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绽如锦+番外——冰清雨荷
冰清雨荷  发于:2013年1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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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是谁啊,我是万能的轩辕洛诶!”

“……”

“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给我弄点吃的,我饿死了”

“好”

我打开冰箱,发现还有些蔬菜和肉,随便煮了碗面,端到他面前,他也不客气,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需要我帮助?”他含糊不清的说着,嘴里塞满了食物,看来真是饿坏了。

“你慢点吃,是这样的,我需要你帮我找人,这人有些特殊,他的灵魂被打散了,落到了各个世纪,化作了人,我需要你帮我找到他们。”

“没问题,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谢谢!”

“客气什么,我俩谁跟谁啊。”

我送了口气,有了他的帮助,寻找碎片定会简单些。

“你不问我,那人是谁吗?”

“你要愿意说,你早说了,再说,我也不想问,我相信你。”

“你还是没变,任然那么事不关己。”

“我才不要惹麻烦呢。”

匆匆收拾了下桌子,洛毫不客气的占了我的床,而羽漠的床上放的是他的躯体,我也睡不着,收拾了下东西,准备明早出发。也说不上是收拾,我也没什么好带的,只带了玄青。玄青,这次旅行只有你陪我呢。

推开窗,是晴朗的夜空,星辰闪耀,倒是盖过了月亮的光辉。忽然有些茫然,恍如隔世,西缘山的夜空也是这么的美……可惜早已时过千年,物是人非。

天气有些闷热,应该是夏天,却是出了奇的安静,蝉儿睡了。闭上眼睛,静静倾听,依稀能听出潺潺水声,以及,自然的鼾声。

推开门,我打量起这座房子来。这是一间木屋,地处偏僻,四周景色却不错,依山傍水,种满了花时不同的植物,哪怕一个人住,有了这些花草作伴,也不会觉得孤单。羽漠还真是会挑地方了呢。

我躺在地上,呼吸着草木的芬芳,沐浴者星光,竟不觉睡着了。

清晨的鸟鸣把我从梦中叫醒,我才想起,我今天还有重要的事呢。匆匆整了整衣冠,转身进了木屋。

“我已经找到他的第一片灵魂碎片了,准备好了吗?你带上这个符,要回来的时候,点燃它,我会把你拉回来的。”洛递过来一张黄裱纸,上面写了什么,我也看不懂。

“他在哪里?”

“唐代,公园713年,长安,名为羽漠,是一名秀才。”

“谢谢你,洛。”我接过符,闭上眼睛……

第二章:书生羽漠

洛在绽锦消失之后,喃喃自语:“咦,我好像想忘了说什么了……哦,并不是每次把他拉回来都是回到这里的,只是回到这个时代罢了,具体是哪里,我也没法确定……不过,这说不说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吧?”

我慢慢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房梁。这是哪里?

“嗯?姑娘,你醒了?”

我支起身子,循着声音望去,是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却依稀可以看出,他和欧阳羽漠长得有8分相似。

“我……是男的!”

“啊?”他挠了挠头,虽然挂了彩,可仍旧可以看出他脸红了,“对不起,我叫羽漠,你呢?”

“花绽锦。”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要找的人就在眼前!我无意识的眯起了眼,露出狐狸的笑容。

我稍稍打量了一下这里的环境,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床边是书桌,桌上放着论语、诗经等,有些泛黄,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另一侧是一个不大的柜子,想是放衣物的。整个房间只有一书桌、一床、一柜,均是普通的家具,有些破旧,看来,他日子过得不算滋润。

“绽锦,你饿吗?要吃什么吗?你昏迷了1天1夜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目光游离,想看我,却又不敢,见我看着他,他脸又一次红了,白色肌肤、淤青加上淡淡的玫红,甚是搞笑。

“随便吧。”我忍着,尽量不笑。

他带我穿过小院子,来到旁边一间屋子,里面放着一桌,两凳子,让我稍等下,他去买菜。我笑了笑,说不用那么客气的,我就在这里逛逛。这座屋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室一厅一厨房再加一个院子。整个屋子由高高的围墙围着,墙刷的很白,配上青砖,典型的江南小院。院子不大,有口井,旁有一桶,打了桶井水,很清,现在是夏天,井水倒是很凉。水映出了我的影子,披头散发,怪不得他会我把当成姑娘了。洗了把脸,稍稍用手梳了梳头,我又恢复了以往的风采,我不由得自恋了把。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摸口袋,还好,玄青没丢。房间的门、窗都是雕花的,门框略高。

正看着,忽然听到了踢门声,一声比一声响。我略略皱了皱眉,这会是谁?羽漠他不会踢门的吧。正想着,门被踢开了。

一群混混模样的人站在门口,中间那个,一脸横肉,矮胖矮胖的,衣着华贵却没有一丝品味可言,手握折扇,一看便知是个纨绔子弟,想必是他们的头儿。

“诶呦呦,小美人,你可让大爷我,想得好苦哦~那天,要不是那该死的臭书生拦着,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今天,就让大爷好好爽爽吧!哈哈~”哼,你也不看看你那样子,再说,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水平,就想来玩我?真可笑,我暗暗想到,但是为了不给羽漠添麻烦,我还是决定,忍忍,把他们赶走就行了,不打算伤了他们的性命。

第三章:情愫

正当我打算拿出玄青之时,突然传来一句住手。我愣了愣,才辨出是羽漠回来了。我皱了皱眉,他来得真不是时候。

那瘦弱的声影从人群中钻了出来,跑到我身边,紧紧抓住我的双臂,仔仔细细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眼中尽是担心与我看不懂的东西。确认我没受伤,他才满意的松了口气。我看着他抓着我的手,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味道来。他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失控,立刻松了手。

“哼,死书生,上次打得还不够吗?识相点,给大爷让开,你要是坏了大爷的好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肥猪一脸蛮横。

他轻轻对我说:“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语气甚是坚定。羽漠转身,把我挡在后面,看着他比我略高而清瘦的身影,我忽然有些失神。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你们还愣着干嘛?上!”肥猪气的脸上的肉都在抖,冬瓜般的手臂一挥,一群混混冲了上来,一把拉住羽漠,把他推倒在地,一阵拳脚。他挣扎着站起来,却无力反抗,只得发出一阵惨叫。叫声令我从失神中清醒,傻书生,没那本事就别逞强嘛。

“住手。”我叫住肥猪。

“小美人,别着急,等我解决了这可恶的家伙,我们在……哈哈哈~难道你等不急了?”说着,迈开大象般的双腿,向我靠近,我左手伸入衣袋,握紧了玄青。

他以为,我要褪去衣服,更加高兴,身子似乎敏捷多了,向我扑来。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我闭上眼睛,凭着感觉,一剑刺向他的腹部。有温暖的液体溅到我手上,是血。我拔出了剑。那些家丁们傻了。

是的,我没想要他的姓名,毕竟这是异世界,我不想惹太多的麻烦。

肥猪扑倒在地,双手捂住腹部,有鲜红的液体不断冒出,我舔了舔唇,好久没喝血了。努力克制了对血欲望,我不削地看着他,“你不看看你那猪样,也配得上我?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滚,别让我看见你。”在那些喽啰的搀扶下,肥猪被抬了出去,走前放了一句狠话:“你会后悔的!此仇不报,我朱大肠誓不为人!……”我轻笑,“我等着呢!”

糟糕,竟然忘了羽漠!回头一看,他已经爬了起来,坐在井口,呆呆地看着我,眼中是无尽陌生。

“你是谁?”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漠与疏离。

“花绽锦。”我抿了抿唇。

“既然你已经醒了,你回家去吧。”他垂下眼帘,竭力掩饰不舍。

“家?”我的目光飘向远方,“我早已没有家了。”是的,西缘山早就不复存在了。

“那……那你愿意留下来吗?”他目光焦灼,甚是期待。

“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饿了吗?我给你做饭去!”我明显听到“咕噜噜”的声音从他的方向传来,什么嘛,明明自己饿了。

“你的伤……”

“没事的没事的,擦点药就行了。”他扶着井圈想站起来,却又站不稳。我立刻上前扶住他,将他扶进房间,找了点药,轻轻给他擦上。他盯着我,我有些不舒服,我向来不喜欢被人盯着。

把他安置好,我独自来到厨房,升火烧了几个清淡小菜,端了上来。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你会做饭?”

“嗯,不知合不合你胃口。”小时候,我贪吃,而厨师只在规定时间做,我只能自己动手了。

第四章:庙会

“对了,你家就你一个人吗?”我在做饭时发现,只有一只碗是单独放在灶台旁的,而放在碗柜里的,大多积满了灰尘,应该是很久没用过了。

“是的,父母在我13虽那年就去世了,留下我和比我大两岁的哥哥。是哥哥照顾我的,2年前,哥哥出去某事业,从此就杳无音信了……”他有些伤感,眼神中飘过一丝悲伤。

我略略点了点头。2年来杳无音信,恐怕是不在人世了吧。

“对了,过几天有庙会,你去吗?看你像是异国人,应该没去过吧?不过,你中文很好啊。”他盯着我,眼中满是期待。

“好,我也没什么事,就去看看吧。我是混血儿,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异国人。”我应该没算骗你吧,我确实是混血儿,母亲是国产的,父亲是西洋的。

他满意的笑了,可能有些夸张了,弄到了伤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稍稍摇了摇头:“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吧。快吃吧,饭菜都凉了呢。”

他笑得像一个得到了心仪已久的糖果的小孩,我又陷入了失神之中。我是怎么了?这可不是以前的我啊。

“你不吃吗?”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桌上的一双碗筷。

“我不饿,你吃吧。”我由于身体构造比较特殊,不需要吃人类的食物也可以存活,当然并不会感到饥饿。

时光如流水,转眼,羽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本就是些皮肉伤,敷点药也就没什么了。今天,是庙会。早晨,羽漠特意换了身新装,在我眼前晃,问我好看吗,我笑着回答好看。这不是恭维的话,他皮肤白皙,穿什么都好看。

走在街上,人流如潮,有本土人,亦有金发碧眼的异国人。卖各式各样的生活用品的小商小贩,在街边或站或坐,叫卖声不绝于耳。走累了,去随处可见的茶馆、酒馆坐会儿。

忽然,有一只的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我顺着那衣服追寻它的主人,是和我并肩的羽漠。他微红着脸说人太多了,怕和我走散。我莞尔一笑。还真是个细心的人呢。

本来,我俩就比较显眼,这样一握,更是惊起了一片胖MM的惊呼。我稍稍抬头看了看他,他没有看我,只是把我的手握的更加紧了。我反握了握他的手,当作回应,告诉他,我不在乎。就这样,在他人异样的目光中,我们拉着手,旁若无人的继续向前。

“糖葫芦,卖糖葫芦~”

“你要吃糖葫芦吗?”羽漠用另一只手指了指。

我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哦。”淡淡的回应了一句,“你知道吗?以前每次有庙会,我父母都会带上我和我哥一起来的,每次我都会缠着他们买糖葫芦,他们总是说我长不大,却还是会买两串。我和我哥一人一串。”语气甚是哀伤。

我不知为何,竟然想抚平他的哀伤。

“不提那些伤心事了,前面有座庙,我带你去逛逛?”

“嗯。”

越靠近庙,人越多,很挤,不知是谁,推了我把,我一个踉跄,有些站不稳,这时,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了我,我也不会放过这可救命稻草,无意识的勾住了他的脖子。我几乎跌入他的怀中,当然避免了我和大地来此亲密接触的机会。

“小心点。”羽漠皱了皱眉,有些关切。

这次,脸红的是我了。我们的姿势非常亲密,我抱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怀中,他搂着我的腰,温柔的笑着。

第五章:恍惚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羽漠的家的,我满脑子都是羽漠的笑容,那样温柔,在夏日灼灼的阳光映衬下,熠熠生辉,仿佛有一道金光包围着他,是那样的耀眼。

我怎么了?我甩了甩头,却晃不散那笑容。无奈地摇摇头,罢了,出去走走。和羽漠打了声招呼,独自出了门。

这是条护城河,水清无比,面漂着些青青水草,偶尔有鱼有过,惊起一阵波澜。河边是大片草地,一些小小的花零落在那丝绒般的草地上。我找了块阴凉的地方,躺了下去。夏日的阳光晒得我昏昏欲睡,而每当快入睡时,眼前总会浮现起羽漠的笑容,他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是我从没见过的,像是爱怜,弄的我心烦意乱。

呼吸着鲜花以及青草的芬芳,我渐渐平复了烦躁的心,沉沉睡去。

醒来,已是黄昏。我起身拍了拍衣服,柔柔有些发麻的四肢,向着原来的路走去。

“公子。”一个苍老的声音呼唤着谁。

“公子留步。”不依不饶。

我环顾四周,旁边有个算命先生,闭着眼睛。除了我两,附近再没他人。

“你是在叫我吗?”其实我心里早有了答案。

“是的,公子。”

“什么事?”

“公子,老朽昨夜夜观星象,发现有一颗残星黯淡无比,恐怕不久就会坠落了。”他有些叹息。

“你不是瞎了吗?又怎能看见?”我轻笑。星辰殒落,代表着一个人的死亡,他和我说,恐怕和羽漠有些关系。

“公子,你不属于这个时代吧?也是由于你的出现,那颗残星才会陨落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看来这老人确实不是一般的江湖骗子,一眼看穿我不属于这个时代。

“呵呵,年轻人,有些事物是要用心才能看到的。不早了,我该回家了。”说着他收拾了东西,向远方走去。

“老先生,能否告诉我,那颗残星何时殒落?”我向着他离去的方向喊去。

“天机不可泄露。”

一路上,我反复想着算命先生的那句话,我知道,他指的是羽漠。虽然早已知道,羽漠会是这个结果,心却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我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一种莫名的感情在我心中生根发芽,那种感情,会令我痛,也会给我带来一种奇妙的感受——和羽漠在一起的时候。

远远的,我看见一个素衣青年远远眺望这谁。虽然距离很远,但我可以感受到他在等待着某个人,这个人对他很重要。我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个弧度,他是羽漠。

一进门,他紧紧握住我的手,仿佛我随时会离开。他笑着看着我,脸上是失而复得的笑容,像个小孩。

第六章:仰望星空

是夜。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耳边反复回响傍晚那算命人的话。羽漠的死,是我间接造成的,若不是我,又怎会有零落的灵魂碎片呢?即使羽漠只是一片小小的灵魂碎片,可是,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这样对他来说,或许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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