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BLACK醒来时,便看到躺在自己床边的人,枕着自己的手,睡得香甜,毛茸茸的头发,有的已经长了,落在了他的眼角,他的头发很软,那时自己总是喜欢揉他的头发。维持一个姿势太久,感觉浑身酸痛,不小心动了动手,何宁夜就醒了,他怔怔地看了BLACK许久,突然就笑了,露出嘴角边那小小的酒窝,“醒了啊?还好吗?”BLACK晃动了下脑袋,想了想昨天发生的事情,自己好想吃完了晚饭,就回自己家里了,本来打算瞒着他自己挺过一晚上呢,可是后来他来找他,无奈的开了门,好像不小心晕倒了,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一片空白,只记得他单薄的后背,微微沁着冷汗的手心,和一个湿湿的暖暖的吻。无意识的用手触碰了下嘴角。“嗯,没事。”大致的事情自己已经记起了,“JASON,你很憔悴……”心疼的看着他的黑眼圈,和有些惨白的小脸,动了动手,才发现彼此的手还保持着彼此交握的状态。何宁夜的脸一下就红了,立马把自己的手松了出来,昨天因为太担心他,自己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好像那样就能得到力量,“我没关系,你饿不饿,我给你熬点粥吧……”心急火燎,咋咋呼呼的样子,让BLACK一下就笑了出来,“我们回家吧……我不喜欢医院。而且我已经没事了……”四周白花花的墙壁,单调乏味的色彩,还有消毒水的味道,都让BLACK感觉很不舒服,他渴望他们的那个小家,虽然JASON他还没有承认,但是BLACK已经隐约感觉到何宁夜在慢慢接受他,没有刚来时那么强烈的抵触心理了,是不是也算因祸得福呢?
即使病来如山倒,但赢得美人心也是值得了……腹黑的小攻坐在车上,不由的盘算着自己的追妻记,意外的获得了良好的进展,那下一步又该如何呢?
第七章
一晃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何宁夜和BLACK依旧是工作上的伙伴,住对门的邻居,BLACK依然会每晚来何宁夜这里蹭饭,早晨两人一起去上班。偶尔到了周六日,BLACK会缠着何宁夜带他去各种有中国特色的地方转转,他总会高兴的不得了。何宁夜有好几次想问他到底来中国干什么?他绝不相信他是被经理挖角过来的,BLACK这个人除非他愿意,否则没有人能逼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就又憋回去了。
这天是个周六,BLACK兴高采烈的早早起了床,打算拉着何宁夜去超市逛逛,买点零嘴,两人再一起逛逛公园什么的,增进增进感情,这一个月来,BLACK说不急是骗人的,可是他怕吓到他,于是只能文火慢慢炖,加热彼此的感情,所以即使是他原先最嗤之以鼻的逛超市公园这些没有营养的事情,他也能从中发掘出乐趣,只要和何宁夜在一起,他就觉得已经够了。敲了敲何宁夜的房门,很久没人应声,BLACK想自己是不是起早了,可是看了眼腕表,已经十点了,何宁夜虽然有睡懒觉的习惯,但是他的生物钟很准时,周六日会九点半起床,然后半个小时内是起床气的时间,BLACK自从上次被半路抛到路上就心有余悸,虽然后来看到何宁夜愧疚的模样自己心里很乐颠,想着即使多被扔掉几次都没关系,可是也没必要以这样的方式。十点,不晚了,他应该是起来了的。于是BLACK再接再厉的敲门,可是依旧没回应,BLACK把脑袋贴到门上,仔细听了听,也没有听到脚步声,不禁心生疑惑,从自家窗户望了望楼下,何宁夜的车还在楼下好好的停着,他不可能出门了的,心里不禁有些着急,回家准备拿备用钥匙,那是自己趁何宁夜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配了五把,以免被他发现了以后被没收,刚拿起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屋里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然后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183的小伙子,揉着杂草般的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睡眼惺忪的望着BLACK,嘴巴一张开,一股子酒味,正是肖哲。BLACK觉得自己的火气一个劲的往上窜,特别想一拳头把面前这个看起来没睡醒没有招架力的人打翻在地,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主要的,BLACK一把推开肖哲,肖哲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堪堪扶住了门,有些郁闷地眯着眼睛看着大步流星走进阿夜家里的那个男人。
BLACK的面前是一堆破烂的酒瓶子,被扔的到处都是,何宁夜也裸着上半身,趴在沙发上睡觉,听见门被关上的巨大声响,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慢慢从沙发上爬起来,面前有个放大的人影,笼罩在自己正上方,挡住了大片的阳光,何宁夜本来就有起床气,喝酒后起床气更大,不爽的抬脚就准备踢,“阿哲,你这混蛋,站在这里干嘛!好烦!”于是这句话更是成功激恼了BLACK大少爷,他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一步步的被消磨殆尽,轻而易举地抓住何宁夜的脚踝,脸凑得更近,“你叫我什么?”何宁夜根本不知道危险的临近,他的脑袋现在还属于放空的状态,还沉浸在和阿哲痛饮,回忆过去,缅怀逝去青春的小文艺心理中不可自拔,张了张嘴,正准备答话,又一张脸凑到了自己的面前,肖哲大大的扬起笑脸,“阿夜,你个笨蛋,我才是阿哲!”而且手抓住了何宁夜的另一个脚踝,笑话,要是让阿夜醒来知道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他被BLACK占了便宜去,阿夜肯定好久都不理他了,而且阿夜是自己的好兄弟,帮兄弟是分内的事情,而且自己现在还没看出BLACK到底是滩烂泥渣男,还是闪闪亮亮的好青年,虽然人模狗样的吧……哈哈……何宁夜仿佛被他们搞晕了,大大的睁着自己又细又长的漂亮的凤眼,一眨一眨的,“哦哦哦,这是阿哲!”何宁夜笑了笑,伸出手捶了肖哲一拳,“那这个……是谁?”何宁夜又偏过头看着面前那个人,金发碧眼,深邃的眉眼,挺直的鼻梁,薄唇正有些危险的眯起来,“混蛋,你是混蛋!”何宁夜突然对BLACK又捶又打,被抓住的脚踝还不甘示弱的挣扎,BLACK本来想要好好惩罚他,可是看到何宁夜闹腾的样子,忽然就平静了,无奈地笑了笑,松开了手,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对,我是混蛋!”低低的吃吃的笑着,整的肖哲有些莫名其妙,肖哲挠了挠头发,也放开何宁夜的脚踝,“阿夜,我回去了啊……”套上休闲体恤衫,准备回家睡觉,今天莫奈白天要值班,家里应该是没人的吧……想到莫奈,肖哲觉得自己的心情一下子落到了谷底,明明被酒精麻痹了的痛苦的心情,竟然又复苏了。真他妈的窝囊!狠狠地骂自己,沉浸在自我情绪中的肖哲,没有注意到BLACK望着自己的眼中充满了算计。
何宁夜经过刚才那么一闹腾,力气去了大半,只能在沙发上喘粗气,挥了挥爪子,表示听到了,门“咔嚓”一声关上了,屋子里变得特别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BLACK心里打着算盘,而何宁夜在补眠,他觉得自己喝到大脑缺氧了,已经好久没喝过这么多酒了,这样想着,一下就睡沉了。过了许久,BLACK抽了一根烟以后,侧头认真地看着熟睡的人,他本来就很瘦,现在裸着上身,下身穿着大短裤,能清晰地看到肌肉的线条,这家伙,还是很懒啊,BLACK不禁笑了笑,身上几乎没有肌肉,但是白的透明的肌肤却对自己有种别样的诱惑力,他此时窝着身子倒在沙发上,小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小小的脑后勺,漆黑的头发软软的样子,像是某种小生物。BLACK靠近他,弯下身子,用公主抱的姿势把他抱在怀里,虽然有浓重的酒味但是混合着何宁夜身上独特的牛奶味,感觉竟然很好闻,把他抱到卧室的床上,动作轻柔,生怕吵醒了熟睡的人,何宁夜可能是觉得闻到某种熟悉的味道,竟然动了动小巧的鼻子,用力地趴在BLACK的怀里嗅了嗅,爪子还不老实的扒拉住BLACK的胳膊不让他跑,完全依赖的样子,让突然有些僵硬了的BLACK逼迫自己把那满脑子的龌龊思想踢走。
脑海里渐渐形成一个念头,BLACK微微眯起眼睛,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弹着桌子,半晌,嘴角挑起一个弧度,看起来就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躺在家里睡懒觉的肖哲,突然莫名的感觉周身发冷。
睡到半夜的何宁夜,终于醒了过来,茫然地望了望四周,回忆了一下之前发生了什么,好像是阿哲半夜跑到自己家,拿了三大捆啤酒,疯疯癫癫地拉着自己一起喝,神情之间全是满满的抑郁,何宁夜本来不想跟着发疯,可是肖哲那个混蛋见不惯别人过得舒坦,没事往自己的伤口上也撒了点盐,整的何宁夜也感觉不痛快,一想到隔壁的那个男人,何宁夜就觉得浑身难受,这样的状态,自欺欺人的时候可以以为是很好的朋友,可是暧昧来暧昧去,慌得何宁夜心里没底,这是BLACK平日的老把戏,何宁夜不敢再陷进去,索性努力封闭自己的内心,那一次的创伤,让自己变成如此糟糕的大人,敏感任性刻意冷漠,变成自己最反感的人。于是不知不觉的就喝多了,这么多年,阿哲和自己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除了那次阿哲第一次告白被莫奈拒绝那天,不过那时,自己也是尽量没沾酒,不过什么喝酒忘情那些都是瞎扯,脑子昏昏的,好像什么都可以不想,可是一些人却变得更加深刻,一些画面却像放映机一样不断重复,怎么也躲不开。烦躁,对就是烦躁,那种心情,始终萦绕在何宁夜的心里,挥之不去。
后来还发生了什么,什么时候阿哲走了啊?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一把撩起不知何时盖在自己身上的薄毯子,屋里的空调被设置了适当的温度,窗帘也被拉上,遮挡了外面的阳光,明明记得自己是睡在客厅的啊……怎么瞬移到卧室里来了?虽然脑海里隐约知道答案,可是何宁夜却刻意的不去想,闻闻自己身上,一股子酒味,熏人的要命,认命的去厕所洗澡,打开门,看见客厅一片狼藉,烦躁的情绪更加强烈,闭了闭眼,无视过去,先去冲个澡,洗洗身上那股子酒味吧……把水流放到最大,听着哗啦啦的水声,仿佛能洗净一切污泥,那,能不能洗掉自己的过去呢?能不能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呢?自己是怕的吧……怕什么?怕自己孤注一掷的感情再次被辜负。何宁夜从来不否认自己是骄傲的,骄傲的人,总是有过分强烈的自尊心,一拳揍向瓷砖,也许是喝过酒,许多感情都变得那样明晰和深刻,让自己变得无所适从起来。
刚从厕所出来,门突然咔嚓一声被打开了,BLACK没想到何宁夜已经醒了,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小心翼翼地把装满了食物的塑料袋放在餐桌上,正准备收拾一下那些酒瓶子,不经意看到厕所门口裸着半身的何宁夜,何宁夜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有些惊讶,但当看到BLACK注意到自己时,他冷冷的嗤笑一声,转身回到卧室,准备换衣服。还没多久,“JASON,头疼吗?要不要按摩?!”有些狗腿的语气,门蓦地就被打开了,BLACK大大的笑脸露了出来,何宁夜一点也不觉得吃惊,仿佛早就料到他会从门外闯进来,此时衣冠整整的,悠闲地坐在床上,翘着腿,斜眼睨他。BLACK的脸皮也是越来越厚的,丝毫不觉得难为情,笑嘻嘻地靠近何宁夜,也坐到了床边,BLACK刚一坐上去,何宁夜就有些条件反射的挪动了位置,离他好远,BLACK突然觉得有些受伤,这样的JASON像个乌龟一样,自己只是小小的靠近,他就一下子躲到了壳里,悲观敏感的不给自己留丝毫的机会,何宁夜也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些过于明显了,不由得生出了些愧疚,正准备挽回,就看BLACK突然没事人似的站了起来,“我煮了醒酒汤,按你原先帮我整的方子弄得,赶快出来喝吧!”然后,径直离开了何宁夜的卧室,何宁夜呆了一下,总觉得BLACK变了,以前两人关系很好,但是从来都是自己让着他的大少爷脾气,他原先很随性,喜欢的就一定要做好,不喜欢的无论有多大的诱惑他都不会犹豫分毫,自由散漫无拘无束,仿佛没人能抓住他的心,原先两人开玩笑时,何宁夜还戏说,不知道谁能征服他的心,让他可以安定下来,他记得那时BLACK撇了撇嘴角,啜了一口葡萄酒,“谁知道呢?”可是现在的他,不仅生理上成熟了,心理上更是成熟了好多,现在总是他在无条件地包容自己的任性。
何宁夜起身走了出去,看见那个身影站在厨房里,正拿着碗,一勺一勺的小心翼翼的往碗里舀,动作有些笨拙可是却看得人很感动。餐桌上放着一些养胃的食物,而且还冒着热气,许是刚刚他又放到微波炉里热了热,何宁夜慢慢地坐在餐椅上,BLACK已经把醒酒汤端了上来,还贴心地拿了筷子和勺子,然后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认真地看着何宁夜,“JASON,快尝尝,味道和你做的怎么样?”看着他希冀的目光,何宁夜听话的喝了一口,不禁咂嘴,笑了,“味道和我的一样……你怎么会得?”那时,BLACK总喜欢去夜场酒吧玩,经常喝的醉醺醺的回来,醒来以后又会头疼,闹得特别不安生,何宁夜看的心疼,就琢磨了一个醒酒汤,喝了以后脑袋就不疼了,人也立马重新变得生龙活虎了,那时BLACK就特别佩服自己,还感叹如果离开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生活了,那种简单的快乐,是那段时间何宁夜心中最大的幸福,看到自己在乎的人,因为自己而高兴。那感觉真的很好。“我记得有一次我问你用了什么原料,你随口说的,我就记住了呵呵……!”BLACK弯起眼睛笑了,“有没有感觉好多了?还有这些菜,赶快尝尝,你胃不好,不能饿肚子,我做的这些也很清淡,不会对你的胃造成伤害的!”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整的何宁夜有些无奈,“好啦好啦~!和老妈子似的!”说道这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和谐和温馨,仿佛就这样面对面一起吃饭,就知足了。
何宁夜此时也变得轻松了许多,不由得和BLACK唠起了嗑,“我还记得那时你老喜欢喝酒,而且还喜欢拼酒,你说你就喜欢那种感觉,我都被你整的无奈了……”仿佛想到了当时的情景,何宁夜就笑了起来,“对呀对呀!每次都要麻烦你把我领回去,是不是?”BLACK也笑了,暗暗心想觉得好不容易JASON卸下了心房,一定要好好争取,“是呀,有一次你喝的特别多,我把你领回去,你非要走回去,死活不上出租车,我都被你整无奈了,然后大冬天的,咱们裹得和熊似的,大晚上的在大街上晃悠,你还唱歌,唱的特别起劲,别人可以认为你是醉鬼,原谅你,可我呢?!~啊!你这个没良心的!”何宁夜想到了这件事,就气得不行,瞪着他,“是嘛!我不知道哟!”BLACK耸了耸肩膀,推得一干二净,“哼,不过当时,我也火了,那会也是大雪天,我把你一脚踹雪地上了,然后你可狼狈了!哈哈……!”想到了当时的场景,何宁夜忍不住捧腹大笑,肩膀抽抽的,小脸憋得通红,BLACK挑了挑眉头,自己可从来不记得这些事情啊,“不过我不可能不反抗吧……!”BLACK回答他,“那当然了,你清醒时就是头狼,醉了就是头疯狼!”何宁夜冲BLACK吐了吐舌头,“你疯了一样从雪里爬出来,然后咱俩就和疯子似的在雪里打架,可爽了!”何宁夜说的绘声绘色的,手拿着筷子还舞动的挺起劲,“不过最后我可可怜了,我还要把你拖回去……气死我了!”何宁夜想到这里,眉头小小的纠结成了一个井字,瞪着面前有些幸灾乐祸的BLACK,拿着筷子指着BLACK,“而且而且,后来我感冒了,难受了快一个月,你这个天杀的,却一点事都没有!!!嗷嗷嗷,不公平!”BLACK看着眼前自说自话,只差捶胸顿足的何宁夜,觉得可爱极了,“你就差胸口碎大石了!”幽幽地吐槽他,何宁夜顿时干干的瞪着眼,“你嘲笑我!BLACK!你这个混蛋!不知道感恩图报,你说你喝醉我帮你收拾过多少烂摊子啊?!!”何宁夜一下子从餐椅上跳了下来,怒气冲冲地跑到了悠哉的BLACK面前,“还有一次,你丫的酒后驾车,你这个混蛋!我还要去局子里领你!你们美国的法律严的不行,你还可怜兮兮的说自己脑袋疼,我还专门跑回去给你做醒酒汤,你说你咋这么大面子呢?!!”何宁夜光着脚丫子,张牙舞爪的去捶他,BLACK忍着笑,一把抓住何宁夜随处乱挥的爪子,宠溺地看着他,何宁夜此时处于发癫的状态,一般都顾不上别的了,“是啊是啊,我好感谢你的,后来你走了,我故意酒后驾车,可是再也没人来看我,给我送醒酒汤了!!”这话说完,何宁夜愣住了,睁大眼睛直直地看着BLACK,一句话都不说,直勾勾的眼神看的BLACK心里发毛,意识到自己由于太高兴了,不小心说漏了嘴,那时何宁夜刚走不久,自己几乎颓废的和一个废人一样,有一天,想他想到不行,喝醉酒开车发疯,被警察拦住了,可是再也没有人去接他了,再也没人……那份心情,那种苦涩和巨大的空虚感,BLACK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何宁夜看了他好久好久,久到BLACK以为他不会说话了,“你这个白痴!”狠狠地捶了BLACK一拳,何宁夜怒气冲冲地回到卧室,把门反锁上,再也不说一句话。BLACK望着他的房门,呆了一会,叹了口气,收拾完餐桌和那些扔在地上的啤酒瓶子,回到了自己家里。有些难以控制自己内心的满足感,他的白痴是为自己担心吗?怕自己出事他才生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