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云飞渡(穿越 FZ Ⅴ)——四下里
四下里  发于:2013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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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时,不远处一名蜡黄面孔的青衣人突然一掌击死面前与他缠斗了半天的甲士,其身手竟在这一刻变得深不可测,眨眼之间,足下一踏,就已掠至北堂戎渡身前,只见银光闪动,连续数剑就击毙了距离北堂戎渡最近的几个甲士,既而提剑便直刺北堂戎渡的咽喉!此时北堂戎渡再无一博之力,门户大开,旁人也阻他不得,远处北堂尊越亦来不及救,这青衣人潜伏隐藏这许久,才终于等到这个机会,此人实是好深的心机,好毒的谋算!

刹那之间,剑尖已然距离北堂戎渡不过尺余!剑气所向,北堂戎渡染血的发丝被激得尽数乱舞,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这一剑!远处北堂尊越已飞身疾纵而来,厉啸如雷,但无论如何,在他赶至之前,北堂戎渡必已死在此人剑下!

“……砰!”

一声异响,快到几乎谁也来不及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人影一闪,那青衣人竟已返身疾退,瞬间便已消失在远处,下一刻,北堂尊越已然赶到,还未待他如何,北堂戎渡就已经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慢慢地道:“爹,我没事……想杀我北堂戎渡,哪有那么容易……”北堂尊越深深看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背对着北堂戎渡蹲身下去,沉声道:“……上来!”旁边两名甲士立时左右各自架起北堂戎渡的一条胳膊,将他稳稳放到北堂尊越宽阔的背上,北堂尊越一手反向将少年揽紧,吩咐道:“……抓紧了,嗯?”说着,提剑一劈,将几个刚刚围上来的敌人震退,北堂戎渡轻应一声,用左手抱紧了父亲的脖子,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将掌中一样小巧的黑色硬物无声无息地收进了袖内,此时若是有北堂戎渡当初那个世界上的人见到的话,一眼就能够认出这究竟是什么——

[“娘,你儿子我以前的工作,是做机械和化工的,知道什么是‘机械’么,我们那里,有能带你在天上飞的铁鸟,有一下就能炸死很多人的古怪兵器……化工么,这就更有意思了,不过我一下也说不完,总之挺有趣儿的……”]

耳边杀声一片,北堂戎渡嘴角微微翘起,抱紧了北堂尊越的脖子,由于此处无论技术还是工艺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因此他方才用以自保之物,根本就不可能大量制造,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些,但是经过无数次的失败,到底还是让他做出了一支简易的来,并且在这一次巡航中,救了他的性命——

无论何时,我北堂戎渡手中,总会给自己留下最后的一张底牌!

……

幽暗的房间中,一名男子坐在榻上,昏黄的光线模糊了他的面容,唯见上身衣衫半褪,露出结实的胸口,右肩井略微偏下的位置,用绷带包扎得严严实实,上面隐隐透出一块猩红。

那人用手从身旁的一只碟子里拈起一颗模样奇特的小小光滑铁粒,冷笑道:“这暗器倒也古怪……”他说着,一抬手,便将那颗染血的铁粒扔到墙角:“白白浪费我暗中操作,鼓动这些蠢材的工夫,却到底功亏一篑……北堂尊越这两父子,倒是玩了这么一手诱敌的把戏。”旁边有人在侧,闻言却是不敢吭声,那人闭上眼,用手按住伤口位置:“也罢,来日方长……”

……

舰队一路北上,此时已是春暖花开之时,这一日,北堂戎渡坐在窗前,旁边两个太监正拿着绷带伤药等物,替他换药,刚收拾妥当,北堂尊越已走了进来,挥手示意二人下去,自己走到北堂戎渡面前,看了看他身上的伤,道:“……怎么样?”北堂戎渡笑道:“没什么了,原本也都只是些皮肉伤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说着,将褪在臂弯位置的橘色春衫往上一拢,重新穿好,一手整理熨帖,北堂尊越帮他理了理领子,既而一面托起北堂戎渡的右手把玩着,一面用薄唇在少年的额头上触了触,轻笑道:“……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本王喜欢得很,仔细别留了疤下来。”北堂戎渡闻言翻了个白眼,就要把手抽出来:“你可真够无聊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恶搞番外父子相性一百问(壹)

却说这一日春光明媚,风淡天清,醉仙楼上下两层人满为患,奇的是当中皆是女客,众人呼朋唤友,面上俱是一派诡异颜色,正大呼小叫,嘿笑连连,此时楼下一名绿衣女子来得晚了些,整个醉仙楼二楼早已是没了一个空位,任凭她如何缠闹,店伙却只是无奈摇头,那女子见状,不由得恼了,索性揎起袖子,露出两根指头,高声道:“你要仔细!当姑奶奶这家传的‘菊花点穴手’是好玩儿的么!什么二楼没位子?姑奶奶不管!哪怕是坐在二楼窗台上,也得让我把这个《江湖秘传——揭开北堂氏父子不伦情史神秘面纱》整场清清楚楚地看全喽!”

正闹哄哄地乱成一片之际,却见楼上一个清秀女子探出头来,招手道:“这位妹子,此处倒还能挤挤,小二,且再加一壶菊花茶来。”那绿衣女子闻言,立时大喜道:“如此,小妹谢过姐姐了!”说着,‘蹬蹬蹬’几下奔上二楼,快步走到清秀女子面前,笑道:“今日亏得姐姐了,不然若是不在二楼就近看美人爹爹,只怕呕血也呕死了!”清秀女子拉她坐下,微笑说道:“同是江湖耽美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大家都是姐妹,无须客气。”说着,又笑道:“原来妹妹是萌爹党。”一面说,一面一一介绍了同桌的几个女子,原来却都是‘搞基门’的弟子,一时诸女忙齐齐见礼,刚客气几句,就听楼下有人拍桌子骂掌柜的,听声音,却是个男人:“……你个猪油蒙了心的,一个位子竟敢开价要人一百两金子,岂非黑店!走,且与我见官去!”众人听了这话,全都哄笑了起来,有人便探头往楼下一看,不禁啐道:“哪里来的粗蛮男子,想必是走错了地方罢!眼下这一楼还有空位,要是在二楼,莫说没位子,就是有,也是五百两!兀那汉子,去去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楼上楼下众女也都一窝蜂似地齐齐起哄,其中有人上下扫了那男子几眼,忽然掩口笑道:“啧,身段儿倒还不错,结实魁梧,就是模样平常了些……不过,倒还可以入眼。”旁边有人插嘴道:“长得粗壮了些……”她这一说,身后有人也来了兴致,便轻笑道:“千娇百媚自然好,可长得粗壮些也自有好处,这其中的妙法,只怕这位姐姐还不晓得罢?”乃咳了一声,一面掩口直笑:“依我看,却觉得床笫之间,这人最是适合用工具调弄的……”一旁她的同伴听了,只笑骂道:“重口味!”众人交头接耳,人声鼎沸,议论纷纷,那正要拉着掌柜见官的汉子见状,根本弄不明白眼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却本能地只觉身上一阵恶寒,浑身汗毛直竖,连忙在众女的诡异笑声当中,慌不择路,一头夺门而出,落荒而逃。

众人哗然而笑,一迭声嘲道:“倒是个直人!想必是咱们不厚道了。”话才出口,却听有人笑道:“……姑娘们好兴致,却在说些什么呢。”

诸女凝神一瞧,登时轰然:“四姑娘!”就见那女子二十三四岁年纪,脸上未施脂粉,打扮简单,只款款笑道:“这倒是我的不对了,劳大家久等。”说着,手内已不知何时多出了几本小册子,挑眉道:“姐妹们,想了解北堂氏不为人知的秘闻么?想知道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私生活么?想一窥北堂家的香艳内幕么?本派现有《情海欲涛——北堂氏密闻》、《辣手摧花公子》、《父子不伦为哪般?——北堂氏情孽纠缠真相大揭密》、《爱恨情仇一笑中》等内部书册刊印,每册白银五十两,欢迎大家踊跃争购,其中还附有北堂父子精美画像一张,散场之后,开始在一楼掌柜处出售……”

话音未落,众人已是哄然叫好,四姑娘嫣然一笑,眼望楼下,须臾,门外走进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身后一个五官与他相似的十来岁少年被其扯着右手,两人皆穿着白色春衫,容貌俊美之极。

这二人刚一步入楼中,一名粉衣少女便顿时娇躯一震,同时热泪盈眶,颤抖着嗫嚅道:“世子……”双眼一翻,竟是因极度激动当场晕厥了过去,不免有人叹息道:“这‘萌子党’的姑娘,想必修为还浅了些。”掌柜见此情景,忙唤小二道:“快,去叫南街的王郎中过来……”此时醉仙楼上下已然大乱,众人群情激涌,尖叫者有之,昏死者有之,双眼发直涎水径流者有之,场面混乱不堪。

北堂戎渡见此情景,一手‘唰’地一下挥开扇子,微微摇了摇,似是对这等情况已是见怪不怪,只皱眉思索了一下,问旁边的北堂尊越道:“……爹,你怎么忽然答应来这里,做那个什么‘夫夫相性一百问’?奇怪。”北堂尊越眼里几不可觉地闪过一道精光,口中却只笑道:“本王闲来无事,怎么,莫非不行?”说话间,袖内却隐隐露出一角书页,上书‘驯妻秘法三百式’七个墨字,心想若不是那女子将此物交与本王,本王又岂会来这等莫名其妙之处?心下想着,已携了北堂戎渡的手,上了二楼。

此时醉仙楼上下总算已是勉强安静下来,四姑娘满面春风,含笑连连,将北堂父子迎到二楼佳宾席间的一张檀木香雕矮榻上坐好,既而一双妙目微微一转,掩口笑道:“汉王携世子大驾光临,小女子实是不胜荣幸……”却见北堂戎渡用扇子敲了敲手,打断她的话头道:“不必多说,若是有事便快些问来,我还要回去补眠。”说着,微微打了个呵欠,意似倦倦,四姑娘眼光何等刁钻,见状,遂目光不着痕迹地往少年颈间一瞥,意味深长地看着那掩住了整个脖子的雪白高领轻笑不已,心道汉王果真精力非常,只怕两人昨日定是又折腾了一夜……一时思及至此,不由得笑道:“世子少安毋躁,这便开始了。”说着,于早已铺有笔墨纸砚的桌前坐下,提笔蘸了蘸墨。

1、请问您的名字?

当下醉仙楼内不见一丝嘈杂,几欲落针可闻,北堂戎渡舒眉而笑,徐徐道:“莫非这个你还会不知道不成?……北堂戎渡。”旁边北堂尊越此时正将那本《驯妻秘法三百式》翻开,闻言,头也不抬,显然根本不屑于回答此等尽人皆知的问题,倒是北堂戎渡用扇子一指,替他说了:“……北堂尊越。”四姑娘点头一笑,提笔写上。

2、年龄是?

北堂尊越听了这一问,凝神研究手上书本之余,随口道:“本王眼下年过而立……三十三。”北堂戎渡瞟了一眼对方手里的书,有些奇怪此人今日怎的这般用功,莫不是什么神功秘籍不成?虽是这样想,到底也还是先回答了问题:“我如今已有十七岁,都是孩子的爹了。”北堂尊越挑眉看过来:“……说这些多余的做什么。”四姑娘见此,面上轻笑不止,道:“典型的早婚早育么……话说回来,汉王您比世子大十多岁,这算是老牛吃——”话刚说了半截,一眼看见北堂尊越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下猛地一个激灵,暗骂自己怎能忘形,遂当即改口笑道:“……年长一点儿才知道疼人,男人么,大些才更有看头……”不远处有人窃窃私语:“却不知这‘大些’,指的究竟是哪个方面?”话音未落,同伴已是一口酒喷出,旁边几人亦是恍然大悟,笑得打跌,连连笑骂道:“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3、性别是?

北堂尊越闻言,放下手中书册,看了旁边北堂戎渡一眼,忽然低笑道:“本王自是男子……至于渡儿,本王早已亲自查过,确是男孩儿无疑。”四姑娘笑容莫测,道:“却不知汉王是如何‘查’的?”她特意将这‘查’字咬得颇重,就见一旁北堂戎渡嘿然而笑,淡淡道:“我小时候他就见过了,自然知道我是儿子还是女儿。”说罢探头去看北堂尊越手里的书:“……这书写的什么?”北堂尊越心道怎能让你瞧见,因此立时往袖内一收,道:“……老实坐着。”北堂戎渡见状,有些狐疑地瞟他一眼,倒是没有再问。

4、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本王性情,自是无可指摘。”北堂尊越微微眯眼,悠然说道,不过,在见到旁边北堂戎渡满脸异色之后,便皱了皱眉,补充了一句:“……偶尔,倒也有些暴躁。”北堂戎渡听了,暗暗猛翻白眼,随即摇了摇扇子,并无掩饰地道:“多疑,反复,狡猾,冷酷,精明……总之好的坏的都有。”四姑娘一面点头听着,一面奋笔疾书,既而咬着笔头想了想,在‘北堂戎渡’一栏上多添了‘坦诚’一词,紧接着目光暗暗一转,确定无人注意之后,便飞快在‘北堂尊越’一栏上胡乱地用力写下‘无耻’两个龙飞凤舞的草字。

5、对方的性格?

此问一出,北堂戎渡已是‘嗤’地一笑,四姑娘含笑呷了一口菊花茶,道:“这个问题,两位可以挑其中最突出的一项就好。”说话间,已有人送上纸笔来,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分别写了几个字,随即两张白纸便被人举起展示,上面各自‘好色’两个大字赫然齐齐在目,四姑娘讪讪扯了一下嘴角,眉心直跳:“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却见底下一个女子猛然间前仰后合,笑得几乎仰倒,旁边一个模样与其有几分相似的粉裙女子忙扶住她道:“这是怎么了?”那女子却只是拍腿直笑:“姐,这答案果真是切合题意,‘好色’……没听见么,四姑娘问的便是最‘突出’的一项,可不就应该是这么回答么!”粉裙女子也是伶俐人,略一思索,目光便极其隐蔽地扫向上首父子两人的脐下三分位置,顿时一拍大腿:“突出,凸出……果然!可不就是最‘突出’的么!”姐妹两个,当即笑成一团。

6、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北堂尊越面上微露回忆之色,想了片刻,伸手替北堂戎渡挽一挽松垂的鬓发,方低低笑道:“十七年前,他刚出生的时候……在吟花阁。”北堂戎渡微微点了一下头,道:“嗯,没错。”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北堂尊越想了想,一面用指头光明正大地搔着北堂戎渡的手心,忽笑道:“……丑,倒像是个猴子一样。”北堂戎渡打了个哈欠,白了父亲一眼:“你刚生下来的时候,肯定也不比我好看到哪里……”说着,把手抽了回来,将一缕柔软的青丝绕在自己指尖上,道:“他么,当时让人毁了容,拿个面具挡着,看不到脸,只觉得这人一定很不好惹……大概有点儿凶神恶煞的意思罢。”北堂尊越嗤笑道:“怎么,还记着本王当时打你的那三巴掌呢?”旁边四姑娘笑意嫣然,一面低头写,一面抿着嘴儿笑:“原来第一印象都不怎么样呐……”底下有人哄笑道:“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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