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今晚和你睡——苏氏
苏氏  发于:2012年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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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宁是前两天才走的。”夏未安抬头,看着我很是坚定,“苏权,你要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就打给我,我一定尽力。”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气,砰的把筷子放在桌上。夏未安是吓了一跳,我的胸口就像是憋了什么似的,堵的慌。我想起左宁,我想起这么些日子所经历的所有,我想起我手腕上那条粗细不均的疤痕,气就不打一处来。而所有的一切就因为眼前这姑娘小小的一个电话,温软柔滑的几句话,改变了所有。

我笑,“您就处在原地不动,对我来说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了,我谢谢你,我替左宁,替王晓敏同志都谢谢你,你可真是人民的骄傲啊。”

夏未安的泪水在眼眶打转,然后一滴滴的落下,我有些不忍,觉得话好像是有些说重了,可是我想起左宁的一切,这又算什么。

徐旭正想说些什么,夏未安从凳子上站起,转身走向门外。

“夏未安。”我起身开口,夏未安背对着我,没回头。“你还喜欢我?”

夏未安蓦地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笑,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可是怎么办?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甚至……还讨厌你。我可由衷的希望,以后有我在的地方,你永远都不会出现。”

徐旭转过头看我,一脸讶异,夏未安哭的浑身都在颤抖。

“苏权,你这损人的功夫都已经到这境界了,似乎比刚来那会更上一个档次,骂人都不带脏字。”徐旭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你说她本来挺好的一姑娘,怎么就做了这种不讨人喜欢的事呢。”

“我和左宁一直把她当朋友呢,现在想来真是好笑。”我拿出烟,点上,“左宁还说对人姑娘好点,别把人弄哭了。”

不提起左宁还好,一提起左宁就开始从心底空虚一直弥漫到全身。

27.这就是苏权

徐旭还在默默的整理着吃剩下的东西,我拿出手机找到了王晓敏的电话。接到我的电话,她似乎知道我会说什么,一脸的淡然。

我在电话这头也很淡然,淡然到自己都讶异,我说:“妈,如果你想永远都看不见我了,大可以再做的过分点”

王晓敏在电话那头沉默,说来说去都是那么些陈词滥调,“小权,你想想我和你爸爸,你一定要这样对我们么。”

“妈,你就这么一招么,你除了在人家的学校里闹就没别的什么了么,你知道左宁在学校里多优异么,你把他的一切全部都毁了。”

我突地就想起了莫笑然,在邻城那座小城市,优异到几乎所有人都拿他做榜样。然后呢,所有的一切都毁在王晓敏手里,那个女人还不带一点惭愧的和我说:小权,都是为你好。现在的左宁也一样,她还是为我好,是的,都是为我好。

可是,我真的很不好。

徐旭递过纸巾,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夹着烟的手指颤抖的厉害。

左宁,无论你在哪里,请你回到我身边。

我试了很多种方法,还是没能知道左宁家的具体地址,只知道他家在北方一个冷的结冰的地方。老苏打电话来问我学校的情况和身体,我寥寥几句,是真的想不出来说什么。

老苏说:“小权,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和爸爸说。”

我说爸,妈让左宁退学了,我找不到他。老苏一阵沉默,我想着王晓敏操办的事老苏也不知道。

躺在床上想了一晚上,还是没想出什么具体的方法。我看着这个房间里还留着属于我们的一切,只是左宁的些许痕迹消失的那么干净。我才发现我自己的失败,和左宁在一起那么多年,我甚至都没有问过左宁家的地址。

第二天看见徐旭正和秋筱叮走在路上两人啃着早餐,见着我徐旭跟秋筱叮嘀咕了什么就向我跑来。“拿着,哥们特地给你买的,猜你就没吃早饭。”

我“徐旭,哥们昨晚想出个法子。”我吃了口早饭,看着以前和左宁常坐的那个位置,不免的惆怅。

“什么法子?”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不能一直这么下去,一天不见到左宁心里就空一天。

左宁,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明天就出现在我身边,不,是下一秒就到我身边。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闻着香喷喷的东西就感觉饿了。

徐旭陪着我站在系主任的办公室门口,踌躇着想开口。

大学是比较繁琐,不如小学,一有事家长就直接冲着往校长办公室去了。而大学就没那么简单,一级跟着一级,学校的领导之间都相互推脱着责任。

“老师,我想知道建筑二班的左宁是怎么个校风不检点法,如果是校风不检点也应该有两个人吧,我想知道还有一个同学是怎么处置的。”

系主任扭捏的开不了口,我知道所有的事情,却无法给左宁一个交代。我知道王晓敏的关系网,简直就是遍布大江南北,再加上老苏的,那就是无敌了。

在历城必定认识某个高层,才会让左宁那么简单的就勒令退学了。

我不想为难系主任,我还想让他帮我把左宁找回来,我说:“老师,我知道我妈来找过你,我知道所有的一切。和左宁在一起的人就是我,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无关,是我强迫他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厢情愿。我逼着他和我在一起,我逼着他和我一起在校外租房住,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逼着他的。是左宁比较善良,不在老师面前揭发我,可是我不能让他无缘无故的就被退学了……”

系主任还是不说话,我已经心如死灰,蓦地开口。

“老师,你可以去邻城,去问问我曾经就读过的中学,谁不知道我苏权天生就是个变态。”

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我口中变态这个词组刚落,徐旭就冲了进来。站在我旁边,一只手搂着我的肩膀,脸色难看的跟吃了屎似的。

我挣开他的手臂,抬手抹了下脸,“可左宁不一样,他没有前科,他从小就很优秀,甚至没有和女生处过对象。”

“所以,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无关,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够了苏权。”身边的徐旭抓痛了我的肩膀,板正我的脸面朝着他,“苏权,别这么说自己,你不是。就算为了左宁也别这么说。”

我没管徐旭,脑子里只有左宁,眼泪流的更凶了,“老师,我请你撤销对左宁的处分。为什么真正犯事的人可以继续上学,他怎么的就被退学了呢。”

系主任叹了口气,显得很是无奈,“苏权,这件事情还需要再商量。这样吧,我联系左宁,你联系你爸妈,都来学校一趟吧。”

我简直就是感恩戴德,就差没给系主任跪下来。

我做好所有准备,走出办公室就给王晓敏和老苏打了电话。

王晓敏在那头很是沉默,“苏权,你要疯就自己去疯,我们不管你,不过你别想我出面解决这件事。”

“好的,妈,我以后再也不会麻烦你了。”挂了电话就打了个给老苏,老苏沉默许久,才说来了给我打电话。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那次消失就没有苏醒过,最起码,左宁不用为了我而这样。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间,徐旭陪在我身边,从中午就没吃什么东西,而我竟然不觉得饿。

半夜,门外响起了开锁的声音,我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站在门前,心跳的就好像擂鼓似的。几秒钟后,门外出现了左宁略显憔悴的脸,还有两位家长。

我原本准备扑上去,没想到身边又多出两个。左宁一脸的疲惫,笑着和我说:“苏权,这是我爸妈。”

左宁的声音很沙哑,我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扑进他的怀里,“左小宁,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徐旭把大人们的行李都拿在手上,放到一边,又倒了水。左宁用手拍着我的后背,那么熟悉的温度弥漫至我的全身,“苏小权你傻了吧你,是你不要我了还差不多。”

“没有没有。”我激动的语无伦次,“我跟你说了,只要给我时间,等我来了你他吗是死哪去了。”

左宁笑的很是温暖,我用眼神的余光仔细的打量着左小宁的父母,思考着我该拿什么样的对话做开场白呢。

左宁很自然的拉着我坐在他父母身边,笑的很是温和,“爸,妈,这就是苏权。”

我想不惊讶,可还是控制不住,惊的连嘴都合不上。左宁说,这就是苏权。左爸和左妈看不出什么表情,却没有抵触的情绪。

我紧张的结结巴巴,忙着问候。看着二老的打扮不像是一般的家庭,还真的是见多识广啊,到这里我都不禁为王晓敏同志羞愧,想着她还是邻城里不大不小的的领导,每天叱咤风云的在家里老苏都听她的话,却接受不了那么点事。

左爸说:“苏权,你比左宁说的好看多了。”

我一听,愣住,连徐旭也吓的不轻。我激动的就差没跪下来谢恩,如果我连王晓敏都摆不平还得摆平左宁的爹妈,我真的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艰难。他说的评价就感觉是在评论个姑娘似的,我压根没往心里去,哆嗦的开口,“叔叔阿姨,谢谢你们能理解我们。”

“如果左宁过的开心,我们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呢。”左妈笑的一脸的温柔,在我眼里就突然和王晓敏的面目重叠了,变得无比的光辉伟大。

凌晨,徐旭回了学校,左小宁的父母就睡在我们隔壁。我几乎几次落下泪来,“左宁,你爸妈能理解,真好。”

左宁压在我身上,那么滚烫的呼吸喷在我颈项,使得房间里一下子温暖无比。“苏权,你爸妈把你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我也不能说。

左宁的唇印在我的唇上,然后整个口腔都有了他的味道,香甜的青柠味,已经久违了。双手在他胸前,一粒一粒的解着他的衬衫纽扣,用手摁在他胸前的凸起上,惹得左宁的唇一个用力。我看着左宁那么真实的在我眼前,几乎不敢相信,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28.给你幸福

衣服被撩起,左宁的唇滑落在胸前,我止不住的浑身战栗。

左宁抱起我面向他,然后把涂满润滑的硕大一点点推入穴口,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手腕上的伤痕隐隐做疼。组宁咬住我的耳垂,“苏权,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你离开我。”

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使劲的点头。

左宁拉住我的双手,一点一点轻啃我的锁骨,下身摆动填满我的身体,我渴望左宁,渴望他更加的深入,渴望他占据我整个的身和心。

手腕上的伤痕被轻微的抚摸,睁开眼,左宁正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慌张的想伸回手却被他使劲抓住,拧开床头灯,那条丑陋的疤痕一下子暴露在灯光下,细细长长的覆盖整个手腕,暗红色的结着痂。

我忙笑着和他解释,“没事的,就是不小心碰到了。”

左宁还是看着我,一言不发,我低下头,不言语。手被抬起,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正轻轻的舔着上面的痕迹,轻轻柔柔的酥麻传来一直痒进心里。左宁正低着头,伸出舌尖温暖的扫过那条伤疤,来来回回,温柔的快滴出水来。

“对不起,我的宝贝小权儿。”左宁抱住我,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却感觉背后有凉凉的液体落下,一滴两滴,然后连续不断。

我说:“左宁,为了你,死亡又算什么。”

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左爸和左妈已经做好了饭菜。我刚坐下准备吃饭,就听见敲门声,左宁跑去开门,却没了下文。

沉默了很久,才听见左宁闷闷的声音传来:“叔叔阿姨快进来吧,苏权正在吃饭呢。”

我慌张的站起身,王晓敏已经站在了门口,旁边还跟着老苏同志。左爸和左妈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忙介绍:“这是我爸妈。”

我是害怕的,怕王晓敏在左爸和左妈面前就控制不住的爆发,老苏拿着个小包拉着王晓敏在沙发上坐下。“这就是左宁的爸妈吧,你们好,我是苏权的爸爸。”

王晓敏刚坐下就起身,看了眼满屋的人开口,“我在楼下的那家茶楼等你们,吃完饭就下来吧。”说完就拉着老苏出去了。

我满脸的愁容,对今天的谈话不怎么抱希望。

左宁说:“我的宝贝小权儿,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我肯定不会让你再受到一点伤害。”

我使劲摇头,我不能把全部事情都交给他。“左宁你听我说,等下你不要说话,交给我,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受到一点伤害,我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走进茶馆就有服务员带路,蜿蜒的曲折的道路一直到一间包间前才算完,我重重的吐了口气然后推门进去。王晓敏和老苏正坐在位子上,见我们来了,老苏赶紧起身让服务员再拿几个杯子,倒上茶。

包间优雅的不像话,看着这些个复古的家具和静谧的气氛,我觉得我都不好意思扯着脖子喊话。一个小圆桌,中间放了一个茶壶和几个杯子,旁边的服务员长的也很优雅,穿着紧身的旗袍,有条不紊的泡茶倒茶。

中间有几个干果盘,很是诱人,放平时我早就不管什么先吃了尝尝味道再说,而现在却愣是没什么胃口。

“苏权。”王晓敏率先开口,我一惊,很快的就平复了,“你让你爸妈不上班就非得陪着你折腾么。”

我低下头,眼前杯盏里正飘出一阵茶香,熏陶的人不由的定心。“妈,就是以后不想折腾了才找你们来的。”

然后就是一阵静谧,我再次开口,“妈,我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你这么容不下我和左宁,我都知道,可是我们是真的想在一起。我们也想像你和爸那样,过完一辈子。”

“够了苏权。”王晓敏厉声开口,“丢人现眼也不用在外面。”

左宁起身,我抬头望向他,只见他走到王晓敏身边,二话不说就跪下了,暗红色的地板发出咚的一声声响。我瞪大了眼睛,回头看了看左爸和左妈还坐在旁边呢,赶紧起身去扶左宁。王晓敏被吓的噌的一声从凳子上跳起,“左宁你发的什么神经。”

左宁低着头,任由我怎么拉扯就是不起来。我也跪在他身边,几乎落下泪来。

“阿姨,我是真的想和苏权在一起。我会证明给你看,我能给他幸福,让他过的比跟姑娘过还觉得开心。”左宁低着头看口,我急的不行,左爸和左妈正坐在凳子上看着这一出,也不开口,也没什么动作,让我几乎晕死过去。

老苏也急了,“左宁你先起来,咱们好好说,你看你当着你爸妈的面这样多不合适。”

左宁跟吃了称砣似的,愣是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不晃悠。“叔叔阿姨,有什么事都冲我来就好,求你们不要再为难苏权了。”

王晓敏还是没什么反应,我再也控制不住了,从地上一跃而起,由于跪的有些久,几乎没站稳。扶住桌子,我看向王晓敏,她居然冰冷的就像是看电影那般,对面前的左宁无动于衷。

“妈。”我开口就觉得排山倒海的难过,声音哽咽的连话也说不完整,“左宁变成现在这样都是被我强迫的。”

左宁抬头,左爸左妈抬头,老苏和王晓敏也抬头,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汇聚在我身上。我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妈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么,我就是喜欢不来女人,要不然当初莫笑然被你弄成这样我怎么还会找上左宁呢。”

就像是谈论今天历城的天气,“你儿子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是我强迫着左宁让和我在一起的,还搬出学校和我一起在外面住,是我,一切都是因为我。所以,妈……”我抬头,看向王晓敏,她正气的浑身都止不住的哆嗦。我还想开口说妈,是不是我消失了你就不烦了,还没等我说出口,王晓敏就一个大耳瓜子抽在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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