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中午时分到了山脚,没看到那个负责看马的护卫,而是换了另一个我同样不认识的男人守着等我们,问羽灏轩才知道,原先那护卫在凌城等我们。
“那,从这里到凌城有多远?”我抓着马鞍问,可是却被羽灏轩一把拉下马,跌进他怀里,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在他的马上了。
“做什么?”我要骑自己的马!
身后的男人,双手已穿过我的腋下,他的臂,绝对不是我能挣脱的。
“你还不会骑马,从这里起程,快马也要五天才能到达凌城。”耳根传来气息与声音。
“……”什么地方这么远?我明明记得凌城只是郁都东北方向的一座城而已。
羽国真的很大,分为五都十二城,每个府都里有三座城,每座城有无数的镇县村;而郁都是羽国最南边的城池,除帝都之外,是羽国最富裕的一座大都。
本来是打算让二月其中一个骑‘纯’,然后她们原先骑的马到了小镇就卖掉,可是,火月试了几次,都上不了‘纯’的背。不是‘纯’有多高大,而是它就是不让人骑上去。
没有办法,只能让护卫负责牵。
羽灏轩所谓的快马加鞭,基本就是一天走个百里路!我所听到的,看到的,所谓的“日行千里”难道都是骗人的么吗?!
既然骑得这么慢,为毛不让我自己骑‘纯’?我明明哈得要死,一直伸后去看那雪一样的白马——
前两天我们都是住在一些农家,今晚我们总算住进了客栈。这个镇挺小,叫新宁镇,而这客栈就叫做新宁客栈;说是镇,其实就只有一条街,街的尽头就是这新宁客栈,来镇上的外人,唯一可选的。
护卫跟掌柜的要来了最好的上房……就我们一行人,基本就占了人家客房的三分之一。
大概是好久没生意,掌柜的对我们殷勤极了,可都让羽灏轩一个眼神给吓退。
“为什么他们都是一人一间房,而我们是两人一间房?”在房里,我有点不满地嘟噎。这也太奇怪了,侍卫女佣一人一间,主子二人一间!
连瞟我一眼都懒的羽灏轩,非常平静地开口:“你是本王的妃子。”所以是夫妻就得同住?
翻个白眼,“我可不可以自己住一间?”因为我晚上都会练习那‘妖书’,可是,只要我没睡,这男人也不睡,我想,分开房,他可能可以休息长一点时间。
“想都别想。”男人准备就寝。
“……”心里怒骂一会后,我不情不甘地走到半榻上,盘着腿开始看那‘妖书’《风声》。
抢过我的书,“睡觉。”
嗬!他上一妙不还在那床边的么?什么时候到我根前了?
见我傻掉后,羽灏轩直接将我打横抱起,走向床。
“做、做什么?”脸染上绯色的我,有点唐突。男人气都不哼一下,甩我到床上,就扑了下来——躺在床的外面。
愣愣地看着男人优雅地上床,躺下,扯被子盖我俩身上,然后只是挥一下手,三米外的烛和床头的两根烛都灭了。
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和囧—荡的想法自我鄙视了一翻后,我才躺了下去。
“还很早耶。”被子庚我的下巴,我有些闷声,约估了一下时间,才晚上八九点左右。最近练那《风声》都是快天亮才睡,现在突然要我睡这么早,反而有点睡不着了。
“难道你还想骑着马睡觉吗?”羽灏轩的声音带着严厉。
“骑着马睡有什么关系,反正有……”你靠着,后面的字被卡在了喉咙里,难道他骑马骑得这么慢,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一直磕睡,他双臂虽有力,却还是担心我会掉下马?
胸口,像是有什么萌了芽。
侧头,借着窗外投进来,微弱的月光,看着他大致的轮廓,即使仅是如此,仍盖不过他的俊美与霸人的傲气。
“怎么突然安静了?”男人转过头面向我这边。气息一瞬间融合在一起,我们离得真的只有一指之遥。
第46章:是谁的执念
“没、没。”心跳加速,我的脑却变得迟钝,本能地往床的里边退。这小镇的客栈,根本不能跟王府里的比,才挪一下,就让床栏给顶住了。
“嗯!”发出闷哼,因为顶得有点疼。
羽灏轩伸手,拉了我一下,手放在我被撞疼的脊梁骨上,上下轻揉,嘴是慢悠悠地吐出话:“又不会吃了你,逃什么逃。”
“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瞬间的,并非我本意要逃。
“哦?不是要逃?”那只手,移到面头,抚捏在我的下巴,夜里,他那迷人的凤眼,此刻异常的光彩。
抬了一下握着我下巴的手,吻,细水长流般。
“嗯……”被吓的,手不知放哪里,只能抵着他那厚实的胸脯,却换来他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下面。
“我……”紧张又害怕,面对他那双闪着紫光的眼,我以为我眼花了。
二话不说,他再次吻了下来,这一次,如狂风暴雨,激荡地横扫千军万马;又如醉如痴,努力调逗着我的柔韧,要我回应。
我,想回应。
手,不知何时已经挂在他有着美感的背上,紧紧地抓着,好似如此,才可以平复内心涌出的满天热流。而他的手,已经开始四处乱动,我的衣,宽宽地躺在开着;移开唇,他盯着我,手在我的胸前,有一下,没一下地乱摸。
“嗯,唔……等、等一下。”抓着他的手,害怕他更多的挑,逗。
“不等。”他果断地说出二字,便压下头,吻住了左边的小突出。
“嗯唔!”那种叫我害怕的酥麻,一妙冲进大脑,然后一片空白。那温湿的舌,在游戏着我的身体。
“羽……灏轩,嗯,不……要。”惊恐地看着他,他的手,竟然已经游到下边,身子的脆弱。
“为什么不要?”低声的沙哑,在勾勒着我的想象,勾,引着我的灵魂。热气,喷洒在我的耳边,酥痒。
“嗯!”下,身,一阵麻,一阵酥,一阵火热,稚嫩的我,怎么能忍得住这男人熟练的亵渎?
根本没几下,就一泄千里了。懊恼地抓过被子盖着自己的脸,丢死人了!
扯开被子,“换你帮我。”他说。
帮、帮?怎么帮?我一片茫然。
抓过我的手,伸向囧囧,烫得我马上想缩回手,却被他紧紧捉住,握上那硕大,原本因激动而绯红的脸,现在滚烫得吓人。
“嗯……动一下。”他的声音,沙哑得勾魂。
鬼使神差的,内心深处小小地自得着,手羞涩地乱动着,身上的人似乎并不在意我毫无技术可言的动作,两只手也没停下来,抚爱着我渗出了细珠的身体,嘴巴早已被他严严地封住,呻吟声被卡在了彼此的口腔当中。
“嗯!”他,他的手指伸进哪里??我瞪大的眼,看到的是他那紫色的眸,为什么会有紫色?难道是因为,紫色很适合他吗?
“嗯……”第二根手指,胀着,不疼也不难受。
口中的舌,努力地挑起我的激,情。还是那么需要我的回应一般,急切着。
“啊!”他、他什么时候进去了?我的手,什么时候改成抓着他的臂了?
羽灏轩离开我的唇,没有立刻行动,而是撑着床的两边,盯着我看,看得好认真,生怕会记不住一般。
“叫我名字。”他说。
“灏、灏轩,轩……啊嗯!”名字一脱口,他竟然毫不迟疑地动了起来,害我不禁叫出了口。
抓着他的臂,他撑着床;我迷茫着眼看他,他盯着我的眼却是清明的。
你看到的,是我还是她?
我好想问。
可是,一张口,就成了呻吟,伴随着丝丝的不甘,我叫得大声,他动作得就越大。
“嗯,我、我怕……”所以,别那么快。
“有我在,怕什么?”他第一次用‘我’,而不是‘本王’,而已经动情的我,没有心思去懂,也不能懂。
抓着他的手,力气也变重了,激荡,在他的背上,留下了几根血线。
这似乎更能刺激他的本性,那每一次撞击,都似要将我的灵魂也一同撞出我的体内。
一把抱起迷乱的我,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四目对望,两唇相依,没有痛,没有恨,也没有羞,没有懊;只有更多的,更猛烈的撞击、融合。
抓着他,我自己都不知自己想要什么,只是本能的,最原始地上下动着,摇曳着身体,让他的硕大更深地惯穿我,撕裂我,和我的灵魂。
一夜激,情,一夜无眠;一夜占有,一夜迷恋。
在马背上,靠着他的胸脯。
这混蛋!说什么叫我早睡,却折腾了我整整一夜!还睡个毛啊?!现在又累又困,PP还有点疼!
“困就睡一会儿。”耳边传来我在心中不甘怒骂的主的声音,我一颤,身体就更无力了。
“这怪谁!”我的声音,带着激,情过后的沙哑,听在他耳里,骂他成了慎情。
腾出一只手,按了下我的脑袋瓜子,贴着他的结实的胸怀,“睡吧。”很轻的两个字,带着千丝万缕。
这份柔情,对我?孰谁?
抓起他的手,我使尽全力就是一深咬。习武的他,竟然没有一掌将我拍飞,而是一手拉着马绳,不动声色地任我咬。
直到闻到那铁惺的味道,我才松口。看着那深深带着血的印,我有片刻的茫茫然。我、我在做什么?我属狗的?那也不能乱咬人啊。呸!谁属狗了!
有些愧疚地掏出怀里的手帕,这时代没有手帕纸包,只能带着手帕了。轻轻擦掉那血色,看到更深的牙印,愧疚的我,竟然有丝丝得意。
这样,他身上,有我的烙印了,是我的烙印,而不是别人。
不懂感情的我,很久以后才明白过来,自己在泛醋意,而且已经到了嗜血的地步。
“疼、疼吗?”罪魁祸首的我,咬人的我有些心疼。
耳后的呼吸没有改变,“不疼。”那声音,也很淡。
是不是,只要我的容貌不变,我做得多过份,他也不会生气?因为,他觉得他欠了忧忧的,连带的,也欠了这个跟她长得一样的我?
第47章:再次被绑架
我们到了凌城,很快就住进了事先有人安排好的院子。吩咐人将我安顿好,羽灏轩收到什么信件急急地出了门,这一出就是七天。
我记得,他出门前的疑重,所以这七天来忧心忡忡。
等回过神来,该忧心的,是自己。
只是坐在院子里都能被人绑架。
“你们是谁?”被蒙着眼,我只能靠耳朵在听,我知道我现在是在马车上,车行驶得很快,一直将我甩来甩去的。
卧草!又再一次被绑架了!
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我不记得我得罪过这么多人!
车内,是有人的,我知道,不管我怎么问,对方都没有开口。认命地靠着马车,我在忧心那个疯狂的雪发男人,知不知道我被绑了,如果知道了,会怎么做?会担心吗?还会来救我吗?
马车足足行了有十天之久,除了晚上休息时间,一直都没有停止过行驶。
他们这么赶,要去哪?十天,倒底能行多远路程?
最后,我被锁在一院子里。说是锁是有点过了,他们不但没再绑着我,还任我在院里自由行动。
但我知道,这是院趾,别说我没武功,就算是大内高手,估计也插翅难飞。我就丢一颗小石子都能引来一帮高手,‘嗖嗖’不知从哪窜出来。
被关在院子里,除了两个不言语的婢女,谁都看不到。
就这样,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又被关了将近有半个月。这半个多月来,我试过无数次逃走,根本连这个小院都出不去,更别说外面的大院。最神奇的地方是,每次失败,我都没有被怎么样,什么盘问,十大酷刑都没有,仅是把我丢回这院子而已。
他们无心害我,那拿我来威胁谁?羽灏轩?漾国?
然后,这天,我终是知道了是谁绑我。
看着坐位上的人悠然地抿着茶。
“为什么我没有惊讶?”我站着,面对那人。
“死的那个人,不是我,是我孪生兄,马申。”那人开口。
找了张椅子坐了来下,“那你是谁?”与马申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比起那个马申,我竟然觉得这人更熟悉一些。
男人的眼里,一闪而过的伤,我看不懂,但那忧郁的眼神,那双眼,我认得。那是在意我大哥的眼神。
“我叫何一凡,随母姓。”
那声音,是记忆中,冷酷中带着无言的温柔,带着丝丝的关怀。
“何一凡……”比冯一田好听多了。
“从我由南宫府出来后,一直照顾我到我起程来羽国的那一个吧?”我拿起边上的茶,轻啐一口。
“中途我有离开过一天。”何一凡不咸不淡地解释。“而且这里不是羽国。”
不是羽国了,那到哪国了?
看了他一眼,“所以,马申就代替你,在我身边呆了一天,顺便给我下了那什么‘万种情’的毒。”
“我并不知道他会下毒,那不是我们的任务所为。还有,不是他代替我,而是我代替他出现在人前,这世界,没有‘何一凡’这个人,只有马申。”
也是,这么相像的孪生,不拿来好好利用一番,实是可惜。
“那么这次绑我来,又是为何?”他们的事,我不感兴趣。前前后后,我失踪了有一个月了,他们目的总该让我知道了吧?
放下茶杯,何一凡一小一步走过来,在我面前停下,双手撑着左右的椅柄,那张线条分明的脸,离得很近,就这么盯着我看了许久,然后又莫明其妙地退开,转身,背对着我。
“你为什么要跟那姓羽的成亲?”
全身一震,为什么?我自己也想知道。
“这个,与绑我来有关?”成亲这二字,让我别扭。
“你不应该与那种人成亲的。”还是那淡淡的声音。
“我也觉得我不应该。”可不是没办法么,我也不是自愿的。“你们要对付的是羽灏轩?还是羽国?”或者更多?
终于回过身,面对我,“为了你的安全,我只能把你带着。”那眼里,看的也不是我,“那个人,一定不想你有什么事。”
那个人……是指大哥么?
“那你是想为兄弟报仇?”然后捉我来,引出羽灏轩?
“羽灏轩必死!”那冷冷的声音里,不是仇恨,只是一种叫人无法理解的坚定。这让我想起荆轲刺秦王。
“他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想到那个男人会死,心里莫明地抽搐着,不好受。
看我,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我更感兴趣的:“我的线报,羽灏轩已经进入铜陵国境内。”
我一震,这里是铜陵国?而且,羽灏轩不可能来的,就算来,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人知道行踪的吧。
“他会没事的。”我很坚定的看向这个,是敌非友的男人。
何一凡继续软禁着我,外面的世界,我依旧不得而知。无人之下,为了平静自己内心的紧张与慌乱,现在多又了担忧与恐惊,我只好拿出那本书,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