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没办法啊，鬼也会困的嘛。”这个声音是黑子的，听起来似乎刚睡醒。

“别说你是大名鼎鼎的黑无常，丢死人了。”另一个声音相当鄙视的说。

月玄看他们两个一边说一边走过来，突然开口问，“你们这样算不算迟到早退？”

“……”黑子听出是月玄的声音，也不看清坐在石头上的是谁调头就跑，白无常一把拉住他的衣领说，“碰到他你还想跑，你还没睡醒是吧？”

“还是白子聪明。”月玄真想鼓掌以资鼓励，白无常吐吐舌头说：“别叫我白子，难听死了，好像在下围棋。”

“为什么？黑子白子多好听啊。”好像街头小混混一样。

“切，你是有什么事吧？”白无常笑呵呵的走过去，看到月玄身边还坐着一个人惊讶了一下，“我还以为小八在跟我开玩笑，原来你真带着一个凡人。”

他这样说的时候目光在子桑身上扫了几下，子桑感觉自己是动物园里的猩猩正在被人围观，也不自觉的看着他。

天色虽暗，不过因为白无常的脸白的异常，所以看的很清楚。样貌很普通却透着精明，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一张白里透青的脸看上去很恐怖，在加上他穿着黑西装，在黑夜看就是一张脸在夜幕下飘，更是说不出的渗人。

白无常漆黑的眼瞳死死盯着子桑，眼睛动也不动盯的子桑浑身发寒，他的眼睛突然眨了下。子桑觉得自己的意识一晃眼前一黑晕忽忽的要倒，一只手突然拍了自己一下，就看月玄转头对白无常说：

“谢必安，你是不是很无聊？”

白无常哼了声，“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凡人而已。说吧，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求？你们还是求我吧。”月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你们在找栖凤山的那些冤魂吧？”

白无常的注意力彻底转移到月玄身上，问：“你果然知道那里发生的事……这样吧，我们就当互换消息，你告诉我那些冤魂的去向，我满足你一个条件。”

月玄皱皱眉他没想到白无常会这么快回来，如果是单纯的黑子，简单骗几句那小子就乐呵呵把自己想知道的说出来了，但是白无常不同，脑筋就是转的快。

“好！城西怡园后面的槐树精今天死了，它有没有到地府报到？我想见它。”既然不能跟他兜圈子只好用直球了。

白无常转头看看黑子，黑子摇摇头说：“没见过，那只树精千年后可以成仙，按理说不可能会死。”

月玄小声嘀咕说，“那就不对了，它突然死了。”

“我们回答完了，该你们了。”白无常有点迫不及待的问，为了栖凤山的那几百名冤魂他们没少被上边逼问，但是一点头绪也没有，那栖凤山的土地神又不知所踪让他们毫无办法，现在可逮到一个知道详情的，他们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月玄耸耸肩懒懒的说，“被人吃了。”

“然后呢？”黑子已经拿出小本子开始记录了，月玄转头看子桑奇怪的问：“有然后吗？”子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顺着他的意思摇头。

白无常头上青筋蹦出，“只有‘吃了’这两个字？”“你文盲啊，我说的是‘被、人、吃、了’四个字，亏你白活那么长时间。”月玄偷笑着看白无常的脸白了黑、黑了青。

被骗了！白无常心里这个恨，已经很小心提防他了，没想到还是被耍了，只好拿「有总比没有好」这句话骗自己，好歹上边问了能回答一句。

白无常青着脸拉黑无常走，这个人最好再也别见。

“等等！”走了没几步突然被月玄叫住，他继续问：“还有件事，北宫羽翎的寿命还有多少？”

黑白无常同时转头一脸的不可思议，就连子桑也惊讶地盯着他，难道他真想杀了北宫羽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