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罪(生子)上——枯目
枯目  发于:2012年10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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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静静看他,松了手,手指滑过陌飞云的腹部,握住他的欲望,冷声道:“你不知道我要什么?你除了这具身子,还有什么值得我来取?恩?”

陌飞云咬了咬牙,起身道:“属下伺候殿下擦身。”

奉天把陌飞云的举动理解成了屈服和逃避,他不禁有了一种得胜的快感,超越了这人的身体带来的感受。

看着他起身拿着一边的衣物一件件穿上,转身出了门。

他为奉天擦净身子,又在房里点上檀香,看奉天已经合上眼睡了,才关上门往自己房里走。

坐在浴桶里,仔仔细细清理身子,除了那齿痕,身上没有别的明显可疑的痕迹。奉天极少对他做前戏,算起来上次病倒那次还算是少有。陌飞云感觉承受的地方还不太能合上,用手指一点一点将黏腻的浊液排出,待他收拾完,身上也多了一层薄汗。

屋外响起敲门声,陌飞云起身披上衣服开门。白术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外,侧身将人让进门,陌飞云给他倒了杯茶。

“你还能在这里开门,我也就放心了。”白术笑了笑。

“我也不是什么娇弱身子。”陌飞云说着,坐到桌边喝了一口茶,“殿下为何会来?”

“他在想什么,没人能知道。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必要的时候,他可以什么都牺牲掉,包括你。”

陌飞云手一顿,眼睛被睫毛的阴影挡住,他没有什么回应。直到白术冲他叹息,“你这又是何必?”

“无论他想做什么,都和我无关。我要做的只是帮他。”

白术觉得这句话太让人觉得好笑了,所以他也就笑了出来,这世上就有一种人,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说什么都没有任何用处。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帮奉天吗?”陌飞云抬头看着他,白术接着道,“因为贺家对我们兄妹二人有恩,贺莲一句话,我也不得不把自己当成是个物件。其实恩情什么的,早就还不了了,贺老将军已经死了。可是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我还是在折磨我自己。”

陌飞云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听见他幽幽道:“恩情……么?”

白术没来得及想清楚陌飞云话里的意思,就见他抬起头皱眉道:“沐潇是什么人?”

“我说一个人,你就知道了,白玉公子。”白术知道他扯开了话题,也就顺着他的意。

陌飞云顿时愣住。天机老人创下兵器谱,现在这本兵器谱就在他的徒弟白玉公子手上。那是个呼风唤雨的宝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三年前的武林大会,他正为奉天驰骋疆场。那时的沐潇就已经名震天下,但此人并不高调,因此算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而奉天又是什么时候遇上如此人物,对方愿为他忠心耿耿?陌飞云不愿再想下去。

“我不会舞刀弄枪,我就不跟你去西洞庭湖了。以免拖累于你,一路上奉天随行,你们一定要小心。这里是我新配的药,是外伤的药膏,你用正合适……”白术轻咳一声站起身来,向门外走。

陌飞云看着桌上的那盒药,愣了一会儿神,回过头,白术已经走得不见人影了。

他坐了一会儿,起身关上门,脱了衣服侧躺在榻上,他伸手摸了摸肩上的齿痕,一股刺痛隐隐传来,反而叫他心安。

小猴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除了有着诸多的好奇,还有些情绪。那个叫沐潇的狐狸眼说这位慕容公子是自己的弟弟,可是为什么沐潇姓沐,而他姓慕容?骗小孩子呢吧!还有!更叫人恨得牙痒痒的是,那家伙总是一脸阴险的看着他,不仅如此,师父那么忙的人,每天都要抽时间来看看,一日三餐还得亲自吩咐,虽然师父也还是从来不笑,可是还是看得出来这个家伙不一般。

奉天悠闲地躺在后院的软椅上喝茶,小猴坐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面前这个阴险分子的一举一动,那眼神倒有些像小豹子。奉天抬起头,随口道:“我很奇怪?”

小猴一脸不悦,别过脸去不理会他。奉天笑了笑,“怎么,你师父是这么教你的吗?问了话为什么不答?”

“哼!我不想和你说话。”小猴起身坐到小七月身边。七月有些尴尬,轻轻唤了一声:“小猴……”

“白大哥说了,这个家伙老是欺负我师父!”小猴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就是个孩子。奉天意犹未尽的想着白术嘴里的欺负到底说的是哪种。

“小猴,你别胡说。”七月连忙捂着小猴的嘴,看了奉天一眼,又闭了嘴不说话。

“你别怕,有我在呢,他不能仗着个子大欺负咱们。”

奉天挑了挑眉,冷笑道:“真没想到,飞云会收这个为徒。”

听到这里,小猴自觉被戳到痛处,陌飞云平日没有时间理会他,也就让他练习基本功。当初也是他死乞白赖的……“要、要你管!”

奉天觉得好笑,正想起身,白术进了院子,奇道:“公子怎么真是有闲情,老远就听见和孩子斗气。”

“没办法,有些谣言传进小孩子耳朵里,既然我成了欺负飞云的坏人,那我也就只有不虚此名,认真‘欺负’。”

白术淡定道:“是谁这么大胆,敢造公子的谣?”

奉天笑而不答,白术装傻,他也就不揭穿了。“你哄孩子倒还是有一套。”

“自然是比不上飞云,我还要花言巧语的哄哄,他只要站在那里,即便是不说话,小孩子还是一个个喜欢粘着。”

奉天若有所思的笑着,忽然道:“以后要是有了孩子,那就让飞云替我教。”

白术一怔,你倒好,你的孩子还要他给你教?简直是笑话。可是白术笑不出来,他就知道奉天不是个东西,却不知道他这么不是个东西。

陌飞云放下手里的拜帖,起身向门外走。封十七已经先行一步,因为奉天的出现而被打破的时间必须重新安排。

事实上,奉天在身边由他保护他自然安心。可是奉天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那么,也就不会没有任何目的出现在这里。这一点陌飞云自然比谁都清楚,所以,为了不让任何突发状况对奉天不利,他也实在有些头疼。

大致已经打点好了,明日一早便出发。安全起见,陌飞云亲自挑了一批护卫同行。奉天身边自然有暗中保护的影卫,而且这些人还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可是现在情况比较特殊。他以封剑卿的身份本就惹人注目,何况朝中现在那群老狐狸指不定已经准备动手了。陌飞云没来由的有些不安,明明许多事都已经安排得很周全了。

陌飞云站在小院的月门外看了一会儿,他眼神微动。奉天将一封信交给来人,低声交代了一声。

影卫之中除了陌飞云之外,十五人中会出现在奉天面前的只有五人。他们都有各自的称谓,说是称谓,也不过是舍弃原来的名字,用数字代替。虽然他们穿着没有什么区别,可是陌飞云一眼就辨认出那是五。

五顿了顿,他看到了陌飞云,什么表情也没有的淡淡看了一眼,然后消失在树影后。

“出来吧。”奉天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薄怒。

陌飞云走了过去,垂首道:“属下知罪。”

奉天回过身来,看了他很久,才冷笑一声道:“我已经听厌了,这句敷衍的谎话。”

“属下知罪。”陌飞云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以至于奉天觉得他这是在反抗,在闹脾气。

事实上陌飞云从来没有闹过脾气,也没有想过为了什么而闹脾气,或者说,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事值得他闹脾气的。

奉天看到他的那张脸就有气,索性转过头去。“要启程了么?”

陌飞云看着奉天的背后,轻出一口气,“是。明日一早就起程,都已经安排妥当。”

奉天点了点头,他事实上在笑。陌飞云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猜不出此刻奉天在想什么。

“刚才,我在想,现在天这么热,水患也已经消除,大概瘟疫什么的要及早防范。你说皇兄下个月的婚事该怎么办?”

陌飞云想了想,奉天分明是要破坏这桩婚事,又何必搞得这么麻烦?

“属下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屈丞相没有理由不把国事放在第一位,殿下何必……”

“飞云,你真是天真。我一旦立了大功,等到殷圆把我放在眼里的时候,你还认为我能安然从京城去我的封地么?一切都必须赶在那之前,该除掉的,自然要不惜一切代价的除掉。”

起了一阵风,仍旧是热的。陌飞云看着奉天烦躁的挥了挥袖子。“我想泡泡冷水,你来陪我。”

陌飞云事实上还有些琐事要忙,可是他从来没有拒绝过,此刻也一样。

天地盟后山有一座吊桥,吊桥通向山谷的另一边,那是祖师祠堂的入口。往树林里走一段,那里有一湾寒潭,山上的清流流下汇聚而成,奉天似笑非笑的看着,觉得陌飞云还有些情调可言。

那是陌飞云无意之间发现的,因为晚上他会练剑,就在林外。这里的清凉之意必定来之有因,所以陌飞云也就顺理成章的独享了这里的资源。当然,奉天怕热,又突然出现这是在意料之外了。

第十七章:启程

夜色里,似乎只有月光让人觉得有一点熟识。奉天看着陌飞云远远坐在树上,纹丝不动,像座雕像一般。

这里着实凉爽,听着泉水流动的响声,四周除了虫鸣也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低头去看,奉天仰着面颊,微微阖着眼,一脸舒适享受的样子。时候已经不早了,可是奉天没有离开那池潭水的意思,他也就不支声,默默地等。

“这里着实舒服,你也来泡泡。”这句话开口,奉天眼里带着难得舒适的笑意,也许是解了暑热,面色平和起来。

陌飞云落地一声轻响,他走到奉天身后,“属下不热。”

“不热?”奉天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我泡够了。”陌飞云正拿起奉天的衣服递过去,后者却是拿过衣服,自行穿戴。

陌飞云垂着面颊不语。

奉天觉得陌飞云扫兴的才能真是出类拔萃,对于像他这种不解风情的人,哪里又会有什么情趣可言?简直是笑话。所以奉天再转过身来的时候,眼神中又换上平日的冷静疏离,高高在上。

其实,这样一来,陌飞云反而松了一口气。

奉天径自往前走,陌飞云不远不进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往回走。期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事实上,奉天不开口,陌飞云也从来不会说些什么来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因此,这样静静的,不即不离的状态,才是常态。

奉天一路若有所思,陌飞云看在眼里,想的却是明日启程的事。

两人方踏过吊桥,便看到了后山悬崖上的人影。陌飞云倒是没什么表情,奉天却是微微一愣。

“那是方仲天的女儿?”奉天蹙眉道。

“是。”

“看来江湖传言也并非全都是假的。要是可以的话,该利用的要好好把握。”奉天脸上的笑容他再熟悉不过,陌飞云别过头,让奉天以为他在观赏着悬崖上的纤柔身姿和绝妙剑舞。

陌飞云不答,奉天也就当他明白了,转身就往房间去了。陌飞云缓步跟上。

天色微亮的时候,陌飞云便起身安排行程。随行的天地盟护卫也都是他亲自挑的。白术一直陪着,缺什么也没有说,事实上他一直盯着陌飞云的脸若有所思。

“怎么?”

难得听见这人主动开口,白术乐了,笑道:“难得难得,飞云竟然开口,白某受宠若惊啊。”

陌飞云没答,低头将剑挂到腰上。

“你武功高强,几天不睡觉自不在话下,可是他还要和你单独呆很长一段日子,难道你就打算这么紧绷着神经,像个木偶一样运作?”

“有休息。”

“哎,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怎么说我也是个大夫,你以为瞒得过我?”白术觉得自己又活该爱管闲事了一回,可是别人他管不了也不屑去管,可是陌飞云,他怎么能不管?

陌飞云抬起脸看他一眼,别过头去。

“算我服了你了,这儿有一些安神的药丸,你带着吧。”白术从袖子里摸出来一瓶药丸,递过来。

陌飞云愣了愣,其实白术也知道,就算是给了他他也不见得会服,奉天的存在感太强,而陌飞云又太过死脑筋了。

陌飞云接过来收进怀里,“多谢,我没事。”

“我知道你不会有事。只是,你连你自己都不在乎,可是那人却不会为此有一分的感触。”又是这种表情,一副若无其事,风吹不到的架势,白术火了,也就口不择言了。

陌飞云皱眉,仍旧不语。

“你要是继续这样,早晚没药可救。”白术咬牙。

“我不在乎。”抛下这么一句话,陌飞云出了院子,向奉天的院子去了。

白术低叹一声,话虽然说得有些重了,可是,陌飞云的话确实在叫人光火。

“你都不在乎了,我还在乎什么?真是吃饱了撑的。”白术直想找个人刻薄两句。

多亏了昨夜的那池寒潭水,奉天睡得很熟,清晨醒来也是神清气爽。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熟悉的频率,沉稳的步伐,第二个人了。

陌飞云敲了敲门,奉天应了一声。

看着榻上的人侧身趴着,一副慵懒模样,陌飞云顿了顿,立在一旁道:“时候不早,殿下还请宽衣。”

“离那么远做什么?过来。”奉天漫不经心的看着一身玄衣的英挺男子。

陌飞云起步上前,不错所料,那人恶质地翻身按着他的肩,伸手将陌飞云粗糙的左手按在清晨勃发的欲望之上,微微不上眼。

“一次就好,用你的嘴……嗯……”沉浸在欲望中的少年的表情妖异得就像是一朵毒花,陌飞云动作没有一丝犹疑,慢慢解开奉天的腰带。

奉天按住陌飞云的脑袋,压抑着低声呻吟。怎么说,陌飞云没有什么技巧可言,死板,单调,就像在处理手头的某一件要务一般,刻板,木然。可是,外人眼里的那个沉稳男人此刻在为他的主人“排忧解难”,一脸甘之如饴,鞠躬尽瘁的样子,奉天是满足的,或许可以说是异常满足。

喉咙深处火烧火燎,十几岁的少年正是欲望强盛的时候,陌飞云感觉到奉天扣紧他脑后的手一紧,下意识的闭紧了眼。一股灼热喷洒进喉咙深处,带着少年特有的味道,刺激着胃部阵阵痉挛,喉头紧缩。

奉天睁开眼,看着陌飞云退开来,低低地咳着。片刻之后,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就好像什么也么发生过一样,低头为他整理衣衫。

奉天吃了些点心之后,秦伯亲自领着奉天选了一匹骏马,对马,奉天很有眼光,而天地盟里,好马实在不少,奉天心情大好,挑了一匹黑色大马,这匹马野性难驯,看得出来驯服这马花了多大功夫。

“这匹马叫什么?”

“慕容公子好眼力,这是前日其他门派送来的最好的一匹马。原来是叫黑珍珠。”秦伯连忙道。

奉天笑着点点头,“不如就叫夜骑好了,珍珠太俗气,又太脂粉气,不是他的性子。”

“夜骑……嗯,好名字。这匹马……”秦伯话未说完,陌飞云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奉天身后的黑马。

“该启程了。”

秦伯点点头,侍从牵了马往外走,奉天也就跟上。陌飞云一身深蓝的袍子,更像是江湖侠士了,面容依旧沉稳。出了天地盟的精铁大门,奉天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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