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成名就 下——殇流景
殇流景  发于:2012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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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寒光一身,剑尖又回到汉子的面前,汉子旁边的人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鲜血喷涌,竟然是在一瞬间,被割下半张脸!

“殇流景,别这样!”络熏惊呼,脖子上立即又是冰凉的一痛。

“你……你……”看着血淋淋的凄厉如鬼的人面,汉子有些结巴。

“听过殇流景为了身边的男宠而用酒杯打了贾东升的事么?不想死的,就放开他!”殇流景冷声道,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冰山一般压向汉子。

“我不杀他,但是,你……你要赎罪!”汉子紧紧捏着斧头,这两日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恨极贾东升的他们,定然会知道。似乎相信了殇流景的话,汉子看着络熏要求。

“怎么做?”殇流景没有迟疑。

“你自己想,直到我们满意为止。”

殇流景沉默了一瞬,直视制住络熏的人,便掉过手中的剑,剑尖一弹,便在另一只手臂剜下一片血肉,大股大股的血没进绯红的衣裳,消失不见,然后从指间溢出。

架在络熏颈子上的板斧微微颤了一下,因为殇流景的一个眼神而涨起全身的防备。那眼神不是怨恨不是杀意,也不含任何感情,而正是因为看不出任何想法才让人觉得恐惧,那种黏在身上躲也躲不掉的一瞬不眨的视线,仿佛要将对手的一举一动铭记在心,然而用意念,让对手消灭于无形。

络熏唯有络熏没有避开那样的眼睛,而是追逐着,哀怜不已。

拿起自己的血肉,送到嘴边,张嘴,一口咬下,血水四溅,苍白的脸因星星点点的血迹诡异的骇人。

大口的咀嚼,血顺着唇角留下,吞咽,然后,再一口。

这个世上,没有人敢食人肉,除非饿极将死,不当自己还是活物。更没有敢食自己的肉。人群中,有人战栗,有人作呕。

殇流景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坚定地落到森白着脸的络熏身上,看着他的震惊他的不可置信他的颤抖他满目的哀伤心痛……

当络熏轻松地说着让他抱云扬之时,殇流景想过,得不到的,就毁掉吧,他喜欢的,从来都只能属于他一人,从来,殇流景便是这样的人。一遍遍想着怎么让他伤心难过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跪求原谅,然后自己毫不留情地撕碎他。可是,真正看到他有危险,却不可自已地要救他,只想救他。

努力告诉自己,他是他的,他的幸福他的委屈他的悲喜,都由他来给,除了他没人有资格。不管他愿不愿意,他早就是他的,这是事实。所以,并不是感情被唾弃后还留恋还在卑微地乞讨他的回应,所以,殇流景坚持,坚持自己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殇流景,从不爱的卑微。

“不要,不要啊……傻瓜,不要再……吃了……咳咳……那是……咳……那是……你的肉啊……”瞬间涌出的泪水来不及找到出口,呛在喉间,络熏一边咳嗽断断续续地喊,巨大的撼动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喉咙撕裂般疼痛。眼前一片模糊,只有那抹影子重复着切割、入口、咀嚼的动作。

周围鸦雀无声,只有络熏断气般的抽噎和咋咋的咀嚼之声。

这么傻,怎么这么傻,到底谁来告诉他,殇流景到底什么居心,又是如何一个存在?谁来告诉他,这么多个温柔的冷酷的痴傻的殇流景到底哪一个是虚幻哪一个是真实?谁来告诉他,他要如何面对这样的殇流景那样的云扬?他要,如何是好?

不知何时昏迷过去,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身边传来压抑的低喘和呻吟,头上不是传来叮叮咚咚的敲击和沉闷的车轮滚过的声音。大略,他们是被关在了所建的宫殿的地下密室。

回想自己莫名的浑身无力和殇流景失常的剑法,联系现在的处境,络熏明白,这恐怕不是单纯的流民反抗压迫这么简单。有人竟然能在他们都不知不觉中给他们下毒,络熏有些诧异,却又没有头绪。

“嗯——”身旁殇流景的呻吟渐渐变得浑浊,想到殇流景“自食”,络熏的心,立即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颤抖,疼痛,无法动弹,无法呼吸。

为什么要这样?那样地伤害着他伤害着自己伤害着云扬,那么多的伤害之后,却要用这种形式逼得他觉得连恨都不应该,如果觉得不应该恨他,做不到恨他,那么,他要怎么办?

殇流景,到底,他应该如何是好?他应该怎么办?他应该拿他怎么办?

络熏记得,似乎是殇流景喝醉的某个晚上,他也抱着他说,“我该如何是好?”

现在,络熏似乎有些理解他说这句话的心情。那种怎么做似乎都是错的想法,那种无力承受他的坏他的好、无法负担他带来的伤害更无法接受他的……

他的什么?络熏忽然迷惘,如果那算是喜欢,又怎么舍得他难过?

答案,呼之欲出,又那么像是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他……竟然是希望被殇流景喜欢的么?络熏怔住。

不愿再思索下去,络熏甩甩头,强行敛下心神。“殇流景!你怎么样?”络熏伸出手摸索着想靠近声音的源头,触手,皆是粘腻冰冷,一股腥气,扑鼻而来,腥浓的让人反胃。然而,想到这是殇流景的血,指尖便蔓延开一股细微的颤栗和寒冷。

在络熏出声的一瞬,压抑的低喘和呻吟顿时止住。

何必强忍?可以为了他毫不犹豫地自食,却不肯在人前面前流露一丝软弱。这样惊人的忍耐力,究竟要如何才能修炼成功?这个人,真是……倔强得让人心恨!坚强的让人心疼!

“殇流景,你怎么样?”络熏不敢问你痛不痛,怕这样的话玷污他,便只能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殇流景,是那么容易死的么?”殇流景一贯狂傲,只是这样的黑暗,还是掩盖不了呼吸里的颤抖。

摸着地上滑腻的半凝固的血,络熏忽然很想尝一尝着血的味道,想将他流下的所有血液都饮入腹中,似乎这样,便和他前所未有的接近,仿佛将他的血脉融进生命,仿佛从此血脉气息紧紧相连。似乎除了这样做,别无他法。

舔舔指尖的血,腥浓甜腻,尝过之后,络熏忽然有种很想将殇流景拆分吞吃入腹的冲动。按下心里的那股隐然想哭的冲动,络熏轻唤着:“殇流景……”

络熏在还暗中慢慢循着血迹来到殇流景的身边,低声地叫着,摸到他的脚,然后是腿,一路向上,滑过小腹、腰间、胸膛。

“唔……”无法自已地呵出滚烫的气息,淡淡的鼻音听来极是暧昧。

一手接触到赤裸的肌肤,便被灼热滚烫的温度烫的手一缩。

“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觉察到不对,络熏立即问道,为心下这个猜测颤抖不已。

“没什么!滚开!”似乎很恼怒络熏发现了什么,殇流景大喝。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收回的手立即覆向脸的位置,络熏急切地捧着殇流景的脸,颤声问道:“做了什么?”

“能做什么?就凭他们?一点药就想为所欲为?”殇流景一手拨开络熏的手,有些羞怒地道:“快放开,怎么?想投怀送抱么?”

“他们……想对你做什么?”络熏喃喃地问着显而易见的问题,手指有些冰冷。

“想做什么?自然是尝尝这北冥最绝最强悍的美人的滋味!”忽然地下室的门打开,一线光亮打进来,络熏立即看到殇流景骨肉嶙峋的胳膊。

左手的手臂,看不到一片肌肤,整个手臂的外层都被剥下来,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明知道会有多么惨烈,可是看到这样的伤,知道失去的这些,都被他自己一口口吞咽下腹,络熏还是震惊的不能言语。

“贾东升,你胆子够大啊?”殇流景让人望而散胆的眼神直射进来的人。

贾东升笑容可掬,一挥手,让几个拿着火把的人进来,将地下室的灯火点得通亮,然后用贪婪的眼睛望着殇流景,“我胆子当然够大,莫说是北冥,就连南陵西蒙,生意人哪个不知道你殇流景?这么漂亮的冰美人可是许多人志在必得的目标呢!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你那些碍事的手下都不在,你说,我能放过这机会么?”

第66章

听了贾东升的话,络熏几乎是目瞪口呆,“你们……他可是流景阁主殇流景啊!”这些人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打殇流景的主意?!

“哼……”贾东升轻蔑地哼笑一声,“再怎么厉害,也是个青楼出身的小娼妓而已。”

殇流景的脸色有些变,原本惨白如纸的脸竟然发青,怒睁着双眼,青面恶鬼一般。

“今天,就让爷好好疼你。”贾东升狞笑着,靠过来。

络熏脸瞬间冰冷,挺身挡在殇流景面前,大喝:“你敢!你若是敢动他,我灭你九族,让你祖宗十八代不得安死!”

“噗——”贾东升嗤笑,“灭我九族?你以为你是皇帝老子?我告诉你,今天殇流景若是死了,小皇帝定都金陵便只能靠我贾东升,你觉得他会那么蠢杀我么?说不定,他还得小心翼翼地赔笑呢!”

络熏此时恨不能说出身份,只能咬牙切齿,心里讲贾东升用千百种方式折磨死。

贾东升持续靠近,身后的殇流景慢慢地从依靠的墙上直起身,手臂上被他止住的血顿时喷涌而出,络熏明白,这是他出手的兆头。

大略殇流景的眼神实在太过阴森可怖,谁贾东升来的几个人忽然说道:“老爷,你再忍忍,现在不能过去,听说这个人清醒时极难对付。”

“忍?老子忍了多久你不知道么?老子知道他什么时候睡觉?你以为那‘极乐丹’是好玩的么?恐怕这头人人觊觎的小豹子现在连个小猫都不如,一点力气也没有,浑身发骚难耐,等着我去疼呢!”贾东升先是瞪着眼睛发怒,后又涎着脸一脸淫笑。

“那你就过来试试看!”殇流景冷喝。狼一般的眼眸紧盯着贾东升的一举一动。

络熏倒是对那些随从的话惊诧不已,难道这些人也知道殇流景有睡眠症,一旦受到伤害身体虚弱便会昏睡不醒?连自己都在惊诧殇流景现在身体重创竟然能还没有昏睡过去。如果连这种隐秘的事情都知道,这个奸细,可真不简单。

贾东升的目光和殇流景视线有一瞬间的碰撞,受不了殇流景眼里的寒气,贾东升立即掉开头。

僵冷了一会儿,贾东升道:“等他一睡不醒和奸尸有什么区别,如果他能反抗,以殇流景的性格,只怕我们这会儿已经是尸体。你们,把这个碍眼的给弄开。”看了一眼络熏清秀的脸,贾东升狞笑,“乖,你就在一边看着,待会儿再好好疼你!”

“混蛋!我说过,不许动他!”络熏的手,蓦然攻向已经离他很近的贾东升。这样近的距离,以络熏的身手,要在随即赶来营救之前将一个人抓为人质,并不太难。

迅速,敏捷,带着现当的力道,要一招制敌,络熏已经做得很好。只可惜,贾东升只愣了一下,随即,身形一动,已经一招反击,一掌拍在络熏胸口,重似千斤,又疾又利。贾东升竟然功夫也不弱。

络熏以为,贾东升不知道他会武功,能来个出其不意,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没料到贾东升那样的商人,顶着滚圆的身子,竟然还是个练家子。

胸口一记千斤闷锤,砸得络熏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一口鲜血喷在地上,眼前有些发黑。

殇流景心里却是一惊,他也没料到贾东升竟然会功夫,而且不弱,若不知络熏先出手,一旦自己偷袭,以他现在的状况,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

殇流景一刹那的表情被贾东升看在眼里,得意的笑覆在肥胖的大饼脸上,难看得恶心。

随从们为了刚刚的一幕而胆战心惊,急忙上来拖过络熏便要下去。

“慢着!嘿嘿……竟然还能武功没看出来啊,哈哈,老子最喜欢狠角色,不错,不错……”贾东升阴险地笑着,“你不是要救他吗?来救吧,只要你可以赢过我,我就不上他。但是,若是你输了,不如三个一起玩得有趣,啊哈哈……”贾东升为自己的龌龊提议而哈哈大笑。

络熏气得浑身发抖,之前的残留在身上的药性还没有完全去除,现在又加这一记重击,没有胜算。但是,络熏不能放弃。

他知道被人强暴是多么痛苦的事,尤其,是贾东升这样无知卑劣丑陋的家伙,尤其,殇流景是那么骄傲的人。若是真的被人强奸,殇流景一定会生不如死。最重要的,络熏听到自己心里鲜明地怒吼着,不许碰他,任何人都不许碰他!

于是,络熏坚定地爬起来,用自己所学的最狠毒有效的姿势,最直接地攻过去。只是,身体跟不上速度。

“嘭!”络熏被一拳砸在腹部,肠子绞成一团然后断裂的巨大疼痛让额上的汗大颗大颗的冒出。

看了一眼殇流景,他的忍耐,似乎也有些力不从心,已经汗湿的额头粘着几缕黑发,脸上泛起的潮红瑰丽艳绝天下。他的眼睛却是清明,神智似乎丝毫未受控制。只是,盯着络熏的眼眸有些不可置信,有些……感动?

思虑之间,络熏又已经出招并被击中。这一击,在脸上,打完了,贾东升一阵心疼:“居然见这么好看的脸打歪,真是,做起来滋味便大打折扣了。”

络熏甩甩有些发晕的头,站定,等一阵阵发黑固过去,立即又采取进攻。

“还真不错啊,为了殇流景这么拼命。以后我上了你,你也会这么忠心么?”贾东升一边得意于自己的杰作,一边说着悠闲地说着。

再一次被打趴,络熏却没有站起来,而是迅速一把抄起贾东升的脚,一把掀翻!他本来就是故意每一次都站起来让贾东升产生他会站起来攻击的错觉,也是故意倒在他脚边,方便行动。

果然,贾东升一时毫无防备,仰倒在地,络熏迅速扑上去,摸出怀中的掌中刀,往贾东升脖子靠去。

贾东升似乎经验极其丰富,立时一抬肩膀,刀尖落在肩膀上,没能切中要害。第二刀还没施出,络熏便被随从们一把扯过,扔在角落,一顿暴雨般的拳打脚踢立即落下。

“哼!”贾东升摸着肩上被划出来的伤,狠狠啐了一口,大步上前,一把抢过络熏手中的掌中刀,捏住络熏的手腕便是一刀划下:“居然敢伤到老子,老子废了你,让你只能在男人的床上爬!”

“啊——”络熏经不住凄厉惨叫出声,在这惨叫声中,络熏的手脚筋脉尽数被挑断。

刚说完,便听见一声若有似无的娇媚呻吟,贾东升面上放光,立即朝殇流景望去。

只见他面色绯红,一头黑发已经散在,披落在肩膀,头微微沿着,和脖子形成极为诱惑的角度,微张的唇轻喘着,目光迷离,那极其细微的压抑般的呻吟便是从这张勾人的嘴里逸出的。

贾东升迫不及待地将手伸到殇流景的脸上,殇流景嫌恶地用力打开贾东升的手,却被一把抓住压在墙上,猴急地去扯殇流景的衣裳。殇流景只有一只手可以动,一旦被制住,便无法动弹。

“贾……老板,你就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做么?”殇流景别过脸,脸上一片烧红的妩媚,“我宁死也不从!”

贾东升看得心喜,立即道:“出去,你们都出去!”

“老爷,危险!”随从们还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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