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救你也只是巧合。”上方说道:“虽然那个时候我眼睛不能清楚的看见,可是你那身红衣太过耀眼。”
“红衣只是我的爱好,而他,却是喜欢白衣。”
“你们到底是在说什么!什么他是苏霖又不是苏霖!”苏霂问道:“宫主,夜绫可不可以说清楚?”
“小霂儿啊,你可知道有一种性格叫做双重人格?或者我觉得你是一个身体两个灵魂比较能理解吧。”夜凌说:“他的确是苏霖,当然你可以叫他红衣苏霖。”
“为什么苏霖身体会有两个灵魂!”
“没有原因,你知道就够了。”
“呵呵。”苏霖笑了:“或许,我们现在该考虑的事情是明天东方堡主和西门堡主的到来。”
“记得前些时候我让尧送来一封信吧?那天之后就遇到了东方堡主,这一次东方堡和西门堡并无恶意,他们的目标很单纯。”夜绫说:“他们的目标不过只是想逼出宫主而已。”
“逼出宫主……?”
“逼出宫主……?”
苏霖和苏霂同时问道。
“是啊。”夜绫看了一眼上方:“有些事情,我想你们也应该知道了。”
“宫主的原名是东方昊尘。”夜绫挑挑眉头:“这个是我和上方商量过很久的事情,有些事情不可以能瞒你们太久,而红衣苏霖,这次来的还有一个原因也就是因为你,不过你真的清醒了我也不能说些什么,只是有些事情不该做的自然不能再做。不只为了白衣也是为了你。”
“我可没有主动过。”苏霖耸耸肩。
“我知道你可以劝慰他。”上方突然说。
“有些事情不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可以说清楚的,但是有些话我也不能说,也许他会说清楚吧!”苏霖说:“我的确可以劝慰他,但也只是能劝慰。”
黄昏,夕阳昏黄的光线射进房间。
“天色已经到这个时间了。”夜绫看看窗外:“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第十二章:相见与卿相望君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邱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李白《将进酒》
“他们到了么?”黄昏时分,上方吩咐下人准备好宴席等待着东方和西门的到来。不得不说西门玉计算的够准确,这个时间段刚刚好是上方眼睛恢复的时间。
“还没有,不过已经派人去请了。”苏霂说道。
“梵朔,你很着急?”夜绫问道。
“没有。”上方说到,然后站起身来走向后花园。后花园里正是菊花盛开的日子,昏黄的夕阳红懒懒的覆盖在花、亭、池塘上,上方站在那里,整个人被染上金色的光辉,银色的发变成金红色,黑衣变成了暗红,紫色的琉璃眸里却无任何的的情感,仿佛俯视着这芸芸众生。
东方挽歌和西门玉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色。
那景色太美,也太无情,东方挽歌和西门玉就愣在了那里,没有任何的言语。
上方浅浅回眸,无情,仿佛他看到的只是一蚂蚁。(-=。我怎么又写歪了……明明主题是将进酒啊……)
“大哥,西门堡主。”上方微微笑开,刚刚那无情的神色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东方挽歌也宁愿刚刚看见到的只是幻觉。
“梵朔,你可安好?”东方挽歌并没有叫那个只给上方留下悲哀回忆的名字,东方昊尘,而是叫的他现在的名字,上方梵朔。
“梵朔。”西门对着上方点点头,然后便没有说话。
“一切只当安好,大哥多虑了。”上方说到。
然后,是沉默。
“哟,这人可都在这里啊!”夜绫笑容满面的走来:“这宴席可都摆好了,几位主角怎么还在这里?”
“是吗?”上方说道:“西门堡主,大哥,我们去主厅聊。”
上方在前带路,夜绫做出请的姿势。
几人来到了前厅,金秋时节最好吃的当然是蟹。
“饭桌之上,莫谈公事。”夜绫吩咐下人布菜:“这一次宴席的主体是金秋蟹宴,现在刚刚好蟹黄和蟹膏最鲜美的时候。”
不得不说现在的蟹是格外的美味,最先上的是这蟹粉豆腐,见盅内形如珍珠、色似白云的豆腐,在嫣红与含丹若火的蟹粉陪衬下,真是美妙不已。再就是蟹粉蹄筋、蟹粉娃娃菜、蟹粉赛裙边、香辣蟹、蟹粉燕窝羹、毛蟹炒年糕、蟹肉烩冬茸、醉蟹琉璃、最后上桌的是清蒸蟹,简简单单一个蟹差不多有半斤重。
“苏霖,我要你寻的那上好的陈酿花雕酒在那?”上方看了看席面问道。
“宫主,这黄酒自然得用青梅煮。”苏霖说道,然后让人抬上了一大罐温煮的黄酒,黄酒灌入玉制酒壶之中。
“夜儿,这菜可齐了?”上方问道夜绫。
“当然,还有甜点不过是也宴席过后的事情了。”夜绫回答道。
“大哥,西门堡主,这蟹宴可是夜儿亲自操刀的。”上方为了挽歌斟上一杯酒:“话说青梅煮酒论英雄,英雄只是昨日而非,而如今,先吃宴。”(我写的是架空啊架空……)
食不多语是一种从小养起的气质。
更何况,吃蟹是需要技术的,河蟹乃鲜必须趁热吃,不然味道就不正确,再说,写蟹得有循序,不然如果你先吃了香辣蟹再吃蟹粉豆腐,你那还能吃的出那美妙豆腐的滋味?再次就是那清蒸的大闸蟹绝对不是那么好吃的,蟹的腿虽然好吃,但是,却也不是简单便可以吃好的,这时就需要用到夜儿说过的八大件。
“东方堡主,西门堡主,吃着大闸蟹可是需要工具的。”夜绫拍拍手:“这是我家乡用来吃蟹的工具,俗称蟹的八大件,蟹八件具体有:钟、镦、钳、匙、叉、铲、刮、针。而且各有其用。”
女婢送上工具,夜绫在那做演示,首先是这钟、镦。钟和镦这两件工具要配合一起使用,主要在于敲碎蟹螯,只需轻敲外壳便能应声而碎,接着只要除去外壳即可。再是铲。这个铲其实就是一把铲刀,主要是用来剖开蟹身,然后就可以轻易的拆出蟹肉。再就是针。若要将一只只大闸蟹的脚一一敲开,恐怕得花上许多时间,有了针的帮忙,蟹脚肉可乖乖地被顶了出来,还有、叉。可别小看这把小小的叉子,我们要把挑出蟹肉可得靠它才行,最后就是这匙、刮。蟹黄是秋天品蟹的重点之一,这时候便能将刮和匙派上用场了,利用刮取的方式可以将蟹黄拆出。
这蟹的八大件是由银制成,夜绫手指白嫩芊长还是那身着那身紫色绸服,端坐在那,仿佛如最高贵的贵族。
东方挽歌和西门玉都是天资聪慧之人,无需多久都便会使用这套件。
挽歌和西门立马的学着使用的起来,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很利索但是用了一会就上手了。
这陈年花雕配着新鲜的蟹,真是一种享受。
酒足饭饱后,几人坐在后花园中那亭中,苏霖和苏霂送来菊花茶和新鲜花瓣做得菊花酥。
“我此次来只是为了与你浮生宫谈笔买卖。”西门玉对夜绫说。
“那可甚好,那,我们去书房谈?”
“那是好说,那我们去书房谈?”两人笑着走向书房,苏霖苏霂紧跟着他们,一齐退下了。
夜色以晚,但是,这个时候的天色是最美好的。天色如同新鲜的水墨画。
亭里已经点上了琉璃盏。
“大哥,此次来主要是为了何事?”上方问。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我知道你不需要,你应该完全都不想看到这四大堡的人吧。挽歌黯然的想。
“谢谢,听说大哥你刚刚从大漠,大漠那边与中原相比如何?”上方一笑:“大哥,莫考虑哪些有的没的。你能来找我,我很开心。”
挽歌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上方:“梵朔、梵朔、梵朔、梵朔!那次被父亲送到了大漠,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真的是大漠最美丽的写照!”挽歌的瞳孔中带着兴奋:“我曾经随着那边的商人去往了那楼兰古国,波斯国和西域众城,那边的风俗和中原是完全的不同,无论是服饰、外表还是吃食和禁忌,我在那边可很认识了几个义薄云天的朋友,有机会介绍你认识认识。”他顿了顿喝了口茶:“知道吗?有金发碧眼的人还有红发蓝眼的人甚至还有金发金瞳的人简直各种各样都有!然后还有那边的香料,这可比中原多的多!对了!他们那边好多人的头发是卷卷的和中原人飘逸柔顺的长发不同。”挽歌拼命的找着话题,一个手紧紧的抓住的上方的一个袖子生怕他一个转眼就不见了。(绝对不是暧昧关系,你不知道有种人有恋弟癖吗?我们亲爱的挽歌就是有恋弟癖……--)
“是吗?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人天生是异色的眼眸?”上方好奇的问道。
“是啊!我的朋友里面有一个眼睛是蓝色还有一个眼睛是红色!”挽歌说。
(不要说我写的人物和前面的人物不像……我亲爱的上方和挽歌本来就不是很大,上方也不过是19岁的年龄而挽歌是22岁,虽然是古代的时候人物都比较早熟,但是,两个没有心防的两个兄弟在一起怎么可能还是那个原来的样子?这两个孩子又不是有重生过怎么可能从头到尾都是阴阴沉沉的……)
“对了,上方你知道沙漠骑的是什么?”挽歌故作神秘的问道。
“是马?”上方问道。
“当然不是,是骆驼。”挽歌说道:“骆驼头较小,颈粗而长,弯曲如鹅颈。躯体高大,体毛褐色。眼为重睑,鼻孔能开闭,四肢细长,蹄大如盘,两趾、跖有厚皮,听我那朋友说这都是适于沙地行走的特征。”
“为什么不用马?骆驼曾经在北方那交易的地方曾经见过。”上方问道:“那骆驼长的怪模怪样的,感觉也没有马跑的快。”
“马可不能在沙漠里面跑,沙漠里天气炎热,白天那温度高的不用说,而且在那沙漠里很容易的发生沙尘暴,我朋友说骆驼的耳朵里有毛,能阻挡风沙进入;骆驼有双重眼睑和浓密的长睫毛,可防止风沙进入眼睛;骆驼的鼻翼还能自由关闭,有这些才能避免风沙。沙地软软的,人脚踩上去很容易陷入,而骆驼的脚掌扁平,脚下有又厚又软的肉垫子,这样的脚掌使骆驼在沙地上行走自如,不会陷入沙中。沙漠中的骆驼骆驼的皮毛很厚实,冬天沙漠地带非常寒冷,骆驼的皮毛对保持体温极为有力。骆驼熟悉沙漠里的气候,有大风快袭来时,它就会跪下,旅行的人可以预先做好准备。骆驼走得很慢,但可以驮很多东西呢。”
“难怪难怪。”上方恍然大悟。
远处,花丛之后,夜绫和西门玉看着那边。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可以看到上方这幅样子。”
“我也没有想到过,有一天挽歌会如此的开心的笑容。”
夜绫与西门相视而叹,却心中都带着喜悦。
第十三章:年不君共邪当诛
“大哥。”
两人聊天正聊的热烈,上方突然悠悠的来了一句:“你,到底喜欢不喜欢西门堡主?”
东方愣了下,随之侧过头:“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只是想问问。”上方说道,然后拿起茶盅缓缓的喝茶:“可是,你又明白他喜欢你?”
“你非要把话说的如此明白么?”东方挽歌轻轻颦眉:“其实,我不明白我是如何想的。”东方说道:“究竟如何又算是喜欢了?当年,他们对我说的也是说喜欢你,不愿意放弃你,但后来又如何呢?”
“大哥,你若是因为我的事而不愿接受,那我,可真的是罪孽深重。”上方笑了:“他与他们是不同的。我不是说笑我也不过只是劝上一句而已。大哥,你与我的立场从一开始便不同,我是在追寻着他们,而你们却是一个平等的对立。再说,你们的感情本就不同,他是喜欢你或者是更浓烈的感情,而他们,呵。”上方没有多说,只是轻笑。
“可是,平等,那么不是必须我对于他的感情也是一样的才可以吗?”东方挽歌说。
“可是,感情,从来没有平等过。”只有一方付出的比另外一方多,上方微微一叹,随之站起身来:“我从来不知道我对于他们的付出是多还是少,我无法说我付出的平等的。虽然他们因为国师而欲绝与我,但是,却一定是我给了什么启发的原因。拥有两个人比一个人多,却付出的少。”
“你怎么这样说,你怎么付出的不够多?什么叫你拥有两个人的爱?他是没有后宫佳丽?他是没有娇妻美眷?你没有拥有全部,他们凭什么要你给予全部,再说你给予的还不够多么?”东方反驳道:“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你当年做过什么。谁都可以不相信你,只有他们不行!若非当年是父亲极力要求我去大漠,要不然我是绝对不会去的!他们,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一开始便觉得不对,他们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接受三人的结果,最后,最后我才明白,他们都是没有感情的,你在他们手上只是牵制你知道吗?!”
“牵制么?我居然还能做个牵制?这真是……哈哈哈哈……”上方梵朔突然的大笑:“牵制,居然是牵制,那时候,他们要什么只有要我有,我如何没有给予他们?我要求了什么?牵制,我那个时候就不是东方家族的人了,他们还要牵制什么?不正是他们把我从东方家族里面除名的么?”
“你…知道?”
“我为什么不知道呢?”上方反问到:“我从来不认为我需要依靠他们。我想你应该不知道我是谷阳宫的人吧。谷阳是我师门,听说,是我父亲的师门。”
“师傅多次曾经告诫我,只是我当时是相信他们的。这个是多么的可笑对吧?”上方没有笑:“大哥,本该问的是你,现在怎么落到了我的身上。”
东方看了一眼上方:“说什么?我和他从一开始便是不能不是吗?我以为你知道。多说无意,天色暗了,现在得回东方堡,明日再见。”
“大哥,其实你可以今天留一晚。”
“不能多留,他们会发现。”东方说道。
“我明白了。”上方站起身来:“我送你。”
是夜,月朗星疏。
“今天是多少号了?”北冥烈问夏木流瑾:“这太子之位,你坐的可安稳?”北冥烈挑眉问道,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女儿红,一口气便灌了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