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世家——酒莲
酒莲  发于:2013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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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柴给压的喘不过气,听宫士诚这样一说,心里忽然明白过来,喘了口气道:“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说,将军营帐是哪个?”

“你可是宫士诚?”

宫士诚一愣,大力翻过胡柴,仔细看看他的脸,道:“盛康在哪里?”

胡柴冷冷道:“我带你去。”

宫士诚一把将他抓起来,踢掉他手里的刀,将自己的佩刀横在胡柴脖子上,推搡了一把,“走!”

胡柴给推了一个踉跄,在宫士诚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一个奸佞的笑。

一路指引着到了自己的营帐,指道:“这便是了,他就在里面。”

宫士诚眼角一瞄,抬抬下巴,“进去。”

胡柴不动声色掀了门帘,向里一看,顿时冷了脸。

盛康人呢?

宫士诚探头一看,地上一堆绳子,还有一个摔碎的瓷碗。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

胡柴咬着牙上前两步看了看,破口大骂了几句疆上话。

宫士诚没工夫管他,心里只想,这兵荒马乱的,盛康还受了伤,若是给误伤了……

正发愣时,胡柴冷不丁摸出一根马鞭,“啪”的甩向宫士诚手腕。

宫士诚反应极快,后退一步,让身一躲,还未出招,却见一道雪白银亮的光线从角落飞过去,紧接着便是胡柴的惨叫。

宫士诚心头一紧,这光线他太熟悉了。转头向后看去,却是盛康,躲在一堆杂物里。

原是盛康拿回了自己的飞刀,躲在这帐里埋伏胡柴的,却不想意外见到了宫士诚。

胡柴被飞刀射中颈上动脉,血溅了一地,歪在地上不断抽搐。

盛康慢慢起身,忍着身上的疼痛,走到宫士诚身边,躲开宫士诚要搀扶他的手。看也不看,直接拿过宫士诚手里的佩刀,又极慢的走到胡柴身边。

转身时,宫士诚看到了盛康背后被血染红的衣裳,心头疼得狂乱不止。看盛康的样子,极为憔悴,想必是受了胡柴的酷刑,让他撒撒气也好。宫士诚静静看着盛康走到胡柴跟前。

“宫士诚……”盛康头也不抬,盯着胡柴,唤道。

“嗯……”宫士诚上前走了两步,应道。

盛康冷着脸,胡柴眼神中已经有了恐惧,不断后退。

“这是……”盛康喘口气,接着道,“疆兵副将,胡柴。妥帖的儿子。”

宫士诚一侧脸,他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却没想到是条肥鱼。

盛康接着道:“我说过要把你扒皮抽筋。”这话是冲胡柴说的,淡漠而自然,“这不是在幕国,我没有凌迟的本事,也不想费劲……”

话未说完,盛康扬起手里的刀,“便宜你罢,给你个痛快。”言罢,一刀溅血,人头落地。

宫士诚上前接过盛康手里的刀,顺手扶住他,“你没事吧……”说着便低头去看盛康的伤势。

“没事……”盛康体力消耗很大,仰头倚在宫士诚肩头。手里佩刀“噗”一声落在地毯上。“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打刚才听到厮杀哀嚎,盛康就怀疑是不是挫军来攻。此时见了宫士诚,只觉得浑身憋的一股气松下来,顾不得什么打仗了,身上越来越软。

宫士诚发觉不对劲,低头一看,盛康脸色惨白,已经半昏迷。试着摇了摇他,“盛康?”

不见回应,宫士诚小心翼翼将盛康放在地上,在帐里找了件大衣,把盛康包进去。掀开门帘向外一看,风沙似是在一瞬沉淀下来,天空越发晴朗。

宫士诚转念一想,抓着胡柴的人头跑了出去,伸手拽过一匹马,策马到了营地正中,看着尚在打杀血战的士卒,大声喊道:“胡柴人头在此!纠战无益,投降不杀!”

疆兵虽听不懂宫士诚说的什么意思,但是“胡柴”两个字还是听得懂的,抬头一看,宫士诚浑身是血,手里拿的,正是副将胡柴首级。

疆兵顿时无心恋战,乖乖弃甲投降。

宫士诚在人群里找到白守召,将俘虏的事宜交代清楚。见白守召去办,自己则又回了胡柴营帐,抱起昏迷的盛康,低声道:“咱们回家了……”

第30章

盛康再醒来时,是在挫军营地,自己的营帐里。

身边白守召守着,正对着灯上神。

帐外,大漠孤星闪耀,天地浑然一色。

盛康脊背上的伤口显然是被上了药,清凉爽朗,下面应该也清理上药了。想着,盛康眉头一紧。

白守召回过头来,愣了愣,行礼道:“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进来。”

盛康喉咙干热,咳了一声,道:“给我茶。”

白守召倒了茶,不敢轻易触碰盛康,只举到盛康眼前。

盛康勉强起身,自己端着茶喝了两口,感觉舒服了不少,这才问道:“今日……是怎么回事?”

白守召是个实诚人,接过茶杯,淡淡道:“宁广鹿累得半死回来说殿下被疆兵擒住了。宫副将便直接出动大军围攻凤凰山。”

两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把宫士诚那份焦急和愤怒隐喻得一丝不差。盛康嘴角一翘,竟然笑了。

白守召接着道:“这不是今日的事,是前日的事了。殿下已经睡了两天,宫副将在这里守了两天,刚才支撑不住,休息去了,我替他守一会儿。”

盛康重新躺下,闭上眼睛,道:“疆兵呢?”

“宫副将砍了胡柴的脑袋,疆兵降了多数。极少数妥帖的亲信跟着妥帖趁乱跑了。已经派人一路去追。”

“战报可是发了?”

“吴将军发了,不过……”白守召一顿,不便多说,“等宫副将来了,他亲自跟你说的好。”

盛康眉头一皱,“是他自做主张惹了祸罢?”

“差不多吧……”白守召不愿多说,只道:“殿下可想吃点东西?”

“不了,我再睡会儿。”盛康闭着眼睛,想象那日在胡柴营帐里,看见宫士诚,心里那份狂喜。

白守召默默坐下,再次敬业的开始上神。

过了不多时,宫士诚大大咧咧掀帘进来,带了一股大漠豪放的凉风。

转头看看还在睡的盛康,问白守召,“怎样?”

白守召站起来,朝门口走去,边走边道:“醒了一次,又睡了。”

“醒了?”宫士诚一笑,拉住白守召,“说什么了不曾?”

“什么都没说。”

宫士诚这才放了手,看着白守召出去。一步跨到盛康床边,半跪下,伸手细细摸了摸盛康沉静的脸。

盛康睁开眼睛。

宫士诚一愣,“我以为你睡了……”

盛康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道:“是睡了,又被你吵醒。”

宫士诚不好意思道:“那再睡罢,我不吵便是。”

“不了,都睡了两天了。”盛康说着,要坐起来。

宫士诚赶紧扶着他,待盛康坐好,宫士诚又倒了杯茶送到盛康手里。转身掀了门帘朝外喊道:“殿下的药可曾煎好了?”

远远一个声音喊回来:“好了!”

“这便端来罢。”

宫士诚喊完,缩身回来,见盛康捧着茶杯直愣愣看着自己,笑道:“有甚好看的?”笑容干净帅气,带着健康的朝气。

盛康看得略有些愣,低声道:“有麻烦?”

“嗯?”宫士诚一想就知道是白守召说的,大喇喇一摇头,“没有!”

“现在不说,难道要等老头子杀你时再说?”

宫士诚尚未答话,门帘外有人道:“宫副将,药来了。”

宫士诚使了个眼神,两人闭了嘴。端来药,送到盛康嘴边,“喝罢……这是止血的,都是好东西。”

盛康乖乖喝下,也不嫌苦。

宫士诚给他掖掖被角,自己倚着床坐在地上,背对着盛康。

盛康不禁好笑,踢了他一脚,“说罢,快说!”

宫士诚支支吾吾道:“那日,为了让宁广鹿带兵,我把吴大人打晕了……”

“你……”盛康眉头一皱,抿抿嘴唇,“他参你了?”

“嗯……宁广鹿是罪臣之子,他早就写过折子给皇上。”

“老头子怎么说的?”

“皇上下旨押宁广鹿进京,昨日来的圣旨。”

盛康一挺身,“宁广鹿走了?”

宫士诚回过头,幽幽看了盛康一眼,“我抗旨了……”

盛康哭笑不得,故意问道:“那要怎么办?”

宫士诚认真道:“宁广鹿不能死,这点分寸我还是知道的。反正现在疆兵已退,你也可以回幕都了,到时候领着那小鬼一起走便是。你护着他,我还是放心的。”

“你不跟我一起回去?你不是早就说,在这拔乐关呆够了,想回幕都。”

宫士诚低着头想了想,“现在特殊时期,我还是莫要给你惹麻烦的好。待来日你登基为帝,再招我回去不迟。”

盛康听出宫士诚的言外之意,大局已定,盛康来拔乐关的目的达到了。他亲征大败疆兵,战功赫赫,胜券在握,只等仁帝或是意外或是计划中薨逝,便可以光明正大坐上皇帝的位子。

现下是备战的时候,盛康不能给有心之人留了把柄。

盛康着看宫士诚的背影,心头暖暖的,淡淡道:“你放心,我做或不做皇帝,都不会苦了你。你跟我一同回去便是。”

宫士诚固执的摇头,“你可忘了吴将军?他对皇上忠心不二,我走了,留下挫军数十万兵马,你若有个风吹草动,不怕他起兵反你?”

“那便杀了他。”盛康淡漠道,仿佛弹走身上灰尘般简单。

宫士诚猛的回过头,“不行!”

“怎又不行了?留着也是个祸害,不如早早除掉的好,反正挫军里少他不少,留着也无用。”盛康眼睫低垂,看不清什么神色,说话口气却平淡无奇。这不禁让宫士诚脊背发凉。

“他于我有恩,不能杀。”

盛康抬起眼睫,炯炯看着宫士诚,“他何时施恩于你?”

“那日在沙场救皇上时,我无名小卒一个,受了伤也没人管,是他给我上药止血的。来了拔乐关,好几次都重伤,也都是他帮我。”

盛康抿着嘴唇,似是在思索什么。

宫士诚道:“我在拔乐关替你守着,你放心回去便是。”

盛康摇头,“那便换将军罢。”再次看向宫士诚时,眼神坚决不容抗拒。“就这么定了。”

宫士诚只好乖乖闭嘴。

两人静了半晌,盛康先开口道:“你怎那般莽撞,打仗不是儿戏,可是说出兵就出兵的。”

“我哪顾得想那么多,宁广鹿一说你被抓了,我只想赶紧救你出来。”宫士诚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正是盛康给他的那块。转身交到盛康面前,“给你罢,这东西若真能庇护你,你拿着我便能放心。”

盛康不接,只看着宫士诚,道:“这种玩意儿我多了去,不缺这块,你留着罢。再说,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

“唉!”宫士诚叹口气,“我是个粗人,不怎么会说话。盛康,我这辈子……怕也不会再看上别人了,你……我只想你平平安安的,心里便踏实了。”

盛康脸上浮现一抹不正常的绯红,嘴角弯了弯,“莫名其妙的,说这个作甚。”

“没什么……”宫士诚讪讪的。

两人心里都明白,盛康若是回幕都,幕国便是改朝换代的风雨。

一代功成万古枯,到时候不知多少人的命运要因此改变。盛康不是手软的人,他心狠手辣。宫士诚莫名担心的,不仅仅是盛康,还有万千子民。

营帐里昏暗的灯光,照在盛康脸上。那抹红色已经褪去,雪莲般白净,一双桃花眼更是影影闪烁,含情脉脉。

宫士诚伸手过去,修长手指抵着盛康下巴,仔细看了又看,流连忘返。

突然,宫士诚一跃而起,揽过盛康腰身,狠狠的吻住了他的唇。舌尖撬开温润的唇瓣,横扫千军。手指极为自然的解开了盛康的腰带,小心避开他背后的伤口,三两下便褪净了盛康衣裳。

宫士诚顺着盛康下巴一路吻到胸口,含住胸前的一颗,噬咬吮吸。

“嗯……”盛康皱着眉低哼一声。

宫士诚拉过被子,环绕住盛康,握着盛康已经挺立的下面,低低道:“我没保护好你……”

盛康猛然睁开眼,明白宫士诚指的是什么。他后面的伤,想必宫士诚也猜出了几分。顿时觉得羞愤难当,一把推开宫士诚。

宫士诚险些被从床上推下去,愣了一下,见盛康不自然的拉过衣裳,垂着眼想了想,几近撕扯的脱了自己衣裳,一把搂过他肩膀,从肩头开始噬咬,有些心疼的疯狂。

两个身体相互厮磨,火热躁动。

盛康肩头留下了一排暗红的印记。盛康趴在宫士诚肩头,嗅着他的气味,道:“我已经杀了他,也算报得仇了。”

“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宫士诚急促的呼吸中憋出这一句,伸手抓着盛康的后颈,迫使他仰着头,自己则咬着湿漉漉的唇瓣无法自拔。

吻了片刻,宫士诚坚硬如铁抵着盛康小腹,带着试探的眼神看向盛康,“可以吗?”手指还在揉捏盛康的。

盛康转头不答。

宫士诚如蒙大赦,小心翻转过盛康身体,让他跪在床上,整个后背显现在眼前。从怀里掏出来一瓶药膏,却是盛康给他的上好金创药。拔开瓶塞,一缕清香飘来。盛康嗅到气味,转身看了看,却笑了,“浪费好东西。”

“不浪费,用在你身上正好。”宫士诚抹在盛康身后,又在自己身上涂了些。顶在盛康后面,试探着捅了捅。

盛康低喘一声,“来罢……”

宫士诚抓着盛康腰,手指抚摸着盛康的,缓慢而坚定的进了去。

“嗯……”盛康忍不住叹息,整个人被充满,虽然还有一丝痛楚,但快感像潮水般翻涌而来,身体的肌肉紧张起来。

宫士诚给包裹得很紧,气喘如牛,等着盛康适应。顿了片刻,终于觉得有些放松,这才缓慢的开始小幅度抽动。手指摸着盛康的,竟有些软。问道:“疼?”

盛康摇头,“不疼,很好……”

宫士诚用力一挺,“啊……”盛康硬生生咽下一声低喊,只觉宫士诚一抖,抵在最深处不动了,里面的东西一跳一跳的涨大。

盛康脸色潮红,转头,被宫士诚吻住,“我……射,了……”

“嗯?”

吻了一会儿,宫士诚低着头,“今日累了……”从盛康身体里撤出来,随手拿过汗巾给盛康擦干净。完了又处理了自己。小心将盛康翻转过来,握着盛康的坚硬。

“算了罢……”盛康身上出了一层汗,低着头,刘海盖着眼睛,稍有些后退,“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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