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国之深宫记(穿越)上——莲兮莲兮
莲兮莲兮  发于:2013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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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着他,他却没事儿人一样,轻轻地拭了拭唇角,“这种反应,看来是没有过了。”

“你……你tm有病啊?”惊恐过去之后,便有怒气涌上来,我一下子站起来冲他吼了一句。

他仍旧弯起嘴角,笑得很甜,“干嘛发这么大脾气?我吻你你很吃亏么?”

“你你你……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啊??”我气得话都不会说了,那是老子的初吻呐!!!

他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你现在这样,是吸引不了陛下的注意的。”

“别转移话题啊你!”

“你以为我愿意吻你啊?既然你不想说,我就只好试你一下了。”他还是一副“这根本没什么嘛”的样子,还指指坐垫,声音挺温和,“别这么大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做什么了,坐下。”

“我不坐了!”

“呵呵,你是怕我再吻你么?”

“谁怕啊?有你这么试别人的么?!”

“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你这么大反应,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他施施然看着我,笑容一如既往的温纯,可惜现在看来比狐狸还奸诈……

谁对他有意思啊?!

我现在是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总不能就这么出去吧?我今天要来的目的还没达成呢……

最后没办法,我只能坐下……

面前的酒杯由于刚才的动作被碰洒了,他拿起白玉酒壶为我重新斟了一杯,双手捧起看着我,“好了,别生气了,我给你赔罪。”

我看着他那张让人讨厌不起来的俊脸,虽然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不过人家都已经低头了,我也不能再胡搅蛮缠。

算了……只是亲了一下而已……如果要勾引小皇帝,将来要干的比这还刺激呢……

我接过来一口饮尽,“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这么干。”

“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有没有侍过寝,我好决定要用什么方法。”

“靠,那你问我不就行了!”

“我没问么?”

……好吧……那你就不能多问几遍啊?干嘛这么直截了当啊?

“总之,你没有侍过寝。说实话,这挺让我吃惊的。”他轻轻托着脸颊,晃着手里的酒杯,“陛下为什么要把你带回来,却又不碰你呢?”

“……我年纪又大长得也没这儿其他人这么闭月羞花的,他当然对我没兴趣……”

“那当初干嘛要带你回来,还用你的族人们威胁你?”

“……我怎么知道……他有病……”

“你太胆大包天了,敢这么说陛下。”他轻声斥责我,“即便是在私下,说话也要注意的。”

我耸耸肩膀,“那现在怎么办啊?”

“我现在担心的,不止是你能不能引起陛下注意的问题,还有引起后能不能伺候得好的问题。”他看我的表情好像在看一道解不出来的数学题一样。

“行了吧……咱先说第一步,怎么才能让陛下注意一下我?”

“这个相对来说比较简单,你的机会还是在宏图宴上。向来宴会的策划筹备都是由弘文馆和礼部负责,不过由于宏图宴是在宫里举行,所以内务司也会参与。我和蔡捷豫的关系还不错,会想办法让他通融通融,给你安排一个献礼给陛下或祈国皇子的机会。”

献礼?“就是递个礼物吗?那能有什么用啊?”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具体要献什么怎么献,我只能给你建议,具体还要你自己去想。”

“那你快给我点建议啊。”

他想了想,似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道,“像陛下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即便现在在皇亚父的控制下,自尊心和占有欲也是很强的。你还没有侍寝,虽然名义上是他的人,但是他还没有完全拥有你。只要你能在齐国王子面前出出风头,引起对方的好感或赞美,陛下心里定然不舒服,必然会注意到你,不出意外的话,说不定当晚你就会被传召。”

……听他这么说,虽然有道理……不过好奇怪啊……

占有欲什么的……对我?

好诡异……

“尤其这回来使的是祈国的王子,据说是很受现在祈国的老皇帝喜爱的孙儿,虽然年纪和陛下相仿,但是手里握着实权,对着这样的对手,陛下的争斗之心很容易就会被挑起来。因此,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你要做的,就是要想办法给祈国王子留下深刻的印象。祈国是个粗野的小国,要吸引祈国王子,应该比吸引陛下容易很多。”

好奇怪啊……我明明是要勾引小皇帝的,怎么又改成齐国王子了?

万一把小皇帝惹生气了,更加不搭理我了怎么办?

可是关尚翊却告诉我不会,说得还挺肯定。

可就算如此,我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怎么给那祈国王子留下深刻印象啊?难道对着他跳钢管舞吗?

关尚翊见我一副苦恼的样子,抿抿嘴唇,说道,“你给贵公子画得画不是得到了陛下的称赞么?不如还是从这方面下手。”

我抬眼看他,“你是说,给祈国王子画一幅画?”

“不错。”

“画什么啊?”

“都说祈国王子朱染能骑善射,是个骁勇善战之人,对于我们晏国的兵法更是十分感兴趣,研究了许多年。我看你不如投其所好,画一些跟战场有关系的东西给他。”

画关于打仗的东西……恩……这倒不是办不到……

“还有不到十日祈国王子就要进京了,这几天你就在文书司专心作画,我会帮你打理献礼的细节。只是这事蔡喜同意了,洪酌自然也会知道,到时候他少不得会来找你的麻烦,你自己小心,别落下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我连连点头,近乎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关尚翊,“小关呐,你真是太仗义了!这次要是成功了,我一定天天给你烧香!”

“我还没死,香就不用烧了,再说这是为了你那些族人,等你将来得了宠,记得给我点方便就行了,”他笑起来,笑得分外温润好看。

“……得,天色不早,我也该赶紧回去。不然碰上巡查的宫侍就不好交代了。”我拈了块点心放到嘴里,然后就站起身,回头又冲他咧嘴一笑,“赶明儿你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咱给你涌泉相报!”

他仍然那样微笑着,冲我摆摆手,“快去吧。”

我把关尚翊帮我想的办法汇报给瑾叔,本以为他会高兴,可谁知他仍然臭着一张脸,眉头深锁。我就问他还在担心什么。

他却说没什么,只是担心过程中出什么纰漏,要我格外小心些。

大体的计划定下来后,我也就放了一半的心。每天按时到文书司善画部上工,把需要的颜料一一调制齐全,将画布钉在框架上,便开始思考构图。

如果是画整个一个战争场景,似乎很难有非常吸引人的主体,而且时间有限很难画得精细。我决定画一名士兵为主角,面部着重表现风餐露宿的沧桑和疲惫,可以画他正在吃饭的样子,从侧面表现战争带给人们的伤害。我想了,如果是故意迎合着祈国王子的爱好去画一名威武的将军什么的,说不定反而不能引起他的重视,毕竟这些地位尊贵的王子什么马屁没见过啊,说不定把他画成玉皇大帝的都有……

不如趁此机会呼吁一下和平,表现一下底层士兵的辛苦可怜。这帮吃惯了大鱼大肉的皇家子弟说不定还就觉得老窝瓜新鲜呢……

拿定主意以后就开始打底稿。可是大体形态定好后,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没见过古代士兵的样子……

没见过的话,怎么能传神地表现出他们的神态呢……

这是个很严峻的问题,直接关系到这幅画的成败。我把这事跟关尚翊说了,他给我的建议是,找个看起来沧桑些的禁卫军当模特。

眼下在这深宫大内里呆着,自然不可能看到真正的刚刚从沙场下来的士兵,看来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我听瑾叔说禁卫军中有一些人是上过战场,后来由于厌倦战争便托关系调进宫来的。这些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从瑾叔那里要到了名单,我就让迁易去把这些禁卫军请来。

可谁知到不久迁易就拿著名单哭丧着脸回来了,说是遇上了内务司的巫宫侍,不让他进禁卫军在皇城西南角的营地。

巫宫侍不就是洪酌每次带在身边的那个宫人?

靠……果然让小关说中了,这个洪酌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呐……

一筹莫展,眼见期限越来越近了,我心烦得不行,便从文书司走出来透透气。折桥下有几尾红鱼缓慢游弋在浮萍下,撞得一朵朵小莲花漂来漂去的。

“钧天?”

听到有人叫我名字,我抬头,却见桥对面缓步而来的人,阳光洒在他的微笑里,帅气得一塌糊涂。

我几乎要揉揉眼睛了,这不是段熙和么!

我俩快步走向对方,他拍着我的肩膀,“好久不见啊钧天!”

“是啊!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在御药司供职啊!你呢?”

“文书司,画画儿的!”

我俩相视而笑,感觉有点儿像多年不见的老友似的,其实才不过两个月而已。

他身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中药香味,其实以前也闻过这味道,不过现在知道了他在御药司工作,这感觉就越发明显了。

原来这小子是个大夫啊?

我看他怀里抱着一筐不知道什么植物晒干了的样子,就问他急不急,他让我干脆跟他去御药司串个门。我见到他心情好了许多,干脆就偷偷旷了工跟他溜出文书司。

御药司和文书司中间只隔了个制香司,很快就走到了。那是几座古色古香的木质楼阁,都没有上什么华丽的彩漆,但是门窗上的木雕都十分精致美丽。几座楼阁四周种满了茂盛的海棠树,现在花期似乎已经过了,不过依然十分葳蕤动人。

御药司到处都弥漫着一股药香味,这儿工作的人一个个也都看着挺治愈的,各司其职的样子,一片和谐场景。

段熙和放好了药材后就拉着我到后院的竹亭里去喝凉茶,他往茶里放了些蜜饯,喝起来也不怎么苦涩,十分可口去火。相互聊了聊近况。我和他说了我作画中遇到的难题,不过没有说那画是为祈国王子画得,只说是惠公子要的。我对着他大骂了洪酌几句,连祖宗十八代都捎带上了,他听得直乐,一个劲儿给我顺气儿。

等我骂够了,停下来喝了口茶润润喉咙,却听他说道,“其实你遇上我了就不用急了。他们禁卫军里最近有人弄折了腿骨,我时常要带人去送药的,和那里的管事关系也不错。你把名单给我,我帮你找人。”

第十八章

以前常听我老爹说做人要广交朋友,说不定什么地方就用上人了。我当时还鄙视他做人太功利,老想着利用人家。现在我可算是体会到他的意思了。

没想到我闹心了好几天的事儿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段熙和帮我跟禁卫军的总管一说,对方很干脆地同意了,说是趁着戌时换班的时候要我到南宫门附近与那几位士兵见个面。那几名士兵果真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即便已经在这安宁的皇宫里当了一两年的差,一提到打仗的事仍然会从眼睛深处露出惊恐的神色,说是死也不要再上战场了。

他们跟我描述眼睁睁看着自己军中的好友被好几只长矛刺穿的场面,一顿饭吃完了就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下一顿,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那种压抑绝望的心情我十分难以理解,但是看他们紧张的样子,却也能体会到几分战争的残酷无情。

这些人既然能托关系进宫,就说明他们当初在军中还是有些地位的。有地位的人尚且如此,那最底层的士兵到底得有多悲剧啊……

和那几人聊了一个时辰左右,然后我就赶在晚膳之前回去了。若是被送饭的宫侍发现我不在院里不知道又会生什么事端。

那天晚上我就开始动手,把对那几名士兵的印象画入画里。我选了一个半侧面的角度,一名士兵手里拿着半块黄面窝窝,眯着眼睛看着画面外的天空,他脸上有粗糙纵横的皱纹,嘴唇皲裂,那是常年在外行军刻下的风霜。头上的头盔已经破烂了,歪歪地带着,手上布满了干涸的纹路。我想表现出他那种有家不能回有今天没明天的带着麻木和疲惫的绝望,就像我从那几名士兵身上感觉到的东西一样。

这幅画我画了四天的时间,没日没夜的,把每一个细节都反复处理。虽然不知道算不算把想要的感觉都表达出来了,但是至少这是我目前来说花费了最多心血也最满意的作品。

彻底完成的时候正是深夜,迁易已经在旁边打起了瞌睡,问枫还在死撑着帮我剪灯芯。我往后退了两步看了看那幅画,然后一甩笔,冲问枫招招手,“快看看,牛逼不?”

问枫一听,困倦的神色一扫,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您画完了?”

“总算画完了,累死爷爷了……”我伸了个懒腰,听到自己身上的关节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

问枫跑过来看我的画,显得比我还激动,“才人!您太厉害了!这人跟活的一样!”

听他这么赞美我自然是很有成就感,不过就目前来说,我最大的愿望是倒头就睡,最好睡死过去……

不过明天祈国的使臣就要到京了,不出意外的话两天后就会举行宏图宴。明天一天宫中戒严,所有人都不准出屋。我必须得今天晚上让人去把画交给小关。

小关已经帮我跟蔡喜打好招呼。说是在宏图宴献礼一节里,我有机会亲自带着礼物进献。但是由于礼物要提前交给内务司,所以要让小关帮我把画带进去。

我把迁易给踹了起来,让他带上几个宫侍把画抬去锦鲤阁。迁易拍着胸脯说让我放心,然后就小心翼翼地把画运出门。我又等了一会儿,等迁易回来了,说关美人已经亲自接了画,我才放下心来。

简单洗漱后,我一头栽倒在床上。疲惫的感觉铺天盖地,我却莫名地睡不着了。

竹影倒影在二楼的窗格间,月色清冷,好像缠绵的溪水一般流淌。我好像又听到那呜呜咽咽的歌声,却一直听不清明,恍恍惚惚的好像是在做梦,又好像还清醒着。

小皇帝有这么多的后宫,他到底爱哪一个呢?为什么洪酌会那么嫉妒?为什么越途会死?

这两个人他都爱过么?

还是说那些人都像我一样,是他一时兴起带回来的?

宏图宴定于酉时,开宴前众臣需先集合在平日上朝面圣的观方殿前,等待礼部主客司的官员将众臣引入凤尾道。而贵戚藩王则由另一位主客司官员直接从观方殿一侧的永遇路引入紫寰园。宴会的举行地点是在紫寰园南面最接近揽政殿的鹿鸣殿,众臣和贵族们会依次进入,按照安排好的座位落座。这一过程看似简单,实际上要花费上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能全部安顿好。

等到官员和贵戚们都安顿好了,接下来我们这些后宫眷属就可以起行。

今天我一大早就被迁易拉了起来,他和问枫风风火火给我烧好了热水,把我里里外外都给刷干净了。迁易从好几天前就给我琢磨着穿什么衣服做什么打扮好,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打扮才能吸引小皇帝的注意,所以干脆把这一艰巨任务交给了他。等洗完了澡,问枫为我披上白绸浴袍,迁易这才神神秘秘地从屏风后面捧出我要穿的衣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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