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屏(FZ 第一卷)——伊如淡雪
伊如淡雪  发于:2012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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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也许不久我就会送你一样东西,一样你没想到的东西,以报答你的痛苦。很快……

******

回到萧瀚殿的父皇脱下繁重的华服,拥我入怀。紧紧的抱住。

吻着我的耳垂,甚至坏心的咬了咬,我估计出血了,因为有点丝丝痛麻的感觉。

他抬起我的头,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抚摸我的脸。我的眉眼,我的嘴角,我的发丝。

那双眼睛深邃而迷人,可是,他看的不是我。而是我长得像的那个人。我就知道自己又成了别人的替代品,不爽,深

深的不爽。

吻密密麻麻的落下来,轻柔得如同冬日的鹅雪。这么深情的吻不是为我,而是别人。我的眉头紧促,又被手揉开。手

不断下滑,挑开衣衫,露出肌肤。父皇的手在我的皮肤上肆n.u.e点火。

辰儿,辰儿……咦,我以为他要叫我——非儿。诧异的看着他。他的手覆上我疑惑的眼睛。然后轻柔的说,闭上眼睛

,辰儿。

这是他第一次在迷醉的时候这么叫我,在床第上。我叹息一声,听从了他的话语。也许那天的父皇的声音太过醉人,

也许是我冰冷的心冻得太厉害,也许是男人的本能,反正,这一次,我真正从心里接纳了这个男人。

精壮的躯体,蜜色的皮肤,还有硕大的阳物。一切都昭示着眼前的男人肌理中蕴含的力量。他是这个国家的帝皇,我

的父亲。我主动的将腿盘上他的腰间,露出本来就脆弱的地方。心甘情愿的为他敞开。

私密的囧口本来就不是做这事的地方,所以极其容易受伤。记得第一次和父皇做的时候父皇根本就没有做好润滑就进

去了,结果让我活活的痛了几天。可恶的是,他还是叫的昨非的名字。而这次,父皇将宫中收藏的秘药都用上了。忍

着高涨的囧囧,硬是开拓了半天,知道我准备好了,才真正开始进入。

接纳一个人是很难的,对于我来说。可以征服我的身体,却难以征服我的心。而这次,我放任了,仅此一次,下不为

例。

身上的人不停律动,像是有人打着有节奏的牛皮大鼓。厚实深入,每次都顶到深处。蜜色的皮肤上布满汗珠,看起来

更加诱人。他薄情的唇与我不停的纠缠,交换着彼此的蜜液,舌头忘情的共舞,仿佛不死不休。然后我被反转过来,

手肘支撑着身体,趴在父皇的身下,又是一阵燥热的交缠。鼓点突然加快,白光闪过,两人同时叫了出来,只不过,

我没有声音。然而,这仅仅是开始,还有很长的时间在无声蔓延。

我们从床上做到桌上,从桌上做到墙上,再从墙上做到地上,不停的变换的姿势,满地的凌乱的衣衫,空气中漂浮着

浓重的麝香味儿。

这场貌似旷日持久的缱绻,好像要直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就在这一刻,让我们死去,该多好。只有这一刻,我们是彼此的唯一,我忘了朝,你忘了昨非。

父皇,我真的愿意在这刻死去。我将他的手拉住,环上我的纤细的脖子。父皇,只要你愿意用用力,就可以让我永远

属于你,而你,愿意陪我吗?

我闭着眼睛,等他的决定。父皇的手缓缓合拢,用了用力,我感到有些窒息,但是很舒服。我赶忙睁开眼睛,认真的

端详父皇。缠绵后的父皇,慵懒又有神,就像雨后的青松,坚强挺拔。无法呼吸的我,贪婪的看着他,最后一次。让

我的视线就停留在父皇的脸上,然后定格。十五岁,正是凋谢的季节,璀璨夺目。

我没有任何挣扎,因为我心甘情愿,温顺得像只小猫。然后闭上眼睛,放下三千红尘,是非恩怨。一滴泪从眼角划过

,滴了下去。

咳咳,强烈的气流猛地冲上口鼻,我被呛到了。不满的看向父皇。

为什么不做到底,在最后一刻放手是什么意思?我给你机会要我的性命,你不要,可不要怪我以后有朝一日对不起你

辰儿,没事儿吧?父皇轻柔的拍着我的背,然后转而帮我顺气。叹了一口气,父皇说道,本来真的想这样结束,对你

我都是好事,可是我居然下不了手。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对昨非以外的人下不了手。算了……我也认了。

两人突然沉默,身体虽然还靠在一起,但心又缓缓拉开距离,甚至比以前更远。有些东西一旦交汇,就会离去。

窗外的树木,高大浓密,遮住了月亮寂寞的容颜……

第九章

自从那次忘我的纠缠后,父皇和我又回到最初的状态。他依旧没有上朝,而是去合鸾殿厮混。他在等。等什么我知道

,等有人起来闹腾,等乱dang发动进攻,等对手的出现。而我,吃我的睡我的。离宴会已经过去半个月,期间有人在

皇宫活动,皇宫的戒备也森严了很多。

我斜倚栏杆,外面下着雨,淅淅沥沥。春天就要过去,春花也即将开败。但是池塘里的莲花才刚刚露出头。雨水滴在

荷叶上,奏出好听的音律,然后滚落,圆润可爱的样子甚是招人喜欢。什么是生生不息,这就是生生不息。当然除了

花草,还有乱dang。看见远处的紫杉,紫色还是没有变。她不会打扰我,可是总是让我在她的看得见的地方。

我伸出手,接了一点雨水在手上。这么真实的感觉。世界上怎么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呢?透明纯洁,又坚不可摧。世界

总是在细微之处呈现出不同的样子,琢磨不透。我也惊异于人的邪恶和完美,比如父皇,比如我。现在我坐在御花园

的赏心阁,想着一些事。这段时间太风平浪静,诡异的静。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的直觉总是这么准,这不,来了……

朝的母亲缓缓而来,身后的丫鬟撑着白色镶着金边的伞,看上去大气又不失华丽。繁复的衣裙,被雨点溅湿。

走进赏心阁,丫鬟行礼退出,留下我和皇后两人。我看看远处的紫杉,消失了,我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蒙着面纱的我,将遮掩一瞬间撤下。在她还没得急开始说话的时候就让她的话噎在喉咙。

本来是想说,我蒙个面纱唬谁吧?可是,我偏不让你说出口。别以为我不会说话,我照样让你吃瘪。

好,很好。女人平淡的声音中压抑不住怒气。可是,人家毕竟是皇后,许多年的修养也不是吹的。沉默一刻,接着说

道。

辰惜,好个辰惜。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摇身一变成为陛下的情人。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囧乱后宫

的皇子,成了自己父皇的囧囧。荒天下之大谬!

说一说的,火气又起来了是吧?不过,想必任何一个女人,碰见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搞,都会失去理智吧。朝的母亲再

厉害,也是个女人不是。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就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那又如何,干卿底事?眼底闪过冷光。

我没想到,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居然还翻了天。勾引我的皇儿不算,还勾引自己的父皇。怪就怪我我发现皇儿对你

的感情的时候,没有能斩草除根。贱人的儿子也是个贱人!

“啪”的一巴掌。放心,不是我被打了。

皇后捂着的脸。她呆愣了片刻,完全没有想到。

我知道自己的脸上阴狠的表情,以及出手的力度,完全不留情面。本来我这次来就是要确定一件事,否则,我怎么会

冒着雨在这里赏荷,我要等的人,就是皇后。我知道她会来。因为她也想要见我确定一件明白无误的事情。现在我确

定了,然后控制不住的打人了。

我本来打算不动气的,可是,听到这句话,看到这样的女人,我忍不住。血液里面的疯狂一下子窜出来。

我想掐死这个女人。虽然她是朝的母后,可正因为她是朝的母后,我才更恨。朝,我又发现一件我恨你的事。

你居然打我,你怎么敢打我?朝的母亲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脸部扭曲。

打你又怎样,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今天我明白无误的确定的那件事就是,我母亲的死与皇后脱不了干系。她要除的人是我,于是先除去我了母亲!

斩草除根,好个斩草除根,母亲本来就是偶感风寒,可是从喝了皇后娘娘送来的药以后就没有好转。因为是皇后送来

的,母亲没办法拒绝,而我,有什么力量和皇后对抗。不受宠的妃子和皇子。

所以,我在等,等一个机会,而现在,机会来了。

我拉住皇后的手,放在我的身上,然后顺势后倒,栽向雨后的池塘,栽向满池的白莲。一切的发生不过一瞬,我的视

线倾斜,然后融入清冷的水中。我在笑,心中冷笑。

因为我看见了一个人。辰儿,触水的刹那,我听见父皇的低吼。

连续一声扑通的声音,父皇也跟着跳下来。我在水中没有挣扎,只是任由水洗刷我不洁的身体,满身的罪孽啊。

被父皇抱上岸的时候,我们两人全身湿透,头发丝丝缕缕滴着水。有些呛水的我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幽幽的看向皇后

。此时的皇后,满脸苍白。

陛下,不是……

话没说完,又是“啪“的一声。同一个位置,挨了两巴掌。皇后捂着脸,眼泪掉了下来。

我真是解气,现在不用我负责打国母的那一巴掌了吧,因为陛下在上面再附加了一巴掌。

朝的母亲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此时她也不管自己是什么年纪的女人,也不管自己什么身份。哭的满

目疮痍。

父皇摸了摸我的脸,帮我抹去水珠。转身离开。临走前冷冷的说道,闭门三个月,不许出藻凤殿。

******

虽然要到夏季,可是池里的水还是很凉,加上天又下着雨,就更凉了,我轻轻的咳了两声,不敢太过用力。父皇的脸

色不好,我可不敢触了逆鳞。

父皇快步的抱着我回到了萧瀚殿,没人敢来打伞,因为父皇身上散发出浓烈的戾气。

将我丢进了放满热水的洗浴池。父皇快速褪去衣衫,一起进了池子。

这里是萧瀚殿的后殿玉池殿,常年保持着活水。宽敞的殿堂,池子居于正中间。四周是紫色的帷幔,浓烈的雾气长久

不会散去。

过来。父皇的声音有点僵硬,听得出里面的怒气。我听话的靠近。因为没有囧囧服,现在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很不

舒服。

父皇捏住我的下巴,狠狠的吻上去。唇被咬住,用力的辗转。我尝到丝丝甜腻的味道。皱眉,想要挣脱,却被抱得更

紧。

你知道我当时看见你掉下去那种害怕的感觉吗?父皇的脸色铁青。

害怕?怕什么?我冷笑。你有一点在乎我吗?是我本人,而不是昨非,不是昨非在我身上的影子。

你以为我不知道?嗯,你的那点小把戏。父皇眼中还带着轻蔑。

我的小把戏,你当然知道。我本来就没有打算瞒过你,我只是试探一下罢了。否则,那场打皇后的闹剧如何收场?如

果这点事情就可以搬倒皇后的话,我用得着等这么久?

看看你这张脸,多像昨非。父皇的眼光扫过我的脸,一遍又一遍。每看一遍,我心中的恨就深一遍。

我不是别人的替身,父皇,我不是。如果是因为这张脸,那么我宁愿不要。我恶狠狠的想到,既然你要看,我就毁给

你看。拔下头上的玉簪,直接向脸上划去。

触到皮肤的那一刹那,手腕被用力抓住。你舍不得是不是,我亲爱的父皇。如果没有这张脸的话,你是不是恨不得将

我仍在天边。

父皇被我气的不行。你就非要这么狠,今惜辰?

对,我就是这么狠,天生就是那么狠。传承自你血脉中的狠辣。我一动不动的盯着父皇,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一只

倔强的猫。

父皇的眼光突然变得轻和。夺下我手上拿的簪子,丢尽了池中。我看见那种毫不在乎的表情。

可我就喜欢这样的辰儿,连自己都不放过的样子,真是像极了非儿。你会画画,非儿也会。你这样极端,非儿也是。

你在的时候,我总是觉得非儿还没死,他还在。不仅仅是脸而已。

又是非儿,我的父皇,你究竟要怎样?究竟要我怎样?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此时的恨铺天盖地,已经远远超过对朝的恨。

你要把我逼到什么程度你才甘心,你和我做的时候叫着昨非,你生气的时候想着昨非,为了他你可以不计较我打了皇

后,为了他你疯狂的绝望。

可是,我不是他,不是他……我疯狂的摇着头,墨发拂过水面溅起水珠。如果有朝一日让我发现如果那个人,我一定

将现在自己所有的耻辱百倍千倍的还给他~

辰儿,父皇的声音变得飘渺,不要离开我,好吗?你知道吗,当年非儿死的时候,我有多心痛。父皇的峰眉轻蹙。

他就是这么狠,比我更狠,为了逃离我竟然咬断了自己的腕脉。你不知道等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他的尸体时的感觉。我

恨不得毁了皇宫,毁了天下,毁了自己。

原来,昨非死了。不过,昨非你怎么能死怎么可以死?

你要是死了的话,我就永远也争不过你。没有人能比过一个死人。是不是,当我也死了,父皇,在你的心中我才有那

么一点地位?

休想,辰儿,你永远也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父皇突然大力的撕开我紧绷在身上的衣衫,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觉得自己此时要是接受父皇的话就像一个傻瓜,所以我拼命的推开父皇。一时间,玉池殿里水花

飞溅。

父皇,不要逼我。眼泪从眼眶溢出,掉进动荡的洗浴池。好,很好,父皇,从我十岁以来三次流泪都是为了你,你总

会付出代价的。

父皇听不到我的心声,看不到我的眼泪,只是将我按在浴池的边缘,拔下衣服,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强行进入

,疯狂的抽动。

痛,除了痛还是痛~铺天盖地的痛~~

第十章

那场玉池殿的欢爱持续的多久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华丽丽滴晕过去了。然后在床上躺了几天。男人伤到那里,其实是

很严重的,虽然有皇宫的秘药,药毕竟不是万能的嘛。哎呀,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哪。我趴在床上,无

聊的想。

父皇有时不在萧瀚殿,除了去合鸾殿以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值得他操心。反正朝政也搁着个把月了,没起个什么事

端,父皇平时太给人压力了,所以走了到落得干净。当然也可能是事端还在萌芽,要来就来个大的。小打小闹的容易

性命不保。

看过今朝史册的人都会知道,这个王朝也是从别人那里夺来的。虽然史书上美其名曰:禅让。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这个和平演变的词后面隐藏了多少杀戮。禅让了权力,就是禅让了性命。

朝代更替本是常态,换个皇帝换个王朝,老百姓也一样生活。谁当家不是一样。高高在上,也不过如此。不过站在顶

端的人是总要将事情做到最绝,否则绝的人就是自己。要得一刻岁月静安那是万金难求。

我用手撑起脸,看向窗外。现在已经五月末了,朝已经离开两个月了,这期间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怎么觉得不是

那么恨你了呢?难道是因为眼前有个更可恶的更绝的人?

他绝,我也不是省油的等啊。反正我现在正式和父皇杠上了,我就不信他能对我做绝。

他要帮我穿衣,我不要。他要我侍寝,我装尸体。他喜欢我的脸,我总是蒙着白纱。他无语,我心里颇为愉快。

你要问我为什么总是这样嚣张,这当然是有原因的啦。

父皇舍不得让一个像昨非的人受到折磨,这就让我更加嫉妒。呸,好你个昨非,死了那么多年了,还比我重要,你不

是死了吗,要是有天我见到你的坟墓,我都会掘开鞭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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