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瞬间睁开眼睛，警惕的瞄了一眼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后，眼皮一下子耷拉下去，带着重重的鼻音抱怨道：“罗，打扰人睡觉是不道德的。”

罗小向指了指维拉，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说道：“麻了。”

维拉打了一个哈气，说道：“好吧，你靠着我睡。”

“我们为什么要靠着睡？”罗小向纠结的问道。

维拉挠头，对于十万个为什么的罗小向很无奈。

——

采沙场，烈日炎炎。

维拉拽着罗小向，在角落里努力的干活。一个装车，一个推车。

眯眯眼在牢房里面嚎叫了半宿，早上的时候渐渐的没了声音，后来被狱警拖走了。

罗小向并不关心眯眯眼后来的遭遇，他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狱警什么也没有说。

维拉听了罗小向的疑惑，嘴角照例挂着一丝笑容。

“D区发生的这一切都是被允许的。你才进来就去了A区，不了解D区也是正常的。”

“你只要记住，在这里，被人杀死或者杀死人很常见就好。”维拉慢慢说道。

罗小向有些明了，应该是地球人类所谓的阶级，特权？

“嘿，你该走了。车已经满了。”维拉指了指罗小向面前的推车。

采沙场的工作就在这样一来一回之间慢慢的结束了。

维拉拽着罗小向慢慢走到了餐厅。领了一份简陋粗鄙的食物，维拉和罗小向坐到一起。

罗小向看了一圈，仍旧没有找到楚一寒，倒是发现洛尔正坐在弗兰德腿上，弗兰德懒洋洋的把手伸到洛尔胸前，掐起一枚淡茶色的乳头肆意的把玩。罗小向慢慢的收回视线，却发现维拉也在看着那个方向。

“你怎么了？”罗小向有些奇怪的问道。对于洛尔坐在谁的身边，罗小向并不意外也并不关心，只要洛尔记得答应自己的事情就好，毕竟，那是洛尔的选择。

“没。没什么。”维拉收回视线，狠狠咬了一口黑面包，情绪有些低落。

“哦。”罗小向只是发了一个单音节。

罗小向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擦擦嘴准备走了时候，餐厅里的另一头忽然传出一阵叫好声。

罗小向抬头一看，果真是洛尔。

洛尔的囚裤被弗兰德扯了下来，露出光溜溜的大腿。洛尔整个人被架到餐桌上，倒像是一道正宗的餐后甜点。

弗兰德手里拿着一个苹果，苹果水灵灵的，在这个大漠里显得更加的珍贵和妖异。只是这样一个苹果，却被用来干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塞到某个地方去。后面的洞艰难的被撑大，苹果被一点一点的送到里面，洛尔惨白着一张脸，咬着牙大口的喘气，放松自己的下半身，只希望这样的酷刑早点过去。

洛尔知道，餐厅里所有人的视线应该都落在自己这里。任凭洛尔如何努力，苹果也只进去了一半，尴尬的卡在那里。洛尔哀求的看向弗兰德。

罗小向能够感觉到维拉整个人都绷紧了。

“维拉。”罗小向轻声说道。维拉的身体随着这一声叫喊，又忽然的垮下来。

洛尔一声尖叫，原来弗兰德推着洛尔的手，生生的把卡在那里的苹果全部都推了进去。苹果被收纳到那个部位上，弗兰德大笑着，帮着洛尔提好了裤子。拍拍洛尔的屁股，低声说道：“走吧。晚上的时候我会亲自帮你拿出来。”洛尔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他是我哥哥。”维拉小声的说道。似乎是解释，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呓语。

“我们是不是长的不太像？呵呵，但是我们真的是兄弟。”维拉很认真的说道。

罗小向有些迟疑的问道：“那，你们怎么会不在一起？”

兄弟，这种关系在星际上很少见。但是星际上最典型的这种家族型种族就是虫族了。虫族作战的统一性还有那种与生俱来的感应，是让星际其他种族最头疼的事情。团结到强大，这是星际总署的评价。

“我们是一起来到波瑞安的。”维拉小声的说道。

“知道么？其实我和洛尔只是偷了点东西，结果就被扔到这里来。直接就被扔到了D区。我们没有什么抵抗的能力，捞不到吃的，做最重的活计。”维拉惨笑道，对于那一段最凄惨的日子，维拉的记忆实在太深刻。

“其实被揍也没有什么，但是在监狱这地方，长的漂亮的男人又没自保能力，只能沦为泄欲的工具。我和洛尔就是，每天从采沙场回来，累的要死要活的时候。却还要伺候一个又一个男人。手，嘴，屁股，只要能让他们爽，我们什么都做。”维拉低声道。

“就是现在，我的口活也好的很。”维拉冲着罗小向自嘲的笑了笑。

“那样的日子，我和洛尔就像是D区的老鼠，哦，不对。就连老鼠我们也是比不上的。知道么？那时候我和洛尔有一个外号，叫公厕兄弟。知道什么是公厕？就是谁上都可以，谁的鸡1巴我们都要伺候，谁想上我们，我们就一边浪叫，一边摇着屁股让人艹。”

“我以为我会死。洛尔一直都护着我，告诉我，只要活下去，就会有希望。后来，希望真的来了。我却做了叛徒。”维拉空洞的说道，像是讲述一个悲惨的故事。

“有人看上我了。我只要被他一个人上就可以了，我可以不用伺候别的人了。而且，那个人还愿意交给我防身的功夫。我高兴坏了，那个人很厉害，真的很厉害。我求他，想把洛尔也带着。但是那个人说不行，他告诉我，要么我跟着他走，要么和洛尔呆在一起。”

罗小向听的很认真。

“我当时真的怕了，我想离开这个地狱。我不想当一个公共厕所。所以我就跟着那个人走了。洛尔被留下来。我现在还记着，洛尔当时的眼神。我想他一定恨死我了。”维拉沉默的说道。

“你后悔了么？”罗小向问道。

“我……”维拉迟疑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轻声的道：“我不后悔。”

维拉不后悔，如果当初他没有跟在那个人走，他就不可能学到一身功夫。如果他当时留下，不是被艹死，就是像一条狗一样的活着吧。就算，对不起洛尔，也是要离开的。维拉不会忘记，那个人看向自己的眼睛。

对不起哥哥。

——

“那你就不需要这样。”罗小向淡然的说道。

维拉愣愣的看向罗小向。

“你不需要这样，你放弃了他，他和你没有关系了。”罗小向破天荒的解释道。

就算给背叛一千个借口，一万个不得已，万万个为你好。背叛就是背叛，不会因为任何修饰而变改变本质。

维拉看着罗小向，哈哈大笑起来。

笑到眼泪都出来，笑到弯了腰，岔了气。

“你说的对，他和我没关系了。”

第十四章：时间——真实与谎言

维拉站直身体，对着罗小向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罗小向迈开步子，脸上的表情仍旧不变。

走在前面的维拉忽然回过头，对着罗小向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带走我的那个人是谁么？”

罗小向微蹙眉头，道：“楚一寒？”

维拉摇头：“King.”

看到罗小向吃惊的表情，维拉报复成功的回头继续朝前走。

牢房里的气味仍旧熏人，维拉似乎也扯下了那一张阳光大男孩的面具。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罗小向是个想不通就会问出来的好孩子。

“因为我讨厌你。”维拉露出一个厌恶的眼神。

“我讨厌你看我的眼神。那个故事难道不精彩么？很多人听过以后都会安慰我呢。他们会说，哦，可怜的孩子，那不是你的错。”维拉说道。

罗小向了然的点头。

“收起你这副样子，既然大家把话说开了，我也就不瞒你了。”维拉道。“我没骗你，是楚一寒叫我照顾你的。不过，楚一寒还给我一种东西，他告诉我如果你不行，就把这个东西给你吃了。”维拉拿出自己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在十字架下面扭了扭，十字架居然被卸开了，里面是一些白色粉末。

“我想，既然你这么伟大。你应该不会需要这些东西了吧？”维拉恶意的把白色粉末扬到空气中。

罗小向看到飘在空气中的白色粉末，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维拉感受到罗小向身上传来的杀意，脸上扭曲的表情得到一定的纾解。

“罗，我还会照顾你的，那毕竟是我的任务。不过如果你的毒瘾犯了，而我又很不巧的不在你身边，你说，会怎么样呢？”维拉贴近罗小向的脸说道。

……

维拉没有骗罗小向，维拉确确实实在照顾他。

无论是在采沙场，还是在D区牢房里面。维拉都会和罗小向在一起，用着很热情的态度。

维拉会把自己的食物分给罗小向，也会帮着罗小向干一些重活，甚至牢房里面有人过来挑衅的时候，维拉也会把罗小向护在身后。当然，维拉并没有展现什么身手，维拉带着罗小向加入到了姑娘会。

姑娘会，就是监狱里特定的一类人。他们是男人，也伺候男人，在监狱里面扮演女性的角色。他们中的一部分人，也会从外面弄来一些文胸，女式的三角内裤，夸张的假发，假胸。这很奇怪，但也不奇怪，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面，不变态才是最大的变态。

姑娘会的头儿是B区老大的情人，姑娘会的成员在B。C。D三区做买卖也有了靠山。罗小向一口咬掉眯眯眼那物事儿的消息，也让姑娘会的蔷薇夫人很满意。大手一挥，罗小向就成了姑娘会里的一员。

罗小向看着眼前站的男人，或者是女人？或者是妖人？一脸的黑钱。

蔷薇夫人名字叫的倒是很动听，但是人长的有些差强人意了。高高的个子，小麦色的皮肤，穿着由囚裤改造而成的超短裤？里面桃红色的内裤边很不客气的露着，上身套了一个小的很多的囚服衫。一头棕色长发高高的束成一个马尾。

“长的倒是真不错。”蔷薇夫人之所以叫蔷薇夫人，是因为在他的脖子上刺了一朵无比鲜艳的蔷薇花。

罗小向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看向了维拉。

……

维拉看着罗小向一脸的囧色，心里也是畅快的。

“我不能出手，你长的又这么惹人犯罪，当然要找一个保护伞了。不然小心那些男人撕了你。”维拉解释道。

“不要以为你废了那个废物，D区的人就不敢动你。”维拉不客气的说道。

“我不认为那位夫人会给我带来什么帮助。”罗小向说道。

“哈哈哈，罗小向，我真的好奇你的故事了。”维拉哈哈大笑道。

“你在笑什么。”

“罗，知道姑娘会是干什么吃的？他们也不过是一买一卖。蔷薇夫人说的明白些，就是鸭头。他手下的那些花里胡哨的家伙，都是鸭子。没有鸭头会让自己的小鸭子被白1嫖的。”

罗小向不知道什么是鸭头，鸭子。鸭子那不是一种动物，可食用物品。至于鸭头，好像人类有一道菜叫干锅鸭头。

“如果我是你，就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吧。你的毒瘾应该就在这一段时间就会犯的。”维拉冷冷的说道。

罗小向听了维拉的话，果断的不去想了。他自己的身体变化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好不容易恢复起神经，也在慢慢的骚动。就像之前禁闭室里面，曾经的骚动一样。如果算的不错，就是这三四天的时间了。

……

晚饭时间，多日不见的洛尔居然重新出现在餐厅里。

洛尔的囚服似乎更大了，锁骨处清晰的印着一个一个的红点子。

似乎是感受到罗小向的目光，洛尔抬头，两人的目光撞到一起。

洛尔看到了维拉，脸一下子就垮了。

维拉也看到洛尔，迅速别过眼睛，对着罗小向道：“吃饭吧。”

罗小向任由维拉拽着自己，一边往前走。

洛尔忽然站起来，朝着罗小向和维拉的方向走来。洛尔身后跟着几个野狼帮的跟班。看来洛尔很是得弗兰德的欢心。

“罗，好久不见。”洛尔说道。

“好久不见。”罗小向说道。

“你看起来过的不太好？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么？”洛尔打量了一圈，慢慢说道。

“他现在和我在一起。”维拉站出来，挡在罗小向前面。

“很明显，他忘了我的忠告。”洛尔说道。

“你的主子进来了。”维拉毫不示弱的说道。

洛尔迟疑了一下，他已经听到了弗兰德的脚步声。

洛尔忽然伸手，揪住了罗小向的领口。维拉冲上来，和洛尔纠缠到一起。

“你们在干什么？”弗兰德走过来。

洛尔和维拉已经被分开，维拉站在罗小向前面。

“看到一个老朋友，打声招呼。只是我好像不受欢迎。”洛尔站出来说道。

弗兰德扫视了一眼维拉和罗小向，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你的老朋友是哪一个？宝贝儿。”

洛尔打了一个寒颤，弗兰德从来不叫自己宝贝儿的。

“是这个么？”弗兰德指了指罗小向。

洛尔点头，解释道：“我们之前在一个牢房。”

“我知道。罗，对么？东方人。”弗兰德挑起罗小向的下巴。

罗小向顺从的抬起头，刚才洛尔冲过来揪住他的时候，在他的左手写了一个2。那个机会是两天后么？

洛尔捏了一把汗，乖巧的凑到弗兰德跟前，大着胆子在弗兰德的腿上蹭了蹭。

“我们回去吧。”

弗兰德饶有趣味的看了看罗小向的眼睛，没有理会洛尔。

“我在和你说话。”弗兰德的手在罗小向的脖子下面来回的蹭着。

罗小向看到洛尔眼里的担忧，也看到维拉皱起的眉头。

“是我。”罗小向清了清嗓子道。

……

“你的运气真好。弗兰德居然放了你。”维拉说道。

“谢谢。”

“——”

“不过话说回来，洛尔找你干嘛？”维拉问道。

罗小向看向维拉，眼里有不解。

维拉大笑的说道：“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会相信洛尔只是要和你打招呼的鬼话吧。”

罗小向道：“没什么。”

维拉道：“我很好奇，你来D区之前，洛尔和你说了什么。”

罗小向仍旧道：“没什么。”

维拉也不失望，说道：“不管洛尔和你说了什么，我觉得你还是不要信的好。你是玩不过他的。”

罗小向在心里暗暗想道，果真是兄弟，连警告都是一样的。

第十五章：前奏-cavalier

监狱的生活其实适应起来，也没有那么困难。最起码罗小向已经基本习惯了。

早上出去去采沙场干活的维拉，冲着罗小向嘿嘿的笑了两声，甚至趁着狱警不注意，还吹了一声口哨。

“罗，夫人传来信说。今晚你要接客了。小心屁股开花。”维拉排了拍罗小向的屁股。

“今晚？”今天晚上是和洛尔定好的日子。

“嗯。需要我帮忙么？那些男人可不会怜香惜玉的。他们只会横冲直闯。”

“不用了。”罗小向说道，罗小向觉得自己的运气还不错，正想着怎么能甩掉维拉，夫人就送了这么一个机会来。罗小向从来没有想过，夫人把他卖给了谁，他的爽约又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