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档案 下+番外——红衣果
红衣果  发于:2012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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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洞穴里走了十多分钟,又是一道石门,门上没有任何雕饰,却有些古篆体文字。老头子用手电朝石门上的字照去。

头目问道:“怎么样?这是哪朝的?”

老头眯了眯眼:“这是大篆,应该是秦以前的”

头目点头:“有写是谁的坑么?”

老头子摇头:“我只看得懂一点。”

头目不耐烦了,吩咐手下埋炸药:“管他谁的,先把门炸开再说!”

盗墓贼们点燃了引线。老头突然悟出了那些字的意思,他脸色大变,惊恐地大喊着制止:“不能炸!快住手!”

可惜引线眼看就要烧到了尽头,已经来不及了。他马上调头往洞外跑,边跑边喊:“快跑!有危险!”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尘土飞扬中,浓重的黑雾从被炸毁的石门里弥漫了出来。

没有一个人能从洞穴里逃出来。

同一时间,一群正在集会的人停下了议论,有志一同看向东方。

其中一个道士模样的人道:“光明之神终于复苏了。”

遂,众人跪下,虔诚叩拜。

姚慑现在不但要当家庭煮夫,还得兼做保姆。他下班后也不敢耽搁,让睚眦去买菜,自己先赶回家。家里现在只有两个孩子看着小狐狸,那狐狸精狡猾得很,说不定会趁他们不在,耍小计谋骗两个孩子给它松绑。

要知道,那小狐狸可是狐质啊,如果让他跑了,说不定自己家里人就会有危险。

不过越忙就越乱,他匆匆跑下楼,不想却撞着了人。

“哎呀,对不起。我没看到你。”姚慑忙道歉,上前想要将对方搀扶起来。

但对方却并不领情,粗暴地甩开了姚慑的手,自己爬了起来。他一句话不说,也不管姚慑的道歉,扭头就走了。

姚慑倒是认识这个人。自从洪晓星被虚狐附体,他的精神便崩溃了,虽然虚狐已经被睚眦消灭,但他仍然没有恢复正常。而他与花雉合作拍摄的电视剧还未杀青,剧组只有临时换演员了。

刚刚那人就是剧组请来的“救兵”。他叫严山,原本是一个摇滚乐团的贝斯手,当年他们乐坛也算是摇滚乐界的天团,只是后来主唱单飞,他们团便解散了。幸好这严山长得还算酷帅有型,他的经纪人便给他另找了门路,开始为他接偶像剧的工作。

下午姚慑还在休息室看到了花雉,估计今天他们剧组是一起来电视台宣传的。

走道的玻璃窗透出昏黄的光线,照在了他的后颈处。一副鲜红的纹身映入姚慑眼中,那是一个恶鬼的头颅,它的身体大概被衣服遮住了,看不到下面,不过那狰狞又邪恶的表情却令姚慑印象深刻。

忽然间,姚慑感觉那恶鬼的表情发生了变化,似乎正在笑。他眨了眨眼,想要再看清楚,严山却已经走到了拐角处,看不到身影了。

姚慑回到家,睚眦还没买完菜回来。

一进门,就见两个孩子正在指导小狐狸玩电脑游戏。果然,两个小鬼还是中了那狡猾鬼的计,给他松绑了。要知道睚眦绑它的是捆仙索,就连神仙都挣不脱,何况是个妖狐?肯定是它哄孩子给他解开的。

姚慑奇怪:“既然已经给你松绑了,你怎么不逃?”

小狐狸头也不回,操纵着超级玛丽跳过食人花道:“这里这么多好玩的东西,又好吃好住的,我回去干嘛?山里啥都没有,娘一天到晚就会念叨我修行,等我玩够了才回去!对了,今晚也吃鸡。让那个死人脸买鸡回来,我喜欢吃你昨晚做的烧鸡哎呀!”他突然惊叫一声,又抱怨道:“都是你!我没吃到蘑菇!”

姚慑:“”他们这是绑架了狐质,还是请了个祖宗上门?

正好睚眦到家了,小狐狸扔下游戏手柄跑了过去,抢过他手里的购物袋:“怎么没有鸡?!”

睚眦看着姚慑,问道:“你给他松绑的?”

睚眦虽然已经从海眼里出来一年了,不过平常家务都是姚慑在做,需要什么东西也是姚慑去添置,他根本就不懂物价,也不知道算钱。姚慑便让他到超市随便挑点,再刷卡付款。晚上的超市基本上只剩下别人挑剩的菜,他能买到什么好东西?

想他堂堂龙子,竟然也有成为家庭煮夫的一天?!要不是姚慑担心这妖狐逃跑,自己也不会提着购物袋穿街过巷,简直有损他龙子的形象!这狐狸精竟然还敢嫌没有鸡?!

姚慑摇头:“这家伙太狡猾了,哄孩子们给他松了绑。不过我看他倒是也不想逃。”

小狐狸点头:“就是,我逃什么?死人脸,我可是跟你私奔出来的,你要对我负责啊!”

睚眦二话不说,负责地将他再次捆了起来,把刚买的茄子黄瓜塞进他嘴里。

“嗯,嗯!”

阿弥陀佛,世界再次清静了。

死气沉沉的大宅里,老管家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提着照明的手电,来到宅子的地下室。

他在一间房前敲了敲门:“小姐,该吃晚饭了。”

里面没有人回应。管家似乎已经习惯了,径直推门进去。

黑漆漆的室内没有一丝光线,整间房间甚至没有一个窗户。

手电的光芒打在房里,苍白的光线在窗前映照出一个女孩子的轮廓。

再往上照,是她的脸,那张脸异常可怖,上面布满了鲜红色的纹路,仿佛脸上根本没有皮肤,血管就直接裸露在外一般。

她转动僵硬的脖子,看着门外,那双眼深幽漆黑,几乎看不到眼白。

编号18血刺青事件2

“小姐,请用餐。”管家自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灯。又或者,这间房里根本就没有安装电灯。

女孩伸出一双瘦骨如柴的手,就连手上也布满了红色的线条纹路。她端起托盘上的东西,也不使用餐具,直接抓了就送到嘴里咀嚼。也不知道她吃的是些什么,苍白的手电光线映照下,只见鲜红的液体沿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管家不忍再看,忙将手电光线调开。他道了声:“小姐请慢用。”便转身离开这阴暗的房间,嘴里发出一声怜悯的叹息。

随着房门的关闭,那血腥可怖的一幕再次归于阴暗。

“点心,今天是你爸七十大寿?”狴犴放下手里的报纸问道。果然是G市首富,他办寿宴连地方报纸都要报导。

陈典鑫被他这么一提才想起来:“喔,对。我差点给忘了。”上星期赵叔才打电话过来提醒他,让他今天回家给他父亲办寿宴来着。

狴犴留意到恋人眉头微皱,便问:“怎么?你不想回去?”

陈典鑫点了点头。说实在话,陈典鑫并不喜欢回家,他也说不出为什么。虽然父亲待他很好,在众兄弟中,算是对他最宠溺、宽厚了。可他就是不喜欢回家,那里总让他产生压抑的感觉,再加上他与家里的亲人都不太亲近,他就更不愿意回家了。

狴犴劝道:“怎么说也是七十大寿,你就回去一趟吧,不然你父亲该不高兴了。正好,上次我在你那间宅子发现了一些异象,这次我跟你一块去,把它搞个水落石出。”

“异象?什么异象?”陈典鑫知道陈家大宅因为收藏了许多古物,多半都是殉葬品,不太干净。那房子里也确实会有些鬼魂、妖物作祟。不过上次他们回家的时候,狴犴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

“你知道你家宅子地下室里住着人吗?”睚眦不答反问。

陈典鑫有点意外他会问这个:“我知道啊。我最小的妹妹从小就患一种皮肤病,只要见到光就会全身长红斑。所以,她一直住在地下室里。”

狴犴有点意外:“你妹妹?”这就怪了,他一开始还以为,里面摆放着陈岭南从哪搜刮来的收藏品,也许那收藏品又带着些邪物。如果里面的是陈家四小姐,她就是一个普通人类,是不可能散发出如此大的邪气的。

他又问道:“你多久没有见到过你妹了?”

“多久?这个我从来没有见过。”说来还真惭愧,他竟然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亲妹妹。

事实上,陈典鑫跟另外一个兄弟和妹妹都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陈岭南早年为了生意,与一位门当户对的小姐结了婚。不过那正室夫人过门没几年就病死了,陈岭南之后一直没有续弦,几个孩子都是与不同情人生的。兄弟几人在童年各自跟着自己母亲过日子,陈典鑫直到11岁才被接回陈家大宅。不过一年后,他考上封闭式的寄宿中学,便又搬出去住进了学校宿舍。他根本就没有与几位兄弟接触的机会。

他念大学那一年,据管家赵叔说,老爷接回了四小姐。可这位小姐天生有遗传的皮肤病,不能受到日照,所以一直住在地下室里。父亲也不让他们兄弟到地下室去看看这个妹妹,据说她就连一丝光线都不能照到,不然皮肤会溃烂。虽然兄弟几人对于多了个妹妹表现得都挺高兴,却也不敢私自到地下室去看她。更何况,她的房间还从里面上了锁。

是以,陈家四小姐——陈映茹被接回来十年多,陈典鑫一直没有见过这个妹妹。

狴犴听陈典鑫这么一说心下更加肯定这四小姐肯定有问题,要么已经被妖魔、邪物附体,要么被调了包。他态度坚决地道:“今晚我跟你一起回去,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姚慑这日临下班,接到了洛丹青的电话,应该是听三无说他把孩子托付给了自己,所以打电话来关心孩子的近况。

“你放心吧,孩子们都很乖。虽然你儿子性格是嚣张了点,不过有他小男朋友制着他,没给我们惹什么麻烦。”姚慑边收拾东西,边道。

洛丹青闻言放心了:“那就好,孩子们就麻烦你和龙子了。”

麻烦倒是并不太麻烦,说实在话,姚慑还是挺喜欢孩子的。现在跟了睚眦,两人都是公的,如无意外是不会有孩子了,带带别人的孩子也算是一种补偿吧。不过,家里那只狐狸精简直就是个小恶魔!说起来岁数都够当自己老祖宗了,竟然还跟个孩子一样。现在俨然成了家里的孩子王,带着两个孩子上蹿下跳,差点把他家给拆了。

“客气什么啊?对了,你的追爱行动进行得怎么样?抱得美人归没有?”姚慑还不知道洛丹青是追着沈惊帆去了,要是知道,也不会用“美人”这词了。毕竟,沈惊帆那张又MAN又酷的冷脸跟“美人”这词是怎么也搭不上的。

“还没有不过我觉得我还是很有希望的,你等着吧,回去请你们吃喜糖!”他倒是信心十足。

“洛,快过来!你有见到沈吗?”电话那一头,有人喊洛丹青。

“姚主播,不说了,我这出了点事,回头再聊。”说完,洛丹青便把电话挂了。

姚慑也挂断电话,把手机放进口袋里。他忽然觉得,刚刚喊洛丹青的声音有点熟悉,那种独特的东南亚口音,在哪听过呢?

没有给太多时间让姚慑继续思考这个问题,“呯咚!”一声家具翻倒的声音响起。姚慑抬头,看向隔壁休息室,声音明显是从那里传来的。

隔壁休息室,是给参加综艺节目的大牌艺人准备的。今天那个综艺节目并没有进行录制,那里应该没有人才对。

他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到隔壁看看。

休息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姚慑推开门,往里看。只见一个人滚在地上,旁边翻倒的梳妆台,显然是被他撞倒的。因为对方背对着他,所以姚慑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是从那不断发颤的身体,还有嘴里发出的低低呻吟声都能看出,对方现在非常痛苦。

姚慑第一时间想到,难道是个瘾君子?演艺圈不自爱的人还是挺多的。他正想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可是那个人接下来的举动就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以至于只能姚慑呆若木鸡地看着他。

地上的男人狂乱地脱掉自己的衣服,立刻便露出赤裸的后背,姚慑一眼便看到了他背上鲜红的刺青。那是一幅地狱图,一个恶鬼正在拔着人的长舌。那人全身被缚,跪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男子用手指在后背上用力抠挖着,仿佛想将那副刺青整个给揭下来般。

姚慑记得这副刺青。男人后颈处那恶鬼狰狞的表情,他在昨天还见过,今天总算是看到了整幅图像。只是,将这样的图刺在身上,非但没有任何美感,还令人觉得恐怖恶心。真不明白这人什么审美情趣!

地上的男人必然是严山无疑,联想到昨天他的态度,姚慑不敢贸然上前。但见他后背已被抓得伤痕累累,到处都是一道道的血痕,姚慑还是上前将他按住。

对方却像是发疯般,突然将姚慑撞翻。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狠狠地瞪着他。

“它就要醒了这么多年,我们总算没有白忙。现在就差容器了,对了,那十个祭品找到了吗?”说话的是一座雕像。这座雕像穿着法袍,看起来像是四脚蛇,却长着鹞鹰的脸。

椒图穿着道袍,低头不语。

对方似乎有点不悦:“怎么?还没找到?没用的家伙!时间不多了,你让他们快点找!有六个祭品是信徒自己进贡的,只要找到剩下的四个就行了。”

椒图踌躇了一会,最终下定决心:“我不想再干这事了!以后你们的事,我都不参与。”

那座雕像顿时冒出层层黑烟,看来它是真的动怒了:“椒图,你想要背叛我们?你忘记了当年的恨?忘记了那个人对我们的恩?!”

椒图依然不语,似乎态度坚决。

“哼!那你就先呆在这里,等它出来复生后,我再放你出去。我怕你坏了我们的事!”

说完,那雕像便消失不见了。

编号18血刺青事件3

洛丹青要找到沈惊帆也不算难事,只要联系上纳卡就行了。因为纳卡与沈惊帆他们结伴成行,一起到湘西去了。

原本沈惊帆是打算到尼泊尔去取景的,但徐磊刺了警局里的职务,想要到外地散心,沈惊帆与他一场老同学便答应请他当助手一起前往。不过,出于经费的考量,最后他们还是将目的地改为湘西一带了。

这个地球就是这么小,正巧纳卡要到湘西一带寻找解开情降的方法,他们就在机场相遇了。沈惊帆在姚慑家见过纳卡,两人也说过几句话,既然认识,他们便约好干脆结伴同行。虽说蛊术在当今社会也渐渐失传,但湘西一带仍然暗存在着许多下蛊的高手,有纳卡跟着到底是比较安全点。

洛丹青在儿子的鼓励下,决定暂时抛开一切,千里追爱。正好又有线人——纳卡提供情报,简直就是连老天都在帮他。所以,在沈惊帆一行抵达X市某高山苗寨的当天,他便追了过来。

虽然洛丹青一早就想好了如何出手,说哪些台词。可惜沈惊帆却像筑了一道无形的铜墙铁壁,拒他于千里之前,无法靠近。任他如何努力,沈惊帆都不愿与他多有任何接触,仿佛连话也不愿与他多说一句。

失望与挫败的情绪会出现那是难免的,不过洛丹青这人自认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够厚,并且有毅力,永不言弃,越挫越勇。

只可怜了沈惊帆,就连他这种性格随意的人都被洛丹青缠得烦不胜烦。这不,他们原定今天傍晚一起去拍摄夕阳下的苗寨吊脚楼旧址,结果一到下午,沈惊帆却消失不见了,打他电话也不接。

三人找了半天,终于在沈惊帆房里发现了他留下的纸条,原来他自己一个人上山了。看来他是被洛丹青缠烦了,想要一个人清清静静拍几张作品。

只是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仍然不见沈惊帆回来,也依旧无法与他联系上。

由于他们这一次是自助旅行,没有跟旅行团,所以他们寄住在山脚下的苗寨人家里。洛丹青不顾苗家老乡的反对,拿了手电与一些简单救生工具就打算上山。

老乡记得跳脚:“那里去不得!山上有洞神!一到晚上它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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