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种夫妻似的感觉，相信早上睁开眼会见到他，晚上还会见到他。

相信他说的每句话每个字不是敷衍、欺骗，不是为了性。

他只是喜欢我，像我眼前看到的这样，微眯着眼吻我……

他突然停下来，我立刻搂住他，他微笑，又皱眉，小幅度地仰起脸，发出很闷的喘息声，在我体内达到了高g潮……我仔细感受那股热热的体t液和光敏感的颤抖，加上他有节奏的抚摸，我搂紧他，夹紧了双腿，从脚底冲上来的电流，让我也射出了。

光一直亲吻我到我慢慢放开他，边抚摸我边冲洗我的身体，我什么都不做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把手放在他身上。

卧室里传出一阵闷响，点点卷着被子从床上掉到地上，幸好床很矮，我跑出来看，她竟然都没醒过来，只是轻声哼着，赶紧把她抱到床上放好，光笑着给我披上毛巾，帮我擦干。

我才想到自己正一丝b不挂，赶紧找内裤和裤子穿上，把上衣也穿好。

光还是什么都没穿，就在一旁笑，我把他的衣服扔到他身上。

“掉地上都醒不过来，现在也不会醒。”

他又过来亲我摸我，我闭上眼又立刻睁开，推他。

他还是拉着我说“喜欢你”，“都什么时候了”我嘟囔着，他放开手我又感到心碎，

睡觉的时候，点点抓紧我的胳膊，把腿也跨到我身上。

我被她弄醒了，她跟光一样，都是这样，用身体缠着我。

这时，光的脚从远处伸过来，压在我腿上。

你们这些家伙。

一早上我的手机就狂响，光从床头柜上摸起来给我，我看是灰灰，虽然吓了一跳但还是迷迷糊糊的，“喂。”

“我求你件事儿。”

“嗯？”点点在我怀里乱动。“哎。”

“怎么？……你们不会是正在……”

“没有没有，我只是还没醒，被小孩儿踢了。”

“什么小孩儿？”

灰灰好像并不知道光有孩子。

“你今天有空么？能不能过来一下，我们要拍片，但模特病了来不了。”

我睁开眼，光还闭着眼。

“找别人吧，……”

“那个……你可以跟光一起来，只要一两个小时，我实在找不到别人了，不然不会麻烦你。”

灰灰的声音听起来又要发火了，他喘了口气，说，“你想想吧，我等你回话。”挂掉了。

光慢慢睁开眼，看着我，我小声给他解释。

他想了想说：“你想去就去吧。”

“别这么说。”你说这种话在我听起来只能更困惑。

“那就一起去吧。带上点点。”他脸上的笑容很平静。

我拉着点点出现在灰灰面前，他果然愣了很久……然后他直直地瞪着光。

工作室的人带我去换衣服，拿出黑色带仿皮拼接的外衣、有怪异大兜和带子的裤子以及彩色T恤，我的气场跟那些个性很强、看着很吵闹的衣新潮服一点儿都不匹配。

穿上之后，旁边的姑娘却在感叹：“真合适。”

我笑着说，一点儿也不适合。

“尺寸像为你做的似的。”她摸着衣服的肩膀线，“昨天听说那个模特来不了，又找了两个，不是肥了就是瘦了。”

光走过来看着我，又看看镜子里的我。

“很奇怪吧。”

他摇摇头：“不太像你，挺有意思。”

点点也跟过来，默默地拽着裤子上的带子。

“怎么有意思？”我问光。

他把我的肩膀掰直，让我挺起胸：“要是你特别有自信，趾高气扬的，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这样会像正常的小孩儿吧。”我看着镜子做出装酷的表情。

“不好看！”点点撅着嘴。

“嘿嘿，我也还是喜欢你平时的样子。但这样也不坏。”光说，“比现在自信，会更快活吧。”

“喂，别让我看见你们卿卿我我！”灰灰走进来。

“亲亲我？”点点问我。

“是卿卿我我！”灰灰叫着。

点点没理他。

他受到孩子无视之后，很想再说什么，我对他摆摆手。

光带着点点在他们借的摄影工作室里乱逛，楼上有小酒吧。

灰灰让我站好指定的姿势，照片不用看到脸，相比之下简单些。

只是他总是说，身体也要进入那种show出来的状态，可这对我不太容易做到，总是让他觉得哪儿不对。

他时不时向我乱吼，光从楼梯上歪着头看看，又走开了。

把大概10件衣服的照片都拍完，用了4个多小时了，中间还吃了盒饭。

灰灰拿着相机，一边看回放的片子，一边问：“他怎么有孩子啊？”

“就是有呗。”

他抬起头：“你不会被骗了吧。”

“没有没有。他老婆去世了。”

灰灰稍微放了点儿心。

“不过，你看起来还挺好，比我之前见到你的时候，感觉都要好。”

他叹了口气，说，“这就是所谓的爱情滋润吧。”

我觉得害臊，想了想，问他：“你跟你男朋友怎么样了？”

“分了。”

我没出声，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那个……我要去米兰上学了。已经定了，可能这边儿毕业之后就走。先去玩玩。”

“啊？之前不是说想去美国么？”

灰灰抠着相机的外壳，低着头：“那不是说跟你一起么？

学建筑的话，美国比意大利好点儿吧？“

我也低下了头：“对不起……”

“说什么屁话！”

“吵架了？”光抱着点点。

“没有。”灰灰抢在我前面回答，“说了点儿情话想把他拐跑，又失败了。”

点点对灰灰做了个鬼脸，灰灰也还以颜色。点点赶紧把头埋到光的肩膀上。

我和光都笑了。

灰灰说：“给你们仨拍几张吧。……你穿这身衣服太奇怪了，快去换。”他指着我。

我去换了自己的衣服，出来看见灰灰正在跟光说话。

“聊什么呢？”

“训我。”光说。

“失恋者表达多种羡慕嫉妒恨而已。”灰灰快速地说着。

他没让我们摆特别的姿势，只是让我们不要理他，随便说话。

灰灰在旁边观察，不时按下快门，直到他暴躁地说：

“别让我再看见你们，赶紧从我眼前退散。”

点点趴在车窗边往外面看，我又问光，他们说了什么。

光说，灰灰让他对我好一点儿，“说你对我感情非常深，深到即使受很多苦，心里也放不下我的地步。”

“也没他说得那么……”我挠挠头。

光望着我：“他还说，‘要是有一天你们分手了，你拍拍屁股就走了，小猫心里会难过很久。别只想着跟别人乐呵，就对他太残忍。

当初你有别人，他还是把你看得很重。……‘“

光没再说下去，微微皱眉，看向车窗外。

我听到他轻轻吐出了口气，“我才没他说得那么傻。”我干笑着对他说。

“是么。”光转过脸，胡撸着我的脑袋。

我生灰灰的气，跟光说这些自以为了解我的话，不想光觉得我很脆弱……虽然早就很丢脸了，可我怕光认为我没有他就不成。

怕他觉得压力太大，有一天性x欲、激情消耗没了，就只因为怕我出事同情我可怜我而勉强跟我在一起。

也许那样也好……至少还在一起……

有时候回想我爸妈的事，我觉得我妈输在从不对我爸低头。

她如果很温柔，表现得像阿姨那样凄惨柔弱，我爸说不定会回来。

可我妈总是跟他吵，心里明明爱得发狂却不肯承认也不肯说一句原谅的话。

她封死了所有挽回的入口，把我爸挡在外面，自己一个人在迷宫里抓狂地咬着头发团团转。

如果我对光做出没有他就会死的样子，他应该不会狠下心抛弃我吧？

为什么现在要想这些？我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极了。

“要是真分手，我就再找别人呗。”我嘴上说着这种话，又补充说，“那时候我还不是跟abb……哪儿有那么死心眼。”

“那时候……”光轻声重复着。

跟光解释过，我是怎么一步步跟abb变成那样的，虽然是abb耍了很多诡计，可无论如何也是我决定要跟他好。

那些最贱的对光的幻想，我死也不会说。

“你们在说什么？”点点回过头，瞪着大眼睛。

“没什么。”我笑着侧身对她说。

光靠在我背上叹气，轻声说：“你啊。”他紧紧攥着我的右手。

我摸摸他的手背：“别听灰灰说的那些，你不欠我……放松点儿吧。”

他抬起头，苦笑着看我，又叹了口气，慢慢舒展开眉头。

把点点送回去，我和光刚进家门，收到灰灰的短信，上网收了照片。

看了之后，我正想删掉，光洗澡出来，擦着头发，我挡住屏幕不让他看。

他笑着拨开我：“这不是挺好么？”

都是我跟光的合影，也不知道灰灰是什么时候按的快门，还是我一直那副样子。

“我总这样么？”

“什么样？”光问。

“在你面前傻乎乎的……”我看他的眼神显得很痴……

至少有三张照片，我都露出了毫不掩饰的爱慕、不安的表情，大概是八字眉又死盯着他的缘故吧。

我终于知道总被abb讥讽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了。

光坏笑着：“我很喜欢。”

想到在车上说的话，光一定觉得我在逞强，真蠢，顿时很挫败。

他凑过来，在我耳边说：“我可不会让你去找别人，同样错误，不会犯第二次。”

他的语气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反而有种压迫感。

他把我坐的椅子转过来，抓着我的肩膀，俯身盯着我的眼睛，我心跳快了几倍，耳朵又向后耸，听到他说：“到时候你跑到天边都没用。”

他面无表情地吻我，我伸出双臂挂在他身上。

真是那样就太好了。

第35章

第二天，回到学校，我赶紧把所有精力投入到画图里，马上又要交图了。

跟光在一起，把这些事全抛到脑后了。

时间很紧，晚上还要回家，不能熬夜，每一分钟都很重要。

午饭根本没吃，只是在拼命画着。

许涛从教室另外一头，扔了一个面包，正砸在我脑袋上。

我捡起来放在一边，第一反应竟然是去看陈非在不在教室里，她不在。

可我不知道拿面包怎么办，吃掉么？还回去？给他钱？……

最后还是没吃，放着了。

下午上大课，我匆忙跑到教室去，最后一排许涛旁边有个位子，我没坐，一直跑到第一排，上课时候还睡着了。

作为狠心拒绝的一方，并不好受，弦绷得很紧。

想到以前也给他洗过衣服，收拾过他的床铺，那些都是“暧昧的种子”……

好像总是分不清“恰当”的界线在哪儿，有时别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有时他们也没说，但我自己也做了。

前者，与其想办法应付拒绝，还不如直接满足对方的要求更省事。

后者，多少是想讨好别人吧，想让人喜欢我？不，想让人别讨厌我而已，稍微做些多余的事，也是为了还他们不讨厌我的人情，心里会好受些。

省事……好受……

回想削苹果事件，我也不理解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不知道灰灰会生气么？知道吧。

当许涛捅捅我把苹果扔上来的时候，我又觉得无法拒绝。

如果跟我躺在上铺的人是光，我要怎么做？

他一定也会生气，我会怕他生气而拒绝吧。

大概对灰灰，还是不够爱。

也许想试试他会生气到什么程度，好知道他喜欢我到什么地步。

太坏了，心眼坏透了。

也想知道光到底喜欢我到什么地步，可是不敢试，怕有一点儿差错就弄没了。

下了课，我立刻拿了书包往回赶，去买菜做饭，喜欢和光在吃晚饭的时候闲聊，他对我的同学、学校里的事已经弄得很熟了，会问我，老陈又说什么笑话了？

他有时候说说他哥讲的见闻，说说办公室的几个人，疤脸和助理也经常出场。

比如，疤脸有一个特别凶的老婆，爱他爱得要命，又经常会揍他，他眉骨上那个两厘米的疤就是被老婆用碎盘子砍的……

那天收拾了碗筷，光问我怎么回来没换衣服。

我说，一会儿还要去专教画图，11点再回来。

“怎么不早说？在学校吃饭更省时间吧。”光看着我说。

“我喜欢现在这样……”

“上学该以学习为重吧。之前不也说过么，别搞得太累了。”

“我不觉得累。”

“还嘴硬。”他说，“要去画图就赶紧走吧。”

会为这种事拌嘴，是因为他很关心我，爱惜我吧。

我还是达不到心情平静的状态。

想着赶紧画赶紧画……却是错误百出，最后干脆把整张图扯碎了重画。

跟光说了11点回家，结果11点多才从教室出来，手机也响了，接起来一再对他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出来……”

他好长时间没出声，说：“是我让你不安了。”

我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抬头一看，光正站在系馆外面。

我脚下一滑差点儿从台阶上栽下来，光立刻跑过来。

“我真是笨蛋。”我说，“什么也做不好。”

“别说这种话。”他抓着我的胳膊。

我尴尬地对着他笑。

光骑着我的自行车带我回家，怕我睡着，让我坐在前梁上，离他很近，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微微辐射着热量传递给我。

晚上临睡前，光亲亲我的嘴：“睡吧。”

我看着他，亲了他一下，轻轻地抚摸他，用腿蹭着他的腿。

光在黑暗里笑出声：“还不累？”

我咽了下口水，又继续摸他的下身。

“别闹了，睡觉吧。”

“你不用动，一会儿就舒服了。”我趴到他身上，俯下身。

他支起身子看着我：“你不会还在想我说的话吧？”

“没有。”

他开了灯，盯着我。

我有点儿怕，胆怯地说：“总好像没了结……像没洗的杯子放在那儿。”

光无奈地闭了下眼，又苦笑着看我。

“我很可笑……”

“不是。”他摇摇头，说，“很可爱……你这样弄得我现在很想要。”

还没等我出声，光就抓着我的胳膊把我翻过来叠到我身上，“我可不想只一个人舒服。”他脸上露出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