收养他吗?”医生再问。
“你刚才说的就是这只……猫?”拉高的嗓门把小东西吓了一跳,有些惊恐的望着二少,察觉到有些失态的季修连忙放低声调,“摸上去很软,你很心动的那个他就是这只小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