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若给他解释：“你间谍的身份，已经被我揭穿了，顺便将上次兽族的失败推在你的身上。我相信你不回到兽族，那是最明智的。”

白妖咬牙切齿，果然是这样，无论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对于御若来说，公事自然是最重要的。

白妖做出一副很不屑的样子，就算一无所有了，模样也是傲然得无可复加：“哼，你留到在此，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要我做你的禁脔？”

他不是没有留意到御若眼中的炽热，也知道御若对自己的渴望。刚才御若好像君子一样，只是因为一个原因，那个原因就是御若不甘心在下面，他也想要占有自己。

毕竟御若非但喜欢站在高处，而且还是个重欲的人。

白妖心中却有些不安了，他立刻要自己想一个法子，也免得真的被御若吃掉，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自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一直对我怀了龌龊的心思，对不对御若！”

御若当然要反驳这句话，白妖想既然这样，想必御若也不好意思向自己求欢。

没想到御若厚着脸皮说：“不知道你口里的龌龊主要是什么含义。”

“若说我对你有些冲动，这也是很正常的。”

04

白妖脸色一变，说道：“御若，你不要太无耻了。”

御若只是笑笑，将白妖搂在怀中。今天白妖已经很疲惫了，想御若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白妖睁开眼睛看看，御若样子看上去好似十分的疲惫，和上次所见不同，眼角似乎有细细的皱纹。

“你看我做什么，是看我的样子，是不是──”

白妖只是哼了一声，御若也不以为意，最近他确实非常的烦恼。将兽族定居在日若山上，不过是一时权宜之计。毕竟物产再怎么丰富，也不能供应这样的消耗。加上最初只是部分兽族人聚集，现在越来越多的兽族人向日若山上靠拢，资源的各种缺乏让御若感觉到头痛。

当然这种事情没必要跟白妖说。

这个妖族的青年身体那么的好看，肌肤如玉石一样光润，眉目乌亮，尤其背部的刺青，更是妖艳得令人炫目。

御若在白妖身上感觉到了青春的活力。

“白妖，你今年多少岁了？”

白妖并没有直接回答：“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御若也没有追问，而是自顾自的说道：“今年我一百五十三岁了，按照兽族人的年龄来说，已经快步入中年期。也许你的年纪并不比我小很多，不过你还年轻。”

白妖知道御若的意思，御若只比他大五岁的样子。不过兽族妖族魔族的生长期都不一样，因为兽族的寿命最短，所以兽族也很难出现什么厉害的高手。又因为生命周期的变短，兽族的人都要提前进入成熟的状态，做必须要做的事情。

魔族的寿命是最长的，如果按照魔族生长周期来算，御若这种年纪也只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

所以御若比他老，这是个没有办法辩驳的事实。

“很快，我就会老了。”御若说这句话时候，声音很是平淡，没有一点波澜。

他心里安静的想，在白妖风华正茂的时候，他会成为一个老头子，这让御若心里有一点很悲剧的感觉。

白妖却想到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因为有妖族的血统，所以他发育得很晚。童年在狐族度过，那个时候他听说过很多御若的传说。

就算是生在同一个时代，也会因为别的原因而错过的。

白妖心里有些烦躁，御若这么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能就跟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一样，总是会感慨一些很无聊的东西。

御若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白妖在山洞里休养，御若每天都会给他带来食物和药品。白妖为了能留在御若身边，也努力表演自己心里变化过程。

比如假装偷看御若，等御若注意到时候又好像很别扭的转过脸。又用冷冰冰的语调关心御若的身体，并且坚决否认自己在关心他。

但是御若这个卑鄙小人，内心想法显然没停留在精神层面上，偶尔看白妖的目光，那是热辣辣的。

白妖暗中咬牙，心中琢磨着，为了事业的成功，也是可以牺牲一下自己的贞操，他下了这个决定，心情自然很悲壮。

等伤好得差不多，白妖也没有留下来的借口。临走之前，白妖高傲的说道：“这次救命之恩，我当然会报答你，绝对不会亏欠。”

御若也点点头说：“比较古老的说法，就是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将白妖压下，得到了默许，御若就开始挑逗，舌头轻轻舔过了白妖肌肤，惹得白妖身体轻轻发颤。

手指解下了白妖的衣带，开始揉捏白妖的身躯。白妖眼睛闭着，任由别人侵犯，也并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这身体不错，早就想品尝一下是什么滋味。”御若露出一个颇为色情的笑容，伸出舌尖，轻轻舔动白妖胸前的茱萸。

白妖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御若轻轻拍带让他放松。白妖任由御若的爪子在自己身上趴着。

胯下的欲根被御若手掌包裹，开始揉捏。白妖头稍微向前，就能看到御若专心致志挑逗自己的面孔。有洁癖这件事并不是假装的，御若身体却很干净，衣领里散发出干净清爽的味道。

身体发热而起汗水了，欲根高高肿起来了。御若身体向前，亲住了白妖的嘴唇，双膝更跨在白妖身体两侧。

“接下来就会比较痛苦了，不知道你是不是第一次，如果是第一次，我会温柔一点。”

白妖当然不想回答这种无聊的事情，御若低笑说：“不需要为经验太丰富而不好意思，我当然会好好的满足你，一定会用力一点。”

白妖终于低吼：“御若，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开玩笑而已，你不必太在意了，我当然会对你温柔一点。”御若一双眼里柔情似水。

白妖等着即将来临的痛苦，他的巨根却被捏住，引导进去一处温软紧窄的甬道当中。一时间白妖有些吃惊，当然更多的是进入御若身体里的快感。

仔细一想，才知道御若根本没有侵犯自己的意思，白妖感觉到被戏弄，心中不悦：“你故意的。”

“你既然不习惯，我又怎么舍得你痛。”御若深深呼吸一口气，摇摆身体。

御若那穴口之内是湿润的，为了避免被弄伤，御若也提前做了润滑。这种准备，当然让交欢的两个人都有享受到。

白妖脑补一下御若做准备工作的情形，顿时觉得血脉贲张。

最开始御若骑在了白妖的上边，过了一阵子，白妖就反客为主，将御若压下。他也没有什么顾及，狠狠操弄这具身体。

御若长发好像缎子一样，散落在地面。白妖扯开他的衣服，在他胸口啃咬一阵，接着也凑过去，在御若喉结处轻轻一咬。

最后完事之后，两个人喘息着躺在一起。

“我要离开日若山了。”御若突然喃喃的说。

“为什么？”

“因为兽族和魔族已经议和，现在已经是和平时期。魔族的凤皇，那是非常的大方，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也没有将兽族作为下族使唤。”

“一点骨气也没有，双方都有深仇，为什么兽族人愿意答应这种所谓的和平条约？”白妖心中觉得不妙，这实在不算什么好消息。

“你尝尝这个吧。”御若将一个很奇怪的饼子递过去。

白妖只尝了一口，就默默无言，努力保持面上的镇定。

05　相互算计

“这种饼子名叫草饼，现在已经是整个日若山风靡的主食。主要是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好吃。我想如果吃几天这种食物，就会觉得和平的美好。加上战争开始这种流离失所，惶恐不安的日子，每一个兽族人都希望回到故乡，也不要再继续这种生活了。”

御若将饼子收了起来。

白妖心中不是滋味，突然抓着御若肩膀说：“可是为什么要牺牲你去魔族。”他目光闪闪，显得十分的动情：“你若是去了，魔主凤皇也还罢了，只是那非魔，一定会对你诸多折辱，甚至觊觎你的身体。”

“更何况魔族以这种条件要你去魔族，分明是针对你的。难道你内心之中，就无一分一毫的警惕？”

御若只是淡淡一笑，眼神转动，并无回答。白妖心中测度，虽然自己人在上面，却也改变不了身为御若玩物的事实。虽然御若对他百般宠爱，只是信任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上。

白妖嘴角闪过一抹讽刺的笑容，心里却盘算计策。

“你不晓得担心你自己吗，为了兽族，便什么都可以牺牲。”白妖口中虽然说这样的话，却知道御若绝不会改变心意。

御若伸手抚摸他脸颊：“只是舍不得你。”他看着白妖俊美的脸孔，喉头也微微干涩。

白妖心中突然有种极不舒服的感觉，御若对他似乎只是有单纯的色欲念头，索取身体上满足，但是根本没有打算和自己交流什么。

这种处境对白妖来说当然是不好，记忆中御若小心翼翼讨他的高兴，两个人独处，喝一壶茶，然而听御若懒洋洋声音跟他说话。回忆中的画面居然是很干净的，能让心中掠过一点点平静的味道。

御若整整衣衫站起来，白妖看着他的背影，这个背影却是极好的。

“你如果去魔族，我就随你去，反正我也没什么地方好去。”无论如何，他都要在御若身边。虽然御若样子那么人畜无害，不过白妖绝对相信御若是不会甘心屈服于魔族之下。

御若心计深，又能忍耐，魔族想要将他臣服，绝对是自讨苦吃。

御若只是苦笑：“我现在雄心壮志，也都消磨淡了，如果可以，能随你一起，天天过快活日子也是不错。只要你不嫌弃我老，在我身边，陪我几年，我心里也不知道多欢喜。这种梦儿却也只是想想，绝对不可能实现了。”

他声音有些沙哑：“且不说我既然被魔族点名做人质，就绝对不有不去的道理。就是你也不可能陪着我，你说对还是不对？”

白妖想御若怀疑自己到什么地步，还是对自己一点信任也没有。更何况御若说什么想隐居山林，这种骗人的鬼话，白妖一点也不相信。那温沉沉的外表下分明藏着狡黠。

他正要说什么话，御若身体晃晃，却是倒在白妖怀中，竟然是无故晕厥。

白妖看着御若的脸，表情复杂，心里想如果御若没有用了，倒不如将他杀了，也免得麻烦。这具身体暖床虽然不错，然而他却有些害怕御若。御若这个人，就如一条毒蛇，让他害怕。

他心中转着这个念头，却是好不容易克制住。魔族要御若去做人质，这岂不是自取灭亡？他当然相信御若的心计，更何况非魔对御若的肉体还很有兴趣。说什么和自己退隐，根本不过是好听的话。御若没有对他说过真话，一句也没有过。

过了好半天，御若才清醒过来，却并没有解释身体昏厥的原因。

这身体，因为被人动过了手脚，一天不如一天了，时常会有短暂昏迷，那频率也越发频繁，不止如此，因为内力的流失，功体也大不如前了。那魔族使者却低声耳语，只说若不肯来魔族，只恐怕会内力全失。

虽然知道自己被软禁后，魔族很可能毁约而不顾信义，可是眼睁睁看自己成为废人这也是于事无补的事情。唯有前去赴约才是最好的选择。

白妖的暗中同行并没有什么坏处，无论是他是忠于妖族还是为了自己，绝对不会成为阻力。兽族从这场战事中退场后，借机挑拨显然是当下最大的目标。当然魔族的凤皇绝对不会没想到这点。

说起来，只能算是相互利用。白妖大概也是明白。

最开始虽然想表演落魄的戏码，不过听到自己决定进入魔族成为人质，白妖就差不多暗示自己可以帮忙。就算有心理准备，御若心中还是一冷。还真是狡诈又敬业的人，知道随时改变自己的立场以应付当前的局面。

突然有些疲倦，曾经想过白妖这双眼睛如此清冷，能叫自己放松。可是现在在白妖面前，只是让神经绷得更紧吧。谈不上失落或者伤心，只是觉得有些疲倦而已。

白妖开始跟他商量正事：“我可以化妆成你的随从，随时跟在你身边。”就算不能隐藏高手的身份，不过也能让别人不发现他是妖族之人。就算发现了也没关系，让兽族和妖族结盟姿态暴露，对于魔族和兽族的决裂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不过如果御若被杀死，兽族大概会一蹶不振，那么决裂或者不决裂，似乎也没有什么差别。

白妖眼光颤颤，开始盘算这些。还有就是御若私下的势力，到底有多少。

突然间御若伸手抱住白妖脖子，亲上白妖嘴唇，含含糊糊的说：“如果少算计一些，会讨人喜欢一些的。”

白妖心中一凛，心想御若投怀送抱，就不算算计了吗？

06 凤皇

非魔最近心情很好，虽然不知道凤皇为什么放兽族那些贱民一马，不过听说凤皇要御若前来当人质，让非魔简直是欣喜若狂。

当然凤皇的决定一定是正确之极的，非魔很快同意了凤皇的决定。与其逼虎伤魔，在绝境中打造御若力挽狂澜的盖世英雄形象，不如让御若品尝一下被打包当成祭品牺牲的滋味。

对于所谓的民意非魔一向不屑一顾，以强势的武力保证自己说话的权利，才不会被众多平庸之辈的意见左右。

想不到御若这么大公无私，自动送上门来，还没有来得及被背叛，就非常悲壮的牺牲了自己。

既然是这样，非魔当然也不能辜负御若的心意。他想得眉飞色舞，心中念念，巴不得御若早一天来到。

这日他正在书房看地图，忽然的有人禀告，御若已然来了，非魔立刻放下去，冲了出去。

“好久不见了。”非魔贪婪的看着御若脸孔，看着那俊美脸蛋上，脸颊的鳞片鲜艳如血。长发飘飘，御若头发里似乎多了几根银丝了，整个人看上去也是削瘦不少。

“你看上去，可是瘦了很多，怎么不知道好好保重自己。”非魔声音里充满了感情，如果不知道的人，一定认为他和御若有多深的感情，所以才这么关心御若的身体。御若却从非魔那一双眼睛里看到浓浓的怒火与欲念。

从第一次见面强上自己不遂，到第二次被自己暗算，也不知道非魔身上伤好了没有。他若出口关心，免不了让非魔更加动怒。人在屋檐下自然不能不低头，御若也不想和非魔有什么口舌之争，只是淡淡一笑说道：“谢谢你的关心。”

非魔见他神色不动，心中更加生气，却又觉得下身一紧，一股热流涌向了小腹。

看御若这么淡定，其实这才是有些意思，非魔也想着如何将御若压在身下，让他脸上露出羞怒的表情。等御若见过凤皇，那就是自己盘中餐了，自然可以好好享受。

领御若来的魔族人名叫月旋，也是凤皇的心腹大将，只是平时一副文士打扮，容貌也是儒雅斯文。他也知道非魔的性格，眼见非魔一双眼睛好像要喷火一样，心中也暗暗叫苦，就算有心折磨，也叫他带着御若去见了魔皇再说，也别叫他为难。

没有想到非魔也没有多做什么，他只是笑吟吟的说：“月旋你说你要是凤皇，会怎么炮制这个囚犯。”

“废去武功，用铁钩子穿了琵琶骨，那自然是免不了的。”

非魔拉起御若一络头发，放在嘴唇边亲亲说：“这样我们玩起来，一定非常有意思。”

他闻着御若的气息，心里痒痒的。

只是抬头一刹那，居然看到御若眼神十分冰冷，好像冰一样，不由得让非魔一怔。不过刹那，御若眼神又仿佛春水一样的温柔，只听着御若柔声说：“真会开玩笑。”

非魔暗暗在想：“真也想不到他居然会有那种眼神，真不知道御若是什么样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