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之爱 中——寒云澈
寒云澈  发于:2012年10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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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将近十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回到夜家主宅,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儿?”闭着眼睛半躺在床上养神的夜霜寒淡漠问道。

将手指放在檀木吧台上的我正感受着檀木的温润,闻言一愣,怔怔地看了他一下,这话是和我说的?

长长的眼睫微微一眨,晶莹剔透的眸子淡漠地看着我,冷冷道:“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吗?”

我眨了下眼睛,点了点头,看着占了四分之一张床的夜家主子迟疑了下,他不会是想要我也躺倒那张大床上去吧?虽然那张床再睡四个人都不成问题,但是我总觉得自己似乎还是躺在那边的沙发上保险一点。

夜家主的唇角讥诮地一勾,指了下我非常中意的那张沙发,淡淡道:“请便。”

他什么时候怎么好说话了?我神情一鄂,迟疑了下,我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是看了下夜家主盘踞的大床,又看了看虽然舒适,但是一眼看上去就一定不如那张大床的沙发一眼,还是向着大沙发走去,舒适诚可贵,生命价更高,面对这个我不熟悉的夜霜寒,我还是离远一点安全些。

看到我的选择,夜霜寒又是一声冷笑,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继续闭目养神。我一阵无语。

是不是那张大沙发确实很舒服?我被夜冰美人儿叫醒的时候,看着他那张漂亮到极点的脸足足愣了一分钟才在他的脸色变得彻底黑沉之前回过神来,眨了下眼睛,无辜的看着他,这可不是我的错,谁让他那张脸……我激灵灵一个冷战,在夜家主快要杀人的视线中停止了不该有的想法。

在夜家主星的夜家两兄弟专用的宇宙港停下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停了一列的黑色悬浮车,看起来很像很早之前的黑社会用的那种。不过换句话说,夜家如果是在很久以前的时候也算是黑社会家族吧?我不太肯定地想。

神志恍惚地盯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深深浅浅过渡自然的蓝色看了一路,等到夜霜寒冷冷说了句“到了”,我惊得差一点跳起来。

夜家主脸色难看,看了看熟悉的站在夜家主宅门口的大管家一眼,冷冷道:“他暂时和我们住在一起,你就不用另外安排房间了。”

姿势恭敬,但是神色之间看不出一点敬服的涵叔恭声应了声是,才漫不经心地将视线移到我身上,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微微一笑,果然看到他微微一愣,眼睛不着痕迹地眨了下,也还我一笑。

“够了!”夜家主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们两个人的对视,我下意识地转头看他,夜家主神色难看,眉头皱的死紧。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最后生生忍住,冷哼了声,拂袖离开。

莫名其妙,我是不是又在不知道的时候惹到他了?我询问地看向涵叔,就见到自己极为熟悉的戏谑微笑,激灵灵地又是一个冷战。

第五十六章

躺在夜家主卧室的大床上整整一天,或许是在以前的记忆里的缘故,竟然难得地没有做噩梦,但是刚刚醒过来试着活动了下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僵麻的四肢,我忽然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错误,并不是没有做噩梦,而是因为噩梦才刚刚开始。

“您这是在干……干什么?”我战战兢兢地看着手臂上出现的一道殷红色的血丝,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张大的出奇也舒服的出奇的床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伸出了四个环形手铐,只有如刀刃般的粗细,松松地刚刚好将我的手腕和脚踝套在里面,刚才我略动了动僵麻的手臂,手腕上便是一道血口子,吓得我立刻停止了看上去完全是自杀的行为。

同时我还为自己一向只要是睡着就绝不翻动的好习惯喝了声采,要不是这个好习惯,只怕我的双手和双脚现在已经离开我的身体了。唔,或者应该说我说不定早就和冥王殿下喝茶去了,夜家大少爷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会收留一个废人的慈悲主子,即使我是因为他才变得残疾的。

“醒了?”坐在那张大大的舒服的大沙发上的夜家大少爷听见我的声音,视线缓缓地从水晶茶几上移到我的脸上,冰冷的美人儿脸上露出一个让我触目惊心的笑容来,然后优雅地起身,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虽然很漂亮,但是……”微凉的手指慢慢地掠过我的胸口,让我发现了一个被束缚四肢无视了的问题,自己竟然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不仅如此,双臂被扣在头顶,双腿完全打开,但是保持在并不十分难受的限度内,只是因为时间太长,全身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早就麻痹的厉害,“还是有不完美的地方,看样子要花费不少功夫了。”

“您在说什么?”我几乎要哭出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又不由暗想自己究竟是不是上一辈子是猪来着,怎么一睡着就失去了全部的知觉,被人绑成了现在的这个鬼样子都能继续睡下去。

“嗯?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冰美人儿淡笑着反问,微凉的手指似乎一下下降到了宇宙零点,在它经过的地方我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终于,他慢慢地落到了胸口的两粒红点上面,漫不经心地就像是在挑逗自己的宠物狗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掠过它的表面。

“呜……”红粒被狠狠地揪了起来,然后忽然放开,在胸口弹动了一下,锐痛之后竟然还有一点点难以觉察的酥麻,我的低吟声一下子挑了上去,脸上蓦地通红,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一直以为你是知道的。怎么?现在开始装聋作哑了?”淡笑的唇角突地失去了原来的弧度,晶亮深邃的眸子里忽然从秋风习习的九月过渡到了数九寒冬,我忽然有一种逃到星球北极的欲望,即使到了北极的极点,似乎也好过继续待在这个人性制冷机年前吧?我苦中作乐的想。

放开了红粒的手指有一次将魔爪伸向略微硬起来的红粒,狠狠掐了下,触不及防,疼得我一声惨叫:“我本来就不知道!”

夜霜寒眼睛中有了一丝疑惑:“‘隐’的人……什么时候这么不长进了?”手指却收了回去。

我略松一口气,心中不由嘀咕道:长进是什么样子的?本少爷一向识时务者为俊杰。

“啪!”

脸上狠狠一阵锐痛,将我从神游中拉了回来:“你干什么?”我惊怒地看着他,手腕下意识地一动,身体蓦地僵硬,手腕上先是一凉,接着温湿的液体冉冉流了下来,顺着手臂一路流到了自己颈边,淡淡的腥甜味道,吓了我一跳,也让我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

“我说过的话,你似乎总是记不住。”扇了我一巴掌的人淡漠地说道,转身走了几步,从窗边的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尽数盒子来,撕了一条白色纱布,熟练地系在手腕稍微往上一点的地方,稍稍缓解了一下血流速度,本来就不是太大的伤口,不一会儿血就不流了。然后我隐约想起,自己似乎因为过什么,挨过他一巴掌。

我定了定神,尽量不要移动自己的四肢,又费了半天力气让自己忽略自己全身赤裸的现状,淡淡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冷冰冰的唇角逸出一丝笑意来,他漫不经心地坐到床边,淡淡道:“这才像‘隐’出来的人。”我表示不耐烦地皱了下眉,看着他。

没有一点自觉的人闲闲地扫视着我的脸,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讨论外面的天气一般道:“看样子你是真不知道点餐宴会是什么。”

我不由得一鄂,好半天才道:“点餐宴会是什么?”素言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似乎就很奇怪,但是即使我还不知道那种东西究竟是什么,也隐隐地觉得或许和我现在的状况脱不了关系。

“你以后就知道了。”夜家主淡漠道。审视地看了下我的身体,语气依旧淡淡的:“这几天你最好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做不好……自己看着办。”我忽然又有了逃去北极极点的愿望。

“做……做什么?”事关生命安全,即使我万分不屑生命这种东西,但是看在这人冷冰冰的美人脸上,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我现在似乎还没有求死的欲望,在依旧能活着的时候,既然生死可有可无,活着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自然要对自己的小命稍微表示的关心一点。

“并不是太难。”冰美人儿一边说一边又将移开的手指放到了我的身上,只是这回不再是上身,隐秘部位触到了微凉的手指,冷得我一个哆嗦,手腕上险些又是一个刀痕。

“来的客人虽然并没有太过难伺候的,但是免不了来那么一两个专门找事的,早点准备总是好的。”这话倒不像是和我说的,只是我一直不知道原来这位还有自言自语的喜好,只是,什么是来的客人并没有太难伺候的,什么又是遇到有专门找事的要先准备什么?我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你……”手指下移,忽然一根手指捅进了那个部位,惊得我身体一弹,却在四肢刚好触及到冰寒的刀刃的时候蓦地停顿,身上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思路却一下子开阔起来,我要是再想不到他说的那个该死的宴会究竟是什么,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竟然就是那个臭名昭着的“性爱派对”!该死的!它什么时候有了点餐这个白痴名字?我这个白痴,一向的机灵都去哪了,竟然在他表现的怎么明显了才觉察出来,身上又是一层冷汗。

“夜霜寒,你不能那么做。”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和几个人强迫地乱交是一码事,但是做“性爱派对”的主餐就又是一回事了,要真是那样,我还不如自己到午夜牛郎店坐台算了,起码还能挣几个零花钱,“你应该知道除了‘隐’的身份外,我还有另外的一个身份。”神啊,希望他还对两国的邦交有那么一点的关心吧。

“哦?”面无表情的夜家大少爷淡淡冷笑了下,手指不退反进,伸到深处狠狠划了一下身体内部,我一阵头皮发麻,“我倒是忘了,你除了是‘隐’在这边的负责人外还是华语的不受宠皇子了。”

我听出了他声音里面的轻蔑,心中竟然莫名地一阵酸楚,华语国不受宠的皇子吗?但是我这皇子竟然要当到即使被当成“性爱派对”的主餐,也没人关心一下的地步了?我一阵迷茫,忽然觉得或许还真想他说的一样,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已,不过是父皇无意中落下的一枚精子,除此之外,我还真想不到有什么能让父皇为了我挑起两国邦交的大事来,原来不是他轻视了两国的邦交,而是我太高估了自己。

我张了张嘴,淡漠道:“随便你好了。”缓缓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似乎看到他眼睛里面一闪而逝的悔意,只是已经不重要了。一个出生起便是不受宠爱的皇子,一个开始成长的时候就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的仅仅只有挂名父亲的孤儿,早就习惯了一个人躲着众人静静地舔舐伤口。刚刚才将一个人的伤口生生撕开,现在的这种脸色是给谁看?

第五十七章

夜家大少爷说的并不是太难,确实不是太难以忍受。我以前一直听说过这个臭名昭着的据说是流行于上流社会的“性爱派对”,当时只是嗤之以鼻,但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亲自来体验一下这件事情。

现在我的状态应该算是宴前调教吧?我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新换上的手链,一边慢慢地琢磨自己现在的状态。身上是一件只用一根松松的带子系起来的毛巾浴衣,除此之外就是手上和双足上的四根银白色的不知名金属的链子,将四肢牢牢地束在这张大床上面。

我尝试过各种各样的只是最终仍然没办法让自己的手腕接触到自己的脚踝以及某个地方之后,就放弃了偷偷打开这个鬼东西逃跑的念头,也顺便把制作这四根铁链的人的十八代祖宗一一问候了个边,顺带着当然还有夜家的先辈们。

除此之外,就只有那个隐秘的地方塞着一件东西,暖暖的让我怀疑是极其稀有的暖玉,但是……听说有暖玉的人家都忍不住将它当祖宗一样供起来,那是这个时代身份以及贵族的象征,有人会将那么珍贵的玉石制成这种淫秽的东西吗?莫不是因为夜家上一任家主早亡所以让夜家的这位大少爷性情大变,一时怒火炽热之下将祖传的宝物做成了这种东西?

现在这能保持半靠坐在床上和躺在床上两种姿势的我不负责任地腹谤着夜家的先辈们,竟然奇怪的没有一点愧疚的心态,难道一段时间没有做心理反省我开始向着夜家两位靠拢了?我发现自己的思维越来越天马行空。

这段时间奇怪的没有看到另外一位恶魔,夜明寒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一直没有出现过,现在算算来到这里已经有六天时间了吧?恶魔也冬眠吗?我一边想着一边向外面看去,天气依旧晴好,树叶在金色的光芒下像是一片片翠玉一般,不像是已经冬天的样子。哦,看看我,关在床上的时间长了,连思维也僵硬起来。

那是……我猛地缩了下脖子,倏地移开视线,想装作没有看见夜家大少爷……以及他手中……让我恨不能直接跳进冰池的……工具。至于是什么?看看少爷我现在的样子要是还才不出来……算了,我低低一叹,直直地看着夜家主卧室精致漂亮的天花板,雪白的材料,雕刻出精致的镂刻花纹,镶嵌着一丝丝极细的银丝,显尽一个古老的大家族特有的豪华。

“你看上去今天的状态还算不错。”冰美人儿熟悉地坐在我的床边,开始每天都差不多的对话。当然,今天的差不多是和我昨天将自己手腕弄得血肉模糊相比起来的不错。

开始调教的第一天,当那个硬挺的温暖的东西缓缓塞入那个地方的时候,我几乎是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一般顾不得四肢上面压着的极细的刀丝,疯狂地挣扎起来,要不是夜霜寒一直注意着我的举动,就那么一下,我的手腕和脚踝就要和我说再见了。即使如此,手腕和脚腕的地方骨头还是裂了一半,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夜霜寒脸色煞白的样子,瞪着我的眸子墨黑的吓人,让我还以为他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将我扔到莫科斯海域喂鲨鱼。

但是奇怪的是他却渐渐冷静下来,脸色也变成了一贯的冷漠,手指不知道按了下哪里,束缚四肢的刀丝瞬间收了回去,没有一丝存在过的迹象。我想是吓傻了一般呆呆地看着他熟练地用纱布将流血的地方捆起来止血,然后让他抱进了隔壁的医疗室。

从麻醉中清醒过来,自己手腕上就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红色痕迹,简直就像是胎记一般,原先直直的如同直接热刀割蜡般极深的伤口已经消失无踪,甚至连一丝疼痛的迹象都没有,让我直接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一次出现了记忆混乱。

另一个发现就是四肢处换了束缚工具,银白色的四条链子,几乎是一般长度,也足够我起卧的长度,但是想伸手将放进自己身体里面的东西取出来简直就是妄想。最后一个发现,心底的那根弦不知不觉的又波动了一下,只是这次夜霜寒助我逃过了一劫。

至于昨天早上的事情,其实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一下子焦躁的难受,像是有猫爪子在里面不停的抓挠一般,又像是有什么生生的就发生在眼前但是却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只能呆呆地看着,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手腕和脚踝已经血肉模糊。

那是我忽然有了一种明悟,或者说是e元素让我有了一种明悟,死了确实是一件极其美好的事情,手腕上的链子刚好足够我将自己的脖子绕进去,但是扭动身子的时候一直乖乖地待在自己身体里面的东西一下子捅的更深,疼得我脸色煞白,脸色刚刚恢复,又一次脸色苍白地将不知道什么时候环在自己脖子上的链子解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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