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说的多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要不是唐宜天跑了,他怎么能遇上陶涛。
唐宜天和陶涛完全不具可比性,陶涛是十足鲜嫩的美少年,清纯仿佛早晨的露珠,反射太阳的光芒。匀称的身材,修长结实,还带着没有退尽的少年气息,美好好似未曾被沾染,极容易激起男人的欲望。
虽然在性事上总是半推半阻的,一旦动情也十足火热,李明一脑子陶涛沉浸性事的样子,身体难耐起来,不由自主转悠进了陶涛的房间。
陶涛忙归忙,房间还是理的很整齐,东西一目了然,李明虽然没进过几次,但也知道的清楚。顺手抽了一本书架上的漫画,唰唰地翻着,忽然在某页画面定住。
咦!李明惊奇地瞪着画面,两人下身器官的特写,两个男人!倒翻几页,虽然其中一个人画的像女生似的大眼睛,不过的确是两个男人!
有意思,李明又唰唰翻了几页,靠!原来是黄色小人书!这小孩子居然看这么赤裸的黄色小人书!太太太劲爆了!一连好几页都是做爱的镜头,赤裸的性器描画,相连的器官,清晰的人物表情,还有……直白的台词。妈的,原来小人书也可以看得人看的人气血贲张,李明下面的东西又蠢蠢欲动。
该死!李明在陶涛房间里团团转,想着怎么消火。被引诱似地走到高架床旁,李明靠过去,依稀能闻到陶涛的气息,想念的心情被安抚了,但欲火更旺了。
李明悲哀地看着自己半隆的下体,“弟弟啊,没人陪你玩,你兴奋个头啊!!!”
眼睛忽然瞄到陶涛的垃圾桶放着几件叠得很整齐的旧衣服,里面夹杂着一丝红色。从来没有见陶涛穿过鲜亮的衣服,李明不由自主伸手把东西抽了出来。
哇靠!居然是条鲜红的T裤!
李明又一次被震惊了!
陶涛,你太闷骚了!
火山要爆发了……
细细的带子挂在指间,整条裤头的大小不会超过李明的一只手掌。双手撑开T裤的带子,想象着穿在陶涛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三角形前片的大小将就能遮住前面的性器,但难免会露出下体的耻毛,红色细带绕过胯部,向后消失在饱满挺翘的圆臀缝隙中,挂一丝比一丝不挂更撩人。而陶涛的样子一定是羞中带涩,微红的脸,不敢正面看人的眼神,手扭捏着想遮掩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摆放。
李明喘着气,解开裤头,掏出自己炙热硬挺的性器,因为渴望而发疼。
捏着鲜红的T裤裹住自己的性器,激烈的摩擦,想象自己正干着穿着红色T裤的陶涛,不褪下裤子,直接扯开细带,从背后进入他的身体,一边狠狠地干着陶涛,一边勒紧T裤的带子,不让他释放……
操!李明喘着粗气睁开眼睛,看着瘫软在自己手里的性器,喷射出来的白液沾满本来就小的可怜的红色T裤。
这才几分钟啊!我不会是早泄了吧,李明无奈,他只是很久没疏通过而已。
卢淳高兴极了,搂着陶涛,湿乎乎的嘴就往陶涛脸上去,陶涛躲闪都来不及,两边脸被亲的都是口水,“卢淳,别闹了,被文文看了还不剥你的皮。”
“嘿,等等,嘴还没亲呢,”卢淳喝多了,因为第一笔生意开张太高兴,工作室三个人跑出来庆祝一下。
“别!”陶涛见卢淳要来真的,挡都来不及,被吧唧亲了正着,卢淳得手了傻兮兮的乐笑。不巧的是这一幕被人看见了。
李明原本看得不正切,没想到在外面遇到陶涛,再一定睛,把那个亲吻看得一清二楚。陶涛的样子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旁边那个小子长的人高马大,一身看着就昂贵的休闲西装,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和年轻气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个不知世事屁颠乐的富二代。
看陶涛和富二代的样还不是一般熟,但陶涛被亲了还是眉开眼笑的样和平时在自己跟前大相径庭,碍眼!李明冷哼一声,转身走开。
而卢淳则是被上了洗手间回来的周文文当即一个爆栗!“敢趁我不在搞基!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样,陶涛也就算了,就你一个粗鄙不堪的人,好不容易开了张,就把你臭美成这样,你有什么资格搞基。”
卢淳平素被周文文骂惯了,今日喝了酒有了点小胆,“陶涛,她最凶了,朕今天休了她,立你为后!”
陶涛闻言一头汗,看来以后不能让卢淳喝酒,醉了是没关系,乱说话可真不行,回家可有他惨的,“好,好,我们先回去。”
“好啊!卢淳,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周文文一边和陶涛一起扶着卢淳,一边叨念着,“先吊起来,泼盆凉水,再上个几鞭子,抹点辣椒水……”
“文文,你口味太重,情趣也要注意安全,卢淳可是我们对外的窗口。”陶涛忍不住打趣,和人熟了,说话也大胆了。
“哟,陶涛,我还以为你是小白兔呢,原来……”文文别有意味的看了陶涛一眼,“你可比刚来那阵开朗多了。”
“开朗?”
“嗯!会笑了。”周文文想了想,“就像木头人被仙女施了魔法,复活了。”
听了这个形容,陶涛忍不住哈哈大笑,心里却有一丝苦涩,原来的自己在别人眼里竟然是那般模样。
难得早点回家,陶涛原本以为会看到李明,结果一屋子黑灯瞎火,顿时内心失落,大概是习惯屋子里有个人在,习惯屋子里亮堂着……不适应。
陶涛在自己房间磨蹭着,翻翻书,对着电脑发呆,实在是困,看了下时间才知道半夜了,不由的嘀咕李明怎么还不回家,正想着,就听见开门的声音。
“李……”陶涛迎出去,却看见几个不认识的人扶着李明,彼此都是一愣。
“你好,我们是李明的同事,我是荷香,”一个长发大波浪,穿着贴身曲线毕露的女人第一个反应过来,一边还顾着李明,“小秦你们小心点,放沙发上,轻点,轻点呀。”
陶涛只好客气的回个笑,看着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李明放倒在沙发,“他……”
“李明一时高兴,喝多了。”荷香掏出张纸巾给闭着眼的李明擦了擦嘴,“真是的,不能喝还喝那么多,逞能。”姿态和言语间透露的亲昵让陶涛很不适。
“你是谁?”荷香询问的口气活脱她是这里的主人。
“我,我是李明的表弟。”陶涛顺口就撒了谎,“我在他这里借住。”
“哟,是吗,没听李明说起过。”荷香看看其他几个同事,用眼神询问他们知不知道。“你们一起住多久了?”
关你什么事,陶涛腹诽了一句。“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们送我表哥回来,时间不早,剩下的事就我来,太耽误你们休息了。”
“没事,没事,你哥醉了都什么反应,要不要留个人帮忙?睡沙发上会着凉,不舒服的。”荷香一个劲的唠叨,连陶涛初识荷香的人都看出她意思,再一看其他同事的了然而无奈地脸色。
真搞不懂李明有什么好,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人,陶涛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不了解李明的真面目,“真的没事,我哥酒量差,经常喝高了,还容易吐,不过吐啊吐的就习惯了。”
荷香吃了一惊,“他常喝醉?还吐?”
“喝醉了不知道,有时候就睡在呕吐物上。”陶涛说完觉得自己是不是说的过分了。
荷香真吃了一惊,“唉,那他等会……”
陶涛习以为常道,“没事,我看着他就好了,荷香姐,你放心吧。”
荷香还在犹豫,被其他同事拉着出了门,还一步三回头的。
陶涛关上门做了鬼脸,不赶荷香走,八成她就要留下来照顾李明了,现在的女人真是凶猛,都是食肉动物主动派系的。忽然一转念想到徐哥,暗猜李明对荷香也有拿来做备胎的意思,毕竟李明年纪也不小了,据说不少圈子里的人到后来也是成家的,一是延续香火,二是拿个挡箭牌。
这种做法,陶涛不赞同,拖累一个好人家的女儿,实在过于自私。但是像徐哥那种双方皆得利的婚姻……陶涛摇摇头,很多事情无法做简单的评断。
“水……”
陶涛刚想去倒水就回想之前荷香对李明的照顾,心里就一阵厌恶,懒得搭理李明,喝醉了也是活该,直接关了灯,准备回房。
“唉,唉……表弟你有没有人性,刚才还说照顾我的,水都不给,还关灯,简直是弃尸荒野。”听李明清晰的声音根本没喝醉,还把陶涛和荷香的对话听得清楚。
“你又没醉,自己去喝。”陶涛感觉自己被捉弄了,什么表弟,纯粹一时逞口舌之快。
“呵,你不给我水喝,我等会就趁你睡着时吐你一身。”李明威胁。
陶涛脸上一烧,不甘地辩解,“你你又不是没有过……”
“陶同学,你最近是不是和坏朋友待久了,不仅撒谎,污蔑他人,伪造事实,被揭穿了还不承认。我党的原则可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陶涛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又迫于自己失言,只好顺从的给李明倒杯水过来。
黑暗中,只看得模糊的人形,手一伸,“水。”
李明接过咕咚咕咚几口,喉咙里爽快多了。同事聚餐,本来他推了几轮酒,后来上洗手间撞见陶涛和别人亲吻,回餐桌上,就脑子热了和人喝了几瓶红酒。红酒度数不高,不过一喝得多,二又是喝的急,加上心里又不快,李明是喝上了头,不过这被人搀扶着送一路,吹了不少风,现在酒也醒得差不多了,脑子里就清楚的出现了陶涛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
不爽肯定是有的,不过李明觉得自己的不爽很没道理。自己有什么权利不让陶涛和别人在一起,陶涛又不是他的,陶涛只是房客,还是给钱的房客,纯金钱关系。
再说,掂量了一下自己,再看看别人的条件——高富帅,自己拿什么去和人比较,怎么看都是一个中年将近的普通大叔。连唐宜天都看不住,更何况陶涛是暂时在他草窝里借住的天鹅,想要圈养起来,那真是癞蛤蟆吃天鹅肉了。
想是想的挺通透的,不过心里的别扭劲一点都没少,反而越来越多,搓火。说起来陶涛这阵子脚不沾家,莫非和富二代劈情操……李明抬起手朝陶涛招招。
陶涛以为李明有事,走近了凑上去,被李明一把抓在怀里,“干嘛呀!”
李明不管不顾地去堵陶涛的嘴,自己口里未喝尽的水漫了陶涛一嘴,混乱中从陶涛的嘴角涎下,湿了衣服。陶涛和谁在一起,他管不着,他争取一点自己的福利总可以的。
“真讨厌!”陶涛好不容易拉开两人的距离,又被李明搂着腰拖过去。
李明隔着湿漉漉的衣服啃着陶涛的锁骨,这是陶涛的敏感点,一经亲吻,情欲的线就牵扯起下体的灼热。滑到陶涛的双腿间的手更是应正了这点,哼唧着,“谁叫你刚才不老实的……”
“我不是给你水了……”陶涛抵抗着李明的暴行。
“水里有毒,你下毒,”李明在陶涛耳边嘶嘶的喘着气,“我……渴……”
陶涛被李明满含情欲的声音挑拨的身子一软,忘了刚才自己正嫌弃李明,发出含糊不清的喉音,不知道是抗议呢,还是妥协,人却朝李明靠了过去。
李明亲着陶涛软软的嘴唇,难得陶涛伸长颈脖迎合他,不由的色欲更盛。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一会把陶涛剥的干净,又是亲吻又是抚摸,无一不是在讨好陶涛。
当陶涛的手回应似的摸上李明的性器时,李明被惊到的同时心里闪过数个念头,陶涛变性了!赤裸裸的勾引!在外头没吃饱!管他什么理由,你情我愿的,干得爽就好了。
不断的亲吻,黏连着彼此的口腔黏膜,津液好甜,李明在陶涛身上印满情欲的火种后,向下,唇舌滑到陶涛的性器,从顶端到根部来回吸吮,舔舐,抚摸饱胀的囊袋,陶涛忘情挺动腰肢,迎向李明口腔,享受着口腔内部的温度和喉头的挤压,本能地抽插,戳刺。
一声沉重到要坠落的呻吟后,陶涛在李明嘴里高潮了。吞下去的精液是陶涛独有的味道,李明的手回到陶涛汗津津的身子上,再度亲吻,忽略自己急需发泄的性器,害怕陶涛刚发泄的身体受不了。
李明奇怪自己居然能如此温柔,比以往更细致的前戏,更耐心的开拓,听到陶涛再度发出饱含快感的呻吟声,火热的性器抵着后穴,就隐约要泻了。
陶涛的手环上来,抱紧李明,双腿张开,“唔,我……快……”
没有这更蛊惑人的,陶涛的需求让李明超有成就感,猛然间进入陶涛的身体,陶涛禁不住高声呻吟,因为快感绷紧了身体,弯的像张弓,微微颤动着。
李明红了眼,可黑暗中,只有肌肤相贴的感觉最真切。再多一点,再深一点,手足交缠,肉体契合,彼此的汗水润湿对方的肢体……让你记住我的身体,让你迷恋我的身体,让你在我的欲望里沉沦……让你永远属于我。
狂野的律动,激昂的性爱,李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有力,持久,这个夜仿佛没有尽头。
陶涛第二天醒来时,腰酸背痛,记忆里都是自己孟浪的和李明纠缠着,不知道做了几次,连最后怎么睡过去都不知道,脸唰的就烧了起来。幸亏李明已经去上班了,要不在自己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李明。
陶涛枕着的枕头,盖着的被子满是李明的味道,不由得神思恍惚。昨天的性事也是因李明而起,但不能否认自己内心也有那么一点期待,要不他何必等着李明回来。
性事的余韵还存留在体内,诚然身体带着疲惫的满足感让陶涛觉得放松,但也怅然。
自己的欲望远比以前多,和徐哥在一起时,有时一个多月才有一次,偶尔会有性绪波动,但和现在比起来都不是一个等级的。可能是因为李明触手可及,性事又契合,身体就越发放荡,简直是食髓知味。
和以前相比,陶涛已经接受性是种合理需求,但是如果变成一件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事,那根本就是一种恶质的沉沦,如同吸毒一样。而且没有感情的性爱说到底和吃饭一样,穿肠而过,不留下什么。但感情不一样,感情如同纯酿,随时间累积,浓厚,但一旦失去了感情,比吸毒更可怕,就好像死掉了一样。
一次次饥饿的性和感情哪个更可怕,很难判断,但现在的陶涛哪一样都不想靠近。
陶涛比以前放得开了,在性事上的高度契合和舒爽的享受,李明实在觉得自己捡了个宝。
但是李明也不止第一次看到陶涛从别人的车上下来,还是不一样的车,人是不是同一个,李明不知道了。当然也是自己不好,总是有事没事的吃饱了饭出来散步,这天热了,不运动运动人难受。
两人虽然一起住,但都彼此很有默契的没有谈及自己从前的情事,所以李明对陶涛的过去都是自己的推测,但肯定是受过重伤的,否则何至于对自己动刀子,也可见陶涛是感性的人,简单又冲动,容易害羞,脸皮薄。但这些都没有凭据。而陶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对着自己的陶涛有几分是真的,李明越捉摸越糊涂,也许单纯只是种表象,陶涛根本是个谜,和他的自虐行为一样,李明根本不知道原因,而陶涛也不会说。
有次他过于放肆,折腾了陶涛一晚。第二天上班时,实在不忍心把陶涛弄醒,就拿了他的手机,找到公司的电话号码,打过去请假。结果,对方说陶涛早离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