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季修在撒谎,那他是从哪里来的车钥匙?
他会出门也是临时因为格雷斯的紧急电话,二少根本没有时间计划一切,就算临时起义,也不必要大费周章撒这种很快就会被揭穿的谎言。
思来想去,家中某个宠物应该没有撒谎,那么一切变得无法合理解释。而今天同样也是,他明明出了飞诊,车子也是他亲自从机场开回去,而季修却以为他的车子抛锚停在医院,而更让他觉得恐惧的是,“他”今天好像又出现在了家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细节被他漏掉了?
只要发生过的事情,必定会留下轨迹,即使再不起眼,他也一定可以抓住!
任由凉风灌入车体,吹乱了头发也吹冷了医生的心。
慢慢冷静下来的他握着门把深吸了口气才打开了门,正好迎上正趴在餐桌旁眼巴巴的望着门口的二少。
罗宋汤已经冷透,被煎的有些黑乎乎的牛排静静躺在餐盘中,旁边还挤上了一大坨沙拉酱代替土豆泥。
“车子……修好了吗?”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二少小心问,他还以为因为他建议买车的事情惹医生不快,所以小心翼翼不提买车。
“修好了。”
医生脱下外套挂在衣架,垂在眼前的头发被撩到一边冷冽中带着一丝狂野,二少仿佛看到了那个嘿咻时热情如火的医生。
餐具干干净净没有动过,医生有些心疼的揉了揉二少脖子,这才坐下竟把煎的像石头的牛排吃了个一干二净。但他抹着嘴巴时,二少一脸凶神恶煞还在奋力切牛排。
明明只是放在油里面煎了一分钟都不到,为什么会硬成这样?!二少悲催的嚼着没有任何滋味的牛排,心想医生的牙口这也太好了,他只吃了两会牙齿就嚼的隐隐作痛了啊。
“别吃了。”
医生把牛排接过切成小块后竟然全倒进了旺财的饭碗中,搂着二少腰身让他紧紧贴着自己双腿,手指沿着曲线徘徊在了细缝中,冰冷的眼底让二少有些不解。
“不要,刚才很痛……”二少挣扎了两下,隐隐作痛的后面被胡萝卜撑大时受伤了,可沈闻奕的指尖却摸索着好像准备再来一发的样子。
“我帮你清理。”
沉了沉眸子,指尖的粘腻那是欢爱后的遗留物,“他”竟然肆无忌惮出现在他周围,开他的车玩他的人,吃完竟然连屁股都不擦!如果正巧车子里面没有掉落他的头发的话,那么二少满满一屁股的精液足以让他验出DNA!
二少不解的看着带起手套的医生,带着冰凉橡胶手套的两指轻缓插入,微微撑开防止入口闭合,指缝间形成了一条狭小的通道,粘腻的液体沿着手指慢慢流了出来。
深红色的入口有些发肿,褶皱间还有撕裂的痕迹,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不久前他的人被粗暴对待过!
“痛吗?”医生冷冽的声音多了丝温度,将精液取好样本后有些不舍按摩着入口,平躺着的二少微微弓起背,从岔开的双腿间看见医生正注视着他的私密,和刚才富有侵略性的眼神相比,不轻易表露心迹的医生好像终于恢复正常。
“有点……。”想合拢却被按住了膝盖。
“等下,上点药膏。”
上了药又吃了抗生素,二少想起了那次被麦克横摆一杠后医生也是这样小心翼翼,望着医生紧绷的侧脸好像比之前更加严肃。
是工作上的事还是他的事?还是他依旧在乎买车的事情?其实他已经让了很多步,就是生怕医生不高兴所以才会建议把两人的收入加在一起买,这样又不会伤到医生自尊,又可以有新的代步工具,那辆车,真的太破了。
“那辆车,对你很吗?”埋在医生腰间的二少闷声问。如果他真的那么喜欢,那不换就是了嘛。
“我已经修好了,不要担心。”手掌轻拍着二少后背,慢慢放松下来的某人竟然在医生怀中沉沉睡去。
“到底是谁?”望着二少熟睡的脸,医生的神情更加阴桀。
莫年没想到冷淡的沈闻奕今晚会那么想他,一年也碰不上几次的人今天晚上竟然自动献身了两次。
只是医生还是从铁门外递上刚才带的手套,淡淡说了两个字:我等。
手套上沾着“他”的精液,提取DNA应该没有问题。
DNA正常检测只需要半个小时,当莫年再度出现在门口时,莫兄边抱怨着边把检测报告从铁门缝中递给等在寒风中的医生。
上下两组数据一对比,一模一样的线条起伏让医生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不思议的表情,看得莫年津津有味,他偷笑着好心提醒说道,“样本被污染了,而且是被你自己的精液哈哈。”
捏着报告的手不自觉攥进,纸片在医生手中瞬间扭曲,阴狠的表情让莫年吓了一跳,连忙敛住偷笑的嘴严肃问,“你确定没有污染?”
“不可能污染。”是他亲自取样,怎么可能会污染?!而且他今晚出飞诊根本不可能和季二少鬼混!要么他记忆错乱行为失常甚至还得了严重妄想症!如果不是这样,除非……他会分身!
50、
匪夷所思的检测结果让医生顿时诧异,如果第一次在车子中没有检测出别人的毛发,那第二次呢?这一次是他亲手从二少菊花中取出来精液又该怎么解释?
他的精液和他的人分别出现在了两个地方,这种类似灵异的镜头有些惊悚,排除了所有不成立的推理,剩下再荒谬再不可思议的可能也必须将它合理化。
再点了根烟,车窗下已经一地烟嘴,医生慢慢整理者脑海中混乱的思路。{阅读就在,}
首先可以肯定,他绝对没有患上妄想症兼失忆症,他昨天晚上的确出了飞诊,和格雷斯。这就可以肯定他不在本市的这段时间,有某个人代替了他,他姑且将这个冒牌货用这个“它”来代替。
“它”在他不在本市的时候,出现在了二少面前,并且和他做爱,而他的宠物竟然没有发觉这个“它”不是他。
那么“它”是用什么力量让二少相信“它”就是他呢?
而“它”的两次出现并且巧合,都恰恰在他不在的时候出现,而两次二少都把“它”误认为了他。
难道……“它”和他有一样的面孔,以致朝夕相处的季二少尽然没有发现这个冒牌货。
能拥有一样面孔很简单,现代医学那么发达,整容不是难事,而取代他必须“它”有着和他一样的体格,同样的声线,要不然脸孔整的再像也不可能会误人为他。
但是精液呢?毛发呢?不见得“它”DNA都整的和他一样吧?但是他的精液确确实实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它”,拥有和他一样的体格身材,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还有相同DNA。
“它”就是原原本本的他,一模一样的他,从内到外完全一样!
想到这里,沈闻奕不禁打了个寒颤,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相同的他吗?而“它”出现目的是什么?“它”企图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目前来看他的宠物并没有发现,而“它”除了占二少便宜外,好像并没有对他不利。
不管怎么样,必须确定是不是真的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他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暗暗下定决心,掏了掏烟却发现烟盒已经空空如也,不再伤神的医生踩下油门。
拥眠是平淡的幸福,属于沈闻奕的幸福就是那么简单。抱着季二少迷糊的身体让他枕在自己臂弯,二少砸了砸嘴往温暖地方钻,丝毫没有察觉医生纠结的心情。
“它”正在慢慢取代他的生活,望着被“它”占有过的二少,医生突然恐慌了起来。
清晨,冷冽的空气划过皮肤,毛孔都收缩了起来,不自觉往医生怀中钻了钻的二少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对上医生黑眸。
“我爱你。”医生轻吻了二少额头,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二少有些懵了,犯二神经让他脱口而出,“你没有去发电报?”
说完二少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嘴巴,难得早上起来看见沈闻奕躺在床上而且还在他身边,而不是坐在马桶上拉大便啊!这时候不应该表现的感动万分最好来个主动献身吗?
把自己骂醒后主动嘟着嘴凑到医生跟前,可惜医生凑近闻了闻,却淡淡说了个臭字。
猛张开眼的二少刚想开口骂街,医生霸道的舌已经趁势而入,肆无忌惮把二少逼到角落,然后狠狠吸允!
如果有一天他被“它”取代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将消失?绝对不允许这种荒谬的事情发生,为了眼前二少他也必须咬紧牙关找到真相!
新一天开始却没有让医生感到轻松,他恨不得把二少装进口袋时刻带在身边,只要稍不注意生怕“它”悄然接近,这种草木皆兵疑神疑鬼的心境让医生变得更加难以接近。
格雷斯只开半天门诊,到了下午就开始到处闲晃,闷得发慌的他只想找沈闻奕打发时间,可是排号的病人还有几十号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沈闻奕坐诊,趁病人去B超的空隙,格雷斯见缝插针坐在了医生面前。
“你先出去喝杯咖啡吧。”
新来的教授一声令下,助手马上灰溜溜把诊室留给了师生两。
“教授,我还有很多病人。”医生捏了捏疲惫的鼻梁说,几天没有高质量的睡眠让他偶尔露出疲态。
“很累吗?”格雷斯笑嘻嘻靠近,眼神瞄着医生坐在椅子上的部位隐晦说,“要不要我帮你提提神?就像以前我们常做的那样?”说着手已经伸向着被遮在白大褂下的某个部位。
医生冷着脸适时在格雷斯碰到他时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冷冷拒绝道,“别这样。”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这样?”天才青年不死心,挣扎了两下却发现挣脱不了医生,只能放软态度用他那双天真清澈的眼眼巴巴的望着医生。
医生顿时松了手,格雷斯的手顺势覆盖在了医生微微隆起的部位,“记得我怎么教你的吗?”说话间拉链被慢慢拉下。
“是我教会你怎么取悦男人,我让你知道男人的弱点,是我让你掌控了男人,是我让你有了今天。”格雷斯每个字都在提醒医生曾经荒唐的岁月。
“别说了!”
在那个西方人的世界,一个阴暗的东方人是多么不合群。十七岁的格雷斯第一眼就对这个东方人产生了好奇,他想尽办法接近却总是被沈闻奕冷冷拒绝,直到他在寄宿家庭的门前冷的晕倒后,两人的关系才算有了进展。
要了解一个男人,最快的方法就是从性开始。作为男性生殖的新秀教授,格雷斯了解男人的弱点,在那个夜晚,他成功了。
从此,他总是借用医学探讨的名义和医生研究“性”,他们互相摸索挑逗然后疯狂做爱。
想起那段时光的医生不自觉两条眉毛拧在了一起,眼神漂浮了两下竟然别开了。
沈闻奕为数不多的罪恶感让他不敢直视格雷斯,因为他的放纵才会导致了后面的悲剧,他的心虚不安全都被掩盖在了冰冷的表情下,手抓住了正在摸着他的小头的手,刚想甩开,二少竟然拿着一杯罐装咖啡悄悄推开了门。
三人同时愣住了,二少的视线紧紧盯着两个暧昧部位,从二少角度望去,格雷斯的手握住沈闻奕的棒子而沈闻奕的手却覆盖在了天才青年的手上,就好像医生饥渴的拉着天才青年的手去碰触他似的!
“混蛋!”二少直接把从咖啡机中买来的咖啡泼向两人,瞬间沈闻奕的白大褂上一片灰黑色污渍格外刺眼,没等房中人开口已经转身重重摔上了门。
格雷斯曾经对他挑衅的话语再度回到他的脑海,去他妈的第一个男人!
不争气的吸着鼻子,心中顿时酸楚。
“都脏了,不用去解释吗?”格雷斯挑起白褂子上的阴霾摇了摇头。他百分之一百确信沈闻奕不会拒绝他任何要求,因为他们有共同秘密,这个秘密让沈闻奕对他抱着愧疚。
黑眸不见任何情绪,眼底一滩冰水让人畏惧,眸光流转在门板上,默默拿开了格雷斯正帮他脱大褂的手。
站起身来马上拉上拉链的动作让格雷斯沉下了眸子,他看着医生整理好自己后将弄脏的白大褂丢入了垃圾桶,简单的奶黄色衬衫把沈闻奕的身材突显的更加挺拔。
“你说过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的。”医生冷声说。
格雷斯愣了下随即赖皮笑道,“我反悔了。”
冷冽的眸子冷冷注视着钻石大亨,当医生的两条眉毛微微蹙在一起时,格雷斯心中得意了起来,那是无法拒绝的信号,他最大的筹码。只要他有耐心,他绝对可以再次赢得医生,让那个蠢货去见鬼去吧!
“后天有个医学研讨会,我推荐你参加了。”格雷斯在沈闻奕耳边轻喃,“别让我失望,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两人的关系因为二少的惊鸿一瞥降到了冰点,就算一起下班回去也一字未提,只是冷冷看着外面。医生默默烧了一桌好菜,二少却只是爬了几口饭后丢下筷子,窝在沙发看着樱桃子,顺便把旺财捞到腿上使劲蹂躏了一番。
医生望着一桌菜苦笑着收拾掉后边擦着手走了进来时,二少立马把樱桃子换成了实况篮球,哼唧两声起身却被医生捞进了怀中,饱受蹂躏的旺财终于脱离魔掌摸进了自己的小房子。
畜生也能看脸色,原本总喜欢蹭在脚边的小黑猫今天也格外安静,遭受二少第一轮轰炸的它直接埋头在了垫子下。
“放开!”二少狠狠打在横在他腰间的手,顿时一声手背上出现了红印子,丝毫不叫疼的他脸眉头没皱一下。他曾经发过誓,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他和格雷斯的某层关系,所以不是他不想解释,而他是不能解释。
上次他已经明确向季修表过态,关于天才青年的话题,他绝度不会再说一个字。
“别走。”医生将头埋在二少后颈,深深吸了口薄荷香波的味道。
“你不是喜欢你的老师吗?那你回来干什么?去找他呀?”二少拉高嗓门,“我知道我比不上他,你们志同道合金童玉男天生一对才子佳人可以了吧?!”
二少不争气的抹了把有些湿润的双眼,前不久还装出一副对他死心塌地的样子结果呢?一看到旧情人就马上把他忘得一干二净,还饥渴到了竟然还想在诊室来一炮?
让二少气愤的不是医生的出轨,而是他根本就没顾忌过他的感受!
“我爱你。”医生牢牢扣紧十指不让二少挣脱,“我爱你,我爱你。”
“你爱我?”二少冷哼,“你早上还说过你爱我难道忘了吗?他摸你的时候你有记得你爱我吗?怎么?现在寂寞难耐准备拿我当垫背先消消火吗?真是抱歉了啊,刚才打扰你们办正事,我应该识相点默默退出那你现在也不会欲火冲天了!”
“我只爱你。”医生略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凄凉,他越是不解释二少就越是反感,在他心目中两人地位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让二少顿觉绝望,捂着耳朵把头摇的像拨浪鼓般的季修大吼,“别再说了,你不想再听你虚伪的谎言!”
沈闻奕猛的愣了一下,默默放开了紧扣的十指。
整颗心凉透的二少凄凉一笑,摔上了房门。
为什么不相信他?医生站在原地望着门板许久许久,直到旺财蹭着脚踝他才回过神来,猫咪好像在安慰他似的让他抱起,一夜在沙发上拥猫而眠的医生却没有闭上眼睛,出神似的盯着前方茶几。
两人冷战了一天,原本还会打诨偷溜到沈闻奕办公室休息的二少硬是忍住没去找医生,就算回到家后也是冷处理,发展到最后干脆各自回家。{阅读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