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喜欢吃果果——有一天のfaith
有一天のfaith  发于:2012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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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翠犹豫了一下,胆战心惊的告退。

果果见林萧寒盯着自己半天都没有说话,那张脸上的表情跟谁欠了他钱一样,十分的不爽快,果果也不想理他,遂转身准备进亭子里。可萧寒却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硬是扯过他面对着自己。

“你终于还是下手了?”

林萧寒死死盯着果果,似要在他身上穿出个洞来。果果不喜欢他那咄咄逼人的表情,蹙眉不解的询问。

“下什么手?你能不能痛快点,有事就直说!”

“你还再装什么?难道你自己做过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弘睿王紧紧抓住果果的双手,居高临下的目光中尽是厌恶之情。

“我做什么了?林萧寒,你对我客气点!你弄疼我了!”果果被他的大力拽疼了手腕,死命的挣扎,可王爷哪里听得进去,更是死死禁锢着他的双手。

“你做什么了?你竟然真的杀了她!”

“杀谁?”果果一脸错愕的盯着林萧寒,眼中尽是无辜与迷茫。萧寒心下也是一愣,遂又嗤笑一声。

“你这神仙不会真的忘了吧?那我就提醒你,南平公主死在大晟边境的沙漠之中,是你杀了她!”

“你说什么?她死了?”果果诧异的瞪着林萧寒,他松开了禁锢住果果的手,不敢相信面前之人那诧异的表情是真的。

“你变得好可怕,难道杀一个人也可以面不改色的撒谎说没有做过吗?”

“我没有杀她!你为什么这样说我?”说自己可怕?林萧寒竟然说自己可怕?他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要去承认?

“你不是说过要杀了她么?那和亲大队足足有一百余人,怎么会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全都死于非命?现场又毫无打斗的痕迹,要不是你施法杀人,他们又怎会离奇死亡?!”

林萧寒一想起谍报的内容,就不寒而栗。除了是林果果干的,他又怎么会再想到有别的可能呢?

“你身为神龙,却为一己之私杀了百余条性命,这是要遭天谴的!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果果心中已是百般的不是滋味,各种惆怅愤然在那句遭天谴之后更加的爆发出来,一掌击在林萧寒肩上,施了二成的法力,震得林萧寒倒退一步,吐出一口血来。

林果果见那鲜血已是万分后悔,没想到自己竟然伤了他,惊在原地一动不动。林萧寒想了千种万种结果,却没想到他竟然会用仙法对付自己,愣了半天,抬手擦去唇边的血迹。

“你就是这么对付那些凡人的?不论是谁惹到你,一旦不合了你的心意,就算是我,也会轻易取了我的性命么?”

“你为什么不信我?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果果惊慌上前抱住萧寒的胳膊,心想自己那点法力应该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却满是担心。林萧寒胸口发闷,也使不出力气推开果果,便由着他贴在自己身边。

“你要我如何信你?是你说过要杀她,那死法又离奇万分,若不是中了巫蛊之术,便是鬼神作祟。除了你有杀他的理由,还有谁有?”

“好!先不说这个,我扶你进亭休息。”

林萧寒挨了那一掌后使不上劲来,只有依着果果扶着进了亭子坐下,果果揉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暗施了调和的法力。

“不管你信是不信,我向你保证没有杀那公主。不过既然她死了,这就是天意,你娶不了她,也顺不了皇帝的意,我心里自然还是高兴的。”

这是实话,虽然他气林萧寒误认自己为凶手,可那公主毕竟是再也不会成为他的妻子了,这点当然值得自己庆幸一番。

“真的不是你?”王爷还是满肚狐疑,可他心里也不愿承认是果果做的。既然他向自己保证,那应该相信他吧。

“真的不是!你不信就算了!”果果又是一阵恼怒,说了几次,他都不信自己是清白的,拂袖而起,就要赌气离开。

“别走!我信你……嗯……”林萧寒心里一急,伸手拉他,却又扯动胸口疼痛,捂着胸前闷哼。果果一见更是心疼,忙回来坐到他身边继续给他顺气。

“刚才是我气急了,失手伤了你,你……”果果说着流出泪来,王爷这回纵使再疼,也不忍见他再受委屈,忍着痛伸手拉他入怀。

“是我太冲动了,我应该相信你的。既然这是天意,那南平公主再也无法介入我们之间,你也就不要再生我的气了。这些日子以来你为了此事不少发脾气,以后可不要再不开心了。只是恐怕大晟免不了一场战火,要生灵涂炭了。”

果果听了这话心中一软,抬眼望着林萧寒,看到他唇边的血渍,伸手为他擦净。

“如果可以,还是调查清楚他们的死因吧。不要让公主做了冤魂。说来,她也算是红颜薄命了。”就算是不喜欢那公主,可毕竟人已经死了,好好的一个公主香消玉殒,实在是可怜。

“你说这话才是可爱的,以后我一定只宠你一人,你不要再想些不着边际的了。”这才是善良可爱的果果,他怎么会说他可怕么?就算是任性撒泼,那也是因为在乎自己,绝不会是真的变成了可恶之人。

“呵,你既然保证了我就信你。为了你这句话我也一定治好皇帝的病。”

果果反手抱住萧寒,将头靠在她怀里。清风席来,飘过淡淡的桂花香。今年的中秋,不知是否能平静的度过。

【27】失魂落魄

大晟国的永章帝与永昌国的恒帝达成了协议,一定会全力以赴查清事情真相,弄清南平公主真正的死因,找出凶手。若真是大晟所为,断不会推卸责任,届时任凭永昌出兵讨伐。可若是居心叵测之人挑拨离间,蓄意挑起战火,那两国就共同惩治罪魁祸首,同盟之约依旧有效。永昌国同意了此协议,驻兵在边境,没有恒帝手谕,不得擅自发兵大晟。

一时之间大晟又恢复了平静,百姓期盼着好好过一个中秋团圆节。

可巧中秋那日是果果拔鳞后的第六天,身体恢复的很好,也无大碍,弘睿王做主邀了百忙之中才抽出空来的楚岚与花不花晚上来府中做客,在月下花间共饮那美人醉。

“此番良辰美景,又是这美人醉,我便想起去年的两句诗来。美人醉红颜,一夜尽风流。”楚岚斟满酒杯,对月独酌。长叹一声,放下了酒杯。

“只可惜物是人非,酒还是这美人醉,人可就再也不能一夜风流了。”

几人心中都是惆怅,各自想着心事,花不花盯着楚岚看了半天,闷闷不乐的也一饮而尽。

“不知岚兄烦恼所为何事?不如说出来,让我们分担一二,也好痛快些。”萧寒向楚岚敬酒,他又是一杯下肚。

“只是感慨罢了。哈哈!我楚岚倜傥不羁,又怎么可能会有烦心事?命中注定的风流公子,爱尽天下美人,不可能对一人专情,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活得不痛快?”

楚岚说这话只是看着花不花的表情。众人皆是了然之色,花不花却冷哼一声,摘了身后的几片菊花瓣扔进酒杯里。

“君子都爱摘花,看来连花殿下都不能免俗,又何苦强求别人不要到处拈花惹草?”

楚岚笑看花不花,一脸的揶揄痞相,这让花不花火冒三丈,本就一肚子的气,遂拍案而起,抽出腰间的辟桃剑指着楚岚。

“你是不是成心来吵架的?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

果国见状上前抱住花不花,生怕他剑一脱手就真的划破了楚岚的喉咙。林萧寒冷眼观这场闹剧,也不说话,更不打算掺和。楚岚只是嗤笑一声,悠然自得的继续坐在那里倒酒。

“你若舍得,就动手啊,不要总是拿这招来逼我。”

“你!”花不花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暗自咬牙跺脚,收了宝剑,赌气坐到一边,果果便去哄他。

“原来是小夫妻拌嘴吵架!无妨,这也是情趣!林果果你给我过来,不要掺和人家的家事才好。”

“可是小花……”

“你倒是过来!”

果果只得乖乖坐回王爷身边,与楚花二人划清了界限。萧寒唇角一动,拉了果果坐到自己腿上,仰头灌了杯酒,俯身含住果果的唇,将酒渡给了他。果果咳嗽两声,当着楚花二人的面又是一阵羞涩,在萧寒怀里挣扎起来。

“别动,再动我还要喂你喝酒。”王爷出声威胁,果果只得靠在他怀里老实了。

楚岚与花不花见林萧寒故意如此的亲昵举动,似是挑衅,又似是嘲笑,都尴尬的沉默不语,二人的气氛更是别扭。

“萧寒,你放我下来。”果果心中想起一事,便在王爷怀里不老实起来。林萧寒见他目光看向花不花,便依言松开了手。果果走到花不花面前,拉他起来。

“小花,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一魂一魄之事,我们去那边吧。”他拉着诧异的花不花去了一边的假山,留下楚岚与萧寒在亭中。

“我说,你家果果有什么秘密非要找他?说什么莫名其妙的一魂一魄?莫不是看上花不花了?”楚岚一阵好奇,不免调笑。

林萧寒放下筷子,也是戏谑的盯着他看。

“你这样说,我会以为你在吃醋,只是不知道,你究竟在吃谁的醋。说实话,岚兄是不是喜欢上花殿下了?风流不羁的公子,也终于被情所困了?”

“开玩笑!我烦他都来不及,怎么会喜欢他?天天被他缠死了,连去个妓院都要被骂一遭,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楚岚斜眼剜了一眼弘睿王,又倒酒一杯。

“哦?你若真烦他,还将他留在尚书府?大可赶他离去。”

“他赖着不走!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人家可是王子殿下,我一介书生有什么胆量赶他走?”

“果真如此?别说他是王子,就算他是玉皇大帝,只要是岚兄讨厌的人,以你的脾气也不会对他客气的。”

“说了我不喜欢他,你就别妄自猜测了!”

“哎,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看花不花是真心爱你,你为何又不接受?难道还是不愿意放弃林果果?”

“实话跟你说,我当果果是兄弟朋友,对他早无了妄念。我本就是个容易放弃的人,不属于我的从不强求。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再喜欢男人了,你就莫要再调笑于我,我与花不花,是真真的不可能。”楚岚喝尽杯中的酒,夹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中。

“真的?你当真放弃果果了?哎,只是可惜了一个绝世的花美人啊。”林萧寒听说楚岚不再心系于果果,自是欢喜了一场。再想到花不花,确实惋惜。

“本话题就此打住!今日是来喝酒赏月的,可别扫了我的兴。”

“好,依你便是。”萧寒亲自为他斟酒,算是赔罪。

“不知南平公主之事查的怎么样了?”楚岚是礼部尚书,又忙于法典监工,对此事自然不甚了解。

“皇帝让秦枫亲自着手调查,算是有了眉目。”

“哦?秦枫速度倒是不慢啊!才几天而已。”

“这是关乎两国的大事,又怎么可以怠慢?”

“那你说说,究竟是如何?”

“我只告诉你一个字,臻。”

“是她?!”楚岚看到秦枫沾酒在桌上写的字,大惊失色,差点掉落的手中的酒杯。

“怎么可能?她可是当今太后!皇帝的亲生之母,怎么会做出如此有损江山社稷之事?”太后真名为华蓉臻,早就被人遗忘,只是看到那少有的臻字,还是回想起她来。

“你还记得王丞相之死吗?他派人暗杀我,事后却诬陷太后。当时太后虽然面不改色,可就是太过冷静,更是让人起疑。我怀疑,她同永昌国的好战党派勾结,暗杀和亲使团,嫁祸与大晟,故意挑起战事,好从中得利。”

“她能得到什么?自己的儿子已经是皇帝,她就是皇太后!她还想得到什么?”

“她想要除掉我和秦枫。她定是同永昌达成了协议,想要趁机除掉我与秦枫。你要知道,边境一旦战乱,各拥有一半兵权的我与秦枫,注定是要领兵亲征的。”

林萧寒这一席话顿时点醒了楚岚,不觉拍案称奇。

“你这一说,我就明白了。太后不满于你和秦将军控制着皇帝,掌控天下兵权,生怕你二人终有一日谋反,才要除掉你二人这心腹大患。”

“哼,女人终究是女人,再心狠手辣,也难做得滴水不漏。只怪她用人不当,露出了马脚。这一回,恐怕就是皇帝也保不了她了。”

“皇帝知道了吗?”

“没,我和秦枫都瞒着她,安排了个替死鬼转移视线。可若是要阻止战火,就要将真正的凶手告诉恒帝,那凶手是永昌国的人,他必然会将太后抖出来,皇帝知道,只是早晚的事。”

林萧寒想到南宫穆,心中不觉凄凉,微微叹了一口气。

“哎,太后早年受了冷宫之苦,也难怪她会如此。那和亲使团究竟是如何死的?怎么都没有外伤?”

“永昌国蛮夷部落的巫蛊之术。秦枫找了永昌国的药师帮他调查,才算出了结果。剩下的,就是收网,等着那凶手自投罗网了。”

十五日之后,大晟抓到刺杀和亲使团的真正凶手,永昌国的好战藩王与蛮夷部落合谋用巫术杀了使团,遂又供出相互勾结的大晟国太后之名,有太后亲笔书信为证。信中所言,以发动战争为交换条件,要藩王在战场上射杀弘睿王与秦将军。

永昌国查得真凶,将藩王诛九族,收兵回国,与大晟永结盟国之好。

一时之间大晟上下人心慌乱,朝中到处是声讨太后罪责之声。皇帝被逼无奈,将太后囚禁于西宫之中。

“请皇帝以国家社稷为重,惩处太后之罪。”

朝堂之上,诸臣一并上凑请太后之罪,长跪不起。皇帝闭目片刻,看向诸臣。

“以众爱卿之见,要如何治罪于太后?”

“虽然太后通敌其罪不容诛,然而其毕竟是皇帝的生母,身份尊贵,臣等以为,请太后入冷宫是最合适的办法。”

冷宫?太后以前已经进了冷宫,如今又要受此苦罪,真是天大的讽刺,还不如让她死了干净。

“太后虽贵为国母,却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岂是打入冷宫便可堵悠悠众口?请皇帝莫要以私情乱了国法。如今《大晟法典》正在编修,要是让天下得知皇族执法犯法,却无惩处,恐难服民心,社稷动摇!”

“老将军说的是!请皇帝三思!”

众臣跪了一地,皇帝看着这些臣子身上黑压压的朝服,眼中一阵晕眩。天下都在逼他,他是天子,可却救不了自己的母亲。

“那你们认为如何才是得法”

“通敌叛国,刺杀和亲使团,只有饮鸩酒、赐白绫才是得法。”

皇帝突然一阵心如刀绞,伸手捂住胸口,目光呆滞的看向重臣。

“请皇帝下旨赐太后毒酒白绫!”

“请陛下下旨!”

殿下请命之声不断,皇帝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心口已是疼得发慌。为了天下,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朕宣旨……”

午夜,太监捧着三尺白绫与一壶毒酒到了太后寝宫。太后端着毒酒,看向紧闭的宫门。她没有看到自己的皇帝,没有任何人为她送行。太后大笑几声,举杯一饮而尽。

“秦枫,林萧寒,哀家就是化作厉鬼,也绝不放过你们!”太后凄厉的声音回荡在深宫之中,绕梁三日,久久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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