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展鸿(穿越)——花伶
花伶  发于:2012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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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忍着浑身的燥热和下身的肿痛,咬咬他的下巴,“我家狐狸原来这可以这么叫。”一抬头便看到他笑意浓重的双眼,在潋滟的水雾下流光溢彩。

这厮是故意的!

我恼怒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上了他色诱的当,手上也跟着用力,他撇在我身侧的双腿随着一声短促的惊叫声猛地抽搐。

报复的快感很快就变成报应反扑到我身上,作为接受方的狐狸实在是有够妖娆,无骨一般任我捏圆揉扁,最多在我欺负他的时候委屈的呻吟一声。但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把从他前方喷出的白色液体抹在手上,一点点送进他的后庭,这狐狸大概没在过下面,脸色立刻变得刷白,咬着下唇隐忍的样子无比诱人。

“靠,你这个妖精!”我低吼一声,将自己捅进他的身体。

混乱之中我全然忘记自己身处军营重地,沉浸在欲海之中难以自拔,放声嘶吼,想要将自己完全倾注于他。

人生若只如初见

天得现,情真意切。

我尚俊恩,此生此世,非为你而重生,终将只甘为你而死。

纵欲的结果有两种,一种是浑身乏力,而另一种是……

我缩在角落里看狐狸跟个没事人似的与他的将士们谈笑风生,心想他体力好也就算了,脸皮居然比他的那身皮肉还厚。我早就被他们那伙人看的无地自容了,他还能同其他人勾肩搭背的跑来我这里一一介绍。

没心没肺,连最基本的羞耻心都没有。

更无法忍受的是他们军营里的人居然叫我将军夫人,真真气死我也。难道他们看不出我才是一家之主吗?

好吧,这个确实不大能够看出来。

但我是个男的他们总能看的出来吧。

直到夜深了跟狐狸回到他的营长里,我都还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

狐狸帮我倒杯水来,挨着我坐下,“你今天吃的很少,是不是饭不合胃口。还是……”他坏笑,拿手肘撞撞我,“累坏了。”

我白他一眼,夺过杯子一饮而尽。

他满足的叹气,把我搂紧怀里,“真好。”

我拿眼翻他,“好什么好?”我都成将军夫人了,还好?

他闭着眼靠在我肩上,“原来得到别人的认同会是这种感觉。”

听他这么一说原本一肚子的气全部转化为满心的动容,这样的狐狸,本来就是一个心思极其柔软的人,只不过他的不拘小节常常让人忽略这一点罢了。

我回抱着他,一点点抚摸他的头发。

他说,“等这一仗打完我们就成亲好吧?”

我侧头看他,他虽口气极淡,可脸上却是分明的期待。

这样像是孩子祈祷明日糖果一样的表情,任谁都没法张口拒绝。

我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好,等这场仗打完,咱们就成亲。”

两个男人又怎么样?

得不到他人认同又怎么样?

那些对禁忌之恋不屑一顾的人不一定会比我们这般情深意浓。

举案齐眉远比不上相濡以沫。

焚情者,怨天妒人,却不知自己才是那个摒弃情意之人。

狐狸抱着我躺在床上,两人相视无语,一切又尽在不言中。

万辉十四年,中原与边境小国之战持续数年。未果。

这几年我都陪着狐狸呆在军营里,同吃同住,我也提过想要上阵杀敌,但被他果断拒绝。我说,军营里养着这么个白吃白喝的,传出去多不好。

他说,这是圣上的旨意,有哪个敢说三道四。

我不解,怎么是圣上的旨意?

他故作神秘的摇头晃脑,天机不可泄露。

引来我爆栗一个外加新开发的尚式旋风踢一记。

狐狸委屈的在床下缩成小小一团,满脸受欺负之后的哀怨。

我拍拍手下床掀起营帐的布帘向外张望。

郊外的星子璀璨生辉,下过雨后的室外芳草清香,从里到外洗刷着一切污秽。

流星擦着天际一闪而过。

这场战争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狐狸走过来亲昵的抱着我,“看什么呢?”

我扭头冲他眨眨眼,复又回头。

真的不希望我得心爱之人再受到什么伤害。

42.生死作结(下)

最近一段时日的征战叫我这个只是吃饭睡觉的人都有些受不住,那些奋勇杀敌却只能啃着粗糙粮食的将士们就更别说了。

连年的征战已经使得国库严重亏空,原本那些小国不足为惧,可谁知先前那些个小胜让其他保持中立的小卒子们也眼红起来,一经联手,虽说大成不至于节节败退溃不成军,但眼前这种持久战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特别是在一日清晨我被噩梦惊醒之后无意中看到了身边狐狸鬓发间的几缕白发,那种心情,实在难以形容,似是整个人从脚底一直酸到心口,生生被那种对小姿态鄙夷的心理卡住没有倾泻而出,可眼角还是微微的发烫。

那日我也从狐狸口中得知了皇帝曾经下的那道御旨:生死由命。

不知皇都里的韩子墨在请和请战两派之间如何的焦头烂额。

时间久了,与众将士们也能称兄道弟的时候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豁达的笑着一去不回,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下一个登上死亡名单的人会不会叫做尉迟廷宇。

思绪万千之时感到有人拉了拉我的衣袖,我回神,狐狸躺在简易的床铺上冲我眨眨眼睛,“想什么呢?”

我从腰上取下牛皮水袋抠出木塞递给他,“没什么。”

他靠着石壁坐起来,灌了一口水,舌头沿着嘴唇润了一圈,“小俊儿不乖哦,跟我都不说实话了。”

我说,“真没什么。”

他沉默一下,伸手摸摸我的头,“这几年让你受苦了。”

我不屑的撇撇嘴,“去,别把我当个女人,我跟你说,要是现在有敌人来袭我也能像那些正规军人一样上阵杀敌毫不怯战。”

“又来啦,又来啦!”有人大步走了过来,笑道,“这打仗的事你就别想了,到将军那里一准拿下。”

对于那个与本公子身份好不相符的称谓,我已经完全免疫,出现多少次都能熟练的忽略不计,“不能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英勇于你们于我都是一件遗憾的事。”我不无惋惜的摇头叹息。

狐狸在一旁连声附和,“对对对,大家切莫要以貌取人才是。”

四周离得较近的几个人听他这么一说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引得远处的人也不由的好奇张望。

我憋着气瞪他。

有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插一嘴,“将军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夫人的相貌怎么了?还不是照样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狐狸闻言也不反驳,跟着笑翻天的众人弯着眉眼看我。

好吧,看在大家都是兄弟的份上,放过你们!

我用眼神恶狠狠的传达。

骄阳微斜,若是从相对的那个方向看过来,定是明晃晃的一片,所以匿身于此倒不至于很快就被敌军发现。

大家说说笑笑,连夜撤退的疲惫感也消失不少,我暗自抖擞精神,昨晚遭到敌人偷袭,一行人里有不少都受了伤,其中较为严重的算狐狸一个,但他毕竟是将领,自是不能同其他普通士兵那样送至安全地带养伤。

不是没见过他受伤的样子所以大惊小怪,而是这次的伤害实在是有惊无险。

对方明显是冲着他来的,我被他扔出帐篷通知大家,自己一个人留在帐子里光胸前就被人生生砍了两刀。

有人粗粗检查了敌人的尸体,从兵器上判断出有极大可能是鄂月余党。

我惊得心跳险些抢拍,记得多年以前贺碧南跟我说过,鄂月人的兵器上常常带毒。

而鄂月人最不能小看的地方就是他们的毒药和巫术。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近似销声匿迹的鄂月人会忽然出现在这次战事中。

亦或他们之前就是联合军的一脉,只是按兵不动?

最好的猜测就是敌军已经穷途末路,只能利诱鄂月人出山迎战。

还好军中的大夫在对狐狸的伤势做了一番查看之后,说只是伤口较深而已,大概因为狐狸向来的好体质以及从小服用专门药物的缘故,大部分毒素未侵入要害,服药外加药水洗涤伤口,倒不会真的伤及性命。

众人皆是大松一口气,我只恨此时不能抱住他哭泣。忽而想起很久以前也有过在鄂月人剑下劫后余生的情形,又不禁暗骂自己笨头笨脑乱阵脚。若要是真有事哪还能轮得到现在。不过这么说来那毒药是不是也对我无效?这身体毕竟是鄂月的皇子,他们善毒,解毒自然也该不在话下。

我站起身,拍拍手正要说话,眼看着一个穿着大成战衣的士兵连滚带爬的跑过来,还未站稳就要张口说话,胸口却被一支紧随而来的利箭穿透。

马蹄踏乱心律,纷扬的尘埃中,早先那双纯净透彻的眸子也似被风尘浸染,阴沉而又孤傲。

坚毅的轮廓不复昔日的少年模样,视线锐利如鹰,挺直的鼻梁下一抹薄唇抿的极紧。

手持宝剑宛如胜券在握。

“该如何称呼你。”蓝瑞坐在战马之上,眼神邪孽,似要将人刺穿,“我们的鄂月小皇子。”

我用余光打量众人疑惑的目光,以不变应万变。

“怎么?”他冷笑,“有勇气成为杀父破国仇人的禁脔,没胆量承认自己高贵的血统吗?”

我终是沉不住气想要说话,却被他人抢先。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个老相识。”狐狸从床上下来,我连忙心惊胆战的伸手去搀扶,他对我笑笑,推开我的手,上前打量对方,“只带这么些个人,是看不起我们大成的士兵吗?”

蓝瑞扬起下颌,“对付你们这些小小虫蚁,我们足够了。”

狐狸摇头,“怪不得之前得到消息说是联军中前鄂月余孽的参与,却不得在战场上相见,原来是因为兵力不足啊。”

我方将士皆是大笑,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蓝瑞立刻胸膛起伏,呼吸加重,“你……”

怎么说呢?

原来变了的只有外表而已罢。

看来狐狸天生就是那人的克星,这个事实是怎么也改不掉的了。

狐狸抱臂轻笑,“真正该愤怒的不是你而是我。”他挑眉道,“看来之前把你们看作是百足之虫,实在是太过高估了你们的实力,害我在定局之前浪费了多余的力气,你可要一口气好好换回来才是。”

狐狸在说什么啊?

莫不是吓傻啦?

我听的云里雾里,他的意思该不会是说这不过是个圈套吧。

开什么玩笑!

看他不紧不慢的拿过身边将士递上前的长矛,我为我之前所表现出来的生离死别后悔的捶胸顿足。

你这个死狐狸,狐狸精,天杀得该被扒了皮的,竟敢这么明目张胆坑害善良如我的纯纯感情。

咱们战后走着瞧。

狐狸将手中的长矛矗在地上,发出“锵”的声响,“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束手就擒,要么……”他状似无意的扫视一周,“被射成群刺猬。”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陡峭的石壁上,穿着大成军服的士兵手握弓弩,密密麻麻的列于其上,肃容待命。

不是说兵器耗费严重吗?这些是从哪来的?不会是狐狸专门找人到战场上捡回来的吧。

蓝瑞咬牙切齿,“你个卑鄙小人。”

我猜他从认识狐狸的时候就很想说这句话了。

他将手中的长剑高高举起,用力掷在地上。

众人先是沉默,不知是谁暴起一声欢呼,便是扑天盖地的呐喊声。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跟不上节奏。

哪有这么容易就胜利了的?那这几年都在过家家吗?

有人塞进我手里一张羊皮纸。

我回头看他。

狐狸笑着示意我打开。

那是大成的地图,这几年我倒是看过不少回。

但这跟得胜有什么关系?

“你仔细看看。”狐狸指着大成国土的四周,“这里,还有这里,还有这儿也是,这些现在全部属于大成。”

我恍然大悟,感情韩子墨这家伙是想光明磊落找理由的扩张殖民地啊。

“打完仗了。”他把手搭在我的头上。

我点头,“嗯,是啊。”

他靠近我,“所以……”

“所以什么啊?”莫名其妙,我狐疑的瞟他一眼,低头研究那副地图,强压制住缓缓上翘的嘴角。

他坏心眼的挡在我面前,借着身高优势遮住我的光线,“你说所以什么?”

我无可奈何的抬头,猛地瞪大眼睛。

他缓缓的附上我的耳朵。

那一瞬我仿佛能够感到他倾身所带过的风声。

我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肩膀同他调换位置。

从箭头到箭杆,无生命体刺进肉体的感触丝丝分明,痛苦像是放慢了脚步一点点折磨我的感知神经。

心脏因为外界强势的侵入而猛然静止。

甚至不允许我等到来自我所挚爱之人的最后一个拥抱。

43.周而复始

“喂,醒醒,醒醒!”

随着自身的意识渐渐苏醒,被人拍打脸颊的痛楚也随之鲜明起来,黑暗中,我本能的扬手就打。

靠,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知不知道?

“臭小子,竟敢打我?早知道就留你在那让牛头马面带你走好了,让你上面的小情人哭死算了!”

我不耐烦的翻个身,这人哪来的,怎么比寻常老太太还罗嗦。

“喂,你再不醒醒我就真的走啦!后悔死你!”

我忍无可忍,一骨碌爬起来,眼还没睁全,张嘴就冲那人大吼,“你他妈有完没完啊,当心老子拳头不长眼,一拳打到你阴曹地府给阎王爷刷马桶!”

那人不屑,“去,像我这么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怎么能去给别人刷马桶,你眼瞎啦啊?”

这人怎么比我家狐狸还要没皮没脸?

眼角猛然一跳,我蓦的睁大双眼。

狐狸?

先前的情形如同电影一般在我脑海里翻滚上演。

我心惊肉跳的打量四周,黑压压的一片之下,皆是虚无,唯独剩下我身后的一棵参天大树,和……我这才拿正眼打量一番那人,“你是谁?”

那人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道,“我?哼,问的好!我是……”他弯下腰对着我的脸一字一顿,“你的救命恩人!”

“哦。”我拉长了音恍然觉醒的点点头,活动一下手腕,对准他一脸的得瑟就是一拳。“老子他妈连命都没了,你还救命恩人?救你的大头鬼吧!”

那人捂着鼻子惨叫连连,“尚俊恩你居然敢打我引以为傲的鼻子?你知不知道你这一下有可能打碎多少少男少女的钦慕之心?”

他说这句话之前我只想给这白痴一个教训,现在则不然,我恨不得一脚将其踏扁顺带毁尸灭迹,省的留下来污染空气。

他分开指缝看我一眼,立刻跳到五步之外,空出一只手对我指指点点。“呐,我是真的想帮你的,是你自己不知好歹,出了事本人概不负责。”

我懒洋洋的靠上身后的大树,“你能帮我什么?等你组织好语言再说吧,帮帮帮,帮你妈个头,帮过我的没一个好东西。”

不知是不是灵魂脱离原本束缚的缘故,之前的记忆也如洪水决口一样喷薄而出,从我的意外转生到之后的再次死亡以及最后的卷土重来,折腾来折腾去,可终究还是逃不过一死,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突如其来的死亡连让我跟狐狸说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喂,你傻啦?”那人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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