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青丝一生珍藏(穿越 卷三)——独孤逆忧
独孤逆忧  发于:2012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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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载不动许多愁

几天下来,羽灏轩发现了一个问题,很严重。他在想一个人,满脑都是那个人的影儿,怎么挥都挥之不去。

“嘭!”十几米外的大树,倒地。吓跑了树方圆上百米的动物昆虫飞的飞,逃的逃,而罪魁祸首却不自觉,还挥着双臂,四下发泄够了,整个林子已非林子这模样。

“王爷,您这是何苦?”向来不多话的习夜,这时竟也忍不住开口了,他跟了这王爷二十余年,从未见过如此失冷静的王爷,更没见过如此不安的王爷……就连五年前,为得到那忧姑娘,不择手段也未如此过。

“何苦?”一翻折腾的人,不气不喘,听着贴身如衣之人的话,真的五种杂味啊,“何苦呢?”自是在自问自答。

身为下人,习夜自知不该多话,看着主子这些日子因愁而皱起的眉头,也无从是好。

“银都里可有大事?”慢慢平静自己,羽灏轩想着转移思绪。

低首:“回王爷,除了上回银帝遭刺客受伤后,这几日并无什么大事。”

“……”无事便是好事,虽然那人儿在宫里不会出现什么大事,但他总有隐隐的不安,是心神不宁。

“王爷。”一身影闪眼之间出现,而这时,习夜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见状,习昼无声地叹了口气。

“禀吧。”即使心中不安,也是主上的之尊。

“王妃从早上被招走,都还没有回来。”习昼知道自己失职,但仍会如实禀报。

一听,羽灏轩马上做出了反应,“走。”就从一句话中,他就明白习昼并没有随时随地跟着玉儿,而玉儿如今没返回,让他原来隐隐的不安瞬间扩大,此刻并不是追究他失职的时候。

“交出玉儿。”站在别人的宫里,别人的御书房还对着别人居高临下的人,除了羽灏轩本尊,估计当世没几人了。

“已交由上书房的李大人询问了。”回答的不是因遇刺而脸色仍没有好转的银帝,而是银国公主银乐。她也是与自己的皇兄商量了好久才做出的决定,因为朝里一致认定能刺杀银帝的,只有打头一日进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羽国轩辕王爷羽灏轩。而这几日全银者密搜都没有找到这个男人,按理说他是唯一有作案能力与嫌疑的人。

“别、别急,仅是询问,既然王爷你已经回来,那就好办了。”被眼前这男人的利气所震,身为一国之公主,也不由得寒气而感。

“仅是询问因何还不放人?”就询问本身就已经让他非常的不爽了。

“咦?礼……王妃还没回去?”在私下可以喊名字,但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多少有些敬畏。

眉一挑,“昼!”一声响,一身影一闪而逝。

一个利眼扫过二人,“最好祈求玉儿一根毛都没伤。”

这不是奉劝,也不是提醒。而是一种霸气,唯我的霸气。

看着离去的身影,银乐知道这回事大了,不仅仅是惹怒那个男人,而是,礼璇那里,好像真出什么事了。

当羽灏轩赶昼报告的地方时,看到的是:两个侍卫样式的人架着那一上身不挂的男子,头发凌乱;发白的脸上,倔强地咬着的唇在滴血;而那无衣的上身,星星点点的红,显是刺眼;而另两个侍卫是卷着衣袖,手里拿的是三寸有长的细发如丝的银针,正一根根往那原本细白如玉的身上扎去;没有惨叫,只有倔强的呻吟……

“玉儿……”被眼前的景色给完全震住的羽灏轩,第二次愤怒。

头一次是南宫玉被那个马申凌n.u.e,他当时给了那渣滓千‘千刀万刮’;而这一次,他显得平静多了,平静地让昼一手制服了在场的八名侍卫,平静地走过去,将外衣脱xia,盖在那斑红的身上,然后抱起那杏脸瑟瑟发抖的身体。

声音很平静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他不断地在怀中人耳边重复着同样一句话,像复读机,没有停。

从那个紫袍男人出现,然后抱起自己,声声在耳的低喃安抚,南宫玉都是清醒地看着、听着。他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来的,一定会来救自己,就像以前的每一次,只要自己遇到什么事,什么危险,不管多远,这个男人都一定会出现。

用力地抓着羽灏轩的衣,他不会再放手了。

回到贵阳宫,羽灏轩信不过这银国的大夫和御医,一首命令下,让夜去找了可能不在银都却一定在银国的神医……南宇二老首席囧囧,李风。

“玉儿,来,躺好,让我帮你检查伤口。”羽灏轩细声细语,生怕惊了怀中人似的。而紧紧抓着他前衣的南宫玉没有松手的迹象,像抓着救命稻草,绝对不放,因此,那原来白析的纤手,现在因用力过度,变成了惨白,有变紫的迹象。

“玉儿乖,你不躺下我无法给你检查啊。”羽灏轩的声音都腻出水了,但怀中的人仍一动不动,手也没有松。

羽灏轩刚想无声地叹口气,突然发现怀中人儿有了动静……他在颤抖。

“玉、玉儿?”这回急了一向来冷静的羽灏轩,想把怀中人儿的脸掰出来,才发现颤抖变成了抽咽。

他,在哭。

抓着抱着自己不放的男人,南宫玉由抽咽变成号啕。明明被那些人扒光了衣;明明被那些人冷言相对,冷语相辱;明明被那些长长的银针,一针针刺进肉里,撮进了骨……他都咬牙忍着,就是不显弱,都忍下来了。可是,在这个男人的细语低言中,在他的絮絮关心中,在这温暖的怀里,就是忍不住痛哭了起来,把心里所有的痛与委屈化成泪水,像决了的堤,倾泻而出,万马奔腾般,无法阻挡。

被怀中人止不住的泪水震住的羽灏轩,又是心疼又是担忧,这时的他,连愤怒都暂时忘了。

“呜呜……谢、谢谢你。”哭到一半的人,突然抽咽着说了一句,听在羽灏轩的耳里,带着深深的委屈,听得这男人头一次身心懊恼挫败。

“谢谢你——”谢谢你回头,谢谢你没有真的走掉;不是谢谢你来救我,而是谢谢你来了。

哭得一塌糊涂的南宫玉,心里却是清析的,明澈的。当时想着自己遇到这种事,而那个男人不但不在,说不定已经不需要自己了,他就发现比被人用针扎更痛入心扉;想到自己以后也许再也见不到他,即使被n.u.e得再惨再可怕,他都能咬到唇滴血都忍了下来……只因,放不下这个男人。

“对、对不起。”羽灏轩抱着哭泣中仍不忘道谢的人儿,忍不住就把心中的亏欠道出。对不起每次都是等你出事后才发现;对不起每次让你伤痕累累时才出现;对不起每次都把你圈进这些危机之中……对不起!即使如此,我都不想放你离开……只为,我在乎着你。

是啊,一个放不下;一个太在乎;却没有人发现对方的心情,更没有谁肯面对自己的心情。互相萌生了感情,却同时在想着办法去抹杀;也同时在相互伤害,疼了自己,痛了对方。

上天捉弄人到何时呢?

第9章:定不负相思意

“灏、灏轩,我好像是喜欢上你了。”慢慢平静下来的我,幽幽地道出这句,在受苦时突然明了的事,我可能是喜欢上了这个男人,才会放不下。

“嗯。”这是男人的回答,那么的平静,应该说是那么的平淡,淡到有些冷。即使这是预料之内之事,但内心还是控制不住地难受。

“王爷,银乐公主带来了御医。”习昼不知何时进来禀报,也许他压根就一直在这里。我的视线本就不清,现在更是越来越模糊。

“叫她滚!”羽灏轩看也不看就说出一句,但对方好像不是这么好打发。

“王太医、陈太医,你们进来。”银乐的声音,“轩辕王,王妃的伤不容拖延。”那声音是促定的,无惧的。

抱着我的男人,低头看我,我的眼是半眯着,所以无法看清他眼里的思绪。但我知道他不想把我的命丢给眼前这些他认为迫害我成这样的人。

动了动手,“呜!”真疼,“灏轩,让他们给我诊诊吧,我、我疼。”真的痛,全身都痛,他没发现我痛得全身都在颤吗?

“王爷,至少让太医们帮诊着,王妃的脸色真的不太好。”银乐踮着脚看我,一脸的担心很明显。

听罢,羽灏轩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我,最后才下了很大决定般道:“太医留下,所有人都出去。”

“是。”一干人等都退下。

于是羽灏轩当着二位老医者的面把包着我的外衣给脱了,细细地检查着我身上的伤,之后就是那二位医者小心地诊治着……虽然真的很痛,但看着那个男人不掩饰的心急担心的表情,看着他忙来忙去的身影,心里竟然如留了蜜一样,那样甜。

只是,疼得有些支撑不住的我,大汗凝结得越来越多,看急了一旁的羽灏轩:“你们两个老东西,没看到他都疼得直冒冷汗了吗?你们倒底会不会医治啊?!”声音吼得很大,估计外面的侍卫与仆人们都听得清。

看着迁怒的人,我抓着他的手动了动,有些无力说:“灏轩,你、你先别怒,呼……”我说话喘得厉害,“我、我没事,我不痛……”他再这样阻止下去,我保证一定很给力地晕给他看。

“……”看得出羽灏轩在极力地忍着怒气,但那双鹰眼狠狠一甩,吓得被喝停的二人赶紧再次动手,生怕这男人会把他们吃了似的。

每一次我疼得整个人都抽时,我发现羽灏轩握着我的手总是在加重力度。他在担心我,我知道,很疼,但是好开心。

整个过程,我是被折腾得晕了醒,醒了晕好几次——我好怀念现代的那些麻zui手术室——呸!我没事诅咒自己做什么。

这次没晕多久,我醒来后,天色还没黑,守在我床边的,仍是那个男人。我对他笑:“我睡了多久?”被他扶起来,接过他手中的水,啐了几口。

把碗放回去,他又折了回来,“可好些了?”

我点头,“不疼了。”其实好疼,非常疼,各种的疼痛,全身疼痛!

“嗯,那就好。”羽灏轩将软枕摆床头,让我靠,然后小心翼翼地扶我靠好,自己这回没有急着坐床头,而是出了门,不知在门外与谁交待了些话,就又走了回来。

“怎么了?”我问,声音自己听着都很无力,可这也是我努力逼着自己装得最无事之样了,不想让他担心。

“无事。”他说。

“无事?那,为何屋外有人?”我明明听闻到。

“是你的那两个小丫头吧。”羽灏轩不知上哪取来了书,习以为常地坐床上,一腿搭床上,就这么靠坐着。

我看了看被掩上的屋门,又把视线抽了回来:“不是,屋外还有别人。”我说得很肯定,气息不同了,并不是二月或他两名贴身影卫气息。

羽灏轩抬起刚低下去的头,看我,对上我的坚持的目前,他微叹息:“那是银乐与两个官臣。”

“银乐公主?他们为什么在门外?”

“别问了,等过两日你伤情好转,咱们打道回去。”他说得轻巧。

“能不管吗?”我真想瞪他一眼,可是没力气,说话都开始喘了,“我们现在在别人的国里、别人的宫里,你这样拒人之门外,可是失礼。”他不想活着回去吗?他不知道那些人都在怀疑他就是行刺银帝的凶手吗?不知道我被弄成这模样都是因为他这几日的不辞而别吗?

“不用理之,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扣扣……王爷。”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然后是夜的声音。

我看向羽灏轩,他只是从容地把书放下,抬起床上那修长的腿放地上,然后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捏着褥被帮我盖过肚子,以防我着了凉,然后冲我百年难遇地微笑道:“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

我是被他那种模样给惊傻的,所以等他出了门才反应过来,心情愉悦不到半分钟就被各种的不安给填满。

扯开被,我忍着全身疼下了床,撞到伤处,疼得直咬牙;好容易来到门处,我已是满脸的冷汗。门还没来得急打开,就听闻门名传来口气不善的声音:

“拿具尸体来就想敷衍本王?!当本王三岁小儿么!!”

“……”什么?尸体?

心一急,就拉门而出:“怎么了,灏轩?”一时情急的我,忘了在人前该喊他王爷才是,伸手想扯着他的衣好让自己站得稳些,好在他不但没甩开我,还伸手扶过来。

“怎么出来了?”那声音与前一秒截然不同,如此的体贴温柔。

感激地对上他那双能迷惑我心神的眼,裂嘴一笑:“我没事。”就是到处疼得让人全身发软。

“怎不在屋里好好躺着?”那语气里,责备里带着明显的关心与心疼,听得我宛如梦中,受宠若惊。

“我、我……”眼角一瞟,看到了地上用白布盖着个人……不是人,是尸体。

“唔……”我有些受惊地把脸往他衣里塞,虽不是头一次看到死人,但如此惨白着脸对着你的,是头一次,一时间的受惊让我连体力都流失得差不多。

羽灏轩适时地搂过我的腰,将我带进怀里,也不管别人是非的眼神,眼里看的都是我:“吓到了?”

我摇头,“怎么了这是?”我小心地再把视线放回那尸身上,虽有些怯,倒也不恶心了。

“礼……王妃,这就是那上书房的李大人。”银乐上前一步,话语间格外的恭敬,却也掩饰不了那份关心。

“是那个李大人?”想起那人狰狞的面目,可怕有眼神,我就有些后怕,贴了贴羽灏轩温热的身体,借助他的体温让自己不那么冷。“他、他怎么死了?”早上还那样生龙活虎,而且穷凶极恶、心狠手辣!

第10章:反其道而行之

“是刚在上书院的囧囧发现的。”银乐瞟一眼地上的死尸道,“估计是畏罪自杀,因为经检验,他全身上下就只喉上的一处伤,想是自刎而死。”

“……”自、自杀?

“哼。”羽灏轩用鼻子哼声,表明他十分不信。

也是,才出这样的事就马上自刎,是有些说不过去,有背黑锅之嫌。

“别以为死个人就能了事。”许久后,我身旁的羽灏轩才幽幽地开口,别人不了解他,许会想他只是随口讲下,可我了解他,这句话,说明他太可怕了。

我瞪大着眼看他,不可置信,“你、你想做什么?不,是你做了什么?”他才没有表面那么无害,更不会这么好脾气。

搂着我的男人,低头看我,脸上仍是无害,“无事。”

听罢,我差点跳脚,“别打马虎!你昨天叫夜出去了,是不是?”如果不是非常重大的事,贴身影卫是绝对不离主子身的。

“去办事了。”他望向远处回答我的问题,就是没看我的眼。

“无事才有问题!”我拉着他的衣服,把他拉近我,咬着牙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招集人进银帝了?”他想干嘛?他要攻银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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