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成名就 中+番外——殇流景
殇流景  发于:2012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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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见着坐着二位美男子的辇车停下来,四周的百姓掩不出好奇,纷纷驻足,无人不满目惊艳地看着这神仙般的一对儿。

“是是是……”小商贩忙不迭点头哈腰地送过来,眼神里虽然奇怪两个男子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却也乐得眉开眼笑。

“郁,好看吗?”病美人表情疏淡的脸上像是化开了薄冰的镜湖,浅浅的涟漪放开,那种带着病态的小心翼翼将人心化成一汪春水,荡漾不已。他仰头,双目紧紧望着好看的人。

“好看!”画卷般宁静雅致的男子郁极淡地一笑,点头应道,认真地将病美人身上的银狐皮毛的华丽袍子裹紧些,手指熟练而灵巧地系紧衣带,将病美人揽进怀里抱紧些。

“嗯,那送给郁,好不好?”病美人继续春水般的微笑,脸却不方便回过,只用苍白的手指捏着风车的柄,笑容依旧吗,眼神变淡。

“好,谢谢。”郁依旧是不变的淡然,淡笑,然而,眼里,笑意凉薄,伸手去接本属于小孩儿的玩具。

就在指尖碰到的那一瞬,小风车悠然坠落,盘旋着落下。

“啊,没拿稳,落了。”病美人没有惊讶,声音依旧微弱,像鱼儿吐了个水泡,破了。

“没关系,走吧,小心着凉。”郁伸手,拉下辇车的帘子,轻轻揽着病美人的头放在肩头。

“东西掉了捡回来就是,何必放弃?”年轻的声音传过来,带着几丝意味深长。

郁正要催行的手势放下,目光似乎穿透了帘子看向说话人。

“不过,既然阁下弃了,在下捡了,便是在下的。”年轻的声音已经到了辇车前,没有主人的命

令,素质良好训练有素的家将只是暗做准备。

病美人靠在郁肩上的头微微动了一下,被包裹在手心的手也微微动了动,脸上滑过若有所思的神色。然后,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光洁下巴。

“公子说的甚好。”病美人声音微弱,不过,眼里,泛起一丝笑意,“郁觉得如何?”

郁将指尖插入病美人的指间,十指交握,没有说话。另一只手撩起了帘子。

帘外是一张平凡的脸,一袭暗紫衣的卷云纹外袍,离远了只怕是看不出来,这样低调的华丽只怕是装出来的,因为这人说话,并不谦逊,语气里隐隐含着些与生俱来的高傲。暗紫色外袍的腰间,是一条黑色玉带,隐然印着奇怪的兽型纹络。

“原来是殷凌公子,失礼了。”郁只消一眼,便看穿了这个特意乔装的西蒙四皇子肃清王殷凌寒。那种兽型纹,虽无特别,但,北冥人以种植为主,对于兽类,并不如西蒙那样西北的畜牧民族般热爱,佩饰更多是愿意戴一些或艳丽或别致的花草。

“传闻湛郁公子貌盖京华,更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殷凌寒轻佻一笑,恢复他的花花公子本色,既然立即对病美人施了一礼:“南宁王安好。”

“肃清王别来无恙。”“病西子”苍洵点点头,并不因殷凌寒是敌国皇子而有异样。幸而辇车离百姓颇远,三人声音又低,才不至于被人听去了。

“此处不便,小王已在千圣楼摆好酒席,赏脸同饮如何?”殷凌寒一揖邀请。

湛郁点点头,抱起苍洵下辇车跟随殷凌寒朝千圣楼走去。

“南宁王真不愧是南宁王,果真是……”殷凌寒面色有些泛青,咬牙切齿地道,“就当小王欠个人情,也不成?”

“不是不成,而是,无能为力。”湛郁没有看殷凌寒泛青的俊脸,腿上坐着苍洵,小心地挑着鱼刺,然后喂进苍洵的口中。

“如果,南宁王帮小王得手,殷凌寒不提合作条件,不要北冥城池,只当在关键时刻岀一次兵助南宁王一臂之力。”殷凌寒一咬牙,狠声道。

“此话当真?”苍洵悠然咽下一块鱼肉,终于出声。

“当真!”殷凌寒点头。这病歪歪的南宁王着这玲珑剔透的湛郁公子实在是难对付,不急不忙地玩心理战术,硬生生将殷凌寒逼到绝处。若非王上大发雷霆着急着要找,而太子哥哥被贱人陷害现在被打入冷宫随时可能被奸人所害,殷凌寒不会将自己手上一万兄弟的命作抵押,只是,情非得已。现在北冥的皇宫里没了熟人指路,加之一场莫名其妙的事变让皇宫的守卫更森严,殷凌寒根本就拿不到东西。为了一个沉睡了十几年的男人,老家伙竟然忍心这样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在不拿到东西,太子哥哥就……

“尽力而为。”苍洵微笑,眼里泛起点点笑意。

“今日壬时,南宁王入城,与西蒙四皇子殷凌寒会过面。”殇流景斜卧在贵妃榻上,在碧砂退去后说道。

络熏坐在梨花木的大桌前认真地批改着奏折,听得殇流景的话,笔式一顿,捏着衣袂,搁下狼毫

玉笔,回头等殇流景说下去。左脸依旧留着些许红肿。

“殷凌纯君被人陷害,现在处于牢狱中,殷凌寒想要找了乐宁香去求西蒙老皇帝放人,于是求南宁王帮忙,答应在苍洵的紧要关头出兵帮他一次。”殇流景看着旁边过盆里的葡萄,用眼神示意络熏剥。

络熏没有反对,表情依旧冷清,走到殇流景半卧半躺的塌前,眼神落在葡萄上,不去看这人的魅人风姿。刚刚只一眼,看到这人斜倚疏懒香肩半露的妖孽姿态,络熏就有些发怵。

“喂。”看着络熏修长的纤指剥去葡萄皮,捏着多汁的葡萄递过来,却正眼也不给的模样,殇流景心中发涩。

络熏迟疑了一下,伸手递到殇流景的唇边,似乎,都能够感受唇的温度,不自在地,络熏的手指颤了颤,一行葡萄汁顺着中指滑下,落进指根。

葡萄被温热的唇含住,络熏心头一跳,惊慌地抽手,却被一把握住,灵巧的舌头在指尖一卷,柔软而滑腻的火热像是烫进心中,一阵滚烫在心里炸开,混乱火烫,有点难受,又似乎……很舒

服,络熏悠地全身一僵,还未回神,火热的小蛇沿着中指游走,直至指根指尖,一种奇异的酥麻

从背上冒出,仿佛,整个背部,被柔滑的滚烫舔过一般。

“啊!”络熏不禁失声惊呼,下一秒,“啪”!一个狠厉的耳光落在殇流景的脸上。

墨色的头发随着偏头甩出好看的一片黑瀑,殇流景着火的眸子泛着危险的蓝光,不等殇流景回头,络熏捂着自己的心仓皇逃去。

曾经被忽略的异样情愫一旦被意识到,便如一颗种子,无意间被发现,于是急切地破土而出,疯狂成长。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络熏圈起,狠狠甩在墙上,“嘭”地一声肉体撞击硬物的沉闷声音后,紧接着落在地上又是一声响。

“咳咳……”全身骨头像散架一般,每一处都在疼痛,头砸了两次,一阵阵空白和胀痛,胸内气血上涌,络熏不由自主地咳嗽两声,扯得五脏六腑都是一阵哆嗦,一口鲜血喷在面前。

抬头看向盛怒的殇流景,络熏一直揪紧的胸口缓缓地放开,眼里的恐惧只剩下狼籍。

“爬过来!”殇流景没有拭去唇角的血丝,任血丝粘着凌乱的墨发,目光似乎要在络熏身上洞穿,话语宛如命令一条狗一般。

络熏撑起身体,屈辱稍纵即逝,一点一点埋下头,僵硬地答:“是!”然后,四肢着地,埋着头,任长发半掩着清秀面容,看不到眼神,只纤细的躯体以极为耻辱飞姿态一步步爬到殇流景榻前。

看着僵硬的爬行动作,殇流景快要窒息,恨不能将他一口口咬碎了吞入腹中。

眼前一晃,下颚传来剧痛,下巴要脱臼了一般,被铁石般的手擒在手里抬高,面前是凌乱的呼吸,唇上是疯狂的撕咬。

狂风暴雨般的吻,激烈地啃噬着唇瓣,粗鲁强硬地撬开他的牙关,挤进口中,攫取他的唇舌,肆意舔舐咀嚼……火热的疼痛蔓延,满口铁锈味,银丝顺着下巴落下,拉出长线……

惩罚,掠夺,侵略,这个吻激烈到络熏以为殇流景几乎妄想从他口中钻进他的心里,冷酷的占有,连反抗,都被镇压。

身体被殇流景扔到塌上,死死压住,等到殇流景放开,从唇瓣道喉间,麻木辛辣的疼痛遍布。下巴、喉间被恶狠狠地撕咬,流血,而后被舌头狠狠舔去,吮干。

“想要强暴我么?”络熏抬起素白的手,缓缓地擦着冒着鲜血的唇,水色的唇瓣被鲜血染成妖异的红,吐出冰冷的话,“反正,你不是第一个!”

殇流景的动作一顿,放开想要拆了吞下的精致锁骨,抬头,撞进络熏的眼里,被琥珀色眸子里的满满轻蔑浇得浑身冰冷。

身下,络熏的衣袍被撕裂,颈间,红痕遍布,甚至,冒着细细的血丝,胸前的一点被捏在指间,肆意亵玩。

“如果,你竟只是想要这样的臣服,算我高看你了。”络熏双颊嫣红,然而唇角泛着冷笑,“不过,想不到,殇阁主如此高兴捡别人弄过的肮脏货!”

“肮脏货”!!络熏说出这三个字时,喉间涌起尖利的刺耳低笑。一柄匕首,将殇流景的心,剜出一个窟窿,殇流景咬牙,脸上一阵热辣的疼痛。

“不要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不会!你是我一个人的!”覆上纤细美丽的身体,殇流景继续肆虐!

“就算再强,也只是个强抢民男的土匪!殇流景,你至多只不过是利用暴力强抢一具有温度躯壳罢了!我只当被木头不小心戳到了!”络熏不反抗,轻蔑而厌恶地道。

“木头?”殇流景声音沙哑,怒意更甚,紧盯着络熏泛红的脸,捏紧的拳头似乎在极力抑制着什么,忽然,殇流景埋下头,含住另一边的嫩红一点,邪恶一笑,“即便你要当做根木头,也是一根你离不开的木头,一根你会想要被进入的木头!”

“啊,你……你做什么?”络熏脸嘭地一红,身体陡然颤抖。

殇流景满意地听见络熏微微变调的惊呼,覆在络熏胸前的唇勾起无声的一抹笑,继续温柔地舔舐,手指,也柔柔地划着圈圈慢慢下滑。

“放……开我……”络熏重重地喘了口气,手脚下意识地反抗。

“你不是要当做被木头戳到?反应不对哦……”殇流景贴到络熏耳边,轻舔耳郭,低柔暗哑地朝耳孔吹起。

胸前被轻轻地搓揉,耳边被热流吹拂,一股股酥麻的暖流从不知何处泛开,麻痹了大半个身子,络熏手脚开始无力,浑身不对劲,一股股暖流泛开,像从身体里流逝力量一般,全身酥麻暖洋洋地发热。

不对不对!络熏心里又悔又怕,从来没有这样奇怪的感觉,殇流景的手所到之处,都留下一片滚烫的舒服,一点恶心想吐的感觉都没有,怎么可能会这样?

无助感铺天盖地,络熏像是被热浪卷着在海里浮浮沉沉,身体仿佛要融化在热流里,消失掉最后一点自己。

湿热划过眼角,络熏想要呐喊出声,已经找不到心之所在,无处可依。激怒殇流景,终究,只是为了在他的侮辱里再次确认自己的厌恶和痛恨,却不想,受到如此对待时,似乎,连最后的坚持,也不可靠。

“络熏,舒服么?”殇流景邪笑,侍弄着络熏的身体。

络熏紧咬牙关,能做的,只是极力抑制身体的背叛,一言不发,紧闭双眸,忽略身体的颤抖。

殇流景对于络熏的反应似乎很满意,低低地浅笑着吻着络熏的眼眸。

那笑,听在络熏耳里,无异于放肆的耻笑与讽刺,口口声声以之为耻,竟然堕落至与痛恨的人做那最无耻的事,并不以为耻,反而……

“你……给我……下了药?”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反应,络熏忽然问道。

“嗯?”殇流景先是不解,随即哈哈大笑,愉悦地斯磨络熏的唇,更卖力的提供服务。

“啊——”忽然,络熏张嘴,扬起头绵长地嘶吼,高亢的声音绝望无助,魔魅般钻入殇流景的耳中,像一条毒蛇一口吞下殇流景的心。

殇流景看着手中的白浊,看着塌上僵死的络熏,心疼地想抱住。

“滚!再碰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络熏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手中不知何时捏了几根泛着碧色的银针,明显沾着剧毒。

“络熏!”殇流景被络熏眼里从未有过的暗沉和散乱镇住,那里,隐匿的绝望几乎将殇流景溺毙,暗黑无光的死志,万劫不复的绝望!

第47章

碧砂悄然站在寒水墨身后几丈开外,以他的修为,竟然没有发现。碧砂精致的脸上浮现几丝思虑之色。这几日,寒水墨有些心不在焉,别人没有发现,碧砂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例如,原本应该教训犯错的小太监,小太监来请罪的过程中机灵地倒了盏茶,寒水墨竟然忘了训斥,接过茶就让小太监回去;原本写着字,却将毛笔伸入茶盏中,将纸润花了……

此刻,独自站在着僻静的院子里沉思,又是何故?

“啊——”忽然一声高亢绝望的尖叫传来,寒水墨不假思索地收了手中东西,急匆匆往声源奔去,一小块东西掉落在地。

碧砂只见寒水墨忽然急切奔去,连隐在花草后的他都没有发现,拾起地上的东西,飞快地跟上。

掉落的东西是一小块碎玉,墨绿色,半条鱼,失去的是从中间断开的鱼尾的那一半,断口整齐。

碧砂走过去正见寒水墨呆立在暖玉阁的门口,宫女太监们远远地站着,不敢靠近,神色各异,却都少不了暧昧之色。

碧砂从没有关牢的窗户隙缝看过去,见里面皇帝络熏衣冠不整地坐在贵妃榻上,手紧紧地抓住衣裳,薄薄的外衫被指甲掐出层层褶皱。而不远处的床上,殇流景靠着床架斜坐着,衣裳解开,露出伤痕累累但健康优美的身体,他的膝间,伏着一位秀发散落铺陈了一身,掩住赤裸娇躯的女子。

殇流景的目光自始至终,只落在络熏身上,唇边那点似笑非笑,似怒似哀的邪气弧度,意味不明。眼眸里的情欲一点点褪去,他却始终没有叫暗魅停下。

络熏只看到眼前的一片白色在蠕动,暗魅的娇喘呻吟深深地响在络熏耳中,像一只腐臭的虫子,慢慢地啃噬着钻进络熏的心里,痛,且恶心。脑里,一片空白,空气里似乎都溢满了他们姘和的味道,络熏呼吸困难,每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刀片一般,尖锐的绞痛。

“呵呵……”络熏惨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微弱的笑,“殇阁主的人,果然是极品,这么香艳的方式,朕,还是第一次看到,多谢殇阁主赏脸表演。”

“嘭!”殇流景一脚,便将暗魅踢下床:“真没用,去,让影魅进来!”

寒水墨身体一抖,隔着门看向殇流景的眼神森寒。

暗魅痛苦地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络熏一眼,看着殇流景,眉眼如丝:“阁主,再给暗魅一次机会,暗魅一定让阁主尽兴!”

“哦?那就和影魅一起吧!”殇流景冷淡地道,薄唇轻轻张合,噙着一丝冷酷。

络熏面如死灰,水色的唇失去最后一点血色,形同鬼魅,唇无声地微微颤动,只有懂得唇语的碧砂知道那是“很好……很好……”

同时变脸的还有门外的寒水墨,碧砂看着寒水墨的拳头拽紧,里间的门打开,暗魅捡起地上的外衣,不敢久留,半裹着匆匆出门,看到站在门外的寒水墨,一愣,触到寒水墨悲伤怜惜的目光,暗魅不变的娇媚神色慢慢剥落,露出耻辱和愤然之色,却没说什么,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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