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嫁(攻嫁)(第二卷 穿越)——洛冰凌
洛冰凌  发于:2012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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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成亲,我不会回去的!”

石康闻言笑容一僵,随即又怕惹到平惜不高兴似的勉强笑了起来,只是语气和眼神都十分的坚定。

“石夫人不是已经为你定了亲吗?”

提起石康的母亲,平惜原本有些软化的心又重新坚硬了起来,对于那个蒙骗了他的父母,谋夺了他父母留给他的遗产,并将他卖入戏班的亲姑姑,平惜这辈子都无法淡忘对她的仇恨。

“我当初离家的时候就说过不会再回去了,前阵子也已经派人过去跟女方解释过,这门亲事我不会承认的,平惜,你信我!”

攥紧了平惜的袖子不松手,石康真想拉过这人好好的吻住他的唇,可石康不敢这么做,他怕平惜真的厌恨起他来。

他们曾那么要好的青梅竹马了八年,结果却在一夕之间反目成仇,之后石康寻了他一年,又守了他十多年,直至今日,石康的世界里除了平惜已经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石康,情孝不能两全,我不会为你放弃报仇的,你……还是回去成亲吧。”

挣不开被石康拽着的袖子,平惜索性一扯腰带由着他拉掉了外衫,然后头也不回的拐回了里屋,在石康看不到自己之后,平惜背靠着墙壁神情复杂抿紧了唇角。

“我不会回去成亲的,平惜,除了你身边,我哪里也不去。”

搂着平惜的外衫苦笑了一声,石康端起酒碗自顾自的痛饮起来,心里有些赌气的想着,你当初明明能借着郡王的力量报仇的,还不是为我忍下了,你为什么就不能老实的承认喜欢我呢!

“你这呆石头……”

听到那人醉言醉语的嘀咕抱怨,平惜似无奈又似放松的轻叹了一口气。

就是因为石康的痴情石康的执着,平惜才无法狠下心来报复石家,也因此越发的痛恨起自己到底软弱,这个死结要如何才能解开呢?而且他们两个都是男子,年少轻狂时可以自以为情有独钟,却真的能叛出亲族不要子嗣的厮守一生吗?

不经意间,日间所见的一切又重新浮现在平惜的眼前,那两个人……又能走多远?

******

之后的一段时间,宫卓良和乔应泽又见了平惜两次,时间进入十一月,他们便再次搬到了城外的温泉庄子,这期间乔老夫人和乔夫人的关系更加的恶劣起来,眼看着静书的肚子越来越大,府里隐隐又有人嚼起了过继之事的舌头,只这一次老夫人却没有再当回事似的,由着他们说得越来越有鼻子有眼,还说了很多夫人怎么不待见大少爷一房,偏向二少爷一房,要二少夫人进门就掌家一类的话。

起先乔夫人还没当回事,但后来这风声竟隐隐传到了外面,过年前乔夫人在走亲戚时候被人笑话了才知道,自己竟已被传成那样无德不慈之人,羞得她借养病躲在了家里再不敢出门,又被老夫人狠说的一遍,最后竟真给气病了,直到年前乔应泽他们回来了也没大好。

乔夫人被下人撺掇的干脆落担子不干了,存心想看老夫人的笑话,老夫人暂时掌回了家中大权,但到底年纪大了心力跟不上,于是就苦了做小媳妇的宫卓良,只能凭借着去年看到学到的操办起了年事,再加上书坊那边各种新年活动都要展开,等到终于熬过了年关,他整个人也都累瘦了一大圈,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更别提有那个闲心逗相公了。

直到忙过了初十,乔夫人坐不住的接回了大权,书坊那边也完全迈入了正轨,宫卓良才总算能歇几天睡个安稳觉了。

正月十六的早上,宫卓良从酣睡中被乔应泽唤醒了之后,忽然感觉到下面一片湿凉,他迷迷糊糊的伸手探进裤子里一摸,慢半拍的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42.长成

宫卓良刷的睁开眼睛直挺挺的坐了起来,被子下面放在里衣中的手又摸了摸,确定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宫卓良转头看着乔应泽眯着眼睛一笑,那是说不出的诡异啊。

“卓卓,你怎么了?是不是睡魇到了?”

乔应泽被宫卓良突然的动作和表情吓了一跳,也忙坐起身担心的看着他,还摸了摸宫卓良的额头和脸颊,感觉不热才松了口气。

“嘿嘿……咳,没事啊。”

宫卓良嘿嘿的贼笑了一下,随即轻咳一声恢复正常,十分淡定的起身下了床,向往常一样伸伸懒腰、抻抻筋骨,实则正在心里面向着太阳抱拳做内牛满面状——小爷我终于长成了!

“哦……”

被宫卓良笑的心里有点发毛,乔应泽疑惑的看了看他的背影,见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就笑着摇了摇头的过去了,下地拿了旁边搭着的新里衣里裤准备换上。

说起来宫卓良在外面住的时候睡觉总是不爱穿衣服的,在本家时为了谨慎才勉强穿着睡,而乔应泽却不好意思那样坦诚相对,睡觉时总是穿着里衣才能自在些。

“……”

宫卓良见乔应泽背对着自己换衣服呢,自己也赶忙换起来,然后用换下来的裤子简单的擦了擦下面,再将犯罪物证压在两套换下来的衣服底下,脸上还继续做着淡然状。

乔应泽不疑有他,待两人都换好了中衣便拉铃唤了丫鬟们进来。

平日里都是叶儿和晴画负责宫卓良的梳洗打扮,雯书和雨画负责乔应泽的,涵书准备吃食,而若蓝替两人收拾床铺和衣物。

因为外衣服通常交给粗使丫鬟浆洗,而两人贴身穿用的和贵重的则都由若蓝亲自负责,所以对于一些痕迹她也是知晓的,于是在看到宫卓良裤子上的异样后,若蓝明白过来就没忍住噗的笑了一声,在惹来宫卓良暗示的眨眼后,若蓝忙敛了神色将衣服裹了收在一起,只是回视宫卓良的目光却是难掩揶揄……她的小少爷长大了呢。

“?”

乔应泽看到两人的小动作却没有看懂为什么,习惯了自家小媳妇间歇性的不着调,他也就没有再深究下去,转而去想自己偷偷为宫卓良准备了许久的礼物,就差最后一点就能完成了,正好当做小媳妇杂志大卖的贺礼。

年前宫卓良写的‘小说’正式开始连载了,到现在一共出了六期,每期的‘销售量’都在快速增长,另外‘单行本’和‘合集’也都卖的很不错,带动着其他类的书籍也比一般书坊销量要高,嗯……这些词都是乔应泽听宫卓良说的,他表示自己是现学现用,总之就是书坊的生意很好,于是乔应泽要以贺礼的名义把自己准备了许久的礼物送给宫卓良,想让他的小媳妇更高兴。

因为宫卓良写文的时候不习惯旁边有人打扰,所以从他正式开始动笔的时候,他就单独给自己隔出来了一间‘工作室’,就在乔应泽书房的隔壁,两个屋之间也有门相通,平时他写文的时候会在这里,而看账看小说什么的就还是陪着乔应泽在书房里。

而今天,宫卓良将自己一个人关在这工作室却不是为了写文,而是在为他的‘性福’大事做规划。

这个时代是按周岁计岁的,也就是说宫卓良再过一个月,也就是二月十五的时候,他就是实打实的满十四周岁了,而他上辈子不算跟自己双手为伴的日子,是到了二十岁自己出名,并开始接触了娱乐圈才真正开的荤……

“唉……”

翘着二郎腿倚坐在椅子里做沉思状,宫卓良觉得自己是没长成的时候很憋屈,现在长成了又开始很闹心了。

谁都知道过早行那事和纵欲都是伤身体、伤根本的,宫卓良可不想长不大或者落下不J、早X之类的毛病,那他一辈子的性福可就都毁了,可谁让自家小相公那么勾人呢,小小宫还没长成的时候自己就好几次忍不住了,现在这种情况宫卓良可没自信能管得住他啊。

“至少还得等一年,怎么得到法定年龄吧。”

宫卓良思来想去的,觉得为了自己长远的性福考虑,他还是得忍住了……不过,太限制级的咱现在虽然做不了,先尝一尝甜头可不可以呢?要不……就趁着这次自己过生日,弄点花样玩玩?

唉,真是成长的烦恼啊!

宫卓良想到猥琐处,不由得弯起左侧的嘴角坏坏的笑了,这时候书房通向这里的门突然被敲响,宫卓良‘嗖’一下坐正身体提起毛笔做全神贯注状,淡淡的应了乔应泽一声。

“卓卓,我没打扰到你吧?”

将手中拿的大盒子放到身后,乔应泽微微勾着嘴角慢慢走了进来,看着宫卓良的眼神温柔的醉人。

“没有啊,拿的是什么?”

宫卓良含着笑放下笔,将那还是空白一片的宣纸随便夹到了一旁的稿子里,心里被乔应泽这模样勾的心痒痒,面上却还要继续做淡定状,于是他让自己把注意力转到乔应泽拿的东西上,就侧过身歪着头往他身后看。

“送给你的。”

乔应泽用空着的手在宫卓良歪着的头上敲了下,然后才把那精致的大盒子放到了桌子上。

“生日礼物?早了吧?”

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侧的乔应泽,宫卓良也没有站起来,就这么笑眯眯的动手开盒子了。

“不是,是庆贺你小说成功的。”

看到宫卓良打开盒子后目光中流露出的惊喜,乔应泽顿时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

“这是……你不是对小说没兴趣吗?”

宫卓良是真的为乔应泽的这份礼物而惊喜着,那一幅幅传神的人物画,几乎就像是他书中的人物走到了纸上一样,宫卓良相信,如果乔应泽不是将他的小说仔细读透了,是不可能画出这样形象的图画的。

虽然宫卓良以前说过要乔应泽替自己看稿润笔,可一来宫卓良写起文来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二来就算给了乔应泽稿子也常常不见他提什么意见,少爷宫卓良就以为乔应泽还是不喜欢看的,于是渐渐的也就不跟他谈小说了,只是写完的稿子随便他看而已。

宫卓良真没想到,原来乔应泽一直看的很认真,还把书中出现过的主要人物都画了出来,按着乔应泽那宁缺毋滥、精益求精的性格,定是每幅都画的极认真的,这得画了多久啊!

“你写的不一样。”

难得看到宫卓良呆呆的模样,乔应泽不禁从背后单手环住了他的肩,然后俯身在他的嘴角亲了一口……真可爱。

“谢谢!”

头上飘着‘感动中……’几个大字,宫卓良珍惜的放下画后站起了身,捧着乔应泽的脸在他唇上重重的啵了一口。

当然,事先宫卓良没忘记先擦掉自己唇上的胭脂。

“之前我看得不多,没敢胡乱扰了你的思绪,现在多少有了些了解,应该能帮到你了。”

其实乔应泽一直对宫卓良的小说很上心的,只是之前他见宫卓良好像只是随便说说,并不像是真想让自己润笔的意思,再加上他对这方面涉猎极少,也怕自己不懂得太多惹笑话,所以自宫卓良说过之后,他并没有急着给他提意见,而是偷偷的看了很多话本传奇之类的书籍,还把宫卓良的稿子反反复复的推敲,按着自己的理解去描绘出故事的人物,现在终于有了把握能帮上宫卓良的忙了,他才把这些画送了过来,也觉得,自己可以帮宫卓良看看文了。

“当然能了,相公,你真是太伟大了,我要把这些画都做成画卷挂起来!”

看着乔应泽这副腼腆的样子宫卓良就忍不住身上发热,赶忙改成抱着他的脖子不再看脸,心里又开始泪流,自己的意志力在摇摇欲坠,这一年要怎么可能挺得过去啊!

“那……今晚我想要回礼,可以吗?”

双手搂着宫卓良的腰,乔应泽脸上红了红,轻声在他的耳边暗示了一句……小媳妇为了操办家中的过年事宜和管理书坊,已经一个多月没主动亲近他了,他有些忍不住了。

“……好。”

略微低哑的磁性嗓音透着浓浓的诱惑味道——至少在宫卓良的耳中是这样的,于是意志力神马的立刻宣布罢工了,最多……不做全套就是了,泪啊。

******

京城宫家,刚刚从翰林院回来的宫卓祥听到下人的禀报,神情一肃的拐去了自己的书房,那里已经有两个护卫打扮的下人等候在那里。

“怎么样?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宫卓祥进屋还没等坐下,便开口询问起两人的情况,这已经是他派去南方寻找宫卓良线索的第三批人了,爹已经点过他要注意分寸,所以他不能再多加派人,而之前的人都没能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现在除了每月一封和宫卓良互通的书信外,竟再也无法知道他一点准确的消息。

“禀少爷,小人们无能,还是没能找到良少爷的所在,不过小人们在泊城寻到了这东西,上面有良少爷的文章。”

那两个护卫见自家少爷脸色不善起来,忙把包袱里的几本杂志拿出来递了上去,心里忍不住的叫着苦。

他们在南方人生地不熟的,少爷又不许惊动宫家和乔家,仅凭着少爷和那位良少爷通信中知道的地方,就让他们大老远的跑过去找,大海捞针一样的哪那么容易能找到啊。

“梁择书坊?梁择……良……泽?”

宫卓祥翻看到了宫卓良所写的文章,手指在他的名字上轻抚着,由着书坊的名字想到了宫卓良让乔应泽帮忙置产,连给自己的信都要经他转交,莫不是……

“乔家和宫家那边呢?”

压下心里因这个猜测而翻腾起来的情绪,宫卓祥在心里安慰自己,他的良儿是不会变心的,更不是会与姐夫勾搭成奸的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缘由的!

“兄弟们一直留意着呢,并不曾见良少爷出现过,宫家依旧是老样子,乔家嘛……听说知府夫人刻薄不慈,因长子病弱长媳家世低,便厌恶了自己的长子一房,而少夫人与娘家这一年来几乎没什么来往,不过听说经商的手段很不一般,梁择书坊就是乔家少夫人经营起来的,现在连咱们京中都有这书坊了……”

那护卫见宫卓祥的脸色越发严厉了,忍着擦汗的冲动更加小心的回了话,心道几个月不见,少爷的这身官威可是越来越像老爷了啊。

“嗯,下去领赏吧,休息几天继续去查。”

听完了下人的探听回来的消息,宫卓祥冷着声打发了他们出去,一时间思绪万千,对此事越发的放不开了。心道只无奈自己现在入了仕途不能随意离京,最快还要等到五月份……

宫卓祥他们这期留在翰林的进士才能外放出去历练一年,然后再正式回任京官或者外放去任知县,所以宫卓祥只能趁着历练的时候再去一次泊城了。

“良儿,你既然不能来京城找我,那我便再去泊城寻你吧。”

压下自己心中的种种疑虑,宫卓祥将视线落在了宫卓良的文章上面,心想他应是真的随着什么话本大家学习去了吧,这不自己都开始写上了,他们姐姐、姐夫也不劝他好好读书……

从这以后,宫卓祥的书桌中总是会摆上一本梁择书坊最新期的杂志,直到他再次离京去到了泊城。

******

“若蓝,东西弄到了吗?”

趁着乔应泽去沐浴的空档,宫卓良将若蓝叫进了屋,眼神闪烁的向她伸出了手。

“少爷,您才刚刚……这样不好吧。”

若蓝红着脸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瓶子,犹犹豫豫的不太想给宫卓良,这里面装的是专为男子欢爱准备的药油,若蓝知道自家少爷刚刚成人,这么早行房可是伤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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