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之极道贱师(穿越 二)——十年磨一贱
十年磨一贱  发于:2013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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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改变

常建发现一件很微妙的事情。

以前这帮小崽子很爱吃醋,是非常非常爱吃醋,所以成天对欧阳光曦横眉竖眼,恨不得将他人道毁灭,现在他们的态度却改变了。

总之有点怪,但怪在哪里还真是说不好。

现在一众娃儿都乖乖去寝室安歇,悄无声息,乖到让常建都有些担心。

常建也发现欧阳光曦变了。

若是以前,他们二人独处一室,他早就恶狼扑食过来了,现在却一副柳下惠的模样,挑亮灯花,细细地擦拭着他的剑,一边轻声道:“天快亮了,你这副身子跟着这帮野孩子上山下山必也累坏了,洗洗睡吧。”

常建自然不好涎着脸问:“同洗啊!”

只得讪讪笑了一下,独自去卧底对面的套间洗澡。他洗得有点心不蔫的,隔着纸框门的方格,看着欧阳光曦的影子投影到门上,形成一个美妙的轮廓。

他其实知道现在为什么欧阳不愿和他共浴。

因为他的身上也有错综交织的鞭伤,有的比脸上的更狰狞,更长更丑陋,他大约不想让他见到自己遍体鳞伤的样子吧。

他的鞭伤和轩辕不卓的鞭伤有些不同,轩辕不卓当时的是皮外伤,而且皮粗肉厚,现在也只有一些粉红的伤痕而已。

他怀疑后来这个使鞭的人在鞭上施了什么特别的法术,又或是浸制了什么毒液,让欧阳光曦的伤势更重。偶有一次轩辕不卓突然说漏了嘴,说什么如果不是欧阳光曦下山时“药圣”师叔给了他一颗“百毒散”,怕是早就挂了。

为了保护他和一众孩子,他差点死了,想想依然心有余悸。

欧阳光曦细细地打理着自己的剑,擦拭剑可以让他安静,不浮躁,这更像是一种让人自律的仪式。

他能听到里面那个人洗澡的声音,隔着的这门根本遮挡不住什么,他的身影透过烛光投影放大到纸门上,像是光与影的诱惑和召唤,他几乎想忍不住推开那个门冲进去。

水的声音是一件奇妙的东西,当它滴落在不同的地方,就会有不同的声响,欧阳光曦静坐在外面,心中翻腾不已,他知道里面的人正在用水清洗着身体的哪个部位,而且还洗得没完没了,似乎永远也洗不完,真是个会磨人的妖怪。

常建有些失望地长叹了一口气,水都快洗冷了,只得擦干净穿好衣服出来。欧阳光曦见他出来,收拾好长剑,也去简单地冲洗了一番,两人互换位置,由常建在外面看着他诱人的投影放大在门上,里面水声哗哗,引人联想。

常建吞了一口口水,心中默念了一句:“作孽啊,身材越来越好了。”他其实并不介意他身上的那些疤痕,那都是他为保护他而受的伤,是英雄的勋章和证明,他并不会因为那些伤疤就不爱他。

爱?

常建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何时他要对他们的关系下这样的定义?

这个想法让他心中有些闷闷的,于是早早地躺在床上,两手交叉枕在脑后,再也不去看他诱人的身影,只是呆望着头顶的房梁和瓦片。

欧阳光曦吹灭了浴室的灯,这个房间的光线更昏暗了。

他在黑暗里静静地走来,似乎听不到脚步声,如一只优雅的兽。

他轻轻地爬到床上,却并不挨着他,中间简直可以再躺下一个大胖子。

常建也和他一样,平躺着一动不动。心中想着:“尼玛还真是君子啊!”然后居然还有点失落。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犹自睁着眼。

“睡了吗?”

“还没有。”

“那聊会儿天吧。”

“好。”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

“你也是。”

“我会的。”

其实都有些扯不到中心和重点。常建其实想问他这半年都去了哪里,见了哪些人,有没有想他。

欧阳光曦其实也想告诉他这半年来他去庞、季两国走了一遭,谈成了大笔生意,赚够了今年府上的用度,所以才可以抽出一点时间过来看他。他已经不只是欧阳光曦,他还是有几百口人的欧阳府的当家。

但千言万语,都慢慢沉默在这昏黄的夜里。谁也不甘示弱,生怕那个先说出口的会被拒绝,然后万劫不复。

沉默过后的好一会儿,欧阳光曦说:“秋过完就是冬,轩辕国的冬天特别难熬,你要多做个暖炉。”

“好。”常建简单地答他,似乎是在敷衍。

欧阳光曦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来,准确地捉住常建纤细的手腕,有点不忍地道:“你这单薄的身子,把你放在这冰天雪地的轩辕国,我真是不放心。”说了这话,手又向下,与常建的手十指交握,再也不放开。

常建心中五味杂陈,思绪万千。他心中有淡淡的不安。他是一个有阅历的人,他知道如果两个人通宵达旦地欢爱,天亮后说再见,这样的关系就叫炮友,那种只是肉体关系,就算长期在一起也只是固定床伴,不需要付出感情,就算随时要走,也能潇潇洒洒,不需要纠结。

而如果这对滚床单的人,在分隔半年后依然不急着欧欧叉叉,还要握着手说些体己话,那问题就大条了。

常建有些害怕这种改变。就像这个宣告着,我要的不只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心。我要的不只是一时的欢愉,而是一辈子。

很显然,不管是他的心,还是一辈子,这东西都不能随便承诺。

于是常建做了一件颠覆性的事情来改变这个格局。

他翻转了180度,稳稳地压在欧阳光曦的身上。

赤裸裸地。

第六十九章:失败

全身赤裸的常建大刺刺地压在欧阳光曦身上。

没想到他也是赤裸的。

常建终年皮肤如冰雪般凉爽,底下的肉垫却越来越热,如同趴在一个火炉上。

他望着欧阳光曦的眼睛,那双眼睛依然这么年轻、这么漂亮,眼睛里有跳跃的一团火。也许只是烛光,他想。

常建认真地盯着欧阳光曦看了半天,两人眼神较量了好久,欧阳光曦突然噗地笑出声来,然后笑得全身都颤抖不止。

常建趴在他身上,觉得自己像火炉上被翻烤的笨番薯,居然被人这样嘲笑。

“你这样,算是勾引吗?”欧阳光曦忍俊不禁地问。

“老子要做攻!”常建大言不馋,气势汹汹地放言。

欧阳光曦的眼睛像是更幽深了,他没有反抗,四肢懒懒地摊开,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扬起嘴角说:“好!”

常建眼睛都亮了,嘴角的口水都快要滴出来,谄媚地追问:“真的吗?那我开动了!”说着不由分说地就趴下去强吻。

黑暗中的视觉退化,触觉便格外加强,欧阳光曦那讨厌的小胡渣扎的常建的脸有点糙糙的,更显得他的唇比别的地方更柔软。

但是一碰了这个柔软的地方便被卷入风暴,身下这个人就狂风暴雨般地肆虐着,夹杂着许久的思念,一一和他清算。

常建也卯足了劲要和他死磕到底,一点也不相让,和他搅和不清,寸步不让。

两人较量了好一阵儿,常建终于抽身出来,抬起头呼吸了几口氧气。

他苦恼地想:只是一个吻而已,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这可如何是好?

他干脆直起身子,跨座在他身上,歇着气力算计着下一步要如何让这小子臣服。

不想刚刚还一副忍辱负重、任君采撷的某腹黑男却不干了。你说停就停,有没有问过爷的意思?点了火不灭火就能让你歇了?

欧阳光曦猛地探起身子,一口咬住常建美丽的锁骨,在他优雅的颈项处流连了一番,又开始挑逗他的胸。

常建要去推他,却被他钳住双臂,牢牢控制住,只得任他轻薄。

四年前他只是个青涩的孩子,欢爱的时候空有热情,经验不足,第一次还需要他耐心教导。四年后他简直对常建了如指掌,他的哪个部位敏感,哪里最能挑起他的热情,他太了解了。所以这让常建有些挫败,经常被他欺负得死死的,就像他是他的玩偶,主人按了一个键,他就得乖乖地喊一声:太舒服了,主人,来得更猛烈些吧!

就像现在这样,常建已经慢慢软得像受热过度被融化的糖果,哪里还有挣扎的力气。却又心有不甘,拿自己的大腿内侧最丝滑柔嫩的肌肤磨蹭对方的最炽热处。

嗯,今天常建做错了两件事。

第一件是没事找事,为了证明自己和他就只是单纯床伴关系,无关忠贞或承诺,自己翻身骑在大灰狼身上;第二件是完全不明状况,火上浇油,以为自己可以反攻成功,简直是不知死活!

那么这失败的家伙最后的下场就不值得同情了。

这一次,常建依然是被饿了半年的狼压在身下,不,这次他的确在上面!但依然逃不脱和以前一样的遭遇。

“这次不会疼了吧?”欧阳光曦看着身上那个神质不清的家伙,问道。

“嗯……”身上的某人依旧神质不清,分不清上下左右前后里外。

“看来这个庞国的玫瑰精膏真的名不虚传,下次再去买两盒。”室内弥漫着一股玫瑰的醇香,庞国是大周最盛男风的国家,自然也少不了这些男男闺中之乐的佳品,他说的这膏便是一种名贵上品的润滑剂。

“嗯……”迷糊中的某人依然只是这样雷同的回答。

“虽然你有自愈的能力,可我舍不得你疼,很体贴吧。”某人幼稚地开始邀功,对于身上那个人的娇喘和表情很满意。

“嗯……啊……”

常建微启双唇,发出些谁也听不懂的呻哦,双眼半睁半闭,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正骑在欧阳光曦身上,只见他披散着如瀑的长发,更映得肌如白雪,颈项鹅长,双臂修长纤细,平坦的胸,紧致的腰腹,全身折射着昏黄柔亮的烛光,整个人随着身下人的节奏而律动,如会致人死命的妖孽一般,真是该死的迷人!

“该死的妖精!”欧阳光曦轻声低喃,受不了似的撑起上身,半躺起来,把身上这妖的两条长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用这种奇异的姿势更深入地冲撞起来。

“舒服吗?”他一边努力开垦一边问。

“嗯……”

“想我吗?”他又问。

“嗯……”

“喜欢我这样对你吗?”他对上一个答案很满意,于是有些狡黠地问。

“嗯……”

“你爱我吗?”他偷偷地抛出一个问题。

“你话太多了!”

上一秒还半闭着双眼享受中的家伙,这一秒突然变得清醒起来,用唇舌堵住他永远也问不完的问题。

欧阳光曦没想到这妖还是挺精明的,本来想蒙混过关,他却又打了个马虎眼儿。心中却又马上想歪了,觉得他身体的柔韧性也着实不错,保持这个姿势居然还能抬起头来吻住他。

而这样新鲜的体位,的确让他得到不一样的快感。他和他就快要合二为一,用身体里最坚硬和最柔软的部位磨合着对方,唇舌交接,纠缠不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拥有。

欧阳光曦有时候很迷茫,分不清这种灵与肉的关系,他努力想去理清这一切,所以用无数次分离和禁欲试图解读这一切谜题,但都无功而返,或是越陷越深。因为最后的结果总是和今天一样,他终于沉溺在温柔乡里,暂时忘却了这些纠结的凡尘俗事。

只是他不知道,在无数个他累极而睡的清晨,那个和他一样困倦的枕边人,轻轻地用手指梳理着他的长发,细细地吻着他脸上、身上无数条再也抹不去的伤痕,然后躺在他对面,眼睛瞪得大大的,端详着他的睡容,生怕错过一分钟。

欧阳光曦在睡梦里沮丧地谴责着自己,又失败了,终于还是没能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思。

常建则在清晨里寂寞地反省着自己的前世今生。又失败了,明明要做个贱精,现在睡了他却有些内疚,难道骨子里依然不脱滥好人的劣根性!

而常建也不知道,他们在楼上卿卿我我时,那些超级恋师狂的小崽子们内心又如何的委屈纠结?瞪着眼睛等天亮的又何止一人,只差愁白少年头了!

他们内心里也觉得自己很失败,自己和老师都要靠欧阳光曦保护,欧阳光曦为了救他们得罪了百里国的刘妃一党,官也没去做了,赵王也不宠他了,容也毁了,连命也差点丢了,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去反对他对老师好。只得心中和自己较劲,想要自己快些长大,变成足以不倚靠任何人的强大的存大。

只是,人世间的情爱纠葛,是不是永远都能论得出什么是成功,什么是失败?

第七十章:武课

轩辕不卓是个二货!

脚臭、邋遢、吃的多。而且现在一大早就拿着一面锣在外面敲得山响,整一个变态的大闹钟。

常建两人刚刚歇了不到几分钟,天就亮了。天亮了,轩辕不卓就会出现,风雨无阻地敲着铜锣叫一众娃子起来晨练。

那帮小家伙半夜才回来,这时候也得勉强爬起床来——谁还能在这么巨大的噪音下睡得着啊!

当然,欧阳光曦依然沉沉地睡着,犹如一个巨大号的婴儿。

常建夜里反攻未遂,必然有点郁闷,于是脾气就不是太好。

帮欧阳光曦盖好被子,他披了件外袍,推开窗就冲外面敲锣的轩辕不卓骂道:“敲敲敲你妹啊,还叫不叫人睡觉了!”

轩辕不卓敲着锣,哪里能听着站在二楼的常建在说什么,只看见他的嘴皮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

看那个家伙一点也不受影响,还乐呵呵傻乎乎地敲着,常建终于忍不住,朝他的铜锣扔了一个寒冰箭,然后轩辕不卓目瞪口呆地望着穿了手指大的洞的铜锣,抓狂地把锣往常建那处一抛,怒发冲冠地狮吼着:“看看你做的好事,你赔!”

轩辕不卓很生气,再怎么他现在也是“不卓书院”的校长,居然这么不给他面子!

那表面结了冰霜的破锣如飞盘直朝常建的脸砸去,还好常建急中生智再扔了一个寒冰箭,让锣偏离了原有的轨道,不然估计得把脸给砸扁不可。

“尼玛,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打人不打脸!”常建气得脸都青了,心里憋闷己极,刚好找了个发泄的机会,于是站在二楼窗户,直接使了个“冰霜新星”,把准备落跑的轩辕不卓给冻住,誓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轩辕不卓一看自己脚下,坏了!一个巨大的冰块把自己的膝盖以下都和大地冻结在一块,如被焊死一般,动弹不得,他以为常建要对他下毒手了,随便扔个寒冰箭给他身上穿个洞,再把他全身都结上冰霜,他不被砸死也被冻死啊!

于是急得满头大汗地朝那帮孩子乱喊开了:“杀人啦,常建这货要杀你们校长啦!”

只有小左小右昨天睡饱了,其它小娃也才打了个盹就被他吵醒,还各自揉着熊猫眼,哪里会去同情他。

轩辕不卓见势不好,忙又喊:“小左、小右,快来掩护校长,不,快去厨房拿个火盆来烤化这些冰块,我再不走,他就要用冰块砸死我啦!”

小左小右看了看怒气腾腾的常建,又看着被冻得一脸铁青的校长,虽然他们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火拼,但还是怠慢不得,轻车熟路地一路小跑,去厨房拿火盆去了。

然后轩辕不卓就又呆又囧地站在冰块里,旁边小左小右更拿了一个火盆烤在旁边,等着冰块融化。

看了这个情形,常建突然由怒转笑,一边说着:“你丫也有今天啊!”然后指着轩辕不卓的鼻子笑得超级嚣张,超级张狂!

看着老师贱笑得腰都直不起的样子,一众娃们个个满头黑线,心中暗道,老是这招,玩不腻吗?真是两个幼稚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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