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随风雨上青霄+番外——瑞雪轻扬
瑞雪轻扬  发于:2013年1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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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洵霄看着充满杀气破门而入的宗池,抿嘴一笑:“那你快把他领回去吧。”

“哎呀,小池,你再让我和慕美人多说几句话呗……啊啊啊,放开我!!”梁鸿健说话间,已经被宗池揪着胳膊,死命地往外拖走了。

小机忍不住一如既往地感叹了一句:“梁大哥真可怜!”

“他活该。”慕洵霄自顾自地继续嚼着美味的包子,也递给了小机一个,“来,你也尝尝。”他俩对这种情景早已经司空见惯了,也就见怪不怪了。但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外不同以往的一幕——在走廊的转角处,一直站着一个专注地偷听社联办公室里传来的种种动静的男人。

9

由于学校的学生人数是单数,所以有一个人是住的单人间,这唯一的一个人就是宗池。宗池的脾气古怪,除了梁鸿健之外本就谁也不愿意和他住在一起,有几分孤僻的他倒也一个人乐得清闲。所以,对于学校这样的安排,谁也没有意见。

这天晚上,宗池正准备睡觉,却听到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他心中不由得有点诧异——他是绝对禁止他人在私人休息时间找自己谈公事的,而会找他闲聊的人通常也就只有梁鸿健。可自从梁鸿健和慕洵霄住在一个寝室之后,就再也没有在这个时间找过他。毕竟,现在可是他俩每天各自忙碌到晚上十点左右之后到睡觉之前唯一可以轻松独处的一小段时间——因为机器人需要恢复能量的睡眠时间比普通人略长,所以小机一到晚上十点就会开始蒙头大睡。

那么,这个意外的访客会是谁呢?难道是那些搞推销的吗?

“谁啊?!”宗池走到门口,用不太客气的语气问道。他可最讨厌各种各样的推销了,所以凡是遇到这种人是连门都懒得开的。

门外传来却是一个很温柔礼貌的声音。“您好,宗学长,打扰了,我是大一的学生解蓝,有点事想要拜托您帮忙。”

宗池冷笑道:“我根本不认识你,干嘛要帮你的忙?是不是要拜托我买你的东西?是刮胡刀,打火机,保温杯,牙膏,牙刷,还是吃的?不好意思,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感兴趣。”

“不是的,我不是搞推销的。”门外的人似乎轻轻笑了一下,“呵呵,如果真是推销,也是推销我自己吧!”

“……?”宗池听了这话,不免生出了几分好奇,终于去把门打开了。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似乎还隐隐有几分面熟,“……你是?哦,想起来了……解学弟你在新入学的一批人当中也算是个名人了,能力和家世也是不俗,却不知在下有什么帮得上的?”

解蓝微微一笑。“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可以先进去再说话吧?”

“……好吧,你进来吧。”宗池只得头一次让梁鸿健和慕洵霄之外的人进了自己的寝室,拖了张座椅给解蓝,“我快要睡了,有什么事,麻烦你长话短说。”

“好,那我尽量不耽误宗学长您太多的休息时间。”解蓝温顺地点了点头,“是这样的,我想建立一个长笛社去参加比赛,但在学校找不齐十个会吹长笛的人,慕学长他就不同意。我想,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劝动他,那个人就是梁学长……”

宗池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那你去找阿健啊,这些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是想通过我去劝阿健,然后再通过阿健去劝慕洵霄吧?!你这弯子是不是绕太大了点?”

“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解释。”解蓝的态度却仍旧是波澜不惊,彬彬有礼,“我若是去找梁学长,他替我说话,慕学长反而会不高兴,说不定就更加不可能同意我了,是不是?”

“唔……那倒也是。”这一点宗池倒也很容易理解,“哼,可就算这样,我干嘛要去蹚这趟浑水啊?我和你又不熟,凭什么帮你?”

“这个嘛……”解蓝温文尔雅的笑容中忽然竟似带上了一份妖媚,“我自然会报答你的——用我的身体。你说,我是不是很好看?是不是每个gay一看到就想上的那种类型?”

“……!!!”宗池大吃了一惊。类似的言论他倒不是从来没听到过,但他万万也想不到,眼前这样一个高贵温文的男子,竟然也会说出像gay酒吧中的money boy一样的话,“你……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就为了这么小的事,你就要牺牲自己的身体?!你没病吧?!”

“当然不是玩笑。”解蓝又忽的收敛了笑容,表情严肃起来,“我想告诉宗学长两件事,第一,社团的事对我来说很重要,绝不是小事;第二,我和宗学长一样也是天生的gay,这种事本就是你情我愿,大家都舒服都享受的,怎么可以说是牺牲呢?”

“……”宗池头一次被一个人或一件事惊得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但他毕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过了一会儿就缓过神来,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睿智,“解同学,我也想问你三个问题。第一,为什么社团的事对你那么重要?第二,你什么时候成gay了,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第三,就算我去找梁鸿健,梁鸿健再去找慕洵霄,或者我直接去找慕洵霄,难道他就一定会同意这件事?”

解蓝也瞬间恢复了刚才优雅从容的笑容。“抱歉,第一个问题我不太想回答,因为这是我的个人隐私。第二个问题嘛,是因为我家里不像宗学长家里那么开放,对这种事还不太能接受,所以我不敢公开;至于第三个问题……我知道慕学长其实和宗学长你一样是个面恶心善的人,他要是知道我是你的男人,自然是会对我网开一面的了。”

“……面恶心善?”宗池忽然冷笑了一声,“你难道没听说过那个关于我性癖好的传闻?”

“我听说过,不知道是真是假。”解蓝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这世界上多的是披着羊皮的狼和披着狼皮的羊,也许,我是前者,而你就是后者。”

“哦?你说你是披着狼皮的羊?何解?”

“因为我才是个资深的S呀。”解蓝仍旧温和的微笑,似乎因为这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话而带上了几分恐怖。

“……”宗池越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让自己摸不透了,“你当过top?”

“不是当过,”解蓝纠正道,“确切地说,是我从来都是top。为了你,我可是第一次在下面,你可要小心点温柔点,不要弄痛我,嘻嘻!”

“哼,你既然自己送上门来被我欺负,我为什么要小心要温柔?!”宗池终于不想再继续跟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罗嗦下去,转身把门一反锁,然后从柜子里掏出一副手铐脚镣,冷笑道,“看样子阁下是个聪明绝顶的男人,可惜你还是猜错了一件事——我绝不是是披着狼皮的羊,而是一只货真价实的狼!”

“……”解蓝有些惊讶地看着那副冷冰冰亮闪闪的镣铐,他真没想到宗池竟然会在寝室里放这宗东西,看来竟果真如传闻般有施虐的爱好,脸上头一次露出了些许怯意。但事已至此,也无路可退了,索性乖乖伸出了双手,眼睛一闭,“你拷吧,我无所谓。”

他的乖觉并没有换来宗池的心软,宗池带着阴冷的笑容,三两下剥下解蓝的衣服,然后把他往床上一推,再用镣铐毫不留情地将他牢牢地呈“大”字形拷在了床的四角。

解蓝努力作出一副平静的表情,但即使如此,整个身体微微的颤抖也早已出卖了他心中的惧意——虽然这其中也有寒冬天气的阵阵冷风加上冰冷的镣铐带来了丝丝寒意的缘故。

不过,事实上,从某种意义上讲,解蓝的话多少也说中了几分——宗池的心肠的确已经不像当年那么狠了,有个词语叫“近朱者赤”,他和好无坏心眼的梁鸿健在一起呆得久了,也就被他感染得心善了许多。他将解蓝铐得动弹不得,其实只是为了防止他一会儿由于身体疼痛引发的下意识挣扎造成的更大伤害。而且,他也不至于会像年少冲动时那样连前戏都不做就直接进入,再说,如果解蓝没有撒谎的话,他毕竟还是第一次,需要格外小心对待才是。所以,宗池去找来了润滑油,涂了一点在手指上,然后缓缓探入解蓝的后穴。

“……啊!!”虽然只是一根小小的手指,还是让解蓝感到了一阵剧痛,忍不住叫出声来。他这时才发现,当下面那个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辛苦多了,此刻哪里感觉得出一丝快意?

宗池从他如此紧绷的身体中确定了那个领域的确还没有被人开拓过,他也不想说“放松点”之类的废话,只伸出左手揉了揉解蓝的头发,算是给他一些安慰,并且另一只手增加了一根入侵的手指。

“唔!!!”解蓝的头不由自主地猛烈一晃,头发竟被宗池抓了下来。

“……?!”宗池这才发现,解蓝头上的短发竟然是假的,柔顺的齐腰长发披散了下来。

“……是……是因为家里的人……”剧烈的疼痛让解蓝已经无法流畅地说话,只能断断续续地解释道,“……不准我……留长发……”

“哦,原来如此。”宗池点了点头。在这军校乃至整个国家,留长发的男生都是极少数,除非是艺术家,否则寻常人还是不太容易接受的,也难怪解蓝要藏着掖着了。

“……拜托你……帮我……保密,可以吗?”

宗池淡淡道:“我不是个喜欢乱嚼舌头的人。”

“那就好……”解蓝知道宗池所言不虚,也就放下心来。

“差不多了吧,看来可以进去了。”宗池说这句话可不是为了征求解蓝的意见,而只是宣布一下而已,所以即使解蓝是一脸别那么快的表情,宗池也毫不犹豫地挺进了自己的身体。

解蓝这会儿倒反而不叫了,这个时间已经算是夜深人静了,太大的动静势必会引来旁人的注意,所以他只是用牙狠狠地咬着嘴唇,用手紧紧地抓着床单,直到床单抓破,嘴唇也咬出血来,也不再发出一点声音。

宗池倒没想到他能如此坚强,不由得心底生出些微微的欣赏。实际上,他从不跟人建立固定关系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他能把人搞得无法再做第二次,而是因为他一向只相信性不相信爱。但看着解蓝的发丝散乱在他本就白皙此刻更是惨白得全无血色的面容之上,宗池竟头一次在和人做爱之时生出了些许发自内心的怜爱。到底是什么样的梦想,让他能坚持到这个地步呢?长笛么?这爱好……倒是,还不错。

10

既然已经收下了人家的“贿赂”,宗池也只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但他既不想直接去找慕洵霄,也懒得先通过梁鸿健再饶那么大一圈,干脆把两人叫到了一块儿吃饭,开门见山地说:“看在解蓝已经成为我的人的份儿上,慕会长你就高抬贵手放他的长笛社的一马吧!”

“……什么?!”梁鸿健和慕洵霄闻言都是大吃一惊,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

“小声点。”宗池比了个“嘘”的手势,“他毕竟还不是公开的gay。”

梁鸿健便压低了声音,打趣他道:“哈哈,看不出你小子那么厉害,连那种大人物都能搞到手?”

宗池“哼”了一声。“世界上有什么男人是我想要而要不到的?”

慕洵霄抿嘴笑着接口道:“我。”

梁鸿健也跟着道:“还有我!”

“你们错了。我只是对你俩完全没有兴趣出手而已。”宗池冷冷地道。

“哼哼,是吗?要不你试试?”慕洵霄一脸完全不相信的表情,“好了好了,说正事,看在你和鸿健的面子上,我就批准那个什么长笛社吧……可只有这一次破例啊,下不为例,我最讨厌徇私了。”

“多谢多谢~”宗池抱了抱拳,“哪里还有下一次?这些麻烦事我才懒得管。”

慕洵霄笑道:“那这次你怎么又肯管了?”

“因为我喜欢给人开苞,尤其喜欢给美人开苞。”宗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答道。

“……”梁鸿健和慕洵霄对望了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

这时,三人忽然听到有人在高声议论些什么。

“你们听说了吗?刚才又有个新生在训练的时候昏倒了!”

“哎呀,真的?最近天气都转凉了,今天也根本就没出太阳啊……是个女生吗?”

“是男的啦,虽然看上去和女的一样柔弱就是了……”

梁鸿健、慕洵霄和宗池三人对这种事情都已经见惯不惊了,也没太在意。

慕洵霄摇着头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这天气站军姿都能昏倒?真不知道怎么通过入学考试的。”

宗池道:“这还不容易?这年头只要父母的钱多或者政治地位够,还有什么搞不定的?要不……也可以潜规则,他们刚才不是说那男生看上去跟女生差不多吗?”

“哎呀呀,打住打住~”梁鸿健笑着阻止他俩继续深入讨论这个话题,“你俩把我们学校说得跟什么地方一样,其实比起其他学校来说审查已经很严格了吧?”

“也是。”慕洵霄道,“不过任何地方都不能完全杜绝这些现象啊。”

这时,又有一句议论飘进了他们的耳朵里。“你们还不知道?那个男生叫解蓝,他爸的官儿不小,他的粉丝也不少!哼,真不知道现在的女生怎么都喜欢那种柔柔弱弱的小白脸?难道我们这种肌肉男真的已经不流行了?!”

“……!!!”宗池一听到“解蓝”两个字,“嚯”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那几个议论的男生面前,“你们说昏倒的那个人是解蓝?!他现在在哪儿?校医院吗?!”

“……呃……”众人都被这位传说中近乎于恐怖分子般存在的人物莫名其妙爆发的气势吓了一大跳,其中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结结巴巴地答道,“据我所知,他好像说不需要去校医院,所以回寝室休息了……”

“哦,我知道了。”宗池扭头跟梁鸿健和慕洵霄打了个招呼,“你们先吃,我吃饱了,先走了。”扔下这句话,他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

“……”梁鸿健和慕洵霄面面相觑了一番,然后忍不住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梁鸿健笑道:“哎呀呀,想不到小池这颗铁树也有开花的一天啊!”

慕洵霄笑道:“但愿他不要是一厢情愿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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