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之极道贱师(穿越 一)——十年磨一贱
十年磨一贱  发于:2013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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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准备收拾包袱逃跑,后来想了一下,有人质在我手,我何必这么狼狈,先按兵不动,看看这小子能耍什么花招,且以不变应万变。

于是依然去参加雏才会,今天轮到“乐”试的最终比试,我们的两位选手居然都可以参加最终比试,于是本师非常得意。

我吹了吹茶碗上飘浮的叶子,嗅了嗅这上等的绿茶,果然清香扑鼻,我夸张地叹了一声,细细地咪了一小口,又叹一声,连声道:“好茶,好茶!”然后悠闲地手指在桌几上空弹着音符,压着白未知正在弹奏的节拍。

最后一轮可以自由发挥,所以乐器可以自带,白未知背着这比他人还高的古琴已经许久,今日终于派上用场,怎能不尽力挥洒一腔才气。现在他已经变得没这么怯场,不知道是不是这古琴给他勇气,琴声清越悠雅,连那赵师傅也从座位上下来,亲自去看了一看他的古琴,然后不动声色地又回到座位上,面色凝重。

最后出场的依然是常十,他又是那派懒散的模样,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白未知递给他古琴,他也毫不客气地接过来,然后就慢慢地弹开来。

初时声音也不甚大,节奏也不甚快,音律也比较单调,但越到后面越是豪气干云,千军万马,不可尽数。我懒懒地转过脖子问几个数字党说:“弹的什么曲子?”

常七正待笑眯眯地来解释来历,却不想被常二抢了话去:“禀告老师,十弟他弹的是‘止戈’,取‘止戈之期,翘足可待’之意也。”

我斜着眼睛望了一下新来的娃,自称常二的混蛋。

他是奸的。

可惜长着一张和十九一模一样的脸,这妖孽只要一笑,倾国倾城。然后会让人觉得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单纯可爱的少年,简直让人恨不起来。

几个数字党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常三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常七也敛了笑容,十四紧张地手心出汗,一直往身上蹭着手掌心,十八居然没有心思吃糕点了,只是发着呆,十九更是一脸委屈的模样,想起昨天把他推到地上,不知道会不会出手太重,于是心软了,扯他到怀里,又抱他坐到大腿上,轻轻地说:“昨天是老师不对,抛下你们先走了!”

“老师后来不是来救我们了吗?十九不怪老师。”十九的睫毛扑闪扑闪地,星眸似乎还带着雾气。

“还是老样子,还是这么招人疼啊,十九弟!”常二笑嘻嘻地望着他的萌版幼弟,笑得一派天真烂漫。

我嘴角抽了抽,这个造物者也太懒了,居然一个模型造了两个角色,阵营还不同,这是在考验我的心理素质吗?十九这么乖巧可爱,他的少年版却如此心机深沉,我不得不处处提防,因为他明显跟着我们有其它目的。

“怎么,羡慕嫉妒恨?”我也笑着回了常二,又喂十九吃了块糕点,然后又给十八递了块。

“怎么会呢,看到老师对我的弟弟这么关爱,我就放心了!”常二依然笑眯眯的模样。

“别装了,老二,你跟着我们到底想怎么样!想杀就杀,何必装腔作势!”常三终于怒了,虽然常二比他还高半个头,常三却捉起他的衣领来。

常二无辜地说了句:“唉,真是世态炎凉啊!想当年有些人学走路还是我牵着学会的呢!被父皇责罚我还陪着他跪了好几个时辰呢!”

常三又急又气又羞又恼,只得放开常二的衣领,别过脸去生闷气。常溪看着主子的模样也气得脸都青了,却又不敢去和二世子斗,也只得在一边生闷气。

“谢谢二哥当年对我们的照顾,二哥能和我们聚在一起,我也很开心呢,不过不知道二哥这次要呆多久!”常七一向是个聪明的孩子,他也不恼,一样笑眯眯地对着二哥轻语相询。

“还是七弟好啊!想当年七弟的礼就学得很好,这次果然入了礼试的前三,真了不起呢!”常二却又避开他的这个话题。

“十弟的琴弹的还是这么好,真不枉当年乐课里老师都最喜欢他。他现在脾气还是这样吗?”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常七。

“是呢,十弟还是这样的脾气。却不知二哥这次怎么会突然和我们在一起,你母妃若是责怪起来可怎么办?”常七又把话题兜到这上面。

常二打了个哈哈,一脸真诚地说:“我真的只是过来看看弟弟们过得好不好,看到大家都活得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你们不知道,当时他们说你们死在独孤顶上,我伤心了许久呢!我本来想着国师法术通天怎么可能保不了你们,可他们说国师死了,所以你们坚不受降自焚死,后来又拿来你们几人从不离身的信物,于是母妃和舅舅都信了,后来我想了又想,死活也不信你们会这么容易死掉,所以我才偷偷扮着学生溜出宫来找你们!看我够义气吧!”

“二哥,真是有劳你费心了!却不知道大哥被逼死的事情,你当时是不是这么容易就信了呢,当时是死在你面前吧?”常七敛了笑容,逼视着他说。

“不管你信不信,大哥被逼的事情,真的与我无关,我是全然不知情,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不过我亲自厚葬了他,我已经尽力了。”常二神色黯然,低低地说。

“我们的姐妹们呢?还有我们的母妃们,也都被逼死了吗?”常七的眼神空空的,一滴泪也落不下来。

“除了许多当时就殉葬了父王的,你放心,其它的姐妹们,我是拼了命也会保全的。”常二拍拍胸脯,一副认真有担当的样子。

“信你,除非我死!你最好晚上睡觉睁着眼睛,不然说不定我会半夜起来要了你的命!”常十已经一曲终了,从台上下来,正听见常二与常七在说话,于是冷冷地撂了句狠话。

然后几个兄弟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冷嘲热讽,也不知常二说的话是真是假,他只是避重就轻,回忆当年的兄弟之情以拉拢关系,又把责任全推给其它人,说自己年幼也的确是无能为力,并非要对兄弟赶尽杀绝,如果要杀的话他早就动手了何必还留着他们活了这么许久呢。

“你是怎么追踪到我们的?”我一针见血地问他。

他也毫不隐瞒,笑着说:“那个绝世端砚一出现,我就赶往赵国了,那可是当年国师送给琴圣的礼物,世间只有一件,所以我心知有异,就马上赶来了!刚好有雏才会,我就打扮成学童,一探虚实。”

我拍了拍孙华透的脑袋,一边骂道:“叫你丫卖东西,看,出乱子了吧,这乱子全是因你而起!”孙华透也不敢吱声,愧疚地搓着手掌,突然一派天真地问二世子道:“常二,你买那砚多少钱?”

“二千两!怎么了?”

“你被人赚了一千五百两,真是傻透了!我才卖给他五百两。”

“那也是你傻吧,那方砚台举世无双,是砚中绝品,二千两还真是不贵了!”常二斜飞着一双星眸,连鄙视的眼光都像是在抛媚眼。

孙华透被电得一抽,缩了缩脖子,终于认栽,小奸商斗不过大奸商,一边还在嘀咕着:“不就是个砚台吗,不就是拿来磨个墨吗,何必要用一千头牛马的价格,真是搞不懂!”看来这个小奸商出自小地主之家,还不懂这世间有一种东西叫奢侈品,也不懂有一些物品有特别的收藏价值、品鉴价值,可以沽高而售。

“那你又如何肯定是你的兄弟们呢?”

“虽然我看身形有些神似,但人们戴着古怪的帽子,脸上又抹得看不清容貌,但前几日听了十弟在台上弹的琴,终于可以肯定这常家几个数字为名的孩子,就是我亲爱的弟弟们了!你一定以为我们已经回国了吧,其实我们只是没再露面,却并未回国,只是暗中观察罢了!”常二面有得色。

我悠悠地开口道:“看来你这个百里国的小陛下还真是蛮多闲功夫的,居然还有空搞这种卧底勘察的工作,看来你母妃和舅舅都为国事忙碌不停也没时间理你,连你到他国也才派三个护卫,果真是放心地很啊!”

常二立即就褪去了得意之色。

我又道:“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出一种‘皮影戏’,演员用线牵着皮制的小人儿,小人儿的手脚就开始一蹦一跳动起来,有空我们也来演练一番罢。我也知道有一些女人要专权时,把小皇帝放在龙椅,自己搬个凳子坐在内厅里发号司令,垂帘听政,后来厌烦了就直接取而代之,杀了傀儡,自己做女皇帝了。却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也不知道往后百里国是百里姓的天下还是刘姓的天下!”

常二眯了眯星眸,凝重深沉,若有所思。

我又帮十九喂了一块水果,然后漫不经心地说:“还是对自己的弟弟们多一些期望吧,毕竟都是姓百里,说不定哪天就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多一群战友总比多一群敌人好。现在斩杀了自己的臂膀,一定很疼吧,孤军作战,不一定能斗得过他们呢!”

你说是吗?常二。

第三十九章:羞涩的轩辕

“乐”的比试结果出来了。第一名是庞国的学生,听说是庞国四大公子之一穆公子的得意门生,天资聪颖,每个分项的比赛都沉着冷静,无懈可击。第二名是赵国的一个优秀学子,第二名是常十,白未知排第五。

关于第二名,当时还有了点小插曲,据说是赵师傅力排众议,鼎力推荐常十,在考验基本功那个环节也依然给他评出了高分。但因为未照原曲弹奏这点争议,其它评委分给的奇低,最后综合起来常十只能屈居第三。

“乐”的比试结束后,明日又是新的一轮比试。今日比较古怪,一直未见欧阳和轩辕露面,我一问娃们,他们又吱吱唔唔说不清楚,只说他们很好叫我不担心,我准备去找专员打探一下轩辕不卓伤住的客栈在哪,突见一群人里站着一个粉裙和一个绿裙的姑娘,在一帮小屁孩和男人之中特别惹眼,直看得那季国的山羊胡子魂魄都丢了一半,一双眼睛也不知道先看了谁好。只见她们在人群里张望了一下,一看到我,嫣然一笑,行过来盈盈地施了个礼道:“常先生,我们公子请您去湖中小筑小聚。”正是欧阳家的姐妹花夏儿与调儿。

十九本来抱着我的腿,这会儿裹得更紧了,着急地说:“不去不去不去!”

“老师,我客栈里那锅汤已经炖了一天了,快回去喝了补补身子吧,万不可浪费了。”何似也着急了,又忙给赵刃锋打了个眼色。

“呃,老师你还没去裁缝店拿我们的那什么睡衣呢,粉红色的那个。”赵刃锋呆了半晌,终于想出件我还未做的。

“老师啊,你本来就够不称职的啦,还开始酗酒,这样会教坏我们的!”钟凤舞斜了斜眼角,开始激我。

夏儿调儿是一对伶俐的姑娘,于是夏儿忙道:“今天你们先生去可不是只喝酒,我们公子还邀请了赵师傅,就是今天乐试的总评老师,有要事相商呢!”

调儿甚是喜爱十八,怜爱地摸摸他的脑袋说:“是啊,你们也一起去吧,今天调儿姐姐做了非常好吃的桂花宴,有桂花糖、桂花酥、桂花糕、桂花莲子羹,是用今天采摘的新鲜金桂花和湖里的莲子做的,嗯,吃一口,齿颊留香、回味无穷,一定要尝一尝啊!”调儿一边做一边做了一个很好吃的表情,把几个孩子都逗得心动了,十八的口水都留到下巴了。

“能有什么好吃的,说得这么夸张。”常十不高兴地翻了翻白眼,依旧不为所动,想他们几个从小王室之家有什么御膳珍馐没有吃过。

“听说欧阳家乃赵国第一氏家,还没去过,但去看看无妨。”常二对着两位美女姐姐笑了笑,直把两个姑娘也看呆了,心中一定在赞美这个丰神玉铸的少年。

常二大约十三岁年纪,比常三大了三四岁,个头已经窜到我的肩膀,活脱脱一个绝世美少年。说话的声音渐脱了幼童的尖锐之声开始变得粗哑,眉目如画却又不显阴柔,自有王家贵族的大气风范,隐隐有王者之霸气。虽然和十九长得相似,一双明眸几乎一模一样,但十九的眼神流露的是天真单纯,甚至有些脆弱敏感;常二的眼虽如妖孽般在目光流转时流露出一些天然魅态,更多的时候却如小兽般折射出兽性、野心、忍辱伏蛰、志在必得。

于是一行人心思各异地上了欧阳家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现在欧阳家已经成了轩辕参赛者和伶仃参赛者驻赵国办事处,听夏儿说昨天轩辕不卓昨天一战受了些鞭伤,虽然他是粗犷的汉子这些皮肉之伤算不得什么,但听说鞭伤也颇为密集,大夫交待须静养半个月。

想来心头一热,自己在这个异世还是有这样肯舍命的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于是一步也等不得,立即去欧阳家的一处客院看望他。他们一行本就才四人,所以干脆一股脑的全搬来欧阳家住起来,再也不去那专员安排的什么客栈。

轩辕不卓见我们来了,原本耷拉着脑袋,突然又有精神了,而这一抬头也着实把我们都雷得不轻,他的胡子被刮得干干净净,现修理了一下脸面,居然是个让人意外的英挺青年。

他一见我忙从床上下来,握着我的手喊着好兄弟好兄弟,央我去问欧阳讨些酒来喝。夏儿捂住樱口笑了一下道:“轩辕先生,我们公子交待了,大夫说你要静养半月,不能近酒色。”

我上上下下地检查着他的鞭伤,还好没有抹毒,但这鞭伤也够掺人的,又细又长,现在他全身上下都挂着彩,如果再裹几层简直就是个木乃伊。

“这伤口谁帮你包扎的?怎么裹成这样,你手脚都不能动了罢?”这包扎的手艺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轩辕不卓脸上虽然现出一抹可疑的绯红,圆滑滑的大眼睛却瞟了一眼那绿衣的婢女调儿。调儿正是那个水性好如人鱼一样下湖取酒的少女,比孪生姐姐少了一丝世故谨慎,多了一丝直爽泼辣。

“而且也刮了胡子,好看了许多啊!怎么终于舍得理一理这脸面了?”我开心地调戏他道。

他又瞟了一眼调儿,敢怒不敢言。

只见调儿叉起腰来教训道:“看什么看,这么大的人了连胡子也不刮,害我帮你喂药也找不着口在哪里,只好把这一片稻草收割掉啊!”

我们一行都哄笑起来,杜飞夸张地在地上打起滚来,杜小崩也捂着肚子说:“哎哟,笑得我肠子疼。”我也笑得腮帮子发酸,看着轩辕不卓被打包成一个人形机器人,越看越好笑。

只见轩辕慢慢提起胳膊却准备去剥我的上衣,我反射性地抱起双臂护着胸疑惑地问:“袭胸?”

他一脸天真地说:“我看看你那一鞭有没有好好包扎,要不请调儿姑娘也帮你包一下吧,调儿姑娘……包扎的手艺……很好的。”说到这里他居然脸红到脖子根,我们一众人不由筛落一地鸡皮疙瘩。想象一下吧,一个大老粗刚被刮光胡子,这已经够惊悚了,还摆出羞涩的姿态,这该是对我们心理承受力多大的挑战啊!

我自己摸了摸胸,左胸到右肋似乎隐隐有些疼,又偷偷撩起一点领口看了一下自己的胸肋,居然没有像轩辕这么明显的鞭伤痕迹,只有淡淡的粉红一条,像伤口痊愈后落下的疤。我这才记起在我晕倒之前帮十九挡了一鞭,后来醒了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匆忙之间居然忘了这件事。我心中大惑,难道是我现在的体质不同凡体有快速愈伤的能力?或是我晕迷到清醒那段没有记忆的时间还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如果那天晚上帮我渡阳气的不是这些孩子,又是谁?心中千回百转,但又不便说破,只得裹紧上衣道:“不碍事,不碍事。”

正谈笑间,夏儿提醒道:“时辰不早了,我带孩子们去吃桂花宴,请常先生随调儿去湖心小筑吧,赵师傅已经到了,公子也在等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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