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严重。”卓砚面对向君白明显已经动怒的神情，毫不在意的耸肩：“我只是为你好。”语气非常的正直：“是真的。”
向君白再次觉得卓砚不可理喻，这卓砚为人好的定义就是要让那个人成为自己的奴隶？军人的作风可不允许他对任何人屈服，他只忠于联邦的意志，联邦的荣耀。
虽然那是以前的意志，但是现在，他只忠于自己的想法。
“你简直不可理喻。”向君白总结：“就算我答应你所谓的为我好的计划，在外头形势上自然可以这样，可是没有必要让我现在也如此称呼你吧？”
卓砚自然也有他应对的方法：“向君白，我觉得在你说这句话之前，你应该想想我为什么这样做，要是你连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你都说不出这些话，我们又怎么能合作下去？”
“再说了……”卓砚打了个响指：“不然你以为你刚刚为什么没有被请出去？又为什么可以在自由时间以外的时间出现在不属于自己的囚牢里面？啊，虽然说你一开始就没有住所那玩意。”
向君白抿着唇看着卓砚，卓砚的表情依旧非常无辜：“我是为你好，你自己也知道的，如果说在第一次自由时间下没有住到囚牢里面的罪犯……是会被监狱机器人的激光杀死的啊。”
向君白听到这一句话，脸色变了又变，如果不是卓砚一开始下黑手他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凭他的能力，在第一次自由时间绝对可以抢夺到囚牢！
可是换个角度来说，卓砚也算有恩于他……虽然卓砚的做法非常的让人难以接受，但是怎么说也算的上是用心良苦，这之间的得失根本很难去掌控。
“来，为了我的十万积分，也为了我救了你，而且还将你带入你想都没有想过的世界，”
卓砚邪邪的一笑：“乖，向君白，叫我主人。”
向君白是一个很容易认真的人，就算是笑话他也会在之前想一想这之间到底有没有隐藏的寓意。
就算卓砚是在开玩笑，他也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你……！”可却没有想到手臂上突然一阵刺痛，电流冲击着整个身体。
“啊呀，忘记和你说了。”就在刚刚，正式的在光能表上启动了主仆系统，并且按下命令录入键的卓砚很无辜：“还是说你根本不知道……”
卓砚的眼神闪过一丝玩味：“除非我不说，但是一旦叫着你的名字，对你用肯定语气说话，系统会自动判别为我对你下了命令……而这个命令，是你一定要完成的。”他委婉的隐藏了一些事实，比如说命令录入并不是系统会自动判别的，而是他手动录入的。
向君白无言以对：“……”他握着自己的手，电流经过身体的刺痛感慢慢的从他身体褪去，身体被原生液强化成他们这个地步自然是一般都不再害怕普通的电击，可要知道他们的痛觉还在！
被电击的滋味可一点儿都不好受。
“你还真的不知道啊？”卓砚看着向君白吃痛的样子就知道他现在还不知道主仆协议这家伙到底有什么功能。
也正是如此，他还是可以好好的忽悠向君白。
“解开它。”向君白终于屈服了：“我愿意和你组队！”光能表根本不可能从他的手臂上去掉，所以，向君白只能憋屈的同意了一开始卓砚提出的邀请。
成为队友也好过被人当成奴隶一般的存在。
“迟了。”卓砚无奈的摊开手：“我们已经签订了协议。”
“怎么可能会迟？卓砚，你别开玩笑了。”向君白一口否定，肯定有可以解开的方法：“竟然是协议，肯定有办法可以解除。”
向君白又想了想，向君白以为卓砚是认为他在忽悠他才这样对他说，再次的重申：“我可以答应和你组队，不骗你。”
要知道，向君白的自尊可不允许他对别人跪下！然后俯首称奴。
这回轮到卓砚沉默：“我何必要担心你骗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其实说起这件事，还挺委屈你的……”
握拳挡着唇，掩饰着到嘴边的笑容，突然间装作非常不好意思：“其实解除这个协议的确是有办法，而且还不止一个。”
“说。”向君白他和卓砚语言上根本不可能达到共识。
“别那么着急，解开这个协议的确办法，而且还有三种……”卓砚伸出手指头，在向君白的目光下数着：“当然那，第一个方法……是你死。”死了自然什么协议都不存在。
不过卓砚知道向君白是一定不会同意的：“至于第二个方法嘛，横明显的，就是我死。”他摊了摊手：“但是，向君白，这没有可能，对不对？”
卓砚反问着，向君白觉得自己脑中的神经线跳动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那么第三个呢？！”
“第三个啊……自然是，再给系统十万积分呗。”卓砚伸出手，在虚空中画出了一条线：“得到了多少，自然就要付出多少。”
向君白并不明白卓砚手势的意思，但是听到最后一个方法的时候忍不住狠皱眉头。
要说积分，他现在全身上下就只有三千多积分，而且看卓砚的样子，他的积分估计也没有剩下多少，所以第三个方法肯定不行！
而且第一个方法，要他死自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唯一剩下的选择就是第二个方法了。
瞬间做出决定的向君白启唇说道：“卓砚，说实话，”早在和卓砚谈话的同时，已经掌握了他的能力，一瞬间启动他的双眼，诡异的红渲染着他黝黑的瞳仁。
“我只能选择第二个方法了。”向君白冷然出声，抄起一旁卓砚丢在地上的军刀，快速的往卓砚的门面刺去。
他记得唯一能让卓砚受伤的！也就只有卓砚的脸了！
向君白这一个做法显然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变卦，卓砚竟然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呆愣，不闪不躲的看着那把对着他门面冲来的军刀。
向君白以为卓砚是一时间没有想到他说变卦就变卦，所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种是难得的好事，向君白嘴角边忍不住勾起胜利的弧度，要到手了！
可是就在军刀要对卓砚刺下去的时候，向君白的笑容凝固了，瞪大眼睛看着卓砚笑的一脸无害看着他。
随后一阵巨大的电流从手臂上被接通的管子传来：“啊！！！！”
他整个人瞬间被强力的电流麻痹，赫然无力的瘫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电流疯狂的在他的身体上流窜着：“嗷……！”向君白痛苦的咬紧唇，眉头紧皱，全身抽搐着，忍不住在地上翻滚。
卓砚看着向君白痛苦的瘫倒在地上抽搐的样子，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相反还带着笑意看着向君白痛苦的样子，毕竟谁都不可能对刚刚要杀自己的人最终却自食其果的人有怜悯的心态。
而且，很明显卓砚也没有圣母玛利亚附身，自然而然也不会存在那些让人蛋疼的圣母做派。
卓砚只是漠视的看着向君白痛苦的样子，这还真的不愧是主角，想翻脸就翻脸，要不是他早就想好了一切，看准主仆系统里面，被契约的人一旦对契约人做出了攻击，或者出现敌意，会马上被系统惩罚……还很可能躲不开向君白的动作。
要知道，相对比刚刚不久的，向君白的身体机能起码翻了一倍，无论是速度上还是爆发力上，果然是因为血统觉醒了的关系？
卓砚调动着体内的真元力，覆盖在皮囊上，绝缘，从向君白的无力的手中拿出军刀。
把玩着这把军刀：“向君白，你不觉得你真的是……”他看着向君白出离愤怒的看着他，嘴角含笑，“有糖不吃，却非得要挨棒子的人？”
用军刀挑起向君白的下巴，让他漂亮的瞳仁带着痛苦和不甘看着他，卓砚微笑着：“说，是不是？”
向君白朝着卓砚咬牙切齿：“要杀，就赶紧杀。”
卓砚有些诧异向君白怎么会数次出现让他杀了他的话语，恍然想起这原着是爽文套路，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能威胁到向君白的存在，就算是威胁到了，也从来没有像他这样下手过！
难怪向君白会这样，这样的悲观？……果然，从某些角度来说，向君白还是一个吃不了苦头的人。
卓砚却不满向君白这样毫无生机，起码也得挣扎一下吧？于是他否定向君白的话：“不，我可不会杀你，要知道……”
他慢悠悠的说着：“你可是值十万积分的东西，我怎么可能还没有玩，就把你给杀了？”卓砚越说笑容越是温柔。
“……变态！”向君白觉得自己应该收回之前所说过的话，这个人就算再怎么让人难以抓摸，但是他的本质……根本和变态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卓砚对这个称呼毫不在意：“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和你说的那个目的，是真的，但是我的确也隐瞒了我另一些意图。”就比如说卓砚其实挺想碰碰向君白的身体的。
其实走到现在，卓砚也会厌烦自己怎么就是死性不改一看到主角光环附身的主角就想上去染指一番。不过现在看到向君白这幅惨样，就算向君白并不是主角，卓砚也会动手，不为其他，就为了这一份独特的吸引力。
明明非常的不甘心，明明心里面藏着傲气，明明内在潜藏着热血，却非要逼着自己去冷静，就算连仇人在前也要想想动手后的后果。
卓砚非常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看到向君白的眼都忍不住走神的原因，将军刀慢慢的沿着向君白脸部的线条移到他的眼睛下。
向君白的喉结移动着，艰难的吐出一口气：“卓砚你……”电流已经停止，但是他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向君白知道是光能表插在自己手臂上的东西在作祟。
卓砚挪动着军刀，看着向君白因为不见天日而显得有些白皙的脸上被军刀划伤：“你说，要是我把你的眼睛给挖出来……”
卓砚说的缓慢，却把向君白的心给提到嗓子眼上，他瞪大眼看着卓砚，到现在，他完全可以相信卓砚是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忍不住心里面的那种恐惧，虽然他现在觉得死并不可怕，但是向君白知道有一种生存的方式更让人可怕，就是生不如死！
将他的眼珠给挖出来，那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比较直接？！向君白扯起嗓子：“卓砚！你要杀，就赶紧杀了我，你何必浪费时间！”
“根本没有必要！”
“向君白，你不能这样对我说话。”卓砚又来这一招：“你不能用如此粗暴的语气对我说话。”
向君白的表情一变在变：“卓砚！你……”可是你字一出，从光能表陷入他手臂的管子传来的又是一阵更加剧烈的刺痛！
卓砚收回军刀，向君白整个人再次瘫软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着，因痛苦而紧绷的身体，肌肤上甚至能隐隐约约看到带着电光闪动的样子。
可想而知，那电流到底强到什么地步？
向君白的眼睛湿润了，卓砚一直观察着，自然是看到了，恶趣味得到了满足，忍不住咳了咳，忍耐着笑意，徐徐诱导着：“小君白，你要叫主人，这样才不会疼……”
向君白开口就想说卓砚你做梦，可才刚刚开口：“你……嘶！”他再次忍不住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气，狠狠地握住拳头，卓砚还真让他今天什么苦头都吃上了！
卓砚自然知道向君白要说什么：“在你没有正式的叫我一声主人的时候，我可是不会将这句话作废的。”这也算给多向君白一个机会，只要你叫出口，我满意了，就会将这条命令给作废。
向君白虽是愤恨，可是没有办法去改变卓砚的命令，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并不好，可是向君白知道自己如果不说出口的话，这种连绵不绝的痛是不可能停下来的。更何况，卓砚还故意耍了点小手段，让向君白看到了解脱的光明，这对于向君白来说，自然是一个目标。
可是如果向君白真的屈服在卓砚的淫威之下，向君白知道那就是对自己精神上的折磨，但是继续这样保持着自己的傲骨，向君白自然知道自己得到的肯定是肉体上的折磨，而且还是随时随地都能得到的！
向君白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被卓砚这个变态逼疯的！
卓砚显然知道向君白纠结的地方，于是他继续：“……喂，向君白，我好歹也用了十万积分来签订这个破烂协议，你不叫叫，让我怎么过瘾？”
“……！”向君白闷哼了一下，身体渐渐也从电流的刺痛中缓过神来，卓砚也发现了，向君白被电流侵蚀着身体没有变成焦炭不说，甚至还已经像是要适应这种电流一般！
卓砚也懒得去再赞叹着该死的主角光环，不过好在痛觉卓砚确保还是存在的，甚至有可能将向君白的身体调教成为……恩，让人苏苏麻麻的身体？
卓砚用着拐小孩的语气来诱拐着向君白：“叫吧，不然你以后就天天等着疼。”
向君白表情变了变，内心别管多挣扎，自我安慰，人一被强烈打击都是这样的，向君白和着自己说这不是他精神上的自愿臣服，而是来自于外部的不可抗拒因素，为了免受肉体上的痛苦，向君白终于战胜心里面的正面，几度启唇：“主……”
听到苗头的卓砚自然是乐，很好脾气的：“恩？”
“主……”向君白却说不下去。
卓砚觉得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你把话说清楚，我没有听清楚。”然后顿了顿，带着威胁的：“不然，我又要下命令了哦？”
向君白的身体忍不住颤了颤：“……主……人。”屈辱的闭上眼。
这小子，卓砚的眼神亮了亮，显然是觉得向君白实在是太有前途了！那一声的主人自然是爽到他：“大声点。”
原本闭上的眼再度睁开，愤怒闪烁着：“你！”刺痛！但是向君白还是咬牙忍过去，怒瞪卓砚：“够了没有？！”
看着向君白就算被电却是越来越精神的样子：“还是现在有朝气，”卓砚摸了摸下巴，看着这个应该冷静到底的人被自己撩拨成现在这个样子，嘿嘿一笑：“小孩子，还是保持这个样子比较好。”
根本不顾向君白那副得知自己真的被戏耍后出离愤怒的摸样，卓砚继续道：“以后都叫主人吧，当然……如果你不喜欢叫主人，也可以叫我少爷的。”
他的手毫不害怕的抓起向君白戴着光能表的左手：“你看看这个。”向君白看着光能表上面不知道什么出现的界面。
主仆系统，契约人上面显示着卓砚的名字，然后就有一栏，家规一栏目，第一条现时就是卓砚希望你用主人或者少爷称呼他，第二条就是卓砚希望你对他的口气不能不尊重。
向君白脸色变了又变，突然狠狠地叹了一口气：“我输了。”
他眼睛之中的神采渐渐的暗淡了下去。
卓砚知道自己过度打击向君白了，向君白原本就不是走这一条线路的主角，现在让他这样经历这些事情还真是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