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若只觉得羞耻,这段时间,他安心在男人的身体下承欢,就算是白天,也是天为被地为席,任由白妖索要。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偷窥了好久了,只以为我不知道吗?”白妖在一边,悠悠的说。
御若身体轻轻一抖,莫非自己那些样子,都被风青给看到了。也难怪刚才被风青辱骂。
只是如今他虽然安安心心和白妖一起,可未必不知道白妖心里想什么。故意让青魄参观全过程,又没有杀了青魄,不过是想宣扬自己的丑事而已。如今又任着别人随便观赏,让他再没有任何退路而已。
更何况白妖没有立刻杀死风青,可不就是让自己更加尴尬吗?
他虽然明白这些,可那又怎么样,既然和白妖一起了,那也没有第二条路好走了。
这几天他不但深深迷恋白妖的肉体,就连心里也离不开。
风青听到白妖这么说,脸色也是一变。
御若看到他脸色变化,知道自己这个曾经的属下,可并不是一个心志坚毅的人,更说不上视死如归。
35
御若看到他脸色变化,知道自己这个曾经的属下,可并不是一个心志坚毅的人,更说不上视死如归。
只是这世上不怕死的人原本没有几个,这也十分正常,更何况风青也谈不上该死两个字。
以白妖个性,却也不会轻易饶过。
他听风青这么说了,一脚将风青踩住了:“人人都可以杀,但未必让你这种人有闲心来杀,我问你,你杀他是什么理由,如果你不说,可就要受罪了。”
白妖的脚上慢慢的用力,让风青的骨头咯咯咯的响。白妖还冷冰冰的说:“如果你不说,我就将你每一块骨头,都踩个粉碎。”
听着自己骨头发出咯咯的声音,那也绝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风青正有些绝望时候,白妖却又柔声说:“但是如果你说了,我就不折磨你了。”
风青熬不过这样折磨,只得乖乖说:“如今暗卫没有主人,雪狮服不了众,而青魄又失踪了,有人就说谁杀了御若,洗刷了暗卫的耻辱,那就让这个人成为暗卫之主。我听到采朱说,御若在这里,也,也就来了。只因为这个本来是整个暗卫的任务。”
他最后一句话,已经有了开脱自己的意思。
御若原本调教这些手下,是以自己完美的形象,培养这些人的忠心。经过多年的洗脑,这些死士都十分单纯,又对御若崇拜之极。
之后御若遭受到那些屈辱,又被非魔当众凌辱,他内心绝望,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失败不算什么,可是自己是男人胯下玩物,也是会让这些手下信仰崩溃,不会再有什么忠心。
这人心里若是有了欲望,自然会为自己打算了。御若也知道这批手下如今也还十分单纯,虽然想要争权夺利,只是周旋应对方面,因为毫无经验,只能用一个蠢字来形容。或许当初,御若也只是想这些人作为暗中的杀手,并没有教导这些。
比如这个风青,他不但对御若轻蔑之极,还对白妖服软了。难道风青真的以为,白妖会将他放掉?
果然白妖说道:“你倒也老实,想当老大就实实在在的说,现在像你这种诚实的人,实在不多了。那我杀你时候,也就给你一个痛快。”
风青却变了颜色,理直气壮质问:“你不是说要放过我吗?”
白妖轻轻一笑,那凤目之中风情无限,端是动人之极,说出的话却是残忍之极:“人都有慈悲之心,我只是不忍心在你临死之前,再让你受什么折磨。所以我说你实话实说,就不再折磨你了,可没有说放过你。”
“你,你无耻之极。”
白妖心思全不在这个人身上,不由自主看了御若一眼,想要看看御若的反应。
他只看见御若脸孔微微垂着,长发掩住半边脸孔,似乎也不是很激动,一时也猜不到御若的心思。
御若自然也知道,白妖让这个人阅尽春色,无非是不想让这个人活下去而已。而他如果开口求情,风青却也绝对不会知恩图报,反而会添油加醋,将他所看到的全部都说出去。
只是这样,风青就该死了吗?
白妖却又对他说:“御若,你说这个人杀还是不杀。你要是说不杀,我就放过他。这个人毕竟是你的下属,我这么杀了他,又怕你心里不是很痛快。”
他将手中的剑塞到御若手里:“杀或者不杀,就由你决定了,你看好不好?”
御若将剑尖对着地,低声说:“放他走吧。”
白妖眸光流转,然后松开了脚,风青站起来后,却无一分感激之色。他张口向御若吐口口水,恰好啐到了御若脸颊上面。风青愤愤说:“让你这个无耻之徒救我,真是我的耻辱。”
风青将御若头也不抬,又看见白妖站在一边,心中到底升起了一丝寒意,急忙走了。
白妖将御若的脸抬起来,用一块帕子擦去御若脸上的口水,淡淡说:“你被人这么欺辱,那也是你自找的。”
御若心中不由苦笑,他眼中早就黯淡无光,就算伪善也罢,总算还有一点坚持。
这时候白妖却不由一震,这几日御若似乎削瘦了,脸上骨头也都露出来了。这也还不是重点,只是御若眉目之间,隐隐也多了几分妖艳的气质,幽幽寒意深邃入骨,再无过去那份沈润大气。这人气质,便是长年累月才会有的。
如今御若身上英气全无,虽然还是那张脸孔,给人感觉却也是全变了。
白妖只看一眼,只觉得有些陌生,可又觉得惊心动魄,刚才那一眼,扎得白妖心口一痛,怦怦乱跳。
御若心里却想到,刚才风青说什么自己藏身之处,是采朱告诉他的。
采朱采朱,御若心里念这个名字,眼前又浮起那个清丽动人的少年模样。那少年俏皮可喜,端是说不出的引人喜欢。就连青魄也好生爱他,十分的疼惜。
如果采朱真是天真无暇,也不会挑拨别人来杀了自己了。这也还罢了,就算看错了人,御若如今也不会太伤感,只是为什么采朱有那个本事知道白妖和自己住在这里?
除非,是白妖跟这个采朱有什么联系。
御若看着自己手掌,暗暗想自己却还想这些做什么。只是心中有些不安,不由想起青魄被白妖打伤,然后看到自己和白妖欢好场面。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和白妖一起看日出时候情景,那时候繁花似锦,云海滔滔,清晨虽然寒冷,心口却有了一丝暖意。
“你要是不愿意下山,干脆就留在这里,我要是有空了,就来看看你。”
白妖突然体贴起来,御若却不知怎么了,连忙说:“我随你下去吧,要是离开你,我心里也很舍不得。”
“这个面具,是我做给你的,你要是不想让从前的人认出你,戴上去也无妨。”
御若接过那个面具,见这面具呈银白色,做得端是精巧,想不到白妖第一次送他的,居然是这种东西。御若捏在手中,心中说不出感慨。
随着白妖下去时候,他也才知道,原来因为莫晴十分懦弱且无能,投靠魔族之后,也没有什么人当他是族长了。如今的狐王名叫赤流。
御若心想白妖四处结交有权有势的人,自己当初不就是这样和白妖认识的吗。现在感觉白妖对这个赤流颇有兴趣,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能被白妖看重的,自然是很出色的人,想必这个赤流也不例外。
36
等到了狐族,见到了赤流,御若自然是一呆。
这青年中等身材,却十分俊美,容颜秀丽之中也不失一份坚毅,却并不是那种软绵绵的美人儿,和莫晴截然不同。
从前他居然不曾知道,狐族还有这样的人才,不知怎么了,心中却有些失落。
这狐族的族长自从去了魔族,一应事务,就是这个俊秀青年在打理,看他风度翩翩举止有礼,只是偶尔眼中闪动一丝锋锐,御若居然觉得他气质和自己从前像极了。
这赤流早就向着魔族俯首称臣了,只是暗中贼心不死,和妖族勾结而已。
白妖对他,倒也推心置腹,总是将他带在身边,无论什么事情,也不曾刻意的掩饰。
他看着赤流处事,虽然年纪轻轻的,却也十分老辣,不由暗暗心惊,什么时候,狐族却有这样的人才。
白妖却对这个赤流十分欣赏,时常一起喝酒,至于御若,早就被当做男宠之流,也没有什么人在意。
只因为脸上带着面具,又有人传扬,御若那面具之下脸孔,必定是十分漂亮的,乃是一个绝色美男子。御若听到这种传言,也只能微微苦笑,不知怎么了,心中更有一丝惶恐。他只知道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也开始在乎自己容颜了。
有一次赤流喝醉了,白妖却忍不住问他:“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这么多年了,居然还默默无名。”
“你自然知道御若的,莫晴虽然无能,却得御若的看重,我又怎么敢和莫晴相争?其实莫晴总是防备,生怕御若看见我赏识我,但是我内心之中,我也不愿意让御若看见我,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白妖看了御若一眼,没有想到赤流居然提起这些话。
御若脸容微微一颤,手中本来拿着酒壶,也险些没拿稳,好在脸上带了面具,别人也看不清楚御若的表情。
他心中除了难受,也还是好奇。好在赤流也没有卖关子:“这御若嘛,他素来待人和善,可是身边的人,无一例外,都十分平庸,没什么很厉害的人。因为他内心之中,根本不想别人比他强,也不愿意让别的什么人帮他出谋划策,实在刚愎自用得很。这种本质,我也算是看明白了。”
赤流如果只说御若这方面也还罢了,兴致一提起来,又忍不住说了:“从前别人只当他是兽族的大救星,其实只是别人势力争霸,让他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而已。他如果想安稳一些,就向魔族投诚,如果想争取一席之地,就和妖族联盟。自以为平安这么多年,不过是别人施舍而已。空自有这么好形势,也不会左右逢源,搞好外交。我看什么大救星啊,大灾星还差不多。”
赤流酒喝多了后,两颊就生红晕,整个人却是神采飞扬,平时几分沉稳隐忍可全都不见了,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
他话越说越多,一时说御若空好面子,不会用切身利益将那几个兽族族长网络住,一时又说御若面临危机时候,犹豫不绝,所做的决定都错得离谱。
御若就在旁边,听得尴尬无比,偏偏赤流又不是胡乱骂他,每一句话都让御若很不好受,似乎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如果赤流骂他自甘下贱做魔族男宠之类,御若反而不会这么难受。
他看了白妖一眼,偏偏白妖脸上没有一丝怒意,嘴角微微带笑,看着赤流,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
白妖还悄悄跟御若说:“你看你有这么多缺点,我居然还不知道呢。”他把这句话当成玩笑说,显然根本丝毫不在意这些。御若如果没带面具,也可以看出他脸色极是难看。
明明早当从前自己已经不见了,他在青魄面前说跟白妖走,那已经是不知羞耻到极点了,还要什么尊严和脸皮?
可是此时此刻,御若也不知道,听着赤流爽朗的笑声,看着白妖无所谓的表情,自己的心中,为什么是如此之痛,难受之极。
白妖也没有注意到御若的模样,只是指着酒杯说:“酒喝完了,你给我再倒一杯吧。”
看白妖的样子,也习惯御若服侍他了。御若从前以为无所谓的,如今才发现这种不同。如果现在他跟白妖一起喝酒,现在帮白妖添酒又何妨呢?
他仍然举起壶给白妖倒酒,酒水却是乱撒出来。
白妖将酒壶夺过来,说道:“我自己倒好了。”
御若嗯一声,然后说:“那我,那我就先出去了。”
白妖也没什么挽留的意思。
御若茫然走出去,自此以后,他也不怎么愿意陪着白妖去见赤流了。其实白妖和赤流说什么,谈什么,和他没关系。那么去不去,也没关系。不过白妖也没有在意勉强。
只是御若却也发现,白妖和赤流越发亲密起来。
白妖也说过喜欢他,说喜欢第一次见面时候御若那种气质。如今他自然也不是从前那个人了,无论气质还是身份都与以前迥然不同。然而这个赤流,神韵气质,却和以前御若有些相似的。
阳光之下,赤流偶尔也会笑,笑得不似炽雪那样如银铃子似得,可是那嘴唇上的笑容,却如春花一样温暖动人。这种笑容,却将御若心口刺痛,他以前也没发现,自己居然是那么爱吃醋的人。
取下面具,看着镜中自己,样子怎么好似老了,眼神又为什么这么阴狠,头发里的金丝又为什么越来越少?
这个人却又是谁?御若自己也不太认得出来了,居然如此陌生。
直到有一天,他却看到赤流面带红晕,从白妖住的那个帐篷走出来。他看着御若眼神里,却带几分暧昧,几分敌意,几分愧疚。
御若走进去时候,却看见白妖衣衫不整,胸口更有几个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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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妖眼睛轻轻闭着,似乎正在睡觉,御若看到他长长睫毛颤抖,一时也没有说话。
御若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口气,似想要走出去,结果却折回身,低声说:“白妖,我知道你醒着的。”
像白妖这种人,什么时候都不会放松警惕,看着好像睡着了喝醉了,其实一定清醒得要命。御若实在了解他,只因为御若从前就是这样子的人,自然能了解。
白妖只得睁开眼睛,刚才赤流进来时候,最初亲吻时候,他本来以为是御若,只是虽然察觉不对,看到赤流那依稀熟悉的眼神,一时居然一荡,不免让赤流多占了几下便宜。
御若走了几下,然后沙哑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说。”
白妖咯咯一笑,说道:“你吃醋了。”
御若走过去,抓住白妖的衣服:“我是吃醋了,白妖,你不要跟别人那么亲近,你,你是我的。”他伸出手,抚摸白妖的脸颊,这张俊美的脸,让他如痴如醉。
“呸,你是我奴隶,说这种话真是大逆不道。”白妖满不在乎的。
御若却突然猛烈摇摇头:“我不是你的什么奴隶,也不许你跟别人那么亲热。”
白妖一把将他推开,哼了一声,那银色衣衫缓缓从白妖身上滑下去,露出如大理石雕刻一般,完美无瑕的上身。
御若走过去,从背后搂住他:“白妖,我这一辈子,是永远只能在暗处了,可是无论你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的。”
白妖觉得古古怪怪,怎么御若变得这么罗罗嗦嗦的,占有欲这么强了。就算喜欢自己,那也没必有这样。以前他假装和炽雪在一起时候,御若还是挺有风度的。
他想到自己既然是御若的情人了,御若自然就改变了态度,心中虽然不喜欢,倒是挺大度的没有说什么。
御若那呼吸吹到了白妖的耳边,倒是挑起了白妖的情欲。他转过身,将御若压下,截下了御若的面具,看着御若带着淡淡妖异的眉眼,心中一阵心惊,却也涌起了陌生。白妖闭上眼睛,在御若脸颊上亲吻一阵,御若也缠住他的身体,两个人宽衣解带,缠绵一阵。
御若小睡一会儿,那梦中他却梦到了离清对自己吐露连绵不断的爱语,而他却是淡淡听着,突然一剑刺入了离清的心口。
这个梦却将御若吓得惊醒,突然坐起来,大口大口喘息。白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只剩下御若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御若伸出手指,往股间一探,里面滑腻一片,都是白妖在他身体里发泄的证据。
御若捂着胸口想,要是再来一次,他定要对离清好些。就算痴缠不休,地位低微,喜欢一个人总是没有错的。他胸口起伏,脑子里乱糟糟的,却委实不敢想得太多了。
御若脸上露出苦涩笑容,白妖那么任性,至多也不过仗着自己喜欢他而已。可是内心又有些害怕,只担心白妖心中,自己更是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