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韩风杨笑的云淡风轻。赶不走，就换吓了，我要是让你如愿，我就不姓韩！

“这次你可别后悔。”必须让他走，即使让他恨自己一辈子！

韩风杨退后一步，仍然笑着，神态自若的脱了里衣。一瞬间，赤身裸体，“任君享用。”

晨曦几乎想逃，可仍是上前了一步。必须要让他死心，如果伤害他可以达到目的，那就只能做下去了。就不信他能让自己做到最后！

故意轻佻的抚摩，粗暴的啃噬着他的唇，他的锁骨，他的乳珠。可是韩风杨虽然有些发抖，却一直温柔的回应着。

为什么还不逃！

晨曦牙一咬，摸上了韩风杨的臀部，一根手指不带怜惜的顶上了不曾被人碰过的花蕊，他明显的感到了韩风杨的僵硬与恐惧，心痛如绞，可嘴里依然调笑着，“怕了吧。放心，我会尽量温柔的。”

求你了！我求你了！快点推开我吧！

韩风杨依然笑着，努力甩掉心中的恐惧，轻轻的吻上了晨曦的唇。忽然出手，那根原来只是顶在花蕊上的手指一下子插了进去。

“啊！”疼痛的呻吟脱口而出。

可究竟谁更痛？！

第四章

散落一地的衣物，形单影只的人。韩风杨坐在地上，他的身体依然很疼，身体被异物插入的痛苦原然是如此难耐，那个人是如何忍耐至今的那？

想想刚才的情形，不禁笑了起来，晨曦的手指被自己弄进去之后，他居然也叫了出来，似乎比自己更疼。随后赶紧把自己推开，看过来的眼光似乎自己是被妖怪附了体，最后居然捡了一件衣服落荒而逃了。

晨曦，我韩风杨做事从来决绝，不会留一丝余地，单纯如你，又怎么能跟我斗。今日我已经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自己也算是下了重金！你若还能逃的掉，我就不用在这个世上混了！

你找到这来还费尽心机要赶我走，说明人家已经注意到了我，既然如此，就直接迎战好了。明天就开始采取行动吧！

晨曦，我会让你相信我有把你带离地狱门的能力的！我韩风杨想要得还没有得不到过！

呼呼的风在耳边回响，晨曦拼命的逃着，即使后面没有人在追，直到跑到一块空地上才停下了大口的喘息着。他只裹了一件单衣，连鞋都没穿。夏末的夜不算冷，他更是觉得身上要烧起来了一般。

坐在地上，他把右手的食指举到眼前，上面似乎沾了些红色，他……把他……弄伤了。被这样对待，一定很疼吧！

做到这一步，他就明白了，要是再顺势做下去，韩风杨绝对会把他给自己。他绝对做的出。他让这根手指插进他的身体，就是在明明白白的说他可以不计一切代价，非得到他这个人不可。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风杨，你知道吗？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可是……可是……

如今要我如何再护你周全？！

风杨，想赎肃院的人规矩是——没有规矩！门主除了不能让你死之外，可以提出任意的三个要求，这比任何具体的刑罚都可怕。我怎么能让你去做！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先把人送走，然后再去求那个人了，被怎么对待都认了，绝对不能让他对风杨不利！晨曦渐渐冷静了下来，赶不走，吓不走，不介意我的过去和现在。到底要怎么做才行那？一定要想尽快出个办法来！

在天亮之前，晨曦再次来到了韩风杨的屋子。韩风杨已经把一切收拾妥当，他脸色有些白，正躺在床上休息。看到他也只是楞了一下，就恢复了平静和笑容。

“你回来了。”

“你……怎么样？”晨曦忽然觉得很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好。”韩风杨的脸也有些红了，“那个，你要不要也休息一下。”

韩风杨拍了拍床沿，还是有些不太自在。

“好。”

两个人总算都安稳的躺到了床上，谁都没有再说话，韩风杨想了想就把手搭在晨曦的腰上，不理会他的瞬间僵硬。反正他都主动成那样了，也不怕再多这一样。

或许真的累了，或许要找的人已在身边，韩风杨很快就睡着了。所以他没看到晨曦眼中的痛苦不舍和坚定，更不知道他被晨曦点了睡穴，抱着温柔的亲了好一阵后又被灌了一大包软筋散。

再次醒来时日已当空，身边已是空空的，韩风杨没有惊慌，他昨夜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再走。可是当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开门声传来，晨曦端着一盆水走进来，垂着眼睛没有看他。

“晨曦，你要做什么！”韩风杨生气了，虽然知道晨曦不会害他，可是这种失去控制，身不由己的感觉还真是……不好！他还从没有被身边的人这样对待过！

“没什么，我只是给你喝了一点软筋散，又封了你周身的大穴，放心，这对身体没有什么大的伤害。”晨曦温柔的替韩风杨擦拭着脸和双手，眼睛还一直垂着，“等会，我们吃完了饭，我就送你离开。”

日落前必须离开！不然阎霖定有行动！他不能拿韩风杨去冒一点险。

“离开？我说要走了吗？！”该死的！原以为你想通了，愿意和我一起面对了才回来的，原来……！

“肃院的人是不能离开的，而且我不想被追杀一辈子。”

“我不怕被追杀，而且我知道肃院的人是可以离开的。现在不管是要钱，还是要别的我都有自信可以应付！”如果只是因为这个你根本不用担心，只要愿意相信我就好了。

“可是我怕！我还想活着！”

“什么？！”韩风杨觉得自己好象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再说一便！”

“我不想被追杀，我想活着。很奇怪吗？一个人想尽量好好的活下去有什么不对吗？”晨曦说着似乎理所当然的话，眼睛也看向了韩风杨。

“……”

“韩风杨，我就是这样一个懦夫，不然我早就去死了。我承认我喜欢你，可我从未想过离开的事。是你，太自以为是了！”恨我吧！只要你没事，只要你不再回来。

“是吗？！”韩风杨再聪明也无法从这些话里找出破绽，一个人想活下去的确没错！

“韩风杨，算我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不想被追杀，我只想活下去。”

“原来是这样呀！还真是我自作多情了！”不是不喜欢，不是不爱，只是没有骨气和胆量与他一起放手一搏！这就是他韩风杨看上的人吗？！

“如果是这样，你给我说一声就好，我自己会离开的！”

“我怕你不肯走，日落之前不走的话，门主会以为我要背叛地狱门，会派人追杀的。”

近乎无耻的笑让韩风杨心头冒火，这就是让他动了情，想一心捧在手心里的疼爱的男人吗？这就是让他放下自尊、不计代价也要得到的男人吗？！他还真是瞎了眼！

风杨，我赶不走你，吓不走你，你也不在乎我的过去、不计较我的现在。可你绝对不能忍受一个懦弱怕死的人吧。你是那么的高傲，又怎么会要一个怯懦无能的人。一定会觉得爱上了这样的人是你一生中最大的污点吧。这样你就不会回来了吧。

晨曦终于在太阳落山前驾着马车带韩风杨离开了屈邑城。落日的余辉逐渐失去了温度，夕阳如血。

天空布满繁星时，药力终于全部消散了，晨曦看看逐渐恢复气力的韩风杨递上烤好的干粮，不意外的被打落在地。

“既然你没事了，我就要走了。”晨曦没有抬头，只看着地上的食物。

“慢走不送！”

他韩风杨一向自负甚高，却从不苛求别人，不可改变的事情他从不去追究，毕竟人无法选择自己生活的环境。可是！可是他不能忍受一个如此怯懦的人！即使是他爱上的人也不行！

“以后好好保重。”晨曦说完就立刻施展轻功离开了，只留下还在生闷气的韩风杨。

不能再呆下去了！这个深爱着他的人已经被他伤害至此，他还有什么脸继续呆着。

风杨，我宁愿你恨我，我宁愿你看不起我，只要你没事，我怎样都无所谓。你是这么美好的人，一定很快就能再找到一个爱你的人的。

风杨，能得到你的爱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可我却不能给你相应的幸福，哪怕是一半都给不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来保护你的。今生今世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不让你受地狱门的一点伤害。不计一切代价！

“人自己走了？”

“是！”

“可我怎么听说是被你气走的。七，你没有告诉人家地狱门赎人的规矩吗？”

“属下没有。”

“唉！现在想想不管是对人家还是对你好象都挺不公平的，七，不然我们还是告诉他吧。那个人似乎非常爱你，应该愿意不计代价的来赎你的。”

“属下求少门主放过他，只要少门主不再去找他，属下愿意随时服侍在侧！”

“七，你这算是和我谈条件吗？”

“属下不敢。”

“是也无所谓，怎么算我都不吃亏，就答应你好了。放心，以后只要他不危害到地狱门我保证绝不主动去找他麻烦。”

“谢少门主。”

“七，接下来的半个月你都没什么事吧。”

“是。”

“那今天晚上就来我房里吧。”

“是。”

“爹，那个韩风杨已经走了，不过，是被七给气走的。”

“怎么？你觉得他还会回来？”

“孩儿只是觉得难得碰到有趣的事，他就这么走了还挺可惜的，而且他应该没这么好糊弄。”

“是吗？那我们就等着，我想那个韩风杨就算猜到七是故意气他的也不会再回来了。而且你不觉得这可是个好理由吗，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离开，还不用自责后悔。”

韩风杨找到客栈时天又快黑了，他心情很糟，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心里越想越气，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被气到无力思考的地步，晨曦怎么可以是那样的一个人！

“店家，给我一壶酒！”拿酒买醉，没想到他也有如此堕落的时候。

为什么？！晨曦！为什么你不想离开的理由是你怕死！从未过度饮酒的韩风杨很快就喝醉了。又累又恨的他，躺到了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中一直闪过晨曦的影子。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动心呀！

真是太没有出息了！韩风杨狠很的咒骂了自己一句就重重的点了自己的睡穴。

梦里依然是晨曦的身影，他似乎在哭喊，非常痛苦的哭喊。各种各样的刑具在他身上肆虐着，好多人把他压在身下。他把手伸向自己，自己却怎么也抓不住他。

晨曦！韩风杨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冷汗几乎湿透锦被。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晨曦，你在求救吗？可是如果你真的想离开，又为什么要赶我走那？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就算原来是怕我受到伤害，可现在我明明都说了我不怕死不怕被追杀也有本钱了呀！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难道说你至今都不愿意信任我吗？

“恩！……恩！”不会打出血的鞭子在晨曦的背后疯狂的挥舞着，无情的调笑声充满了房间。他依然被黑色的绳子吊在一面镜子前面，分身被绑束着，后面塞着浸了淫药的男形，塞了口球的嘴里不时发出模糊的悲鸣。

这就是代价，想要阎霖不找韩风杨的麻烦，他就得当个随传随到的玩物。这就是他能为韩风杨作的最后一件事。就算痛苦一生，他也无怨无悔！只要他没事就什么都无所谓。

第五章

优雅的琴声回荡在寂静的客栈里，每个人都在细细聆听着，不敢打扰半分。韩风杨没有发现这些，他只是在房间里静静的拨弄着琴弦。心里想着晨曦的事情。

三天了，天大的怒火都该消了，韩风杨也早把事情理了个七七八八，一切果然是自己太急噪了。

发现被下了药时，自己就已经生了气，心绪不平时不要下任何定论，那会影响你的判断。这个道理他早就知道，可却没有做到。不过这次还真不能怪他，晨曦没有给他冷静的机会，更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怕死？！懦弱？！这理由的确是个笑话，他要是怕死，当初直接呆在媚院就好了，安全、离开的机会也多。干吗还要拼了命的进到肃院，那可是个随时都有人会死去的地方。自己还真是气昏头了，这种理由都信！

三天来，他在这个叫禹城的地方打听到了更多的消息。

地狱门已成立70余年，可以算是经久不衰了。三个院的人也的确都可以被赎走。地狱门的人不管是哪个院的都算是俊男美女，70年来愿意赎人的人还真不少。可除了媚院不说，至今药院也仅被赎走了3个人，肃院一个也没有。而且把药院的人赎走的三个人家世都极优，甚至可以说是地狱门必须卖面子的人家。

肃院的人不是没有被人看上，说起来70年来肃院被看上的人还不少。可是有宁愿选择和爱人一起死的，有宁意和爱人一起被追杀，就是没有去赎人的。这的确太奇怪了。

打听了这么久都知道肃院的人可以赎，可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赎人的规矩是什么，就只能说明这是极难达成的，应该比死都难。这可超出了他的预计。

这三天里韩风杨大部分时间都在思考。晨曦把他赶走是为了他好，这一点无庸质疑。晨曦喜欢他，这更是铁一般的事实。那他哪？

三个月前他的确是喜欢上了晨曦，可是去找他更多的是因为不服气。他韩风杨想要得就没有得不到的。第一次跟一个人表白就被拒绝了。这让他如何甘心？！

三个月来听到了诸多传闻，没有厌恶、没有恶心，有的只是心疼和不舍。当他猜到晨曦可能是为了他的安全才离开的时，的确有窃喜。当他听说晨曦可能会被处死时，的确担心。当他再猜到晨曦可能为了他受到残酷的惩罚时，的确痛心。甚至当他看到晨曦的身体时，更是觉得这个人应该被他好好疼宠，因为他已吃了太多的苦。这一切都说明他喜欢晨曦，愿意和他在一起，为了得到他可以不计一切代价！可是如今他却不得不再好好考虑一下，他的不计一切代价，包不包括生命？

雪松以前说过他是个冷静过头，几乎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他也知道正是因为这个他才能好好的在当家的位置上坐着，冷静的处理一切。过去他甚至为自己的这种性子觉得庆幸。毕竟他的父母和一些别的亲人给他上的课太残酷，那种几乎要毁天灭地的感情太可怕了！他一点也不想要。他只要安安稳稳的保护好自己的亲人就够了。

可一切脱离了轨道，他来了这里还遇到了晨曦，莫名其妙的动了心，懂了情。可这份情究竟有多深？可以让他不计生命吗？

三天了，他一直在思考：如果不去找晨曦，那他会不会后悔？如果从此失去晨曦，这个世上还能不能找到第二个让他动心的人？还有晨曦把自己送走地狱门的人会不会为难他？

琴声越来越急，直到一根弦断了他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看，断的正是晨曦赔给他那根琴弦。

韩风杨一下子怔住了。弹琴的人都知道弦断为不吉。上次是人为的可以不算，那这次那？难道是说他们两个真的完了？这份感情就这样断了吗？

韩风杨又想起了去买这把琴时曾出过的事。每次想起心头都觉得暖暖的。那不是第一次有人安慰自己。却是最让他温暖的一次。以前人人敬他，是因为他是韩家的大当家，一个厉害到可怕的人。那还是第一次有人把他当成需要安慰的小孩来疼，只因为他是韩风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