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情——张小懒
张小懒  发于:2012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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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想歪了,想歪了。佐言控制自己保持两人距离,正色问“怎么说?”

“想杀我的人,”佐言看见科什亚淡色的眸子沉了下去,危险性眯起“应该是出了内奸。芯片被盗的事,只有几个人知道,内奸不会在里面。否则,他们怎么会傻到在找到芯片前炸船呢。所以,我是不是该感谢他们?”月色下,略微侧头,像似询问的男人冷俊的侧脸被月光射映打磨,柔和不少。淡红色的薄唇微微上扬,显得桀骜冷冽。竟看得佐言有些发痴,原来,他还是会笑的啊!虽然是冷笑,很阴冷的笑。但也不错,呃,男人!

长久被注视的男人回头盯着佐言。咳咳,回神的佐言立即反映过来,有内奸?还有另外的人?那,那,“那你干嘛说是我偷的你的芯片?”他都分析的头头是道了,还关着他干嘛,还打了他。气愤,气愤!

恍惚中,佐言看见科什亚勾起的唇角似乎又高了一些。“所以,我不是逃命都带着你嘛。”

“你……”有种!人家确实有种,不然,抓错人打你一顿,还敢在当事人面前说的这么有气势。

平静下来的佐言感觉手脚都冻成冰似的,怎么旁边的人身上还散播着热气?克制自己想抱住暖炉的冲动,竭力保持说话平稳,不打颤“你丢的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佐言看着那双明显带着嘲讽意思的眼,冷冷的声音从他低沉的回答中蹦出来“与整个个欧洲的军火为代价,你觉得我是不是赚了?”

整个欧洲?恩!这岂止是赚了,这是赚翻了。“偷芯片的人真倒霉。”

“哦?”科什亚转头看说出这话的人。黑晶石的眼睛懒洋洋地同样看着他,第一次这么近观察他,柔顺的短发被海风吹的乱糟糟的,显得有点,有点……性感?红宝石藏在耳发中若隐若现。当然,他要是也喜欢男人,就会知道,带在左耳的耳针是什么意思了。在很多年后,他就常想,自己当时要是知道,是不是就不会栽了?而后,他总会咬着那人的耳朵想,还是栽的好。

此刻的男人,在逃跑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胸口散开的扣子,刚好露出白净的脖子和好看的锁骨。半湿润的衬衣贴在身上勾勒着看似瘦弱却有着紧致而不发达的肌肉。最后的目光停留在他紧抿的唇上,或是因为月光的原因,原本红润的唇变成银白色,倒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滋味。这么来形容一个男人是不是过了?当他反映过来时,手已经不自觉的抚上他完美的唇线,拇指来回摩擦男人的唇,像是要记下这种不同与女人丰翼的感觉,又或是像要将它戳回血色。回神的科什亚对上男人调笑的眼,手上动作瞬时楞住,他在干什么?为什么他不阻止他呢?当然,为了掩饰他的失态,对于科什亚这样的狐狸,很快变从发神的状态转移成危险,很是有点调戏的样子等待他的回答。

“抱抱吧。”很遗憾,佐言并未回答他,而是说了另一句让他为之一跳的话。

“你说什么?”科什亚迅速缩回手,蹙眉问。

哎,实在是太冷了,这男人都快要把他的唇磨出血了还没发现他快冻僵了这个问题吗?靠是憋不住地将忍了半个多钟头的话问了出来。佐言鄙视得看男人被吓的缩回去的手,摸摸冰冷的脸颊无奈地解释道“抱着暖和点,我不想等救援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成冰尸了。”

淡蓝色眼睛在长长睫毛投影下看不清想法,但光是看见男人又凑一堆的眉,佐言就完全不抱什么希望了。他认命地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不喜欢男人啊,这个有点麻烦。算了,你不给我抱,我就站着椅子,不让你睡,哼!这次有够倒霉的,莫名其妙被人陷害,还被打了一顿,饿的头晕眼花,还得逃难。哎,祈祷自己能撑到救援来吧,到现在身上还疼着。

就在佐言不满在心里打着小九九,抱怨倒霉的时候,一件衣服飞了过来,正中脑袋“穿上吧。”探出双黑溜溜的眼睛,科什亚头也没偏地看着莫明处,毫无焦距,这样,应该是不好意思吧。

佐言笑而不语,把衣服穿上。他可是还想回去调戏迦辰的,不能这么早死。男人体格相对比他要强壮些,穿在身上的衣服略显宽松,佐言美滋滋地在男人残留温度和好闻的体味中,疲惫地躺在后座上,依旧很冷的湿意,促使迷糊中的佐言抱紧双臂缩成一团,活像个缺少关爱的小动物。

第九章

天边泛起鱼白,静谧的大海还没有完全苏醒,温柔波动的海浪将快艇推摇着像婴儿床一样,令人恍惚。

当科什亚在时不时海浪声中醒来时,佐言还在沉睡,像个小孩子一样,长长的双臂因为冷而搂紧着双肩。听说这样睡姿的人,都很缺少安全感?黑色的短发被海风吹得凌乱,盖在脸上。由于是侧躺着,刘海遮住他漂亮如黑水晶般的眼睛,却落出耳朵上那颗张狂的红宝石,一闪一闪的诉说着主人的光耀。高挺的鼻翼在呼吸中微微煽动,吹了一夜海风,干裂的唇微微张口,像在乞求什么,唇红齿白,引人遐想。

科什亚转过头,晃晃脑袋,是不是吹了一夜风,自己都脑抽了,什么时候有耐心观察起一个同性,还那么津津有味?呵,明明就是脆弱地不堪一击,却总是装着张不得了的刁样。小子,别以为躲在蜗牛壳里,就当自己是金刚。形象设计师啊,不错的职业。

他伸了个懒腰,俯身摸索佐言外套里的烟,冰凉的指尖隔着衣料碰触到佐言不似女人般柔软的皮肤,猛然收回手,再看看睡着的佐言,异常红润的脸。他轻轻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佐言头上,尽隔着一寸之遥。佐言混乱的呼吸扑在脸上,科什亚烦躁地将眉头再次拧在一起,自己刚怎么没看出来,他的呼吸如此凌乱,摄人的高温。shit!该死的,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发高烧。等救援来,还不知要多久,这样睡下去,肯定不行。

“喂,醒醒。”科什亚拍打着佐言烫红的双颊,可恶的是,这人竟一点转醒的念头都没。而身体却下意识地缩的更紧,眉头估计是因为难受而皱在一起。纯粹脱了壳的蜗牛。无奈他只好抓住佐言双肩将他拽到自己跟前与自己平视,顺带用力晃了晃。事实证明高烧的人就是一摊烂泥,佐言无力的身体哪经得起这么大力晃动,一头便栽进科什亚怀里,发出难受的呻吟,估计已经开始转醒,知道伸出干巴巴的舌头不断添着裂开的唇。科什亚很是无奈,也很是鄙视。一个大男人身体素质怎么这么差劲。想当初,他中枪后还能坚持三天两夜,灭了一干人,保持清醒逃回意大利。当然,我们的科什亚同学肯定没想想自己是怎么长大的,以什么身份。

被蹂躏转醒的佐言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像被烧着了似的,脑子里迷糊一团,头疼的快要裂开的痛觉从头部延伸到身体每个角落,灼烧的皮肤一碰便会疼的抽筋。特别是胸口的旧伤,像是被再次划开般,压抑着。鼻子也像被什么卡住,呼吸渐渐困难。全身使不上一点力气,像团烂泥。连头都重的快要承受不住,喉咙上干渴的火辣辣的疼。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五年前,特别是胸口上的疼,每次生病都会发作,像是刻下的,不磨灭。

“喂,醒醒……”佐言难受地抬起格外沉重的头,隐约看见自己不足寸的地方,一抹粉红花朵一张一合,至于说的什么,都被意识模糊。被烧糊涂的脑袋乱成一团,嗡嗡作响,看着那抹淡红,只觉得喉咙干渴的过份。突然,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花朵,摇晃张合的花朵,一下子呆着不动了。佐言失望的皱着眉头,没有什么味道,也没有雨水。喉咙上还是烧的难受,好想喝水。

没找到水的小孩露出十分委屈的表情,依旧盯着不动的花朵,它怎么不动了?不是在吹风吗?很奇怪,想来想去,头疼的难受,佐言也没多想,就是用行动表示地再舔了一下,这次,花朵惊讶地微微张开,佐言高兴地一口吻了上去,伸出舌头舔花心,却突然发现,原来露水都藏在花瓣里面。干渴太久的喉管终于有被滋润到的感觉,舒服多了。饥渴的人想都没想,越法卖力地吮吸。干涩的舌头一碰到湿润的舌尖时,一阵莫名的舒适由心而发,他下意识紧紧搂住这个移动水源,越吸越想,这花的露水还真多,回家一定要迦辰给他种个一模一样的。

大约半分钟后,随着‘啊!’一声沉闷的痛呼,腹部受力的佐言很荣幸的掉进海里。早晨冰冷的海水刺激滚烫的皮肤,总算清醒不少。不过咸水侵入口里,迷糊的人被呛了好几口,更加难受。挣扎里的佐言游回快艇处,本就使不出力的身体经挣扎番早已难以承受负荷,软绵绵的手好不容易抓住快艇边缘,肩头一痛,又被猛烈力量,踹回水里。高烧已经燃尽他仅剩的力量,空空的胃部被海水清洗后,绞作一团。昏沉沉的脑袋终于在无力挣扎安静的四肢下,莫入海里。佐言隔着波澜翻动的水波,依稀看见那张扑克脸愤怒的样子,还有那双第一次见就被吸引的淡蓝色眸子。奇怪,怎么男人愤怒中还带着惊讶?不过,最后,在没有空气的迫害下,佐言才反应过来‘靠,这男人谋杀,救命啊!’,随后,所有意识都被扑天而来的黑暗侵蚀。

******

“你这该死的,再敢这样吓唬大姐,大姐我就亲手毙了你,免得再给我添麻烦。”让人担心。女人一边凶狠地第五十七次用眼神凌迟床上的人,一边粗鲁地将刚切好的水果往他嘴里塞,一点女人美感都没有,却让他由心的高兴。

“叫你别生事,怎么不涨记性?差点你就可以直接海葬了 。”病床另一头倚在窗户上的男子无奈地说。阳光照在他身上,仿佛快将他淡化,一片高光打磨,以至于,难以看清他说话时的表情。

“没事,迦辰。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虽看不出什么,但迦辰的心思,佐言能不明白吗。半夜2点,接到佐言失踪的消息,立即赶往休斯顿。刚下飞机又听说遇上沉船,楼迦辰当时急的差点没把车门踢坏。一路随搜救人员出海,不停祈祷这家伙别出事,怎么就玩起了失踪,真恨不得把人拖面前来暴打一顿。上辈子欠他的,注定为他提心吊胆?

‘嘭’大姐猛一计铁指敲在佐言后脑上。

“疼”佐言瘪着嘴,可怜兮兮地双手捂住脑袋,哀怨地看着老不按理出牌的女人。他可不想没被海水淹死,倒被女人敲成脑震荡。

“还敢顶嘴。你丫的知不知道,科什亚把你从海里捞出来的时候,你都他妈的跟死人是同类了。差点,知道吗,就差一点,你小子就见阎王了。妈的,烧的跟烤猪一样。”

“呃?科什亚?”停止吃水果的佐言惊讶万分地将所有思绪打转在这三个字上。连烤猪都没注意到。

发现问题的迦辰走到床边,眉头微皱,脸沉下不少地问“科什亚,怎么了?”

“你说是科什亚救的我?”

“嗯。”

“他怎么会救我呢?”佐言纳闷地低语。

“是啊,小子,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珍妮弗擦去手上的果汁,‘砰’的一声将水果刀插在桌子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地问“是他,抓了你?”

“呃?”佐言微怔。随即又露出讨好的笑“呵呵,他抓我干嘛,不是他救的我吗?”

“对,可他为什么要救你?你们又怎么会单独在一起?”迦辰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面容阴沉地让佐言不禁冷颤。

迦辰不会是生气了吧?

答案:是的。

两张危险靠近的脸,由于气势迫人,佐言张口无心道“他踹的我,他不救,谁……”救汗!来不及收口,咬住舌头的人,头都大了,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哦?”迦辰似笑非笑地看着佐言,一脸狐狸样“他为什么踹你下去?恩?”

这样的迦辰,佐言知道,很危险。“这个……这……”该怎么说呢?难道说是我先非礼他,他恼羞成怒地将我踹了下去?他相信,只要自己这样说,不仅是迦辰,连珍妮弗都会一掌拍死他。毕竟别个才是正牌的未婚妻,抢大姐的老公,好象很不道德。不过,那个吻,咳,咳,感觉真不赖。

“脑子进水,没晒干吧你,傻乐什么?”珍妮弗也被迦辰的话带起好奇,盯着佐言一会,然后笑的十分暧昧,大眼睛眨巴眨巴,很有意味地问“你得手了?”

佐言靠在床上,笑的一脸高深默测“想知道?”

“恩。”珍妮弗点点头,一点都没有未婚夫被朋友拐跑的气愤。

“嘿嘿。”抛出个媚眼,佐言懒洋洋地勾勾手指,一点病人样都没。

珍妮弗立刻心领神会地把耳朵递过去。

佐言痞气地在耳朵上一吹,不怕死地说“你猜。”

“你!”被人耍的珍妮弗扬手准备开打。

“咳。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看你死不了,休息够了,早点给我滚回来上班。”迦辰受不了地抚住额头,觉得已经不用再为这两个白痴浪费时间。想想也该出了什么事,真是,珍妮弗一遇上佐言就跟着犯脑残。

“切。”被打断的珍妮弗也没兴趣,跟着打开隔室的门,对外厅保镖吩咐几声,说“我也先走了,帮里事多。我已经给华叔,梅姨打过电话,晚点他们赶过来。”

佐言对他们笑笑,点头。仍一脸闲适样。对二人挥挥手,表示再见。估计,现在全世界就他最清闲了。

第十章

在休斯顿住了一个礼拜的佐言可算享尽清闲,大家忙的连面都见不着,他还在花园里和小孩玩游戏。珍妮弗刚上任处理事当然很多,公司最近又接了笔大单子,本该他负责的,现在也全扔给迦辰了。连出院都是华叔和梅姨来接的。哎,现在科什亚找内奸和盗芯片的事,估计也该忙的两头大。

收拾好东西,神情气爽的佐言刚跟着华叔、梅姨走出医院,三辆黑色保时捷有序停在面前,华叔紧张地看着双手插裤兜里的佐言,挑着眉,红色宝石张扬地闪烁着,痞却帅气。倒也算放心地观察着。

车门打开,几个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的保镖似的人从车上下来,中间车上下来个褐色头发的男人,带着金框眼镜恭敬弯腰说“佐先生,科什亚先生有请。”语气平平却也带着不可拒绝的味道。

“科什亚?”听到男人名字,佐言嘴角不禁好心情地上扬。

“小言?”华叔拉过佐言,不安地看着来人。小辰可是再三吩咐不许他跟莫名其妙的人胡来,这次出去又是受伤回来。

“没事,华叔。我去去就回,你们先回去吧。”佐言拍拍华叔的手,示意他安心。

随后,跟着看着一表斯文的男人上车,离开。

一路景色飞逝,车子驶出城内。最后在郊区一栋高档别墅区停下,白色欧式别墅,打开铁门,停在别墅前。身着西装的花白老管家礼貌为他打开车门说“佐先生,欢迎您的到来。”跟着老管家进去“很抱歉,主人有点急事,请您跟我到书房稍作休息。”

“好。”跟着管家一路上到二楼,简易大方的书房。佐言靠坐在柔软大沙发上,懒懒打量这个相当简易的书房。白色布帘下有着巨大的落地窗户,阳光充足,照亮整个房间,窗外有不少植物,所以,光线明亮而又柔和。一张大型书桌和舒适的皮椅。然后,除开他现在坐的沙发,剩下的还真是满屋的书。这……真是……名副其实的书房。不得不感叹,世道变了,连军火贩子都这么爱学习,真应证那句话:不怕流氓,就怕有知识的流氓。

“佐先生,请用茶。”佣人将精致的茶具放下后,礼貌退出。看不出科什亚挺会享受生活的嘛。装修华丽而低调,属于很舒适型。连茶具都用的很精致,看的出是对生活一丝不苟的人。礼貌有规矩的佣人,感觉有点像那时候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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