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小受——幻情阁主
幻情阁主  发于:2012年0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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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乞丐是个断手断脚的家伙,脏兮兮,恶心巴拉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换衣服没洗澡了。

要不要再吃点?大神温柔地询问着那个可怜的乞丐,乞丐摇摇头,感激地看着大神,张着嘴却说不出话。大神这才发现,这个乞丐的舌头居然也被拔掉了,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想必这个乞丐肯定有满腹冤屈,可是不能言语,不能书写,要如何申诉呢?

你是不是有什么冤屈?有的话就点点头。

乞丐愣了一下,刚要点头,随即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撑着断手断脚就跌跌撞撞地爬走了。

大神刚要去追,却被焚情公子喊住。

天底下含冤受屈的人数不胜数,你又能每个都管一管吗?他受这份罪,那也是命不好,怨不得谁。

公子此言差矣。大神回过身,朝焚情公子走去。

你别过来,站那说就好,别碰脏了我的新衣服。焚情公子用扇子挡住口鼻,胡乱挥着手。

大神停下脚步,也不恼,只是露出些许苍茫的神色。

或许我无法帮助每个受苦受难的人,但是,凡是见到了,能够帮的,就尽量帮,至少救一个是一个,说不定那个人的命运就因此而改变了。

哪有这么好的事,你能帮他一次,帮不了他一辈子,又不是野史杂记,你以为都像那主人翁似的,跳个崖就能得到武功秘籍,得高人指点,然后一飞冲天啊?

也许真有这样的好运呢?大神叹息似的说。

除非天上下的不是雨,而是金元宝!焚情公子不以为然。

公子,凡事没有绝对。虽然天上会不会下金元宝我不知道,但我曾经到过一个地方,那里下过一场鱼,各种各样的鱼,而且是海里的,但那个地方却在陆地深处。

真的?

我岂会骗你?

焚情公子愣了愣,大神说的不是我没有骗你,而是我岂会骗你,相差两个字,意思却完全不同。前者只能说明之前的话是真的,而后者却是申明,大神对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好像许下永远不会欺骗的承诺一样。

哼,焚情公子心中冷哼,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是不会欺骗的呢?就算他选择相信大神,那也是因为对方受他控制,想必也不会故意拿谎话哄他。

第三章

去,换身衣服,把手洗洗干净,跟我走。

公子要去哪?大神一边往屋里走一边侧头问道。

去云雨楼。

大神想,听名字好像是个酒楼之类。不是刚刚才吃过吗?还是去见什么朋友或者客人吧?也就没有多问,迅速进去洗了手,换了衣服。

焚情公子打量着一身白衣的大神,不禁微微点头。

你以后就穿白衣吧,青衣太土气。

可是公子,白衣容易脏。大神申辩着,他还是第一次穿这么浅的颜色,生怕碰到一点灰。

脏了自然有人洗,再不然,你想每天换一身新的都没关系。我就喜欢你穿白色,你有意见?

没……没意见。大神目光闪烁,不敢直视焚情公子的眼睛。他没听错吧?刚刚公子说了喜欢?如果是公子喜欢的话,那他就穿白的好了,反正都是御寒蔽体之物,什么颜色什么样式都不重要。

云雨楼并非大神所想的是家酒楼,而是一家青楼,而且是本地最大的青楼。

云雨楼里美人多,环肥燕瘦任君择,不爱红颜美娇娥,还有蓝颜暖被窝。总之,云雨楼就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天堂,以及销金窟。

哎哟,真是稀客呀~焚情公子怎么有空来我们云雨楼啊?浓妆艳抹,矫揉造作的鸨妈一看到焚情公子就笑呵呵地迎上来,目光在大神身上打了个转,却没看出他的来头,心想,难道是焚情公子的友人或者客人?

妈妈,你们这最近可有新货?焚情公子不着痕迹地用扇子挡开满身脂粉气的鸨妈,微笑着询问。

有有有,本来是要留着竞价拍卖的,不过既然是焚情公子赏脸,那就先让公子挑两个可心的尝尝鲜。

一旁的大神听得一头雾水,敢情公子是来挑货的?是什么新奇的食品吗?大神还以为云雨楼是酒楼来着。

这位公子呢?看着有点面生,是第一次来吧?是要姑娘还是相公?

大神呆愣了一下,什么姑娘相公?

焚情公子见大神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显然是没有经验的,于是对鸨妈说:给他找个灵巧点的姑娘,好好伺候着。

鸨妈眼珠儿一转,明白了,这位大概是没开过荤的,心想多标志的公子啊,安排给哪个孩子好呢?

焚情公子要了一间带卧室的雅间,因为刚刚用过饭没多久,所以只让上了些酒水和点心。

还没把椅子坐热,鸨妈就带着几个清秀干净的少年少女进来了,让他们站成一排,等焚情公子挑选。

这些少年少女虽然还没接过客,但都是受过训练的。他们知道早晚都是要接客的,而初夜对他们来说,也是十分神圣的,若是能遇上个俊美温柔的公子哥,总比伺候那些脑满肥肠的大爷好。所以,看向焚情公子的眼神是羞涩中透着火热。

大神在一旁皱眉头,他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了,这哪里是酒楼,分明是一家青楼。公子居然带他来逛青楼?哦不,不应该说是带他来,而是焚情公子自己要来玩的。

大神没有歧视青楼之人的意思,只是,他不喜欢这样只有金钱交易而没有感情维系的肉体关系,更何况,他心里喜欢焚情公子,不由得有点心酸吃味。

就这两个吧。焚情公子遥遥一指,点了其中两个,刚好是一男一女。

鸨妈让其他人退下,留下的那一男一女就上前分别坐在焚情公子左右。

这位公子请稍等一下,茈玥姑娘马上就过来招呼公子。鸨妈甩着丝绢蹭过大神身边,心想,如果不是老娘早生了二十年,今晚这雏儿可就是老娘的了,真是便宜了茈玥那丫头。

大神的鼻头皱了皱,鸨妈身上的脂粉味太浓了,害他忍不住想打喷嚏。

公子,我不用人服侍,我就在一边保护公子。

我不喜欢办事的时候旁边有人,你只管好好乐呵一番,若是有事我自然会叫你。

公子……大神还想说什么,但想想,若是他在这,的确有够尴尬的,还是不要惹公子生气的好。

当茈玥姑娘姗姗来迟的时候,焚情公子已经和那一男一女调笑开了,而大神却如同石头人一般僵在旁边,看起来很窘迫的样子。

公子莫怪,奴家收拾形容耗费了一些时间,请随奴家来吧。茈玥上前搂抱住大神的手臂,半依偎在他身上带他去隔壁的房间。

到了隔壁,关上房门,茈玥也不啰嗦,直奔主题,柔若无骨的小手灵活地往大神衣内探去,但还未深入,就被大神一把扣住。茈玥疑惑地抬头,只见大神面若冰霜,比之前更增添了一份慑人的气质,不禁令她身体发软,顺势就靠了上去。

大神随手一丢,把茈玥甩开去,但控制了力道,没有伤到她。在茈玥惊愕的目光中,大神径自走到桌旁坐下,然后淡淡地吩咐道,你就在那边,该怎么做怎么做。

什么叫该怎么做怎么做?不是应该上床吗?她一个人能做什么?茈玥莫名其妙地瞪着面无表情的大神。

大神的表情有一丝松动,思考着该怎么表达。

茈玥到底是机灵的,看到大神似乎很为难的样子,心想,这个人看着不像是那方面不行的,要么就是不喜欢女人?但是,他也没说要换男的来啊,却是让她该怎么做怎么做,难道会是那个意思?

焚情公子是个懂情趣的人,必然是要先调情,然后情到浓时再顺势缠绵,所以和那少年少女调笑了一会儿,各自的衣衫倒是有些散乱,那两个雏妓也是被挑逗得满眼春色,浑身酥软地靠在他怀里,但正戏却还没有开始。

就在这时,隔壁忽然传来声响。

公子你好坏~

啊……慢点~公子别这么急嘛~

焚情公子脸色一沉,好哇,刚刚还在这边说什么不要人服侍,说是要保护他,这会儿倒急着和那女人好上了!

焚情公子生气了,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生气了自然要发泄,当下,他起身揽着两个雏妓往床铺走去。

隔壁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对于茈玥一个人的倾情表演,大神眉毛都没动一下,心神却不由自主地注意着隔壁的动静。当听到隔壁传来淫声浪语的时候,他眼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抬头扫了茈玥一眼。

茈玥被看得一愣,难道她的猜测是错的?不是让她自己叫床吗?但大神接下来的话差点让茈玥跌倒。

大点声,我给你倒水。大神说着,真的拎起茶壶,往杯子里注水。

茈玥心想,这客人还真奇怪,不上床,让人家干叫床,居然还“体贴”地帮她倒水,这叫什么事啊?虽然遇到过有特殊爱好的客人,的确喜欢听人叫床,但那也是为了增加床第之间的乐趣,哪有像这位这样的?

焚情公子一巴掌拍在那少年的屁股上,引得少年一阵惊呼。

大声点,你们两个都叫不过那边一个人吗?

两雏妓被焚情公子吼得一愣,他们可是刚出道的,哪里有茈玥的经验丰富,一时之间不知道哪里惹了这位客人。但客人的要求当然要服从的,于是两人更加卖力地叫唤起来。

妈妈,大厅里的一位客人喊住了鸨妈,微微不悦地问道:这楼上的是什么客人啊?搞出这么大动静,到底是来玩的还是来比谁叫的更大声的啊?

这个……鸨妈也是无语问苍天,她哪知道焚情公子和那位面生的公子在搞什么啊,难道他们真有这么厉害,把人搞得爽翻天?

砰!

忽然一声响动,焚情公子那间屋子的窗户被人破开,一个精瘦的老者跳了进来,右手的钢爪直扑焚情公子肩头而去。

轰隆~

只听一声巨响,与隔壁相连的那堵墙突然被撞开,不过分毫之差,那钢爪在碰触到焚情公子之前,就被一柄剑挡下,发出金铁交击之声。

好小子,原来是在演戏!老者偷袭未成,飞退开去。刚刚与大神的剑相撞,右手几乎被震麻掉。如此年轻却有如此功力,实在是匪夷所思。

大神弹了弹身上的墙灰,嘀咕了一句:我就说白的容易脏嘛,拍都拍不掉。

老者见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娃娃无视了,顿时火冒三丈,哇呀呀地吼着冲过去,钢爪夹着劲风,袭向大神脆弱的脖子。

啊——刚刚被吓傻的两雏妓顿时被吓醒过来了,尖叫着胡乱逃窜,连衣服都忘了穿好。

焚情公子随手拉了拉散开一半的里衣,暗自庆幸,幸好还没脱裤子,不然可就丢大发了。不过,焚情公子扫过与老者战在一处的大神,衣服十分完整,就是有点灰破坏了白衣的洁净,看起来有点灰头土脸的感觉。

居然没有那个么?那刚刚那女人叫什么?那老者说什么演戏,难道大神早就知道有人潜伏在侧,意图袭击?因为这个,才说不要人服侍,要保护他的吗?焚情公子眼睛微眯,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但之前的那股怒气却突然之间消失无踪了。虽然被人打扰了好事,却一点不觉得扫兴。这他吗怎么回事啊?

小娃娃,你有如此修为,因何要屈居人下?浪荡天涯岂不快哉?还是,你也是为那刀皇宝藏?

大神顾忌着身后的焚情公子,打斗间有些掣肘。那老者是成精似的人物,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岂会看不出他的弱点所在?偏偏逮着机会就避开大神而袭击焚情公子,搞得大神自乱阵脚。

我用的是剑,要刀皇宝藏做甚?追随公子乃我心甘情愿,别无所求。

啧啧,小娃娃这话可不在理。虽然兵器种类有不同,但真正的武学,乃是殊途同归,还是可以从中借鉴一些经验的。再说,刀皇宝藏,可远远不止惊天刀谱这一件宝贝,要不然,我又何须千里迢迢,追寻至此?

老者的话大神并不放在心上,对他来说,能够跟在焚情公子身边就行了,其他的不过是身外物,有何没有都一样。但焚情公子就不一样了,他是商人,追求的是利益。他自然知道刀皇宝藏的珍贵不仅仅是那惊天刀谱,要不然,也就不会留到现在了。只是,一直未曾参透其中秘密,反而引来无数人的争抢,所以,当大神出现的时候,他还真有心让出去。可偏偏,大神居然甘心做他的保镖,却没有提起关于刀皇宝藏图的只言片语,所以,他也乐得装傻,没有把刀皇宝藏图拿出来。

我不管什么刀皇宝藏,也不管你是谁,总之,若要伤害公子,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第四章

大神身上的气势陡然增强,四散的气劲甚至把桌椅掀飞了。但奇怪的是,他身后却平静得一丝风都没有。

小娃娃真是死心眼,他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要这么帮他?不过是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罢了。

他……大神几乎脱口而出,但还是忍住了,冷声道,我就愿意帮他,与你何干?

你帮谁和我没关系,但他身上有刀皇宝藏图,就跟我有关系了。老者忽然虚晃一招,引开大神的攻势,人影一晃,已经跳出窗外。我还会回来的,咱们走着瞧。

公子,你有没有受伤?大神察觉到老者已经远去,才回过头来关切地询问。

你出现得及时,他还没来得及伤我。焚情公子目光一闪,刚刚那老者若是一心取他性命,只怕就没这么好打发,而那人分明是想抓住他,逼他交出刀皇宝藏图,所以没有下杀手。

嗯……公子是要继续还是先回商号?大神的目光落在那个被他撞出的大洞上,不敢去看焚情公子,因为焚情公子还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正所谓非礼勿视。

你觉得房间被破坏成这样我还有兴致继续?焚情公子眯起眼睛反问,心中暗想,这次真是亏死了,花了钱却没享受到就被人搅和了。

过来。

大神转过头来,不知道焚情公子喊他过去干嘛。

帮我把衣服穿好。

大神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床边架子上的外套,帮焚情公子披上。手指不小心碰到焚情公子颈部的皮肤的时候,情不自禁地一缩,耳根立马染上绯红。

我忽然发现,你好像特别容易脸红?这么近距离,大神的每一丝细微表情都落在焚情公子眼中,鬼使神差地,他伸手勾起大神的下巴,以一种调戏的姿态看进他眼底。

大神扭头避开,迅速帮他把腰带束好,然后退了开去。

之前没看到你带剑,你把它藏哪的?

大神没有回答,而是拿起那把剑,卸去其中灌注的内力,原本笔直的剑一下子如同柔软的绸缎一样垂下。大神把剑卷起来,塞进袖子。

焚情公子看着这一系列变化,微微讶然地张了张嘴。竟然有如此柔软的剑?

你身上还藏了什么武器没有?

就这把水柔剑,没有了。大神诚恳地回答。

真的?

真的。

可是,我不信呢。焚情公子微眯着眼睛,露出怀疑的神色。

你要怎样才肯信我?大神急了,他真的没有别的武器了,谁会在身上藏一堆武器的?不怕扎着自己?

焚情公子心中忽然闪过一丝邪恶的念头,沉声道:脱光衣服,趴床上去!

你要搜身吗?我真的没带武器。大神心里不是滋味,为什么不相信他呢?

别废话,你脱不脱?焚情公子的语气恶劣起来。

……大神犹豫了一下,才叹了口气说,能不能找个完整的房间?

闻言,焚情公子才想起来,刚刚的一番打斗已经把房间破坏得差不多了,少不得又得花费一笔赔偿金。想到要花钱,他就肉痛,实在是不爽透顶!

焚情公子抬脚就往外走,大神亦步亦趋地跟上。门外挤了一堆人,不知何时到的,大概是怕被波及,所以愣没有进去帮忙。

妈妈,给我找个结实点的房间。焚情公子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塞进鸨妈手中。

鸨妈看到银票,立刻满脸堆笑。房子坏了再修就是,有钱拿就行。

公子,请随我来。鸨妈前头带路,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道,公子可要另外找人服侍?刚刚那两个孩子似乎吓坏了,不能再服侍公子了。

不必了。你给我找个安全性高一点的房间就是。

鸨妈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

要说云雨楼里哪个房间安全性最高,那就属地下室了。一般地下室是不让外人进入的,但焚情公子不是一般人,若是把他伺候好了,随便拔根汗毛下来,就够云雨楼翻新一遍了,所以鸨妈是挖空心思地讨好这位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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