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诚把鸳鸯玉小心翼翼的收好,柳靖寒则是戴回了腰间。
小贩看着手里的银子,呆了半晌,这才朝着柳靖寒的方向狠狠磕了头。
「靖寒,你说那个摊主会有出息吗?」
「有志者事竟成,只要他有那个心思就一定可行。你不是还要我帮他吗?怎么现在又不相信他呢。」
子诚讪讪笑笑,「我这不是拿不准嘛。」
天色渐晚,街边的店家纷纷挂起了灯笼,点亮了灯。天色越黑,来往的人更多,不少三两结群的少女拿着扇子掩着面容,娇羞的走去河边。在温暖的黄色调中,子诚一手拿着糖葫芦,一口塞满了烤红薯,与柳靖寒肩并肩的准备去看放花灯。
「好多人!」子诚感叹道。
这河边两岸,挤满了百来人,一边是男,一边是女。喧嚣声纵横交错在一处,女子的窃窃私语,男子的高声阔谈。小贩喊着要人买花灯,人潮涌动。
一盏花灯缓缓飘向了柳靖寒,子诚见着好玩,蹲下身准备伸手去拿。
柳靖寒及时抓住了子诚的手,「子诚,你要做什么?这花灯可不能乱拿,误了人家姑娘的姻缘你怎么赔呢。」
「这个是靖寒的缘份哎!我拿来看看是哪门哪户的大家闺秀。讨回去当教主夫人。」
「胡闹,起来。」柳靖寒稍微加重了声调,子诚不得已只能站起来。
「靖寒,不满意这里的女子吗?那我们去下一处看看有没有花灯……唔……」剩下的碎碎念被柳靖寒的一个深吻堵了回去。
柳靖寒把子诚囚在了双臂间,子诚背靠着桃树,只能仰头看着对方不知道是喜是怒的神情。
「你这个傻瓜,你是怎么想我们的关系的。」恶意的咬着子诚的唇,柳靖寒含糊不清的问到。
「嗯!同,捅痛……」子诚微微挣扎着。
松开子诚的唇,柳靖寒抵着子诚的额头,「告诉我,我是你什么人。」
第二十五章:烟花不碎
二人的距离极近,子诚眨眼,睫毛似乎都可以刮过柳靖寒的脸,「什么人?主子,朋友,教主?」子诚没有给出柳靖寒想要的答案。
挑眉,柳靖寒搂紧了子诚的腰身,一只手探进子诚的上衣,轻车熟路的挑逗子诚,「主子会动不动就和下仆做这样的事情么?朋友会抱着你,占有你么。至于教主,你什么时候进了我的五行教,我怎么不知道呢,嗯?」想要让子诚那单一的思维开窍,真是不容易啊。
子诚努力的往后靠了靠,无奈,无路可退。眼神紧张的瞄了瞄四周,大家都自得其乐的在放花灯,没有人有注意到这里的他们。但是在这个地方做这样的事情也未免太胆大了吧!
「靖寒,别,那……那你说是什么人啊。」眼睛微微眯起,子诚感觉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的男人。」圈着子诚的脑袋,让子诚的视线无法转移,「不然你以为,我是想要玩玩,才和你做这样的事情?」子诚的目光告诉柳靖寒,他没有想错。
「靖寒,你想说什么。」子诚根本不知道柳靖寒在纠结什么东西。
男人和男人做了那档子事情很严重吗?
子诚想,他又不是女人,就算被做个千百回的也不会有孕在身,根本没有必要让柳靖寒负责之类的。再者说,当初他们发生关系那都是一碗鹿血惹得祸,与柳靖寒那更是没有半点干系了。之后又做了几回,那也好解释。男人嘛,总是有冲动的时候,柳靖寒不来找他,难道要去找崔伯不成?可,柳靖寒这神情,怎么反而比子诚还在意这些事情啊?
「你不是因为对我有情,才接受我的任意妄为?难道对你而言,谁都可以肆意的触碰你?这里,这里。」手掌贴着子诚的胸口,又戳了子诚的下体。
柳靖寒这才想明白了,子诚不是那些他以前所接触的人,子诚与他们是天差地别的。子诚没有那些贪欲,没有复杂的心思。纯粹的和白水一样,可这样的白水,让柳靖寒从前的手段全部索然无味,反而让子诚对柳靖寒的心思感觉莫名其妙的。
如果不直接对子诚说清楚感情,只怕柳靖寒到死都不会让子诚明白,他要子诚拥有的是什么东西。想到这些,不禁叹气。
「靖寒?怎么叹气?我,是不是让你生气了?」
「子诚,你是第一个让我注意,瞩目的人。那日的鹿血,如果我要压制,也一定是可以压制的,但是我没有。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
「想对我做那个事情的意思。」老实回答。
「你怎么不曾想过,我喜欢你,爱你?想要呵护你,对你好?」柳靖寒再一次对子诚有了想要咳血的冲动。
「靖寒?你喜欢我?」子诚也曾经有过那样的心思,但是在知道五行教的事情之后,那点臆想也就被子诚收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渣了。
「我有掩藏我的感情,让你感觉不到吗。英雄会上,你说的喜欢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温热的气息呼出,扑在子诚的脸上,子诚听了柳靖寒的话,猛地想起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说过喜欢柳靖寒。「你忘记了!」柳靖寒愠怒。
子诚避不开柳靖寒的啃咬,双唇已经被吻得红肿了,「靖寒,那个是我一时心直口快。我驳了你的面子,我道歉。唉!疼!」衣襟被扯开,柳靖寒含着子诚的乳头用力啃噬。「会被看见!会被看见!嘶——」
「我可是当真了。任子诚,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人。」
被那一双深邃美丽的眼眸中写着的感情所震撼。这回,子诚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柳靖寒的心情,柳靖寒这是?爱上了?
眼前闪过和柳靖寒相处以来的每一幕。还有,在被何然下毒受苦的时候,更是因为有了和柳靖寒在一起的回忆,才让子诚挺过去那样的酷刑。如今想来,子诚也许早就迷恋上了柳靖寒也说不定,且迷恋的程度不低于柳靖寒给予子诚的感情。
「靖寒,我要和你在一起。」子诚自动的吻住了柳靖寒,也不在乎现在他们两人是身处何处了。被看见的话……嗯,反正他们明日就走了,怕什么呢!
「你这个脑袋,总算开窍了。现在还想再给我捡花灯吗。」从来委屈过自己的柳靖寒,现在更是不打算继续让自己憋得难受,他搂着子诚滚到了阴暗的角落去。看情况,是等不及回去客栈,睡在香软的被褥里面了。
「不捡了,要花灯,我去放一个给你,上面写着你柳靖寒三个字。」如若没有被柳靖寒点拨还好,可在这三言两语之间,子诚已经有了他爱柳靖寒至深的错觉了。不过,不管是不是错觉,子诚都打算一直爱着柳靖寒了。「可,靖寒……这里,露天席地,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过来……能不能回去……」想到这个,子诚整个人紧绷起来。果然还是不能接受和靖寒就在这样的地方,做那样的事情啊!
「不回去。」伸手继续接下去做到一半的事情,「子诚紧张的样子很好玩呢,好敏感,要小心不要发出声音哦。不然被人看见怎么办?子诚想要被人看见么。」
就算是在黑暗中,柳靖寒也借着花灯的亮光,看见了子诚的脸。渐渐变得绯红,通红,连耳根子都红起来了。捏着子诚乳头的力道也不禁加大了一些,转了一圈。含着耳垂的舌更是不断舔弄。
「啊嗯……」连忙噎回了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子诚哀求的望着柳靖寒,「靖寒,靖寒我用嘴,别……啊——」又咬我!
「嘴?你知道怎么做么。」两具同样火热的身体不断摩擦着,掀起更大欲望的空洞,这样让人失控的空洞,只能让人想要狠狠进入对方来填补。
「我见过……」子诚害羞的撇过了头。
柳靖寒坦然一笑,抱着子诚翻了一个身,「我答应你。」
子诚手足无措的双腿大开,跪坐在柳靖寒的身上。在柳靖寒戏谑的目光中,子诚动作僵硬的掀开了那长衫下摆。只是用嘴而已,还不用把衣服全部脱了。
扯下柳靖寒的裤子,子诚吞了吞口水。他真的要把那么大的东西吞下去吗?话说……这东西和靖寒的那张脸一点也不搭啊,明明长得那么妩媚美艳,下面的东西怎么那么凶悍……子诚记得,常常被累的半途昏死。
「子诚?可是反悔了?」柳靖寒用眼神催促子诚。
「我……我没有……」低下头,子诚握住柳靖寒腿间的巨物,套弄一番之后,伸出舌尖慢慢舔遍了它。
「快一些。」柳靖寒的呼吸已经有些紊乱,子诚的舌,很烫。
「嗯呜——」长大嘴巴,子诚一口气吞下了一半,舌头被顶到了很后面,压得他有些疼,想要拿出来再吞回去可有感觉到口中的巨物又涨大了几分,登时进退两难啊。
无奈只能继续缓缓的吞吐着,只希望能够努力在短时间里面,适应嘴被撑到最大的感觉。
「子诚可别咬着我了。」柳靖寒悠闲打趣道。
「唔!」子诚抗议,连带着整个口腔都收紧了一些。
「呵!」柳靖寒倒吸了一口冷气。
子诚看着柳靖寒的反应,眉眼笑了起来。他知道要怎么样让柳靖寒缴械投降了!不断用力吮吸着口中滚烫的东西,同时还不断收紧口腔。子诚做得越发厉害起来,连带着那两颗小小的囊袋,都没有被他放过。
在子诚一番卖力的讨好中,柳靖寒一个没忍住射在了子诚的嘴边。
猛地被呛了一下,子诚捂着嘴巴咳了起来。
「子诚,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拉过子诚,柳靖寒着急的查看子诚的情况。
「不会。」上气不接下气罢了。
抹去子诚嘴边的液体,柳靖寒凑近吻住了子诚。
「叭——」拔尖的一声巨响,绚丽的烟花在黑夜中绽放。
「回去之后,要好好补我。」柳靖寒也不抢夺子诚看烟花的心思了,子诚喜欢,就让他看个够吧。
那种转瞬即逝的东西。
第二十六章:到达
夜已深,此时小镇的特别节日,放春节也早已经结束了。
承载了无数男女情意绵绵的河流,此时显得格外的宁静。
满河的花灯在渐渐熄灭,被河流带走,流向了更远的地方。
不知道还有多少有情人等待成全。
在月光下,有一名少年捧着花灯,写上了一句话,缓缓把花灯也一起放在了河中。
相比之下,这最亮的,就数他这刚刚下河的一盏了。
「子诚,你写了什么?」抱臂看着早应该已经熟睡在自己身边,可是现在却又跑来放花灯的家伙。为什么刚刚没能放上,这也要怪柳靖寒性子急了些。烟花一结束,他就用轻功抱着子诚回到了客栈,迫不及待的神态让子诚都有些吃不消啊。
「没有写什么重要的,不过就是希望身体健康之类的罢了。靖寒你怎么来了?夜深露重,快回去,别着凉了。」子诚紧张的说道。
走近子诚,握住子诚冷冰冰的手,轻轻搓了搓,「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你身子骨很硬朗么,这样折腾自己。我们快回去吧。」握紧了子诚的手。
「好,我们走。」子诚笑了笑,并肩和柳靖寒走回客栈。
在两人离开之后,那盏子诚放下不久的花灯,瞬间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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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伯明显感觉到了,逛了放春节之后的,那二人之间气氛明显与从前大大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崔伯也说不清楚,有时候他还会看见子诚扭扭捏捏的踮起脚尖,然后飞快的啄了公子的脸颊。
公子不知道和子诚说了什么,子诚便傻愣愣的笑起来。
他们两人有说有笑,就在这样的气氛下,五行教的总坛,近在眼前了。
「崔伯,你带子诚去总坛稍事休息,我得去见见那些等着我回来的堂主。」
五日可以回来的行程,因为子诚要游玩的关系拖延了快一个月。那些食古不化的家伙,只怕是又要来什么以死谏言了。笑话,怎么没见他们真的死几个过呢?
「属下明白,还请教主放心。」
既然已经回到了五行教总坛,那么崔伯的身份就应该换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五行教第二把手,崔护法。
子诚望着那主仆二人,原本兴高采烈的神色,渐渐地染上了一丝不安。来到了江南,子诚人生地不熟,而靖寒和崔伯又马上变成了大忙人,不可能再有时间陪着他胡闹。一直想来的地方,现在却变成了子诚最不想待的地方。靖寒要被俗事缠身,之前听说的那些侍宠,必然也是心心念念在等着靖寒的。
「子诚,你在想什么?魂不守舍的。」不喜欢安分的人,现下突然不说话了,反而让人感觉不对劲来。「我会陪着你的,别瞎想。」
「靖寒你多虑了啦,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去吃鱼。嘿嘿,之前崔伯不是试着做过嘛,我想着玩呢,你快去处理事情吧。崔伯带我去玩。」
「真的?」瞧着子诚黯淡下来的神情,柳靖寒可不会相信他的话。
「比珍珠还真呢。」子诚盯着柳靖寒的眼,突然凑上前啄了一下唇,转身拉着崔伯就跑了,一边跑还一边说,「啊啊啊,占了靖寒的便宜啊。」一串乐呵呵的笑声散在了空气中。
伸出手,抚着被偷袭了的唇。柳靖寒发现,子诚有一种很神奇的本事,他居然可以不知不觉间改变一个人!
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低垂下了眼帘,冷哼一声,「柳靖寒,你有什么资格做柳家子孙。」冷酷地将衣袖甩至身后,双手负于背后,柳靖寒走向了五行教总坛。
扶着墙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子诚不好意思的朝着崔伯笑了笑,「崔伯,不好意思啊,有没有吓到你,还是累到你什么的了。」
崔伯瞥了一眼子诚,再看了看自己,无奈道:「你瞅瞅你自个,再看看我。现下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如果跑了这几步,就要气喘吁吁的,那他有何颜面去坐五行教护法的位置。
「哈哈,我忘记了,崔伯有武功的。」喘得气息顺了,子诚直起身子,盯着自己的手掌。有些惆怅和失意,那些内心,真的回不来了吗?
现在的他,比起学五行功之前还更加弱。最初,好歹也有精湛的轻功和一些拳脚功夫傍身,现下……唉,不提也罢啊。
「子诚,你为什么不找教主给你看看,他也许可以帮你恢复内力。」崔伯说完连忙噤声,他在干什么!怎么会突然想要帮助子诚……这样的心思万万不能有的啊。
听了崔伯的话,子诚没有点头,只是苦笑:「没有必要,我会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去要回这些东西,会让他感觉不安的。」
崔伯不动神色的掩饰了他震惊的神情,子诚早就知道内力迟迟不能恢复的原因是什么了!子诚知道是教主一直在压制他的内力,让他变成废人一个。
子诚不是傻子,他察觉到了,可又没有点破。但是子诚会错意了,教主不让子诚恢复内力,不是为了让子诚无法离开,而是要子诚无法反抗啊。
「崔伯,你在想什么?」不知觉露出的,那一脸悲天悯人的神情,让子诚立马跳进了关怀崔伯的状态中去了。
「我有什么可想的,我带你去酒楼吃鱼。吃饱了,我们就回去寻教主。」
「嗯,为什么崔伯一下子喊靖寒教主,一下子喊靖寒公子呢?」听着公子的时候,感觉与柳靖寒是亲密无间的。换成教主的时候,又无法忽视两人之间隔着的千山万水了。
「是崔伯的时候喊公子,是护法的时候喊的自然是教主了。」
「现在的崔伯是崔护法了?」子诚歪着脑袋,一脸天真的问。
「子诚,你耳朵不好使。」戳了子诚的脑袋,崔伯笑说。
捂着脑袋,子诚又笑得没心没肺,「五行教的崔护法带着我来吃东西,这多威风啊!如果是家里的崔伯伯带着来吃,那也太稀松平常了些。崔伯,你们的钱财都是打劫来的吗?」突然想起了一直要问的问题,子诚神秘兮兮的凑过去问。
「你这个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呢。五行教单单总坛一个上上下下就有万张嘴巴要养活,打劫有那么多的钱财来喂饱他们吗?五行教的分坛各地也有十几个,每一个都是八千左右的人手,你怎么不往好处去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