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魂精灵 上——雷小米
雷小米  发于:2013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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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鲁米尔用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再将带着血丝的手指放到嘴边轻轻吮吸了一下,“现在该我了。”

弥亚的惊呼还弥亚出口,腿上的疼痛就取代了一切。鲁米尔的膝盖跪在了他的两条腿上,防止他再度活动,这样的重压让弥亚的腿因极度的疼痛而不住地颤抖。

鲁米尔的表情变得邪恶而阴险,扣住弥亚双手的手指几乎把弥亚的手腕捏断,弥亚用力喘着气,身前的影像在他的视野里越来越模糊,现在就连喘气也会让肋骨处剧烈的疼痛,但是他依旧下意识地挣扎着扭动身体,尽管这样的反抗力在对方看来微不足道。

“我现在就让你记住,奴隶的本分是什么!”鲁米尔急躁地将弥亚身上衣物的残渣扯去。然后直径伸手向弥亚的裤沿内探去。

弥亚身体一疆,更加屈辱的感觉直逼大脑。在看看自己无力的身体,几乎绝望了。

最后,弥亚的裤子也被粗暴的撕碎,他感到自己的腰被抬了起来。

身体的感觉越来越麻木,但是诸多的无奈让他的泪水泉涌般溢出了眼眶:“你们这些混蛋……”

一个见坚硬的东西抵住了他,弥亚的视线在泪光中极为模糊,耳畔传来了伊鲁奥尔和其他风之精灵的嗤笑,弥亚祈祷着有精灵发现他现在的处境,并把他带走,让他摆脱掉束缚,结束掉痛苦。

“裴尼尔……”弥亚下意识地含混不清地说了出来,至于他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想到他,弥亚自己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裴尼尔对他说过,只要自己需要他帮助的时候,他就会出现,现在弥亚恨不得他能马上出现。

“够了。”一个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从伊鲁奥尔口中发出,鲁米尔停止了动作。

“谁?”鲁米尔警觉地盯着伊鲁奥尔,这声音是个陌生的声音。

这时,在伊鲁奥尔的颈侧闪出了一个身体,他离伊鲁奥尔太近,以至于所有的风之精灵都以为那句话是伊鲁奥尔说的。

风之精灵都提高了警惕,只有弥亚的唇角露出一丝牵强的微笑。

仔细一看,伊鲁奥尔身后的身影正拿着匕首抵在伊鲁奥尔的颈侧,而伊鲁奥尔的脖子早就被划破了一条细而深的伤口,鲜血从伤口里汩汩涌出,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轻微的“呼噜呼噜”的呻吟,他的声带断了!

“看来我是没有认真地提醒你啊。”那个身影对伊鲁奥尔说道,“我说过你不能伤害弥亚。沙拉曼达的。”

此时,伊鲁奥尔因失血过多的关系已经瘫软地跌在了地上,他想伸手去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又惧怕触到自己的血液。

黑色的身影突然消失,出现在了另一个风之精灵的身后,在风之精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匕首已经反刺进了他的喉咙,在风之精灵倒下之前,黑色的身影又鬼魅般的消失,紧接着被无声刺中的是下一个风之精灵。

鲁米尔放下弥亚,站直了身体,在他所有的同伴都倒下去之后,那个黑影又消失了。

伊鲁奥尔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不动了。其他两个风之精灵也没有了动静,现在只剩下了鲁米尔,他环顾着四周,仔细观察者那些细小的动静。

突然,背后一阵发凉,鲁米尔的血液在瞬间冷却,无数的恐惧在心中凝聚,它能够感觉到冰冷的金属在他脖子上深入再拉开的触感,也能感觉到脸侧那个危险的呼吸的频率,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温度在流失。

“只有死灵才会知道忏悔。”黑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脚踢开了鲁米尔痉挛的身体。

接着,黑色的身影转向了弥亚,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不要过来。”弥亚轻微地发声阻止并尽可能地将赤裸而满是伤痕的身体蜷缩起来。

身影微微愣了一下,又继续走了过来,裴尼尔的脸埋在阴影里,弥亚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有一只颤抖色手在抚摸自己身上的瘀伤。接着,裴尼尔将自己的黑色长袍覆在了弥亚的身上将他横抱了起来。

弥亚听到了剧烈的心跳,身体却不由向裴尼尔温暖的胸膛缩了缩,裴尼尔将脸贴在弥亚的额头上轻声道:“没事了。”

弥亚的身体完全放松下来,当神经不在紧张时候,他才感觉到身上的伤痕如潮水般回报出来的的痛意,咬了咬牙,他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对裴尼尔说了一句:“来的可真迟啊。”说完,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裴尼尔用力紧了紧怀中的身体,回身扬手,黑色的火焰将地上风之精灵的身体燃烧了起来,火舌咆哮着覆盖了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直冲天际,随即,裴尼尔的身影消隐在黑暗的阴影中。

《二十三》

弥亚在树林里的小湖泊边停了下来,急促的呼吸让他的身体几乎抽搐,胸腔内极度压抑。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湖中的波纹在风的带动下一层一层动荡开来。

想要大声喊叫,把压制在心里的那种极度的烦闷释放出来,但是弥亚低落的情绪已经将他的声音也压制住了,干本发不出来。

于是,压抑全部变成了泪水全然涌出,

弥亚跌坐下来,没有去制止眼角的液体滑落,只是呆呆地望着湖边,头脑里混沌一片,就连刚才在阁楼门口看到的画面也只能混合着其他乱七八糟的思绪拆散成零散的画面再在心里拼凑起来,绝对不能惊动裴尼尔。

想着想着,弥亚笑了出来,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啊,自己还真是愚蠢,什么守护者,什么血液契约,这一切都是一触即碎的根本靠不住的所谓的承诺,只是是自己没来由地相信了,并且还想牢牢抓住。

弥亚发出了笑声,只是凄然孤寂,为什么,为什么要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个有着绝伦美貌的少年,那个在危险的时候总会保护他的少年,这一切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为什么要将他不顾一切建立起来的希望狠狠撕碎,甚至变成绝望?

也许,本来就不该遇见,要是没有遇见,他仍旧是沙拉曼达家族所有人都爱护着的成员,也许他会在月之森林那一关的时候就被判定为不合格,然后回到火之精灵的驻地,回到自己以前的生活。又或许,自己会在异空间的时候被伊鲁奥尔打伤,然后再使殿里静静恢复很久很久。这样一来,他只会在波澜不惊的生活中接受训练,然后渐渐成长为一个精灵族的战士,或者一个平凡的精灵族子民,却不会经历这样撕心裂肺的痛苦。

裴尼尔将一切都改变了,包括弥亚的心。

渐渐的,弥亚开始低声地哭泣,像是失去最重要的玩具的孩子,那样的悲伤,那样的绝望,那样地焦虑,那样地无助。

只是,心中那个被尖刺穿透般疼痛的地方,怎么样也无法复原。

天黑了,弥亚几乎是浑浑噩噩地回到使殿。

偏殿的餐桌上有侍从做好的食物。餐桌上共有三个餐盘,他的哥哥们回来过,可能猜测他去训练了会很晚才回来,所以已经走了,只剩下一小份预备给自己的食物。

使殿里的侍从是弥亚自己支走的,因为在接受启蒙训练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不能事事都靠别人的安排,于是硬将在使殿里负责侍奉他的侍从是侍卫都遣走了。但他们也不是真的离开了,只是不会出现在弥亚的视野里,但是侍卫会在暗中保护他,侍从也会把食物给他准备好。他在卡兰希尔庭院待的那几天,正好侍卫和侍从都被调走,跟着雷奥他们去调查什么事情了,所以大家在繁忙中都认为他去训练了而没有意识到他的消失。

弥亚摇摇晃晃地坐下,抬手用勺子搅动了一下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吃不下。但是目光却移到了餐桌中间一瓶颜色怪异的液体上。

他想起来了,这是他们才来到西尔克蒙,和风之精灵发生冲突之后,雷奥用来疗伤的东西。

这其实是一种酒液,是火之精灵族才会喝的一种酒,十分地烈性,据说能够麻痹所有的神经,让自己的身体感觉不到疼痛,雷奥就是喝了这个,才让尼路帮他接好折掉的手骨的。弥亚好奇地拿起水晶的酒瓶摇了摇。

酒瓶里火红色的液体散发出诱惑的光晕在弥亚的眼前随着酒瓶一起摇晃,在火之精灵驻地的时候,弥亚也会在餐桌上看到这样的酒液,只有家族里十分彪悍和狂野的战士会偶尔在家族聚会的时候喝一点,自己却从来没有偿试过,也没有想要尝试的想法,连雷奥他们都不会轻易去喝,除非是特别的宴会或者是节日。

心中的伤痛会不会被麻痹呢?

弥亚鬼使神差地拧开水晶酒瓶的盖子,一连串热腾的烟雾从瓶子里冒了出来,带着一股浓浓的醉人的香味,弥亚倒了一点点酒液在盖子里,轻轻抿了一口。

酒液入口是甘醇的香甜,但是在入喉的那一刻,仿佛发生了什么剧烈的变化一般立刻变成了火辣的热流顺着咽喉一直烧到胃里。

弥亚捂住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连眼泪都呛了出来。

这是什么酒?

过了许久,弥亚的呼吸基本顺畅了,却有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个身体都被流入胃里的暖流带得暖和起来,心中的刺痛也不那么明显了。

看了一眼手中的酒瓶,果然是好东西。

弥亚这次直接丢掉了盖子,将酒瓶口对着嘴唇直接灌了下去,清甜的酒液在身体温暖着所有的内脏,弥亚的思维开始变得迷糊起来。

扔掉酒瓶,弥亚跌跌撞撞往自己的卧室晃去,呵呵,这感觉太好了,弥亚的心情变得高兴了很多,这是一种和以前不一样的很美好的状态。弥亚甚至觉得现在做什么是么事情都可以完成。

弥亚在床上大笑出声,脑海里渐渐浮现出裴尼尔和紫发少女在阁楼里的场面,只一次,他没有将这个念头七零八碎地打乱,而是清晰地在脑海里放映出来。

为什么要压制?裴尼尔又不算什么。就算他在面前又怎么样?从现在开始,自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连以前的任何关系也不算,不不不,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关系……

弥亚坐在床上痴痴地发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好笑。现在他可以轻松了,他不用在为裴尼尔这么烦躁了,他自由了,以后他再也不会想起他,以后不管遇到是么事情他都要自己解决,因为现在他做什么事情都会成功。

迷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弥亚的思维开始混乱了,但是在混乱的中心始终有一个十分清晰的身影,这时,弥亚又轻轻地抽泣起来,也是莫名其妙不明缘由,和刚才的笑一样。

“裴尼尔……”弥亚滑落到床下,口中默默地念着。

突然感到有什么力量阻止了自己下滑,弥亚低头,看见一双苍白的手,再往上看是黑色的衣袖,在往上是一张疑惑地美丽的脸。

“你喝了什么?”裴尼尔皱着眉头问。

弥亚恍惚地盯着裴尼尔,呵呵笑着,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真实的还是意识产生的,只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真实又怎么样?现在他什么也不需要。

昏昏沉沉中,弥亚使劲拨开裴尼尔的手,晃晃悠悠地翻回床榻上,软软地半跪着盯着眼前的裴尼尔。

“你来这里干什么?”弥亚说着,打了一个醉人的酒嗝,“我不需要你来。”

“我这里很痛,因为意识的感应。”裴尼尔平静地靠近弥亚,指指自己的心口,“发生了什么事?”

“压根没有什么事发生。”弥亚断断续续地说,“我不需要你,你走吧,以后也不需要,你快走。”

“你到底怎么了?”裴尼尔抓住弥亚的手腕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我怎么了?”弥亚摆脱裴尼尔的手,“我傻掉了,我傻掉去相信一个异族,你说,你到精灵族来由什么目的?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我不想再见到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一次,不等弥亚有其他的动作,裴尼尔死死按住了他的身体低吼道。

弥亚呆呆地望着裴尼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方在僵持中一直沉默,随即,弥亚突然哭了起来,就在一瞬间,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烦闷所有的失落都从心中的一个缺口溃散了出来,这样的痛苦比在树林里的时候猛烈的多,痛得弥亚几近失声,泪如泉涌。

“我说过不要你管,你还来干什么?”弥亚闭着眼睛大声吼道,“你不能将那个该死的意识传唤消除掉么?为什么,为什么一直都是我在一厢情愿地信任你?我甚至妄想这是你给的承诺,就算是你什么也没有说,有了这个保护的誓约就行了,可是是我错了,我居然侥幸地信以为真,你现在知道我有多蠢了吧?现在这样狼狈地被你看见了,你满意了吧?请你不要再接近我了,你已经有了婚约者,离开吧,请不要再让我产生任何妄想了!”

发泄一样地喊完了所有的话,弥亚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心里有一阵痛快的感觉,可是眼里还是有着化不开的难过。

呼吸还没有平定下来,弥亚的嘴唇就被裴尼尔狠狠地吻住。

“唔……”弥亚惊慌地想要摆脱,但是越挣扎,裴尼尔就吻得越厉害。

这样强势,霸道,深沉的吻让弥亚几乎无法呼吸,但是又不能摆脱,他只能用几乎没有力量拳头去打击裴尼尔的背。

最后,裴尼尔几乎是强行地将弥亚的舌头吮吸了出来,牙齿摩擦到弥亚的嘴唇,渗出浅浅地血丝。

弥亚使劲地推攘着压在身体上这个强横的力量,可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

渐渐地,弥亚的整个身体被裴尼尔抱了起来,弥亚挣脱着死命搂住自己身体的双手,却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随即眼前一黑,周围的景象瞬间消失了。

当景物在眼前重新出现的时候,弥亚几乎是一瞬间就重重摔在床上,只不过这已经不是他的房间了。

裴尼尔的吻落在了他的脖子,锁骨上,深邃绵长,所到之处都留下了深深的红痕,弥亚的头脑一片混乱,只顾着拼命喘气,但他的衣物已经被粗暴地扯开了。

弥亚身上还留着被伊鲁奥尔他们袭击时的浅浅伤痕,裴尼尔顺着伤痕死命地啃吻,新的痕迹取代了旧的,却依旧是如此触目惊心。

“不要。”弥亚反应过来,拼命去掩盖自己的身体,双手却被裴尼尔用魔法织成的绳索牢牢捆了起来。

裴尼尔按住弥亚的手腕,跪撑在他的身上狠狠地说:“有一种不可饶恕的罪,叫做自以为是,弥亚。沙拉曼达,很不幸,你将这个罪行发挥到了极致,所以你必须受罚。”

说着,裴尼尔在弥亚的胸前狠狠咬了一口,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弥亚昏沉的脑海清醒了不少。

“放开我!”弥亚哭喊道,“请不要在这样对我了,住手,这并不是我们想要的。”

“你的自以为是让我很生气。”裴尼尔的手顺着弥亚的裤沿探了进去,“这确实不是我想要的,可是,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你不知道!可是你却自以为是地胡乱猜测,很好,现在我知道你的心情了,你也得接受我的此刻的心情。”

弥亚双眼圆睁,哑口无言,确实,整件事的前后都是自己的胡乱猜测,他和那个紫发少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无法知晓,他在房间里不也说了要取消婚约吗?而且,裴尼尔本身真正的想法,他至始至终也没有明白,想到这里弥亚愣住了。

可是,裴尼尔的动作并没有停,他扯下弥亚的裤腰,还没有等弥亚适应过来,就狠狠刺入了他的身体。

“啊……”弥亚感觉自己快被撕裂了,这是一种贯穿般的疼痛,痛得他浑身发抖。

裴尼尔握住弥亚的腰侧稍微退出去一点,然后又狠狠深入,弥亚几乎晕了过去。

“住……住手……”弥亚有气无力地喊道,可是声音几乎快断掉,。

“你听好。”裴尼尔一边狠狠地动作,一边警告般地对弥亚说,“ 龙族是不会轻易和精灵签下血之契约的,可是,我甘愿沦为你的守护者,因为我爱你!弥亚。沙拉曼达你明白了吗,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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