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错(穿越)下——代号虎
代号虎  发于:2012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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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从宁王腿上翻身,躺回枕头上去,却被他按住。

“说,为何突然面红心跳,全身肌肤都变成粉红?”他板着脸质问我。

全身都变粉红色了吗?这我倒不知道,我只感觉到脸颊滚热,心蹦蹦跳。

“可能是突然被一个大美女摸到身体的缘故吧。喂,你不知道吧?还从来没有女人碰过我呢。没想到突然之间,会有这种艳遇,真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宁王张口结舌看着我,半晌,咆哮道:“艳遇?雅克,我只道你莽撞无知,难道你是失心疯了么?你是我的人,竟敢与本王的母后言及‘艳遇’二字?你是活够了,要激怒本王么?”

完了!完了!

这次不能怪宁王脾气坏。真的是我说错话了。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太后用指尖摸我。万不该千不该,我不该被美色蒙住眼睛,不该胡思乱想。

如果我现在还搞不清状况,那真是立马死在宁王手中都算活该了。

我强迫自己不要被宁王的怒火吓倒,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思索着怎么安抚宁王。

偷偷向他瞄了一眼,蓦然意识到,第一眼见到时,宁王那张曾被我误以为是头牌男宠的美艳妖娆的脸蛋,其实长得跟太后完全如出一辙。

我伸手过去,摸了摸他那高挺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眶。他不由得微微一怔,僵住了怒容。

“王爷,”我挤出一个讨好的笑,“我会不小心说出那两个字,也是因为王爷你啊。王爷的美貌,一直以来都深深地吸引住我,不对,应该说王爷你的美貌震慑人心。我以为天下再没有第二个比得上王爷这般漂亮的人。没想到,今日见到太后,竟然与王爷你长得一模一样,震惊之余,不知不觉,把太后也当成了你。我是完全被你迷住了,绝没有别的意思。”

宁王的脸色渐渐没有那么恐怖。

我也真不容易,明明受到威胁恐吓的人是我,为什么却要我来哄他?

“雅克,你当真被我迷住了么?”他拿眼角久久地瞥着我,冷冷问道。

“咦?你怀疑我吗?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亲手把你画下来呀。”我这么说,也不算假话。

如果有工具和画纸,把这样超级美型的人画出来,绝对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人体作品。至少作品起用的模特令人羡慕。

宁王眼瞳微缩,看着我,冷声道:“巧言令色,真的当我听不出真假?”

善妒也要有个限度。我也开始有点不耐烦他那一贯咄咄逼人地怀疑态度,笑了一下,说道:“你就当做是真的听不就好了。”

他果然神情又是一变,沉声道:“雷雅克——”

我忙举起双手投降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有乱说话的毛病。但是,你也该对我宽容一点,你知道我说话做事都是任性莽撞。不要我随便说一句话都被你抓着不放,这样我会很累。要是经常这样,也许我会变得不想和你说话,你不愿意这样吧?”

他收敛起表情,垂下视线,将我推到枕头上,只低低说了一句“睡吧”,便自己也躺了下来,手臂搭在我腰间,闭上了眼睛。

可是我还怎么睡得着?

自从不用再冒充江宝儿的身份,尤其是这一趟进京,我已经完全迷失了自己,找不到自己的身份定位。

这一切其实应该怪宁王,是他这样不清不楚地将我留在身边。

若是说以前,顶着江宝儿的王妃身份,虽说是假货,也算是有个假身份,与人打交道也有个名号。即使受到宁王的不合理对待,我也可以自我催眠说,宁王拿我当江宝儿了,受到这样对待的其实应该是江宝儿。

现在这样算什么?

明知道我不是他老婆,也口口声声说不拿我当男宠,那么,他到底拿我当什么?

他到底要我以什么身份留在他的身边?

我倒宁愿他当我是他的男宠,在这种卑微的不平等的身份中,我也许就会自动抛弃掉自尊,就算再怎么受到他的质疑和猜忌,就算再被他威胁来恐吓去,我也不会允许自己感到委屈和屈辱。

但是现在我算什么?

就算是在恋爱中,没有被确定身份的那一方也是会不安的呀。我没有想象过宁王会把我当恋人,因为我十分确定他不懂恋爱。

可是,即使是当他的情夫,我也需要一定程度的尊重啊。

这样霸占着我的身体不放手,却又象对待奴隶一样,说翻脸就翻脸,丝毫不在意我的情感和感受。

这样对我,我真的会痛苦。

46.皇家夜宴

思前想后,总觉得,我的不安,来自于自己太把宁王当回事了。

没错,对于我来说,他确实是一把有效地保护伞。

然而,对于他来说,我只不过是千千万万人中的一个。

问题在我这边,初来乍到古代的我,在一开始,就像个没有主见的女人一样,软弱地将自己的今后寄托在他的身上。

如果他不能认真对待我,那只能说,他一向对人就是如此。

我若是因为他的轻忽、因为他不够重视我而抱怨,甚至感到痛苦,那就是我不通情理和自以为是了。为此痛苦也是活该。

好在我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人活着不是为了痛苦。

至于我自己呢,更不是专程来古代感受痛苦。

所以,以我的个性,天生就不会痛苦太久。这个不会太久的时限嘛,大约是睡一觉醒来之后吧。

萨虎果然不请自来。

我已经有点不能理解他的行为。

不要说他本人心知肚明,就连我都能看出来,只要宁王一天对我不放手,他就一天不可能真正对我出手。

从理论上来说,天天面对着想要、却又得不到的人,不是会分外痛苦吗?他为什么还要时刻出现在我面前呢?就算为我着想,他不担心宁王会怀疑我脚踩两条船吗?

我又不方便直接问他,不问心里又纳闷。

“萨虎兄,你也好久没回京城了吧,没有去探访朋友吗?”

萨虎摇头道:“我虽自小在大昭国长大,但日常相识的,也就只有皇上和几位王兄。与朝中公侯大臣之后,即便有来往,也都是泛泛之交。”

“这么说,除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位王子,你跟其他人都没有深交?怎么这样?你不擅长交际吗?还是不喜欢交朋友?”我有点奇怪。萨虎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内向孤僻的人啊。

萨虎笑了笑,说道:“以王子之尊,结交的人自然绝非泛泛之辈。奈何我虽是王子,却处境特殊,若是与权贵深交,只怕为别有用心人士所诟语,轻则冠以结党谋私之嫌,重则恐及谋国。我不得不处处谨慎仔细。”

可怜。身为王子,最不幸的命运大概就是被送到别国为质吧。仅仅是寄人篱下也就罢了,还得时刻担心自己做错事,走错路。

甚至,就算没有做错事,没有走错路,也要防备着自己被人算计。

“唉,人活着不容易啊。”我叹了一口气。蛮同情他的。

第一次见到他时,哪会想到那个俊美朗逸的萨虎,会有这么多难言之隐啊。

“咦?不过……回想起来,第一次见到你,一点也看不出来你是个这个严谨低调的人啊。”我忽然想起来,“萨虎兄,难道你自己没发觉到,其实我们初相遇的那一次,你表现的一点也不谨慎呢,简直可以说,当时,你对我显得很冒失呢。很难想象,你会说自己对人谨慎仔细。”

“那就是天意吧。”他略微踱开两步,慢声道,“仔细回想起来,我还从未象对待你那般对待过别人。雅克,告诉你实话,我身为王子,身边男女,向来不虞匮乏。但我真正偏好的,却是男人。那日见到你,你的外形容貌,偏巧是我最喜爱的那一类。及至后来,你又对我格外亲近,我便心中不忍舍你而去。待到你亲口向我诉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愈加确定,你会来到我面前,就是天意。”

我垂下头,有点说不出话来。这个也是天意,那个也是天意,这个人是大脑单纯,还是生性白痴浪漫?

“萨虎兄,事实证明,根本就没有什么天意。我已经跟宁王在一起。所以说,你肯定早就明白,你和我之间,不会再有什么值得你期待的关系。你肯定知道该对我放弃的,为什么还总是出现在我面前呢?”

萨虎又踱了几步,远远的立在窗前,淡淡说道:“正是因为你和六王兄宁王戎浩在一起,我才愈加不能离你而去啊。”

“咦?为什么?啊!我明白了,萨虎兄,你是不是太了解宁王这个人天性凉薄、冷血无情、说翻脸就翻脸,玩腻了就会把我甩掉,所以你在为我担心啊?”

萨虎闻言转过脸,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瞥过来,在我脸上团团转。

我撇了撇嘴角,笑道:“相处这么久了,我也不是一点不了解他。他是这种人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自己心里有数,不会单方面放太多感情进去,不会那么容易就受到伤害,你放心吧。”

他缓步走到我面前,炯亮的眼中有着些许的诧异。

“雅克,你对我说这番话,可知我愈加难以死心么?”

“啊?萨虎兄,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我这个人,跟你,跟宁王,都不一样,我天生的一点都不偏好男人。我很尊敬你,但不会愿意和你有那种关系。至于我和宁王之间,那纯属一场事故。我和他之间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不用为我担心。”

萨虎摇头道:“只要你和六王兄在一起一天,我就无一日不担心。”

我不禁瞪视着他。这个人还真倔。

萨虎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微微笑道:“我倒宁愿王兄只是一时的玩弄于你。但我担心的却不是六王兄,而是大皇兄。”

“大皇兄?那就是宁王的大哥,当今皇上嘛。”难道,萨虎担心皇上会杀我?

萨虎缓慢而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六王兄带你入京,实属不智。”

我开玩笑道:“怎么?难道皇上也喜欢男人,并且偏巧也是喜欢我这一类的吗?”

萨虎定定地看着我,默然不语。

宁王一进门来,就看到萨虎在跟我大眼瞪小眼,不快道:“你果真又来了。你不去宫里给母后请安,却天天往我府里跑,是何道理?”

萨虎道:“明日一早,我便去给母后和皇嫂请安。”

“算啦。”宁王拖长腔调说道,“不用等到明早,今晚你就跟我一道进宫,母后很想念你啊。”

“啊!今晚便要入宫么?”萨虎迟疑道,“我听闻母后已约了几位夫人去宫里打牌,今晚去会不会打扰到母后的兴致?”

“只是陪母后吃顿晚饭而已。母后说,多日未见到你,思念得紧。另外,别说我没提醒你,母后还说了,昔日在宫中长大的诸王子,唯有你一人至今尚未嫁娶,要你在今晚赴宴的几位千金中,挑一位中意的。”宁王笑道。

他的笑,貌似温和纯良,但我当然知道那是不怀好意的。我没记错的话,太后是打算给他本人来一场集体相亲的。他居然轻轻巧巧地推给了萨虎。

萨虎看了我一眼。

我对那两人说:“天也不早了,你们换换衣服梳梳头,准备进宫吧。玩得开心点哦”

宁王转身道门外,高声道:“言将军何在?”

陶管家恭声回答:“回禀王爷,言将军早上回了太尉府,说是天黑前便会返回。”

“速命人前往太尉府,召回言将军。就说本王今晚入宫赴宴,命他速速回府巡值。”宁王下了道命令。

掉头回来,看到萨虎,不满地问道:“你不回府去换衣服,还在这里呆站着作甚?”

“我……我还等言少尉回来了再走不迟。”萨虎神情犹豫,似是欲言又止。

我忽然想起之前从宁王办公室偷出来的护身符,总是忘了还给萨虎。今天正好他在的时候想起来了,悄悄还给他吧。

宁王还要赶萨虎走,我不理会他二人,闪身进了内室,找出包着护身符的小包裹,塞进袖笼,走了出来。

“陶管家,你帮王爷把进宫穿的衣服准备好吧。王爷,你能不能找块头巾把你的头发包起来啊,要不然风一吹到处飘,如果身边正好有女孩子的话,会不会太失礼了?”我咋咋呼呼的乱扯话题,目的是让宁王专心打扮去。

趁着宁王和陶管家谈论发型之际,我朝萨虎招招手,走到一边,低声道:“萨虎兄,这个你收好。”

不由分说,我火速将小布包塞进他怀里。

“这是何物?”他也低声问道,并未伸手去掏出来看。

“这是你放在我这里保管的护身符啊。总算能还给你了。你知不知道,好危险的,这个被宁王发现了,他就没收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偷出来还给你的呢。你可别被他看到了。”

萨虎抿紧双唇,低头不语。

我又悄声道:“我的那个项圈不值钱,你随便扔掉吧。因为我已经撒谎说弄丢了,再次出现的话,后果会很不妙。”

萨虎抬起视线凝视着我,目光中隐隐有着寒意。

我不禁一怔,忙安慰道:“我说的都是实话,那个项圈是白金打的。你知道的,跟宝石比,金属都不值钱的嘛。啊,对了,你那个护身符啊,我仔细看过之后,发现上面所有的宝石都异常的名贵啊。萨虎兄,我听说双桓国出产坚晶石,你们王室成员应该拥有品质最好的坚晶石吧?”

萨虎也不说话,说是目光冷冷的看着我,不如说是目光深沉地看着我。

我忙摇手到:“不是啦!别误会!我不是真的那么财迷啦。我只是……我只是天生喜爱那些漂亮的石头而已。不是财迷。绝对不是财迷。只是单纯的喜欢!”

“雅克。”萨虎开了口,面无表情说道,“我喜爱你,便如你喜爱那些漂亮的石头一般,是单纯的喜欢,是毫不掩饰、毫不做作的喜欢。”

他竟然这么说!难道,我就这么容易看穿么?

我怎么能肯定他一点讽刺我的意思都没有?难道我看上去很财迷么?

言耒很快就回到王府。据说太尉府离宁王府并不远。言耒的父亲是朝中重臣,官拜太尉之职。至于太尉是什么官,我不知道。

难得宁王晚上不在家,于是不管是跟陶管家说话,还是跟言耒说话,感觉气氛比平日惬意许多。

我先教陶管家和言耒完了一会现代麻将。两人很有出息,分分钟就学会了。

接着,我又叫陶管家拿些白纸来,拿浆糊将几层白纸粘成硬纸板,在裁成一样大小,一共五十四片,画上图案,做成扑克,教他俩斗地主。

二人都是有天赋的好料子,不多一会,就既会守门,又会抢地主了。我打算明天再多做一副扑克牌出来,玩四个人俩副牌的斗地主。

三个人玩得兴高采烈,陶管家尽管还有一些些的拘谨,言耒却完全抛开了平日的恭谨,变得像一个正常的年轻人那样贪玩爱笑。

不过,他二人到底是新手,所以赢家自然是我。

没有赢到银子,因为是拿牙签当积分的,我赢了一大把。牙签堆得小山一样高,我边出牌边得意洋洋地数着根数。

忽然外头传来一点嘈杂声,王府的总管跑了进来,说道:“禀公子爷,宫里头来了执事的公公,传皇上口谕,宣公子爷进宫。”

言耒和陶管家快速站了起来,离开牌桌。

我问道:“是宫里头来人要我进宫吗?是皇上的口谕?”

“是!”总管回道,“宫里来的人和轿车,都在门外候着公子爷呢。”

我看着陶管家和言耒,嘀咕道:“都这么晚了,王爷吃过晚饭也该回来了,干嘛这时候还要叫我去宫里啊?是不是宁王喝醉了,回不来,要我去接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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