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刺一百天 第一部——繁华落地
繁华落地  发于:2012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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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沈蓝波的嫉妒感到好笑,沈意关心他不过是因为知道这是以后给儿子培养的,要好好拉拢好好训练,一颗糖果一顿鞭子地来发展。

脑子里因为疼痛含糊成一团,肌肉抖成了筛子,绵软的让人怀疑这还是自己的身子吗?

或许是太疼了,他恍惚间居然觉得看到了沈蓝波,这深更半夜的,那家伙怎么会过来,难道还要看笑话?

他已经很狼狈了啊。

******

沈蓝波低头,粗声粗气地说:“张嘴,吃饭。”

他盯着饭盒,好像饭盒上突然有了张绝世美女的照片,以至于他看的连饭勺放到凌寒的下颌而不是嘴巴上都没发现。

凌寒其实疼的不行,一点都不想有人靠近他,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忍耐而不动,而沈蓝波一靠近他就激动,即使在这如此冰寒的水里,身体也慢慢灼热了起来。

勺子上的饭粒纷纷扬扬,有落在下巴有落在鼻子上的,凌寒忍了又忍,就是不敢打喷嚏,并不仅仅是怕痛,还是怕电击时他那种疼痛到疯狂的样子吓到沈蓝波。

疼痛或许可忍,但是麻痒却是很难熬过,身子冰冷的寒冷却抵挡不住鼻子的痒痒,凌寒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原本平静的水面立刻泛起波纹,受惊的电鳗和凌寒颤抖的身体一体剧烈挣扎起来,钢丝勒住的身体上很快就是勒出的血印子,但是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疼痛的是那些电击。

沈蓝波从来没见过凌寒如此失控的样子,这个健壮的男人现在面如金纸,墨色的眉毛与眼睛像弄得化不开黑夜,里面蔓延出的深意像现在扑腾的水花,惊起千般波浪。

“怎么了?”沈蓝波惊慌失措,脸上都是溅起的水花,凌寒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身体在剧烈颤抖——或者其实只是肌肉在扭曲,他甚至看见那些纹理扭出了怪异的弧度。

“很疼吗很疼吗?”沈蓝波去拽凌寒的手,后者眼睛大的像深潭,好像想往后退,但是终究动不了。

扑腾的鳗鱼慢慢安静了下来,电已经释放完了,它需要休息才能再次释放,于是沈蓝波把手伸过来的时候,它只是用力去咬。

动物的本能,总是又狠又准,沈蓝波还没摸到凌寒,就被电鳗狠狠地撕咬了一口,手上的皮肉都被拉扯了下来。

全身痛的已经无法再动,可是凌寒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又有了力气,手哆哆嗦嗦地伸出来,劈手把那电鳗的头抱紧,沈蓝波的手缩了回去,可是电鳗却一口咬在凌寒的肩上。

其实根本没感觉,肌肉早麻木了,凌寒瞪着眼睛看沈蓝波,他也只是看着罢了,眼睛并没有多少情绪,大概已经被电的没有意识了。

沈蓝波定定地看着凌寒,看着后者黑到极致的眼睛,肮脏地像藏了无数黑暗,最终还是把手伸过去握住了凌寒的手。

饭菜早已掉落,撒了他一身,有些还落到了他的衣服里,平日他早暴跳如雷了,可是今天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地怔忡着。

半天后松开凌寒的手,手指湿漉漉地在额头上抹了一把,连眼角都是湿润的,一时也弄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或者只是池水。

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咬着手指发了一下呆,终于还是缓缓呼吸了一下,往外面跑了,这个点父亲应该还没睡。

第14章

相对的时间总是会带来不同的感受,如此的深夜里,有人辗转难眠,有人痛苦不堪,而自然也有人沉沉酣睡,早上神清气爽地欠揍。

沈蓝波坐在早餐桌前,一声不吭地看他父亲衣冠禽兽地从卧室出来,忍耐了一个晚上的怨气终于迸发出来了:“你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他昨晚为凌寒去恳求,差点没把他父亲的门敲烂,最后甚至用椅子去砸了,可是他父亲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是睡着了还是睡断气了啊?”沈意不说话,沈蓝波不由得提高嗓音,他急的不行,一夜里来回在父亲的卧室门口和凌寒的水池边跑,;累了一夜,现在疲倦地要发毛。

沈意好脾气地不计较,息事宁人地举起手:“吃早饭,吃早饭。”

钟点工已经来过了,在沈蓝波的虎视眈眈下熬了鸡汤和小米粥,沈父刚要去拿鸡汤,就被沈蓝波狠狠打了一下。

“你这个骗子,你说你当他儿子的,你明明知道昨天是我的错。”沈蓝波有些恼火,“你还不让他出来?”

他总是这么奇怪而矛盾,沈父笑笑,他这个儿子啊,说好听点是柔弱,不好听点就是废柴一根,要不是沈家的大公子,怕是连凌寒的一点都比不上。

“呃,可是昨天你为什么不敢承认,现在才说。”没有鸡汤沈意就老实喝白粥,手指拿着勺子漫不经心地转,“他自己知道后果是什么的,人嘛,就算他要找死,只要他还清醒,那么他的选择就不该是我干涉的。”

敷衍的外交辞令,沈蓝波扭头不再听他父亲胡扯,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有什么立场责怪他父亲。

“把他放出来啊。”沈蓝波等了又等,见沈意没反应,终于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

他不喜欢父亲惩罚凌寒,非常不喜欢,并不是因为觉得凌寒吃苦太多,而是隐约地吃醋。

这种观点大概来源于玩具要好好保存的概念吧,沈蓝波心不在焉地想,他才不会觉得他是心疼凌寒了,而只是讨厌有人碰他的东西,哪怕是他父亲也不行。

那个贱人,就该是匍匐在自己脚下的,眼睛里的祈求欲望也该对着自己,其他人即使连欺负都不允许。

沈父慢腾腾地把粥喝完了,才昂头:“等小莫来了就把他放了吧,他今天就不要去医院了。”

小莫是沈意的秘书,沈家没有外人,有些事总是要等小莫来处理。

“我也发烧了。”沈蓝波不耐烦地撸起凌乱的黑发,把高热的额头送到父亲手上,“我要休息。”

沈蓝波很少敢这么直接跟他父亲讲话,沈意倒是没生气,笑的有点小小的羞涩:“哟,还真是难兄难弟啊,感冒都一起。”

“行,那你也就休息一天吧。”

“对他好点。”沈意亲昵地拍拍沈蓝波的额头,“是你哥哥呢,以后你们要一起过很久啊,可以一起结婚一起生小孩,他会一直陪着你的。”

******

其实这个夜晚熬的并不算艰难,疼痛到一定地步,人就会麻木,而且他微薄的意识里还知道沈蓝波来看过他几次。

人就是这么贱,这么点事情就能让他生出无限的勇气与魄力,即使在冰冷的池水里面对着点击般的痛苦也能静静甜甜地笑。

迷迷糊糊中被放进被子里的时候,柔软的床铺反而给萎靡绵软的肌肉造成了不可遏制的疼痛,凌寒痛的一下子清醒了,手足沉重的像不是自己的,连牙根都是一波波的疼痛。

血液是被凝固了吗?凌寒裹紧被子,四肢举不动,寒气侵袭的时候,比大规模武器都厉害。

好冷啊,冷的好像结冰了,凌寒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那句话,有些人因为寂寞才去想念,而有些人却是因为想念才寂寞啊。

沈蓝波,你在哪呢?

这个念头他也只是转了一下,然后转眼就看到沈蓝波拎着什么东西站在他床前。

凌寒冷的打颤,也反应不过来,沈蓝波揭开凌寒的被子,在前者惊诧的视线里就钻了进来,然后抱住凌寒把两人裹在被子里。

“你好舒服啊。”沈蓝波把滚烫的脸在凌寒冰冷的脖子上蹭蹭,为了留下来,他脱了衣服冻了大半夜,烧的滚烫,碰到冰凉的凌寒就想死死抱住。

沈蓝波在被子里打了两个滚,有个东西碍的他骨头疼,用力抽出来一眼忍不住笑了:“还在背英语?”

一套的MP3,沈蓝波的那个早不知道弄到哪去了,凌寒的倒还是在,沈蓝波嘀咕了两句:“喂喂,除了FUCk还有什么词表示干的意思啊?”

滚烫的身体与沈蓝波的味道让凌寒满足的不行,但是听到沈蓝波这么说不由得有些恼怒:“你怎么老不正经啊,睡觉睡觉。”

沈蓝波也有点恼怒,一把摸到凌寒的下身:“原来你还是带把的,我总是怀疑你其实是个女人。”他把呼吸喷洒到凌寒的脸上,舌尖去舔凌寒的眼角,“下面又湿了吧?女人都没你的骚水多。”

凌寒这种又痛苦又舒服到迷惘的表情沈蓝波最是迷恋,但是现在发着高烧,少不得手脚发软全身不力,一时想做都做不了,把一张俊秀的脸涨得通红,嘴里还在嚷嚷:“上来,上来,你给我自己坐上来。”

他们俩这在吵吵嚷嚷,楼下的汽车响声都听不到,沈蓝波虽然是感冒了而且一直很废材,但是还是比凌寒这个肌肉都软的武力值为负的人好,终于挣扎着把凌寒的衣服剥干净了,哆哆嗦嗦地扶住了分身就要进入,门却突然响了。

第15章

法律实在该加一条,不敲门就随便进人房间的家伙都该被以侵犯隐私被问罪,沈蓝波想,躲避已经开不及了,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门像慢镜头一样在他面前扭开。

说是慢镜头,其实也不过是眨眼罢了,因为沈蓝波的分身还没从凌寒的股间撤离,两人全身赤裸地叠加在一起,迎来了门口的人。

“总、总裁让我送点药。”即使是沈意最喜欢的最镇定的莫秘书,见到此景也有点震惊,磕磕巴巴地说完,连出去都不知道。

沈蓝波低低地骂了几句,把脸埋在凌寒的脖子里,这个小莫是他父亲的亲信,今天被逮到了甚至可能比父亲看到后果还严重,毕竟让外人看了笑话不是么?

到底是见惯大场面的,莫秘书也就愣了片刻,很快就回过意识来,素来冷淡的脸也恢复原样。

“沈少爷,您先出去,让我给寒少爷喂药好么?”

小莫把袖子撸起来,床上的两人还是赤裸的,凌寒倒是没有太大反应,沈蓝波却气的发抖,这种情况下,正常人都该退出去,小莫这么说,分明是存了羞辱之心。

凌寒心疼的要命,他都不敢对沈蓝波说一句重话,却能有人把沈蓝波气成这样,想动又动不了,心里的怨恨不是一点两点。

“总裁吩咐的,少爷您先出去。”小莫又催促了一声,这次把沈意拉了出来,沈蓝波果然不敢再停留,灰溜溜地卷了一层被子,小心翼翼地走了。

******

赶走沈蓝波,不过是为了方便说话,哪里会有什么药,凌寒瞪着眼睛,盘算到底该如何。

“我没想到。”莫秘书笑的还挺欢的,“你胆子还挺大的,你知道不知道董事长知道会把你怎么样啊?”

沈蓝波出去的时候,给凌寒把被子裹好了,凌寒斜斜依着床栏,他背后精致的双重雕花将他微微扬起的脸衬得特别沉稳,下巴搁在雪白的被子上,古铜色的肌肤都被白色荡漾出了点波光。

“我不知道。”凌寒慢条斯理地说,声音压到最低,有能力的人从来不需要大声讲话强调自己的存在,“不过我觉得,你该知道闭嘴,这事对你并没有好处不是么?”

凌寒的眼睛有点长,斜挑的时候颤颤悠悠的,眼睛里凝雾结冰,嘴角总是微微翘着,可是剥离了三分热度,也不过是似笑非笑的弧度。

除非看向沈蓝波,他的眼睛总是很少有情绪,说不清是空洞还是深沉,层层地积淀下来,偶尔流泻的时候,也便是浓重的,犀利的让人窒息。

这个人的眼睛里有些东西,寥落到极致的干戈杀伐,眼神撞击的时候几乎能擦出火花来,小莫不知道以前怎么会忽视这个孩子,以为不过也是个纨裤子弟二流子。

他嘴角露出一个趣味的笑,往前跨了了一步:“这事说了确实不太好,但是总裁知道你觊觎的是他儿子,怕是就没心情料理我这个知道他家庭隐秘的人了。”

“他会把你虐的死去活来的。”小莫的呼吸喷洒到凌寒的脸上,俊秀的脸上带着三分调皮,“用你所能想到的所有方式,让你后悔生到这个世上。”

凌寒不能动,于是只能厌恶地闭眼,他讨厌一切不是沈蓝波味道的人靠近他,尤其这个人还是会对沈蓝波不利的人。

沈意当然会生气,凌寒不以为意,但是像沈意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遇见不到这种结果?不过是玩个男人罢了,凌寒就亲眼看过沈意带着男人在车里纠缠不清的。

关键不是男人还是女人,而是沈蓝波到底是不是处于主权地位,被操的到底是谁,如果沈意知道自己是下面的那个,怕是什么话都会没有,男人么,谁不了解欲望啊?

自己在他们眼里大概只类似于……一个洞,女人还会怀孕呢,男人又耐玩耐操还没有风险,比充气娃娃都好使,而娃娃的思想不需要在意。

或者沈意还会高兴,没有什么比这种关系更牢靠了,自己会更加用心地帮助沈蓝波了不是么?

但是凌寒知道沈蓝波不希望他父亲知道,所以也只能帮助苦苦隐瞒住。

这事其实想想真是够好玩的,做为贱人方的自己毫不畏惧,儿子的沈蓝波却怕的不行。

凌寒微微叹气,可是他们中总要有人负起责任不是么?既然沈蓝波害怕,那么还是由他来承担好了。

“对不起。”凌寒再次抬头的时候,眼角已经红了,飞扬的眉梢温驯地伏了下来,眼角里有了小心翼翼的祈求,“不要、不要告诉爸爸好么?”

他的鼻子红通通的,如此俊挺的人,这样可怜兮兮的作态,薄薄的水雾下刚才浓黑的眼睛晶莹剔透,哪里还有先前半分的锐利?

凌寒的眼泪格外地大,圆润地直接从眼角落到了下颌,然后滚滚落落地将雪白的被子濡湿了,一滴接一滴,像烟花烙,一点一点烫到了小莫心里。

“你……”小莫有些迟疑,喉咙干的要命,面前的人甚至还不能算男人,但是就这么低低地斜着头,露出一小段极富美感的肩部轮廓他就觉得性感的窒息,这样甜蜜的肤色,不知道尝起来是不是也是像看起来的这样甜蜜?

凌寒大概自己都意识不到,性爱浇灌的他已经不是他自己印象里那个生硬的男生,尤其是一双眼睛,含着水汽的时候总是迷离地像下着小雨的三月,妩媚地刻在眼角,抹都抹不去。

“好吧。”小莫吸气,“那么你给我什么好处?”

第16章

“哦,你说吧,你要什么?”凌寒怏怏的,湿漉漉的眼睛水润地要滴水,看着都觉得空气里溢满了清俊的桃红色。

凌寒声音低沉,声线却极柔,轻飘飘地不着地:“只要我力所能及的,我都尽量帮你。”

轻飘飘地声音浮的小莫都荡漾起来,心都软软地不着地,头又往前挪了点,一双白皙的手就搭到了凌寒的下巴上。

“真是个极品。”

英气和媚气混合地如此天衣无缝,浑然天成地让人想碰触看看是不是真的,凌寒正是个青春期的少年,隔了一夜下巴颌上已经露了点青,摸起来有点糙手,麻麻痒痒的。

这麻痒好像挠在心尖上的,小莫迷恋地又摸了两把,凌寒好像被这个动作吓住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漆黑如墨。

“少爷喜欢的,肯定是个好东西不是么?起码有什么优点吧?”

这是……要求自己与他……

凌寒还不能确认的时候,小莫就轻轻地在他下巴上碰了一下,虽然是一碰即可的姿势,但是也够让凌寒明白小莫的意思了。

他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沈意的助理他一直都以为就算不是顶级的,也该是个极致的精英啊,而且他每次见到的也确实如此,倒想不到如此的冲动。

而且他不是很能明白小莫的意思,沈蓝波年纪小找不到发泄的途径,于是和他有关系,像小莫这种成功人士,要他干什么?

凌寒有点纳闷,要么就是小莫想让自己离沈蓝波远点,要么就是小莫想让沈蓝波不痛快,反正无论哪种,都不是他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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