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先给宝宝取个名字吧。”明尘鹤这时才想到了最重要的事。
“这个啊,就叫安明!”安然不假思索。
“安明?”明尘鹤蹙眉,一口否决:“不好,这怎么听着像是要入土为安的人!”
“那安明宝!”安然又提议。
“不好,拜托,别带明字!取个好听点的!”明尘鹤狠掐了安然一把。
三人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脑,讨论起名字来了。
最后敲定:安明和。安然死活要带明字,说是他俩的儿子,明尘鹤觉得这“和”字挺好,也就答应了。小宝贝也没意见,一个劲地点头。
于是两个人从D市出来,回去时变成了三人。当晚,才做父亲的二人兴高采烈地带着自己的儿子逛遍了D市的大街小巷,塞了满满一车的东西,最后终于回家了。
直到夜深人静时,两人才发现,家里多了一人的确有点不方便。起码现在就是这样。
“宝贝,别忍着,喊吧。”安然大力地挺动着腰身。
“喊你个头,听见了咋办,你以为就咱俩在家啊!”明尘鹤一口咬住了安然的肩,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呻吟。
“好吧,明天我把这门给换了,换个隔音效果好的门!总不能让咱儿子打扰了我们的性福生活啊!”安然使坏,又猛地顶撞了几下。
“唔……嗯……受……不了……了……”明尘鹤闷哼着,想叫又不敢大声叫,着实难受。
……
休息了一个星期,终于要上班了。明尘鹤牵着他的宝贝儿子到科室里风光了一把。
“呀,明医生,这这这什么情况,太像安总了……”
“是呀,你不说我们还真以为它就是安总的亲生儿子呢……”
……
一群小护士围着安明和,这亲亲那摸摸,漂亮的孩子总是讨人喜欢的。
“啊,小鹤鹤!你竟然给我带了个儿子回来!”裴小骚也不知从那窜了出来,抱着安明和就是狂吻。
安明和似乎也不讨厌,晶莹剔透的脸蛋上乐开了花。
“叔叔,漂亮!”他说罢,便撅着小嘴,朝裴小骚唇上啃去。
“哟,你个小色狼!”裴小骚娇嗔了一句,却没有回避,大方地回吻了个。
“晚上上我那吃饭,把安锐和忆舒都带过来吧!”明尘鹤招呼了声。
“啊,好啊。那我就不客气咯!”裴小骚甩了甩头,便走了。
下午下了班,裴小骚便跟着明尘鹤直接回了家,安锐接忆舒去了,晚点到。
两人在厨房忙碌着,安然带着明和在客厅看电视。明尘鹤突然有了些许小感慨:“真是没想到啊,我们就这么什么都有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还以为自己会一辈子都只在万花丛中过呢!这些个事情谁又能预料到呢!”裴寂清难得正经的说话,眼底浮起了幸福的波光。
二人相视而笑,一切得之不易,他们此生会好好珍惜。
不一会儿,安锐带着忆舒进门了。安明和看着一个同自己一样大小的孩子,很是兴奋。他突然跑了过去,站在忆舒面前,盯着看了老半天,然后伸出小手,抱着忆舒的脑袋,在忆舒的小脑门上啄了一下。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四个大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安然手中的苹果差点掉了下来,这个动作,是昨天他吻明尘鹤的样子,竟然全被他儿子学走了。
“嘿嘿。”安明和望着安忆舒,傻笑着:“以后,我要娶你做媳妇,你答应吗?”
安忆舒吓傻了,只是呆呆地站着,看着这个比他还要矮点的男孩子。
“你答应吗?”安明和拽着忆舒的小手,又问了遍。
安忆舒最后懵懂地点了点头,他并不知道媳妇是什么意思。
“那就好!”安明和这才满意地放开了忆舒的小手。
四个大男人对望了一眼,都爆发出了一阵哄笑。
这一生,或许还会有很多磕磕碰碰,生活也不一定就顺心如意,但是,他们有了彼此,便再也无所畏惧。生命中的每一天,都将精彩纷呈,因为他们,爱了。
——正文完——
番外:那个男人
“安,带你玩去,别老闷着!”
杰森随性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他是我在波士顿这几年唯一一个可以算得上是朋友的人。这个混血儿,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美国人,不过除了那一头黑发标志着他有着中国血统,其余没有一个地方像个中国人,就连那骨子里爱疯玩的性格都传承了外国人的开放。
“不去。”我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我当然知道他要带我去的地方,那是波士顿一家非常著名的GAY吧,杰森最常去的地方。他爱搞一夜情,并且乐此不疲。而我,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个GAY,我只对舒夜感兴趣而已。
“真不去?”他又问了一遍。
“不去!”我还是没有松口,这些年,对着别的男人的身体,我估计会觉得恶心。
“那好吧,我自己玩去了。”杰森无趣地站了起来,又要开始他糜烂的夜生活了。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接着干我的事,工作是唯一可以让我暂时遗忘舒夜的好方法。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我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电脑上红红绿绿的曲线让我对着看了一晚上。哥一个人打理D市的生意着实幸苦,所以我跑到波士顿帮他看着分公司,其实也是找了个借口,好让我逃避过往的一切。
突兀的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安宁。我看着那熟悉的号码,不禁蹙眉,这个时候,杰森不应该正在床上风云涌起吗?
“杰森?”我听到那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隔着电话,都能感到那边热闹的氛围,看来已经嗨翻了。
“安,你快过来,我钱包不知掉哪了!过来给我付账。”杰森好像一点都不急。
“好吧,你等等。”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没去过那间酒吧,所以费了些功夫才找着。等到了那里时已经是十二点了。我对这种地方一直不感冒,所以站在门口打电话给杰森,让他出来拿钱,可是或许这人已经玩疯了,压根没接。
我收了电话,没办法,进去一趟好了。
身边忽然走过了一个人,与我擦肩而过。火红的皮夹克,亮黑色的修腿皮裤,配上一头栗色的微卷中长发,我没看到他正面,但那个纤瘦的背影却已足够让我惊讶了,我脑海里只闪过一个词:妖孽。对,一个很有杀伤力的妖孽。
他是中国人。从我身边过的时候,我听见他在讲电话,很流利的中文。能在这样一个国度,这样一间GAY吧,遇到自己的同胞确实有够震惊的,不过最让我震撼的事情却还在后面。
我迎着吵闹的音乐,在狂热的人群中搜索着杰森的身影。那不停闪烁着的聚光灯让我头晕目眩。好不容易找到了杰森,他正搂着一个金发少年。我终于松了口气,赶紧走了过去。
“呼,真不好找!”我站在他面前,掏出了几张足够付他钱的票子。
“别走,玩会儿。”杰森拉住了我。
“不了,我受不了这地方,你玩。”我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这时,从舞池中央传来一阵阵兴奋的口哨声和呼喊声,人群忽然沸腾了起来,好像大家都在等待着什么时刻的来临。周围的灯光突然灭了,却也只是片刻,然后我看到所有的光线汇聚成了一束,笼罩着一个俊美的东方男子。
几个高大魁梧的外国人共同托举着他,他犹如高贵优雅的女王,侧躺在大家的手掌之上。火红的皮夹克被他潇洒地一甩,立刻有人一哄而上,疯抢着他的衣服。那张妖冶的脸上带着魅惑人心的笑容,他的五官精致而柔美,就连女子都得自愧不如,逊色三分。一双颇具东方气息的狭长凤眼里,更是浮动着妩媚妖娆的光华,吸引着全场的男子蜂拥而上。这样的男人,万种风情,极尽you惑。
宛如开在花海里最耀眼的罂粟,美丽却带着致命的芬芳,我那一刻怔怔地站着,被深深吸引住了,沦陷、沉迷。这是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即使是当初的舒夜,也未给我带来如此大的震撼。
“Iloveyou!Iloveyou……”
周围的人好像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他们呐喊、喝彩,为了这样一个诱人的东方男子。
“怎么,来兴趣了?”杰森看着已经不动弹的我,打趣道。
“他是谁?”我问杰森,但是目光却依然停留在那个男人身上。
“你连裴都不知道啊!他在我们这个圈子可是非常出名的!”杰森很自豪地说。
“裴?”
“对,我们都叫他裴。”
我的理智好像在慢慢崩解,看着那个搔首弄姿的男人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可怕的想法,那就是进入他的身体,狠狠地占有他。而我这么想着,却也这么做了。
我跑上了前去,一把扯过了刚从那些男人手上下来的他:“跟我走。”我脸上并未有太多的表情,我一直多是冷漠无情的。
他明显惊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了镇定,他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了我的下巴,然后在脖颈上流连,他低笑了两声,紧紧贴着我的下身,带着暧昧:“你的眼睛告诉你想上我。”
我浑身一个轻颤,这样赤裸裸的语言和极具挑逗的动作让我体内的欲火瞬间迸发了出来,我没有再等他同意,拉着他就往外面走。
“我也很想告诉你,我想尝尝你这身体的滋味。”他跟着我的后面,略带痴迷的声音。
他连脱衣服的动作都是如此的优雅和狐媚。那一颗颗扣子随着玉指慢慢剥离,露出了白皙光洁的胸膛。紧身皮裤慢慢褪下,是那修长纤细的双腿。我情难自控的压了上去,只想狠狠做他,只有这么个想法。
“……快点……进来……”
“啊……好棒……用力啊……”
“嗯……不行了……要射了……”
他从不会压抑着内心的想法,高兴时就喊,空虚时就催促着我加把劲。他高潮的媚态像是一朵绚丽夺目的花朵,让我难以自拔。我从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体竟然会与这样一个陌生人如此契合,而我,也好像吸毒一般,深深迷恋上了这副如火般热情,如玉般精致的躯体。
酣畅淋漓的一夜,在他肆无忌惮的呻吟中迎来了黎明。清晨,我望着那张迷人的脸,却心慌了起来。我开始觉得自己的情绪不受控制了,我突然一下想起了舒夜,想起了和这个男人激情的一夜,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背叛了舒夜。
我扔下一叠钱仓惶而逃。
可是往后的每个夜晚,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与他缠绵的时刻,那种温热的触感无论我怎么做都忘不了。我知道,我沦陷了。
那夜过后的一个星期,我终是仓促回国,我明白若是自己再呆下去,一定会回去那个酒吧,一定会与他纠缠不休。
番外:恐怖病毒
(一)
明尘鹤这天早上醒来,发现安然的大分身竟然还埋在他的体内。昨晚安然磕了药似的异常兴奋,最后把他给折腾的睡着了,结果,就让安然得逞了。
明尘鹤挪了挪身体,想把安然那大棒棒给弄出来,可是一双大手却牢牢圈住了他,安然使坏地又往里顶撞了两下。
“给老子出去!我还要上班呢!”明尘鹤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安然。
“不嘛,宝贝儿,你也来反应了呢!”安然咬住了明尘鹤的小耳垂,大掌握住了明尘鹤那肿胀的分身。
“什么来反应!这是晨勃,正常的生理现象好吧!”明尘鹤辩解道。
“好好,那趁着这大好时光,我们做吧。”安然说罢,微微摆动起了腰肢。
“你混蛋,我要迟到了!”明尘鹤扭动着身体,不想让安然得逞。
“别动,你这样我可更来感呢!没关系,宝贝儿,等会儿我开车送你。你洗漱出门十五分钟,路边吃个早餐十分钟,路上耽搁五分钟,这样我们还有三十分钟可以,我就勉为其难快点解决好了。”安然说罢,握着明尘鹤分身的大掌开始揉搓了起来。
“唔……嗯……”怀里的人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小声嘀咕了句:“败给你了。”
“这才是我的宝贝儿,真听话。”安然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强劲的腰肢大力地顶了上去。
美美的做了个早操。安然言而有信,开着车送明尘鹤去上班了。在一个深长的离别吻差点又擦枪走火之后,安然终于放小鹤鹤下车了。
“小鹤鹤,等等我!”裴寂清刚从安锐的车上下来,热力四射地飞奔了过来。
“我说你夜夜笙歌就不怕累死啊!”明尘鹤瞅了瞅那白皙的脖颈上清晰可见的大草莓。
“那说明我们家安锐正当壮年,怎么,安然满足不了你,呵呵呵……”
裴小骚攀着明尘鹤的肩,放dang地笑了。
“切,你看看这是什么!”明尘鹤可怜地指了指发青的眼眶,瘪了瘪嘴:“我真怕哪天死在他床上。”
两人有说有笑朝着大楼走去。裴寂清忽然抬头望了望天,感慨了一句:“今年的天气还真反常呢,都已经进入十二月份了,可是气温还这么高。”
“是啊,这可不是好兆头。气温一高,细菌、病毒都活跃起来了。”明尘鹤的脸色稍凝重了起来。
“我怎么觉着今年冬天不会很太平呢,好像要发生啥事似的。”裴寂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乌鸦嘴,快走,迟到了!”明尘鹤狠拍了下那颗胡思乱想的脑袋。
两人说着便走进了大楼。与往常一样,做该做的事,一切似乎都很平常,可是明尘鹤好像总觉得心里不太宁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上裴寂清的话。
等到中午快下班时,小护士匆匆跑来找他,说急诊科的主任要他下去一趟。现在整个医院的医生都把明尘鹤当成了神,只要有疑难杂症绝对找他。明尘鹤心神不宁,直觉告诉他不是好事。急诊科的主任是个有着非常丰富经验和手段的人,到了要找他的地步就证明事情非同小可了。他赶紧跑了下去。
“诶,你还穿着白大褂干嘛,不下班吗?”上了电梯,恰巧碰到了裴寂清,一脸好奇地打量着他。
“急诊科有点事,我去一下,你顺路,也看看吧,反正都在一楼。”明尘鹤望了一眼裴寂清,便闭着眼睛想事情了。
裴寂清看着明尘鹤一脸沉重,便猜到了估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便跟着他去了。
急诊科的外面,站了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个个凶神恶煞,双眸喷火,像是要把人活吞了似的,有两个手上还拿着棍棒。
“怎么回事?又是医闹?”裴寂清嘀咕了声。明尘鹤没有说话,只是加快步伐赶紧走了过去。
“妈的,你们连个感冒都看不好!我哥一个小感冒,现在倒好,搞来抢救了,我嫂子,我妈,我侄子都全烧上了,还在你们这坐着打针呢!”
“您别急,这具体情况还在检查,他们这样不一定是感冒了。”院长竟然也来了,一直在外面做着抚慰工作。
明尘鹤跟院长打了个招呼,院长着急地叫他赶快进去看看。
他和裴寂清便走进了抢救室,走了两步,他却又突然伸手把裴小骚给拦了下来。裴小骚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明尘鹤的眉头难得一见的全部拧在了一起,裴小骚意识到事情或许真的很严重,便乖乖听话,没有再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