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玄鄙视的说,“你真是害人害己。”“多谢夸奖,为了这个计划我想了好久才想到的,为了不入轮回什么样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如果你们也想试试我不介意把棺材借给你们。”冯儒就像个和人分享糖果的孩子一样笑道。
“所以你在棺盖下露出钉子,还故意不将棺材内壁打磨光滑?”子桑真想啐他一口,他自己死了不要紧还拉着树精陪他送死,更害得月玄两次被棺材划伤。
“不过,几百年下来我的棺材一直没被人发现,直到最近我的愿望才终于实现,却被人盗走了。”他想起盗走棺木的人,身后的怨气更加浓郁,“但是我复活后才发现这咒语有一个弊端……”
“要用活人的精气做粮食吧?”月玄盯着他的眼神开始不善,“你这叫复活吗,活了也只是个吃人的怪物而已。”
冯儒很激动地冲他们伸出手,“当然是!看到没,这是货真价实的手,哈哈……这代表我还活着!”
“活着?活人的血是黑的吗?”
月玄的话一语中的,冯儒立马呆了,伸手又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满手的黑血让他看的一阵恶心。
“不对,我是活的……我还活着!我明明还活着,在也不会死了,我就是活着的!”冯儒嘴里念叨着突然向他们扑过来,“我可以不老不死,不用轮回,可以一直活着!”
“真是个疯子。”两人躲开他,月玄指指仓库,“我拖住他,你去破坏棺材上的咒语。”
“嗯,你小心点。”子桑看了他一眼跑进仓库。
冯儒听完他们的话知道他们的目的,疯了似的朝子桑扑过去,月玄手中的缚魂索飞出缠上他的腰,然后用力一拉将他拽了回来。
“冯儒,小爷跟你玩会。”
月玄紧紧攥着缚魂索不让冯儒动,冯儒睁着猩红的眼睛盯着他。
子桑跑进仓库,也管不了会不会被巡逻的保安发现打开灯,屋内顿时明亮起来。他跑到棺材旁往里看将棺底的垫子给拖了出来,按照冯儒说的那咒语就刻在棺底,可是借着灯光他却没发现有刻痕,那咒语在哪儿?
他钻进棺材里伸手在里面摸了摸,底部比起内壁要平整的多,至少没有钉子和那些毛刺,将棺底摸了个遍却没摸到冯儒说的咒语。
“难道这些金丝就是他说的咒语?”
他心里嘀咕着又开始在棺底摸,这次他没有着急而是一寸一寸摸的很认真的。摸了一会儿,他发现有些地方有很浅的凹槽,大概一毫米深,如果不是他摸的仔细恐怕摸不出来,在往旁边摸摸凹槽呈条状大概一指宽,几乎覆盖了整个棺底。
这可能就是冯儒说的咒语了,可是要怎么破坏?
听到外面不时传来的打斗声他很担心月玄会受伤,在看看仓库里除了要展出的古董外,好像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用。
“啊,有了!”
仓库的架子上放着一把裁纸刀,他拿过刀子开始破坏棺底上的咒语,几十刀划下去将本来平整的棺底磨的木屑横飞,只是不知道这样能不能破坏咒语,在看看棺材上的金丝似乎弱了一点,他知道这样做有用。
扑通——
重物落水声突然响起,子桑心里一惊赶忙跑出去,外面的光线很暗,却已经看不到月玄和冯儒了。
他寻着刚才的声音跑到南园,就看水池里的月亮仿佛被人打碎一样晃动着,月玄正从水里探出个头看着不远处回廊上的冯儒。冯儒半张脸被烧焦,身上也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看月玄掉到水里他也不急着出手,而是朝仓库跑过去。
子桑看他过来一拳挥过去,他却躲开了很显然不想跟自己纠缠,接着头也不回的往前冲。子桑却不给他机会,反身就是一腿正好踢倒他的后腰,他顺势往前一扑连爬带滚还在往前跑根本不多做停留。
“子桑,子桑!”月玄在水里叫着,“拉我上去。”
子桑也懒得管冯儒了,反正棺底的咒语被破坏了,他就算回去也无济于事,就跑过去拉月玄。月玄拉住他伸过来的手,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狡诈,他知道那是树精在推开月玄时露出的表情,接着人就被月玄拉下水。
“哈哈,洗露天鸳鸯浴的感觉不错吧!”
“……”
子桑十分郁闷地没有回话,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闹着玩儿。
“嗷嗷嗷——你们这两个可恶的家伙!”
不远处传来冯儒疯狂地咆哮声,接着周围的怨气快速聚集过去。两人知道现在不能在玩了,赶紧从水池里出来,冷风吹过让他们忍不住哆嗦着。
“如果你不把我拖下水,我还能把外套脱给你。”子桑有点抱怨的说,现在可好就算想给月玄套件干衣服都不行。
月玄用力点头,声音有点颤抖的说,“我失算了,所以快解决掉他。”一摸口袋才想起来道符全湿了。
冯儒浑身上缠绕着浓烈的怨气跑过来,此时他的身体像树皮一样干枯,皮肤一块一块掉到地上,被风一吹化成黑色烟雾缠绕到他身边,越来越多夹着黑色血液的血肉裸露出来,散发出一股及其难闻的恶臭。
“好恶心。”
就算见惯了鬼怪的月玄也被他现在的样子恶心到了,子桑捂着嘴差点吐出来。
月玄突然对着冯儒身后的房子喊,“你们还看热闹吗?冯儒也是你们的任务目标,交给你们了。”
一颗人头在冯儒身前一晃,接着漆黑的缚魂索将他的魂魄从那腐坏的身体中拉出来。书生模样的冯儒被拉出来看到穿着黑衣的白无常忍不住发起抖来,用活人精气做成的身体也无力倒下,很快散成一大团黑气。
“我还想偷懒呢。”白无常一张嘴,就将那些黑气全部吸进肚子里,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好像美餐了一顿。
“谢老七,你这贪心的鬼,给我留点!”在房子上看戏的黑无常一看怨气全没了顿时急了。
白无常撇了他一眼嘲笑似的说,“你怪我,勤劳的鬼有饭吃你不懂?”“我这不是抓着树精。”黑无常晃了晃手里捆成虫子的树精。
“槐槐……”冯儒一脸苦相的看着被抓的树精,树精同样哭丧着脸却没说话。
“有什么话到地府去说吧。”白无常说完转头对月玄子桑摆摆手,“我们回去交差了。”
“那仓库里还有口棺材,你们顺便也带走。”月玄出言提醒。
“再见喽!”黑无常提着树精在他们面前消失。
两人跑到仓库时那口棺材已经不见了,月玄抱着手臂不停哆嗦着,“不行了,太冷了,快走。”
“嗯。”
他们管不了那群警察是不是已经走了,快速开车回去,回到家后马上放水洗澡。
“你怎么不出去?”月玄正准备脱下湿漉漉的外套,发现子桑也在脱。
“都湿了,你不会也想看我感冒发烧吧?”子桑手下动作没停,很快上半身就脱了个精光,转头看月玄,眼神中是毫不遮掩的诱惑,“刚才是你要求洗鸳鸯浴的吧?”
“我……你靠过来干嘛?”
“你不是冷吗?”
“那你摸我干嘛?”
“帮你取暖。”
“唔……你这是取暖吗,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摸我?”
“这么好奇?我告诉你为什么……”
“啊……别脱我衣服啊……嗯……混蛋……”
第二天,月玄捂着腰一瘸一拐从房间里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子桑小心地扶着他,一脸的容光焕发外加超级好心情。
“你的腰没事吧?”他还担心地看看月玄的屁股,昨天好像做的过火了。
“可能没事吗?!”月玄激动地想给他一拳,回过身却扯动了腰疼的倒吸一口冷气,“你这骗子,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
他现在真后悔那么好奇问了那句话,也后悔当时没把子桑踹出去,结果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你趴好,我给你捏捏。”
子桑讨好地扶着他趴在沙发上,他的脸色这才和颜悦色一点,乖乖在沙发上趴好。子桑扶着他的腰一点一点给他揉,力道轻柔生怕把他弄疼。
这时电话响起,他看了眼号码是殷郅冉就接通电话,“姐夫?”
“我还以为你又逃走了。”殷郅冉半开玩笑的说,“那棺材不见了,是你们带走的吗?”他今天一到怡园就看到两名保安躺在监控室里昏睡不醒,在去仓库才发现除了棺材外其他古董全在,给这两个人打了一天的电话现在才接通。
“那棺材被需要的人带走了,那两个鬼怪也不会在去骚扰你们了。”子桑一边听电话一边继续给月玄按摩。
殷郅冉又说,“对了,我今天去槐树那里看,发现树下长出了新的幼苗,还是两株,几年后不会在成妖怪吧?”
月玄突然接过他的电话回答,“是吗,这说明春天到了。”他挂断电话享受着子桑的服务,有些困倦的说,“顺便给老景打电话,约个时间来吃饭……”
子桑嘴角抽了抽,当时月玄和景组长说请他来吃饭还以为在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请他来吃苦瓜大餐。
“对了,还有电脑……”月玄趴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脑子里却在想,谁也逃脱不了轮回之苦,又何必这样费尽心机。
相信这一次,他们应该不会在执迷不悟了吧?
三天后,黑白无常收到邮件欢欣鼓舞地打开包裹,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黑子脸白了,白子脸黑了。
“哈哈,这次是真的!”
“快接上电。”
“奇怪……怎么不能开机?”
“看说明书了没?”
“哪有什么说明书啊?啊,找到了!”
“本品只供各大商场展览使用。”
“该死的夙月玄,居然给我们送电脑模型来!”
办公室外的小鬼们同时听到了黑白无常的咆哮声。
——卷四·轮回·完——
轮回之番外君
月玄一回到家披着大衣冲进浴室,拧开水龙头热水放了出来,然后将手放到热水里暖暖地泡着。
“别泡了,快洗澡。”
子桑看了眼子奇他们的房间,他们两人回来似乎没吵到他们,于是悄悄关上浴室门。
“你怎么不出去?”月玄将大衣扔到挂衣钩上,然后开始脱湿漉漉的衣服,发现子桑没有出去,而且也在脱衣服。
“都湿了,”子桑手下的动作没停,“你不会也想看我感冒发烧吧,到时候可就轮到你来伺候我了。”
子桑很快将上身的衣服脱下来扔到地上,在转头看呆呆站在那里的月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诱惑,嘴角翘起笑道:“刚才是你要求洗鸳鸯浴的吧?”说着向月玄走过去,浴室不大,月玄退了两步碰到浴缸停下来。
月玄有点结巴的说,“我、我开玩笑的,你靠过来干嘛?”为什么现在看子桑有点可怕,自己就好像是人家盘中的点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子桑伸手揽住月玄的腰笑眯眯盯着他有点慌乱的脸,视线下移瞄到他白皙的脖子,还有微微敞开的领口,“是你想洗鸳鸯浴的,而且你冷不是吗?”
子桑将头埋在月玄的颈窝里,可能是回来的晚月玄冷的发抖。拉开月玄脱了一半的外套拉链,手探进外套里搁着衣服按在他胸口上,轻轻抚摸了一会儿又伸到后面将他搂的更紧。
“那你干嘛摸我?”感觉到子桑传给自己的体温,月玄不觉得冷了反而开始热起来,好像还有哪里不对劲儿。
“帮你取暖。”子桑对着月玄的耳朵柔声说,呼出的气体划过耳朵让月玄一阵战栗,并在月玄的耳旁蹭了蹭,一侧头叼住他的耳朵舔了一下。
“……”月玄觉得这是一种新惩罚,被子桑弄的浑身痒痒地还一阵酥麻,身子很自然软了下来半靠在子桑怀里。
“嗯?”子桑感觉到下面有什么撞了自己一下,就看月玄突然脸红的推开自己。他没想到月玄会这么敏感,眼神逐渐深邃起来,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一会儿在出去,没想到月玄居然有反应了。
月玄眼神闪烁的问,“你这是取暖吗?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摸我。”还经常对自己搂搂抱抱,虽然不讨厌现在也习惯了,但是他却害怕哪一天会失去这种习惯。
“这么好奇?我告诉你为什么……”
子桑回答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再次把他拉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不让他逃走,接着嘴唇贴了上去,细细舔舐着他有些凉的唇瓣,撬开贝齿将舌头探进去搜刮起他想要掠夺的每一块地方,享受着深吻带来的甜美。
“唔嗯……”
月玄闭上眼来不及吞咽的银液从嘴角淌下来,他似乎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轻推了子桑一下脚软的坐在浴缸边上,呼吸逐渐紧蹙起来,感到子桑的手正在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接着是里面的衬衣扣子一个个打开,他有点急了。
“别脱我衣服……我又不是唐僧,你是不是被冷水刺激到了?唔嗯……”月玄趁着呼吸空气的空儿说道,接着又被封口。
子桑将月玄的上衣脱下顺着手臂下移停在腰上,摸索到腰带时月玄的身体明显一僵,就连正在接吻的舌头也退缩了。
是不是有点心急了?
子桑心里这么想着停下的手就想收回来,松开月玄,看到那双闪着异样神色的眼睛又想继续下去。因为月玄绯红的脸上透着欲望,黑漆漆的眼睛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看上去那么可口真想一口吞吃裹腹,看着看着下腹一热差点骂娘。
如果是平时子桑一定不会瞻前顾后,但是面对月玄他就变得婆婆妈妈了。特别是上次伤害过月玄后,他就更加小心生怕再次伤害心上人,搞到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月玄闪着灵动的眸子,被子桑变幻莫测的表情逗笑了,“你还没告诉我呢。”
这是你允许的!
子桑心里暗暗嚷道再次贴近月玄,毫不犹豫解开他的腰带手探了进去,看着他略微慌乱的表情突然萌出想要好好欺负他的想法,于是抓住里面有些硬的小东西。
“啊……等等!”月玄现在才发现事情不对,赶忙去抓他的手,“你在摸哪里啊,狼爪出去!色、色狼……”
月玄的话还没骂完,握住他小兄弟的手开始动起来。子桑宽大的手掌轻握着硬邦邦的东西,很有规律的上下撸动,搅的月玄脑子一片混乱,只能无力地靠在子桑肩上低低喘息着。子桑听着月玄在耳旁的声音下腹更紧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反而加快,接着怀里的人儿身子一抖,将白浊的精华射在他手上。
“很多。”子桑说着抬手舔了一口吞下去,也许是月玄平时总在喝牛奶的关系,他的精华有股淡淡的香味。
“很脏的。”月玄呆呆看着他过了好半天嘴里才说出一句话,然后恼羞成怒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射出来后身体虽然疲惫却很兴奋,也很舒服。
子桑一点也不在意被咬,吻了他的脸颊,拉他起来的同时另一只手则将他的裤子脱了下来,“根本不脏很美味,水早放好了快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