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之极道贱师(穿越 四)——十年磨一贱
十年磨一贱  发于:2013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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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夜幽听了这话,动作一僵,似乎在生气,不过他很快便用危险而阴影的声音道:“阮无痕的人我都敢抢,别说是什么他师弟师妹的人了。常建你给我听清楚,以后你就是我穆夜幽的人,谁和我争,便只有一个下场——死!”

此时常建心中一寒,知道自己这次惹上了个不善的主。但是却依然很猥琐也腹诽着:我的基友这么多,你对付得过来吗?咱家小曦也不是好惹的主……也不知道那几个在晋国的死小子现在混得如何。不过能成为大周闻名的战神,能率领大周最所向披靡的铁军,从未有过败绩,也不是他说的像捏死只苍蝇一样容易的吧?

而且他也不容许有任何人伤害他们。

穆夜幽见常建没作声,也没反抗,似乎在发呆,便格外不满,于是手里便握得更紧些,直把常建逼得再也没有精力想那些人,头脑一片空白,耳朵也暂时失聪,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满心满胸只有当下的快乐……

然后常建可怜兮兮地伏在穆夜幽的肩上,挫败地捶打着他的后背,像被污辱过的小媳妇,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刚刚那种感受太过强烈和震憾了,因为最后穆夜幽居然俯下身子,用唇舌来舔舐他早已经酸疼难耐的下体……

“我以前从未对其他人这样过,常建,你是第一个……”穆夜幽如是说。

常建知道这句话的潜台词——我是真的在乎你的,只对你一个。

常建觉得自己置身在高空,正躺在温暖的浮云里,飘飘若仙。他眼前突然浮现出他当年窥浴的一幕。当时博伊正匍匐在莫无瑕的脚下,亲吻着她的玉足。

就算再高贵,在最珍爱的人面前,也会放下身段,变成最卑微的人。只要对方快乐,一切的浮名都不在话下,做牛做马、为奴为仆也可以。

常建闭上眼睛,觉得自己是个名副其实的混蛋,连自己也瞧不起自己。以前被那帮娃推倒,又中了常二的计,还可以说是被迫的,但这一次他的确没脸以“被迫”做借口,甚至不敢说这是被推倒,因为今天是他开的头。

因为这份愧疚和自责,以至于当自己被穆夜幽弄得有些疼时,也不敢啃声,只得咬牙忍受。这也不能怪穆夜幽,他的确忍得够久了,而且是在常建已得到充分的满足和享受之后才这样做。

虽然他已经细心地用常建刚刚流泄出来的体液帮他做了润滑,可是常建也有好几个月没有欢爱过,当被进入时,依然很疼。常建只能紧抱着穆夜幽的肩膀,攀在他肩头,自作自受地忍受着最初的疼痛与不适。

这是一场无休无止的拉锯,直到他们隔壁的声音换了一批又一批,喧嚣慢慢地归为平静。

常建不得不承认穆夜幽是一个非常体贴而称职的情人,在情爱方面也是。他懂得如何抚摸、如何满足、如何磨合。

穆夜幽的臂力惊人,一般双腿有疾的,双臂必占主导,锻炼的也频繁。于是常建便被抱着折腾个来来回回,最初的不适之后,当陌生感变成契合感,常建的确得到了非凡的享受。

几场下来,穆夜幽见着常建也渐入佳境,打趣他道:“现在我不动了,你动好了。你要了好几回,我快要体力不支了。”

常建嘴里说着:“什么是我要,明明就是你要。”

不过身体还是很城实,毫不客气地在上方驾驭起这匹绝世良驹。

其实常建很喜欢这样的体位,因为更有自主感,想要的便自己亲自去拿到,无论是方位或是节奏都可以由自己把握。

穆夜幽并不是一个没有阅历的人,他也曾有过无数美人,有男有女,许多都是被调教后才送到他手里的,但是没有一个像常建这样真正放得开。毕竟常建是受过现代性教育的,骨子里根本就没有那些条条框框或是那些无用的矜持,一切都是身体愉悦至上,可以野性,可以狂放,可以不顾一切。

穆夜幽觉得一开始自己占主导,常建是被默负得欲哭无泪的一方,但到了最后,自己却失去了这种控制和主动权,随着常建的节奏而跃动,常建哼哼叽叽的呻唱声真是太让人激动了。

“你是妖精对不对?还是会媚惑人的狐狸精,是不是?”穆夜幽嘶吼着,终于受不了,扶着他的腰侧,快速地捣乱着,如激荡的板块对撞,喷出了炽烈的岩浆。

常建觉得今天有些纵欲过度,在他身上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穆夜幽早已经进入昏睡状态,而自己与他的交接处淋漓不堪,是刚刚荒唐过的证据。

欢乐的时候总觉得太短,而这样收拾残局的时候,总觉得让人有些尴尬,而且难受。

这便如同梦幻与现实,在一起寻欢作乐时就如同美梦,而梦总是要醒的。要洗理、要收拾,一切只有自己亲自做,一个人。

他草草地收拾停当,那茅屋上的冰也早就消融了。一推门,外面站着个圆润的青年,一脸奸笑,正是穆夜幽的侍从——亥猪。

他自然知道里面发生过什么,且不说刚刚他们的动静大得快要拆掉房子,直把阮无痕和十九他们全气跑了,单是这门刚一推来,里面就传来浓重的味道,欢爱过的独特腥味。茅屋的空间很小,又很封闭,所以味道很集中。

“常公子,请随我回穆府洗漱一下吧。”说着手掌轻拍,申猴和酉鸡便抬了个豪华的软轿过来,请常建上去。

亥猪又一看,发现自家公子正在打着细鼾,奇怪地道:“我家公子怎么睡熟了?”

常建尴尬地道:“大约夜深了吧。”说着抬头看看天,月亮早就落下去了,再过不久,天该亮了。他们刚刚的确够荒唐的,操劳太久……

午马也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钻过来,也不多话,直接把他家公子推了出来,送到府中休息去了。

常建以往都是在茶馆与穆夜幽见面,还是第一次进穆府。

一回了府,常建好好地洗了个澡。待出了浴房随便一看,便觉得这穆府的一切用度都精致不凡,简直有王室家的规格。比阮府华丽了不止一个层次,单看那些盆栽奇树,简直和他当年在赵王见着的御花园差不多。

穆夜幽不就是个四大才子之一吗?为何家中如王室一般富丽堂皇?

自己果然不够了解他。

而和自己不了解的人,居然这么快就滚床单。

常建脸颊微微发热,心道:不知道这算不算一夜情?

第一百九十二章:寒冰屏障

睡着的人是幸福的,清醒的人是悲惨的。

例如现在,穆夜幽就美美地昏睡着,已经是下午时分却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而清醒着的常建却在穆家的大厅里如坐毛毡。

“都已经过了午膳时辰了,主子怎么还不醒?”午马郁闷地灌了一口酒,深深地瞧了常建一眼,直把常建瞧得一抖。

申猴也转了转那对机灵的眼睛,望着常建道:“可不是,主子可一向没有白日里贪睡的习惯。

“我们主子,昨日怕是累坏了。”未羊一边编着超长的围巾,一边在常建身上比了比道:“常公子,这个色太衬你了,这条围巾就送你了。”

常建又打了个哆嗦,那华丽的猪肝红啊,而且这是围巾吗?不就是一条长长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编织物,咋一看还以为一个巨大的猪肠……

这还不算完,那史上最八卦的酉鸡粘了过来,推心置腹地开始和他闲话家常,可那些问题却像查户口似的:“常公子,你哪里人氏?贵庚啊,您成亲了没?家里几口人、几间屋、几亩地、几头牛?你初恋是几岁,有几位基友?觉得我们家穆公子怎么样,您皮肤这么好平日吃些什么保养品啊?您吃麻辣火锅会长痔疮不……”

常建抽着嘴角,一抬眼,又撞见亥猪那似笑非笑的圆脸,那财迷死盯着常建,如同盯着一尊宝藏似的,直把常建看得脊梁发寒。

常建抹了抹额际巨大的汗珠,决定还是先回阮府躲躲为宜。否则在这里被那几个侍卫非盯出毛病不可。

众侍卫挽留未遂,只得放他去了。毕竟现在谁都瞧得出他俩的关系发生了质变,谁也不敢得罪这位当红受宠的人物。而且现在主子只是昏睡,又不是中毒。

常建回到阮府,发现大堂中满满当当都是人,空气中的气压明显压抑低迫,如同三堂会审。常建突然有种错觉,就像回到多年前的那一幕——那天他夜会了欧阳光曦,蹑手蹑脚地穿着那件没了腰带的桃花睡衣回家时,也是被众娃用责难而委屈的目光逼视着。

只不过今天他衣冠还算齐整,但明显不是昨天他穿的那件衣裳。昨天那件衣裳早已经污秽不堪,自是放在穆府,这会儿是在穆府拿的一件新衣裳。

常建不安地逡巡了四周,鼠头鼠脑地道:“嗨,你们都在啊,嘿嘿。”但一撞见众人黑如锅底的脸,只得弱弱地低下脑袋,准备逃窜。

“呃,昨天太累了,我要去补眠啊补眠……睡觉皇帝大……”他无视掉众人镭射一样的目光直接跑到自己的房间,关了门,窝在床上当鸵鸟。

那帮家伙当然不可能让他得逞,把门擂得山响,阮无痕在外面嚣张地道:“拆门、拆门,直接把门板儿卸下来!”

常建现在根本不敢面对这些人,急中生智,突然想到风骚王教他的新招,这许多年都未曾试过,那便是——寒冰屏障。

当年王曾经告诉过他,这个招不可随意用,容易出岔子,也即是走火入魔。但常建认为所有的走火入魔都是因为平日操练的不够,于是现在他鬼使神差地想把自己封在一个冰匣之中,美美地梦上几个时辰,再也不让那些家伙过来指责他。

轻捏了个诀,常建给自己设了个寒冰屏障,设了几个时辰。因为他这会儿阳气充沛,所以一挥而就,一次就成功了。常建的结界形成,自己也马上进入冬眠一样的昏睡状态。

这会儿阮无痕和十九等一众人正把房门给拆卸下来,正见到这样奇异的场景。只见他周身迅速而诡异地形成了一层寒冰,那冰层越来越厚,结成了冰棺一样的长方形,稳稳地把他嵌在中央。常建面色平静地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十九一见这样的场面,早把那点怨气抛到九霄云外,发疯地过来挠着那些冰块,狂叫道:“老师,老师,你怎么了?”

阮无痕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也慌了神,忙过来,想击开那层层的冰层。可那冰层却根本不是寻常的冰块,就像三昧真火也不是寻常的柴火一样,根本击不动、而且是纹丝不动。

季诺白倒是年纪大些,有些见识地道:“我听老师说过许多次,说他修练的是冰系法术,现在看这情形怕是他又在修练一种新的功夫吧,就像在水面上也迅速架了个冰桥,可以行走一样,你们说是不是?”

现在众人都被吓蒙了,只得点首,相信这个解释。

常建本来以为只用睡上几个时辰,不料他第一次试用,有点失了准头,这一睡便睡了两天两夜。他当然不知道自己睡的这些日子发生了怎样惊天动地的大事,也不会明白他们想了多少法子来对付那钻不开、劈不烂、凿不开的坚冰。

等他缓缓转醒、冰块消融时,正是深夜,身边安静极了。自己的那几个学生全部衣不解带地在旁边躺着,大约是困极了,都疲倦地在旁边打盹。

他起了身,觉得饥饿非常、全身酸痛难当,一转脖子、一伸臂,关节噼里啪啦的一阵响,惊动了小十九。十九忙迎了上去,惊喜地大叫:“老师,你醒啦?冰块没有了吗?太好了!”

他这一跳一叫,惊动了整个阮府。随后进来的便是阮无痕,只见他比平日更加邋遢,胡子眉毛也不知几天没刮了,纠结成一团,又变成了个如花的模样。接着便是那亥猪,推着穆夜幽进了来。

一见了穆夜幽,常建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本来他想逃避来着,现在事主都找上门来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不会是一夜情以后上门来叫他负责的吧?

一想到这事儿,常建就止不住地蛋疼菊紧。若他要对乱过性的人负责,他岂不是会变成天下第一忙?

穆夜幽脸上有掩不住的欣喜,像是失而复得,不,简直像失明人士重见光明一样。他急急地驶了轮椅,行到常建身前,意气风发地张开双臂,像在是等待一个最重要的拥抱。

常建尴尬地绞着手,在这众人面前这么亲热,真是有些让人措手不及。他还没有准备好。

穆夜幽也并不气馁,又往前一步,把常建圈到怀中,抱在腿上,温柔地道:“你这一觉睡的可真够久的,若是再不醒,这阮府就要被夷为平地了。”

阮无痕听了这话,脸上更憔悴了几分,咬牙道:“你还有脸说!你赔我的书房,赔我的笔!”

穆夜幽完全无视掉这位抓狂的主人,深情地抓着常建的手道:“小建,阮府这样贫寒穷酸,你定住不惯,而且还出了这样的一桩大事故,我是再也信不过他的了,不如今日就随我住到穆府如何?连带你的学生们,也一并去罢!”

常建听了这话,心中纠结万分。只得慢慢从他温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道:“穆公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是我来庞国的目的是为了带两个学生来拜阮无痕为师,学书法学绘画。他们是我自小带大的孩子,亲如子侄,于是这件事在没有完成前,无心想其他的事情,更不敢贪图安逸享乐,所以,目前我依然还是要留在阮府。有负你的盛情,请见谅。”

穆夜幽却大笑道:“阮无痕与你打的赌,我早已经帮你完成,他现在敢食言而肥吗?”

常建一愣,望了望正在抓头发的阮无痕。只见阮无痕气恼地扯了几根头发,怒道:“你一辈子不是最视清高、目中无人,一直压制着我的声名,你怎么肯就这样轻易认输?你又是想的什么法子,让两位庞王孙也写出这样的字来?”

常建又瞧了瞧十九他们,十九道:“老师,你不在的时候,穆公子拿了三张纸条过来,早已帮你完成那桩赌局,现在三位公子都对阮公子认了输,那我们便赢了。所以现在阮公子已经被迫收了十四哥和季诺白为徒。”

十四和季诺白点点头,面上有着一偿所愿的得意。现在老师醒了,他们那颗内疚的心也放下来,满心的只有幸福。

常建又绞着手,弱弱地道:“穆公子,谢谢你。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也不知该如何谢你。但是要搬去您府上住的事情,我现在不能答应。”

穆夜幽现在的表情由欣喜变得慢慢平静,样子似乎平静无波,但明显强行压抑着自己的不快。

他一字一句地道:“小建,你睡得太久了,怕是脑袋还不清醒,所以我有耐心等你几日,到时候随时可以来找我。穆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常建听了这话,心中有些感动,但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瞧着穆夜幽,觉得他的表情实在太奇怪了。明明那样痛苦,却又强行压制着,不让自己爆发出来。

让这样的好人受伤,自己果然还是太恶劣了,不是吗?

穆夜幽现在又道:“亥猪,咱们先回府吧,回府收拾打点,这样才可以让小建和学生们住得舒舒服服。”

常建瞧着他的背景,怎么瞧怎么觉得那背景那样寥落凄凉,突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穆夜幽遥遥地低声道:“小建,我等你。但是希望这等待不会太长。”

他像是对常建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阮无痕望着他远去的背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道:“常建,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第一百九十三章:善后

阮无痕道:“常建,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常建正要跟随,不料十九却拦在中央,对着阮无痕道:“阮公子,此事虽然因我老师而起,但他也是无辜的,请您不要过份怪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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